渝夫文苑 发表于 2024-4-19 04:35

老妈在沈阳之10:听老妈讲过去的故事——我们有个陈大姨





  2012年2月18日星期六周末清晨快乐写作


  陈妈妈叫陈柱芬,是我生父的第一个妻子,未曾生育就坠入苏家槽的一个堰塘溺水身亡。
  当年,对于我生父和陈妈妈的娘家人来说,这个堰塘无疑是个恶梦,由它衍生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一直延续了许多年。
  陈妈妈去世后,她的白发母亲、大姐还有两个弟弟悲痛欲绝,从此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
  我没想到的是,与我生父结婚后,我善良的老妈竟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陈妈妈娘家人失去亲人的莫大痛苦。
  陈妈妈的母亲健在时,逢年过节,老妈会和生父一起去看望,一直到老人去世,从未间断。
  陈妈妈有个弟弟叫陈柱星,我们兄妹五个一直叫他舅舅。陈舅舅和我继父同在花园村,离我们后来定居的岩上不远,曾经开过面房,还有打米机,属于混得比较好的人家。
  稍稍大一些,我们会不时去陈舅舅家打米或是换面条,每每见到他,竟然也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
  这一切,可能源于老妈的言传身教。
  陈妈妈的母亲去世后,老妈继续和陈妈妈的大姐保持着密切的往来,像最亲最亲的亲戚一样相互牵挂和经常走动。
  陈妈妈的大姐叫陈柱碧,一个很善良很有孝心的女人。她母亲病重期间,她扔下丈夫和孩子回到娘家,守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不离不弃地用心伺候了一个多月,一直伺候到老人安心去世。
  说起这件事,老妈至今还很感慨,说她是个值得敬佩的好人。
  这个好人,老妈依着陈妈妈一直叫她姐姐。我们兄妹五个小时候经常去她家玩,一直都很亲热地叫她大姨。
  大姨嫁到了离重庆开县原岳溪区凤凰公社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里,家里条件不错,日子过得比我们家要殷实或富贵一些。
  不知大姨人好还是老妈心好,反正她们两个处得跟亲姐妹一样。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每年大姨家杀过年猪,都要远远的捎来口信让老妈前往一饱口福,返回时还捎回一大块新鲜肉,说是让孩子们解解馋。
  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每年大姨或大姨父过生日,老妈总会领着我们其中的一个或是两个前往。
  那时不懂事,以为这个大姨就是亲大姨。稍大一些才明白这个大姨原来是生父前妻的大姐,与老妈并没有血缘关系。
  但这显然没有影响大姨对我们真挚的疼爱。
  大姨对我们这些侄儿侄女很好。每每去她家,总是做最好的饭菜给我们吃,晚上睡觉也不时过来给我们盖被子,总是让我们感受到与家一样的温暖。
  哪一年记不清了,反正生父还没去世,我也没上小学,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儿,二姐领着我,两个小孩跑到大姨家吃住了好几天,印象十分深刻。
  印象中,大姨家的老房子很宽敞,收拾得也很干净。
  我上初中之后就没再去过大姨家,不知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等我们稍稍大一些,老妈经常在孩子们面前念叨大姨的好,让我们别忘了大姨对我们家的恩情。
  这份难得的异姓姐妹之情,老妈丧夫改嫁之后还在继续。
  在老妈的努力下,我们的继父也成为大姨家的常客,两家继续像多年前那样亲密往来,简直比亲姐妹还亲。
  那年,大姨家的表哥结婚,继父和老妈按照农村的风俗置办了贺礼,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给大姨和大姨父挣足了面子。
  那年,大姨去世,继父和老妈按照农村的风俗,请吹鼓手去守灵送丧的途中,一个吹鼓手酒后坠入悬崖,差点没生出事端。
  大姨去世后,两家的来往相对少了一些。
  但每年杀过年猪,大姨父依然会捎信来让老妈前往。
  继父身体尚可的时候,他会偶尔陪着老妈去看看大姨父。
  后来,继父的尘肺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离不开老妈的照顾,他们去看大姨父的机会越来越少。
  前些日子,继父病故下葬后的一天晚上,老妈才猛然想起没有通知大姨父,说他通知后一定会生气的。
  我安慰老妈:没事的,大姨父不会生气,他会理解的。
  是的,只要亲情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渝夫2012年2月18日6时31分写于辽宁沈阳



疯老爷子 发表于 2024-4-19 09:33

好人和好人的友谊是纯洁的永恒的。

渝夫文苑 发表于 2024-4-19 11:09

疯老爷子 发表于 2024-4-19 09:33
好人和好人的友谊是纯洁的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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