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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界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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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19 14:03
标题: 界


　　不知为什么，我成了一匹马，被绳索禁锢成一团吊挂在马厩里，不能动一下脚趾和手指，嘴里被套上巨大的马嚼子，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密封的马龙头更是让我难以呼吸视听。朦胧中，我的主人在边上大声的列数我的罪行，谩骂和呵责让我羞愧，也依稀有种叛逆的兴奋。我听到主人的马鞭在我全身击打，声音如一曲迪斯科音乐，节奏急促又平稳。我过于麻木的身体感受不到被击伤的痛，却有一种奋力挣扎的压抑和快慰。接着，有物事被主人狠狠的刺进了我的身体，并在我身体里搅动翻卷，我想到那是根鞭棍，抑或是木桩。我的身体就开始随着那根物事的震荡而亢奋，似乎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扭曲，变形，膨胀，龟裂，最后爆炸开来。
　　
　　和往常一样，梦醒时，我已被汗水浸透，是那种极度激兴后的虚脱。我听到我的心脏还残余着剧烈搏动后的余韵，这余韵很快蔓延了整个房间，于是，对面墙上的相框里，男友远志看我的眼神不再深邃忧虑，变得朦胧暧昧起来。
　　
　　已经忘记第几次做这个梦了，记得二十岁的那个秋夜，我下楼经过父亲的房门口，听到静姨压抑的呵责和愤懑的鞭挞，还有父亲沉闷又欢快的呻吟，这个梦就撞入了我的某根记忆神经；然后在五年里，没有任何征兆的于酣睡中间断显现，如同今晚一样的紧张欢愉。
　　
　　窗外，隐隐有秋虫在呜咽，还有远处车轮渺茫的怒吼。我知道今晚是肯定难以入眠了。慢慢的坐起，慢慢的脱下睡衣，慢慢的走到卫生间里。镜子里让我骄傲的身段和无暇的肌肤，突然变得诡异肮脏起来，有想毁灭的冲动。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沦陷在了那个梦境。
　　
　　黑暗里，我用一个小时去走十三级的木楼梯，将赤裸的身躯完全贴在冰凉的扶手上，一寸一寸的下滑，堕落。和往常一样，隐约听到了楼下父亲房间里那些痛苦而又旖旎的骚动。
　　
　　想我是真的该离开了。
　　
　　中午背着旅行包下楼，看见父亲依然陷在沙发里，保姆静姨也依然在不停的忙碌。我们脸上都带着友善的微笑，蓦然间，我发现这个家庭的三个成员关系竟会如此的简单又复杂，似乎每个人都在自己应有的位置上徘徊挣扎，但我已没勇气深究。
　　
　　还回来么？父亲问我。
　　
　　会的。我答。
　　
　　我们等你。静姨说。
　　
　　车子驶出院子停下，按下车窗，静静的看着这幢位于市中心单门独户的小楼，楼下的小花园是那样的娴静且神秘。我确信，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一定不会是我自己。
　　
　　熟悉的城市里那些忙碌的人，牛马一样川流不息，这情形使我茫然，又孤立。大街小巷兜了半天圈子，也没有找到我要停泊的位置。傍晚时分，我来到远志工作的楼下等他。到华灯初上，才见他一脸疲惫的出来。看见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勉强送出一丝温暖。我欣慰的看着他笑，却遗憾的见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困倦和无奈。
　　
　　相对坐在朦胧的咖啡厅里，好想找回四年前相遇的激情，却发现已经无话可说。
　　
　　我们结婚吧。我第五次提议。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不是不知道，我妈的遗产够我们活一辈子的了。你这样玩命的活着，还像个人吗？我提高了嗓门。
　　
　　就是要活得像人，我才更加要玩命。他笑着说。再等两年，好么？
　　
　　我苦笑。也许事业在男人眼里的分量，真的比女人还重。
　　
　　其实我也明白，这个喧嚣的世界，像牲口一样活着的又岂止是远志。
　　
　　我要走了。我说。
　　
　　去哪里？他淡淡的问。
　　
　　我想去探访下我妈出生的地方。查询我妈那些财富的来源。
　　
　　也好。算找点事做做，路上小心点。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独自在崇山峻岭中找到了母亲生前提过的故土--------牛马寨。
　　
　　听母亲说在并不久远的过去，一伙强盗隐居在此，后发展成一个村子。由于当初的两个强盗头目一个姓马，一个姓牛，这个村子就叫牛马寨。
　　
　　母亲说，村子里从来没走出过一个女人，除非从牛角崖边跳下去，我外婆就是其中的一个。当时她怀里抱着我母亲，还有数十斤的金银珠宝。母亲能活下来，不能不算是个奇迹。
　　
　　后来，母亲是怎么走出大山，又遇到父亲的，母亲没来得及对我说就因病撒手人寰。父亲因母亲离去也变得更加沉默，且与世隔绝，直到五六年后静姨来到我们家。
　　
　　有关母亲的事，我不知怎么从来都没问过父亲。可能是静姨来了后，父亲就没了和我说话的兴致和精力吧。
　　
　　到达牛马寨村口外那仅容一人通过的险峻之地，已是黄昏。我靠在进口的一块无字石碑上，惊叹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曾经的盗匪造就出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好藏身之地。
　　
　　远望牛马寨上空的袅袅炊烟，如同穿越时空迈入了另一个世界，我揣测，这个世界该是怎样的原始与野性呢？
　　
　　好在马上就有人给了我最好的答案。那是一个叫牛头的男人，他是我被打昏后苏醒过来时见到的第一个牛马寨人，也是第一个在我身体里驰骋的男人。很多年以后，我才确定，其实那一刻是那个梦闯入我身体后一直的意愿。
　　
　　以后一年多，在一个牛马和一种叫人的动物集居的草屋里，无休止的圆着一直困扰我的那个梦。我所表现出来的温顺和恐惧并没有改变我的处境。白天，我被捆吊在房梁上，夜晚，我被拴在床头。衣服对我来说也已成了奢侈。我成了一匹马，或是一条狗，而我的主人，是一个叫牛头的雄性牲口。
　　
　　可能我的顺从和配合，主人逐渐开始相信我了，开始在我脖子上套上绳索牵到外面去，给整个寨子的人看。于是，我看到了许多面无表情的雄性牲口，还有，和我一样被禁锢的雌性牲口。
　　
　　那天，我找到了外婆抱着我娘从牛角崖边跳下去的理由。
　　
　　慢慢的，我努力试着和他们沟通，试着和他们交往。然后，我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牛马寨的牛村长，一个是牛头的铁哥们马腾。
　　
　　之所以记住他们两个，是因为牛村长在见到我后很吃惊的问我母亲和外婆的姓氏，我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以后，马腾总是在牛头外出时来看我。并告诉我牛马寨的人之所以没有走出大山，是因为做强盗的祖先曾经在此埋了一笔宝藏，全寨子人世代都在寻找。寨子中曾经有个女人抱着女婴跳下悬崖，有人说那女人找到了。可既然找到宝藏，又怎会去跳崖。这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寨里人就仍然继续寻找着。
　　
　　我开始佩服外婆的悲壮，她用生命给了全寨子人应有的惩罚。当然，我也给了马腾梦想得到的秘密，同时给了他梦想得到的承诺。结果，我成了在我母亲之后第二个活着走出牛马寨的女人。
　　
　　原来在牛角崖边不远处，还有一条密道通往山外，那是做盗匪的祖先为自身留下的后路，后来不知怎么封闭了，被牛头和马腾无意中发现，并隐瞒了全寨人。
　　
　　趁牛头外出几天的空当，马腾将我偷偷带出了牛马寨。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告诉他村口那块无字碑后面的石块下，有我进村时藏下的小包，包里有一笔钱和几件首饰。
　　
　　回到家，迎接我的只剩下静姨，她苍老得使我不敢相认。当晚，她用一根绳子随不久前病逝的父亲去了。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我看到父亲写给我的一句话：别怨恨爸爸。和你静姨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想生命本身或许就是奴役和被奴役的过程，人类一方面在改造自然，奴役自然，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屈服自然，甘受自然奴役。就像父亲和静姨，就像我和牛头，就像远志和他的事业，就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和远志相对坐在从前的咖啡厅里，他的疲惫和焦虑依旧如昔。我没有说这几年的境遇，他也没有问。
　　
　　我们结婚吧。他说。
　　
　　看来你真的累了，再等等吧。我笑笑说。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本来以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连回首都是不必要的，可就是做不到。
　　
　　不知不觉间，我和远志完成了位置的转换，可无论怎么转换，男人和女人总会有一个在犯贱。
　　
　　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人和牲口的分界在于什么，人比牲口多了什么，牲口比人又少了什么。难道仅仅是衣服的遮掩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像牲口的人，比如远志。也有太多像人的牲口。比如我。
　　
　　再回到牛马寨，我成了下乡考察的投资商，在一个滴血的黄昏，牛村长和马腾领着全寨人对我表示热烈欢迎。我没有看见牛头。牛村长解释说，我离开后的一天晚上，牛头和马腾去牛角崖边找我，没注意坠了下去。
　　
　　我在牛头和我曾经居住的草屋里呆了一夜，记起父亲留给我的那句话。恍然大悟了回这里的真正目的：那个梦境才是我渴望的简单又纯真的生活。
　　
　　第二天，牛村长和马腾陪着我在寨子边四处查看，告诉我只要炸开山石，将寨子和外界的路打通，山里就能和外界互通有无，当地的许多特产，有很大的开发投资价值。我只是笑笑。
　　
　　和马腾慢慢绕着寨子走到牛角崖边时，已经是傍晚，晚霞将下面的座座山峦染成五彩，云朵也变得梦幻般的璀璨，我陡然看到下面山坡上有两块如血般绚丽的赤红，心想，那是不是外婆和牛头碎裂的身体绽放的花朵呢。
　　
　　我淡淡的笑着问马腾，这就是你看着牛头掉下去的地方么？
　　
　　马腾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
　　
　　然后，我看到他的笑容马上变得惊恐绝望，那是他敏捷或者本能的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挂在悬崖边时的脸色。
　　
　　本来，我以为将一个人推下悬崖并不是件难事。可并没达到预想的效果。
　　
　　贱人。马腾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绝望又变成了愤怒。
　　
　　我尽量调匀呼吸，让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柔声对他说，贱人毕竟还算人，我是牲口。
　　
　　他再次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暗淡下去。然后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那声由近至远震碎山谷的惨嚎，传到我耳边成了回肠荡气的长笑。想来，牛头和我外婆在这里发出的声音应该也会如此动听吧。
　　
　　寨子里人发现时，我正在悬崖边疯狂大笑。牛村长命令几个人将我捆在寨子中间的刑台上，我依然笑得不行。
　　
　　然后，我看到了久违的鞭子和藤条，还有我依旧青春娇嫩的肌体。或许这正是我的期待，所以，当无数认识不认识的牲口在我周围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藤条时，我的笑声一直都没有停息。
　　
　　可惜，那群牲口并不真要让这种痛和快将我彻底摧毁。牛村长上前拎起我的长发，在我脸上狠狠抽了几下。我尽力给了他一个微笑，小声问，手感不错吧？
　　
　　贱货！他在我耳边轻声骂，我知道你没疯，只要你把你娘的钱拿出来将寨子和外面的路打通，我们就饶了你。
　　
　　你们就这么想走出去？
　　
　　废话！活在外面才是人，这里的都是畜牲。
　　
　　我笑了笑。说，活在外面的也不是人，是另一种畜牲。
　　
　　夜里，我又重新轮回到那个从二十岁就困扰我的梦境里。被蒙着眼睛的我，开始还能很清晰的辨认出在我身体里冲刺的是谁，后来，发现这样的辨别毫无意义，于是，就只想象着一头牲口在被一群牲口吞噬，或者，一头牲口很欣喜且荣幸的在给予一群牲口快慰。
　　
　　终于，牛村长的老婆站出来给我作证，因为她亲眼看见马腾是自己失足落下悬崖的。
　　
　　几年以后，当我和远志开车来到牛马寨，想在这片山峦找个隐秘之地长久安歇时，那里已经热火朝天，欣欣向荣。成了乡长的牛村长正指挥着各种各样的人和牲口修建各种设施，并告诉我这个最大的投资商，他要将此地彻底开发的宏伟计划。
　　
　　我想收藏原先村口那块无字界碑，牛乡长嘲讽地看着我说，早就不知埋到哪里的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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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19 14:04
再发一个支持下若谷和六星小说版。
继续有请各位老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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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莫冉    时间: 2011-1-20 02:21
这篇没看懂.太晚了，明天再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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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谷    时间: 2011-1-20 13:36
可能我的顺从和配合，主人逐渐开始相信我了，开始在我脖子上套上绳索牵到外面去，给整个寨子的人看。于是，我看到了许多面无表情的雄性牲口，还有，和我一样被禁锢的雌性牲口。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的恨和痛已达到一个程度了！
也还有一个更大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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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谷    时间: 2011-1-20 13:43
我想生命本身或许就是奴役和被奴役的过程，人类一方面在改造自然，奴役自然，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屈服自然，甘受自然奴役。就像父亲和静姨，就像我和牛头，就像远志和他的事业，就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这是此文的文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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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谷    时间: 2011-1-20 13:47
通篇读完，我已被一种说不上的沉重压得喘息不得！
人，牲口，看似粗俗的比喻里，又有哪个人可以说不是呢？　但凡生存于世间的生灵，大抵如此。
世间万物，在一种世事变迁里完全可以变换位置，可变换了又怎样？也只不过是人与牲口的变化而已……
混混这篇仍很异类，也仍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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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傲雪凌霜    时间: 2011-1-20 19:15
欣赏支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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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梦m    时间: 2011-1-20 21:16
很好奇
这样的文字和文字背后的挣扎喘息
从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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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我想好了悲剧    时间: 2011-1-22 09:24
看看管理大人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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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2 12:42

看看管理大人的大作
我想好了悲剧 发表于 2011-1-22 09:24

    管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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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2 12:43
废话！活在外面才是人，这里的都是畜牲。
　　
　　我笑了笑。说，活在外面的也不是人，是另一种畜牲。
这句话出语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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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2 12:47
混混一出场，就带着精湛的文字技巧，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心理刻画走入我们的内心。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在混混的情节里和人物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主题我们去解读都显得是对混混的不尊重和曲解，唯一能做的，就是陶醉在他（她）的文字里，沐浴一次火山泥浴，在精心设计好的热烈泥淖里，你不知不觉地陶醉、沉迷、然后用清水洗净，浑身通泰舒服……这便是混混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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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芯    时间: 2011-1-22 19:42
对人性的拷问，引人深思~
来支持混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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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2 19:54

混混一出场，就带着精湛的文字技巧，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心理刻画走入我们的内心。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在 ...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2 12:47

   雷老师的评说让混混惭愧。
一直不知道小说该怎么写，该从何处突破。曾经听人说过，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所以，小说连实事都难以超越，出路何其渺茫。加上现在这个只要有钱就能出书进作协的时代，文字的泛滥和读者的审美疲劳，想要杀开一条血路，谈何容易。
这个东西，写于两个月前，曾贴出个一次，结果，几个老作家除了惊异，陌生和茫然外，大都不置可否。只有一位持肯定态度。所以，一直羞于见人，见六星人才济济，才贴出来和大家商讨下，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怎么说都可以，没关系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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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谷    时间: 2011-1-23 09:50

管理大人？？？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2 12:42

远方论坛的管理。在六星已有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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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散仙    时间: 2011-1-23 11:50
活在外面才是人，这里的都是畜牲。
　　
　　我笑了笑。说，活在外面的也不是人，是另一种畜牲读来有点让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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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散仙    时间: 2011-1-23 11:52
　　整篇文章读来令人压抑沉闷，却又不得不随着作者思维去思索很多问题。　
　　文中最后一句，更是点明了主题－－界。界曾经是一个标志，一种象征，而最后，却不知道埋在哪里去了。也就是说，真正的界，不是立在地面上的界碑，而是立在心底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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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月光    时间: 2011-1-23 12:30
人与牲口的界限在哪？正如作者所说，难道仅仅是衣服的遮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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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3 12:33

远方论坛的管理。在六星已有链接。
若谷 发表于 2011-1-23 09:50

    哦我还以为是我们这里的管理的马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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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3 12:34

　　整篇文章读来令人压抑沉闷，却又不得不随着作者思维去思索很多问题。　
　　文中最后一句，更是点明了 ...
红尘散仙 发表于 2011-1-23 11:52

    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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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17:45

活在外面才是人，这里的都是畜牲。
　　
　　我笑了笑。说，活在外面的也不是人，是另一种畜牲读来有点让 ...
红尘散仙 发表于 2011-1-23 11:50

    呵呵，是有点郁闷。当时我是站在人物立场说这句话的，现在看看 ，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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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17:46

哦我还以为是我们这里的管理的马甲呢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3 12:33

    雷老师见笑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论坛挂个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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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17:50

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啊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3 12:34

    因为总是忙于生计，写的东西很少，惭愧。
这篇虽然不是一个成功的好作品，在我，却是一次对传统写作手法的突破吧，空了继续试试。
问好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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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17:56

　　整篇文章读来令人压抑沉闷，却又不得不随着作者思维去思索很多问题。　
　　文中最后一句，更是点明了 ...
红尘散仙 发表于 2011-1-23 11:52

    呵呵，散仙老师过奖了。大家看多了堆积如山的美文，我就凑这个出来，刺激一下大家的感官和意识，冲击一下传统而已，可惜，看来冲击力道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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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河鱼    时间: 2011-1-23 20:08
开篇很吸引人，如果能一直变形迷幻下去就好了，后来梦幻现实之间的频繁出入转换又落入了讲故事的俗套，虽然整篇关于人与畜生的话题很精彩。但过于虚假的细节真的不适合实写。
在这方面，卡夫卡和王小波的奇幻变形，隐喻式抒写比较彻底。虽然我们不一定要模仿，但还是可以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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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3 20:28

因为总是忙于生计，写的东西很少，惭愧。
这篇虽然不是一个成功的好作品，在我，却是一次对传统 ...
混混 发表于 2011-1-23 17:50

    混混，来我们小说版吧，把名字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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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3 20:28
这是哥哥两点小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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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3 20:30

开篇很吸引人，如果能一直变形迷幻下去就好了，后来梦幻现实之间的频繁出入转换又落入了讲故事的俗套，虽然 ...
夜河鱼 发表于 2011-1-23 20:08

    夜河鱼，尊重你，可逆是认真从人文角度读小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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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20:51

开篇很吸引人，如果能一直变形迷幻下去就好了，后来梦幻现实之间的频繁出入转换又落入了讲故事的俗套，虽然 ...
夜河鱼 发表于 2011-1-23 20:08

    有道理。只是，说的这两个人的文字，我还一个也没看过。有空得好好学习下。谢谢。

想想这十年来，我看过的书还没超过五本，还都是偷得的或者别人扔的无名氏所写，今年有两个文友给我赠来两本，可都还没看到一半。真是惭愧。

    看来 ，多读还是有好处的。当然，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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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混混    时间: 2011-1-23 21:00

这是哥哥两点小小要求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3 20:28

    谢谢哥哥抬爱。
   我总是忙于生计，不能保证天天上网，挂名可以，呵呵，连远方那个坛主都是挂名的，有时十天半月都难得上去一次。有不周到之处，能谅解就成。
   二是，混混这个名我用了好多年，一直没改过，也曾用这个名发表过几十个小文。所以，这点也请哥哥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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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4 07:42

有道理。只是，说的这两个人的文字，我还一个也没看过。有空得好好学习下。谢谢。

想想这十年 ...
混混 发表于 2011-1-23 20:51

    不读书更好，免得落别人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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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4 07:43

因为总是忙于生计，写的东西很少，惭愧。
这篇虽然不是一个成功的好作品，在我，却是一次对传统 ...
混混 发表于 2011-1-23 17:50

我们都忙于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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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1-1-24 07:45

谢谢哥哥抬爱。
   我总是忙于生计，不能保证天天上网，挂名可以，呵呵，连远方那个坛主都是挂名 ...
混混 发表于 2011-1-23 21:00

    呵呵，我就是一说，我是尊重你的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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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河鱼    时间: 2011-1-24 13:34

有道理。只是，说的这两个人的文字，我还一个也没看过。有空得好好学习下。谢谢。

想想这十年 ...
混混 发表于 2011-1-23 20:51

不好意思，不是我故意抬名人出来，实在是我太爱这两位的小说，就是看了他们的小说才让我觉得小说也是一种艺术，而不仅仅是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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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河鱼    时间: 2011-1-24 13:42

夜河鱼，尊重你，可逆是认真从人文角度读小说了吗？
雷老三 发表于 2011-1-23 20:30

你认为我是从什么角度读的？又该从什么角度读才是认真的？你见过真的被凌辱被轮奸的女人么？在现实中，我这是人性角度的发问？那绝不可能如此篇小说中说的那么轻松简单，还能有完好的雪肤花貌，要我发新闻网络图片给你么？
但小说作为一种艺术是允许虚构的，但这种虚构不能完全脱离现实生活，除非用艺术的夸张变形，如同毕加索的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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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蓝菲er    时间: 2011-2-8 21:51
人和动物没有什么界限。有时候，人还没有畜生重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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