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心儿
偶尔,从一个点走到另一个点,心情淡然,走着,我不再是匆匆的过客,我是观赏者,看路上的行人,看路边的风景,看绿水微波,看柳叶飘飞……
是偶然,生活中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来了,就去面对。本想打的回来,一踏上路,我忽然发现,这条路很适合步行。
宽敞的道路边是长长的人行道,高于道路,路边,垂柳飞扬,如飘逸长发的女子,在风中婀娜多姿地走着,是风扬起她们的秀发,随风飘舞。那是风的舞姿。
这些柳树粗壮的主干,沧桑的树皮,尽显它们在这个城市的岁月。而那细长而飘逸的枝条,在寒风中却温柔地摇摆着,柳叶如会飞的小鱼儿,在风中飞舞,旋转,飘落,囤积在道路的角落里。那是一群鱼的僵尸?飘飞的舞姿多美!合着优美的轻音乐,轻舞飞扬吧。我踏着它们的旋律,大步走在纷飞的柳叶间。
匆忙,一切都是时间的奴隶。正是学生到校时间,父母们带着孩子,飞奔在路上。孩子走进校园,父母们又匆忙朝自己的方向奔去。
而我,此时,却做了一个行走的“看客”,一个在城市的边缘,欣赏着这一幅幅苍凉的画卷。自然与人,一直就这样相依相伴着。
如今,城市里的树木也如我一样,不知在何处长大的,却被挖掘机轰然崛起,带到了这个城市,带离了从小生长的环境,面对喧闹的城市,陌生着,需要好久才能慢慢地适应。我可以短暂地逃离城市的喧闹,游走到乡村,感受乡村朴实的民风,而这些被强行挖掘而来的大树们,它们只能遥望,只能怀想故乡了吧?那苍老的树干,不是城市的见证,却印着别处的风景。
人,已经习惯了急功近利,不会去顾及一棵树的心念了,为什么不能让一颗树从小长大,为什么不能等待一棵小树的长大呢?难道忙碌而浮躁的人们真的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现代技术的高超,却让人和树都失去了成长的快乐。
一位老人,从水里捞起那些飘落的柳叶,它们真的想做一条鱼儿,愤然而落,在水里漂浮。那是怎样的水?深绿色的,我无法辨别是清水还是合格排放后的生活用水?老人捞起“小鱼儿”放在三轮车里,那些湿漉漉的小鱼儿,鲜亮了许多。它们将被带到哪里?这个冬天不属于它们了,此时,是没有色彩的场,只有寒风,只有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人们,一切皆枯萎,一切都进入了永眠。
走着,一直这样走着,从一个点,又走回我的原点,如一次偶尔的梦境,那些在风中飘舞的枝条和柳叶们,就这样轻轻地走进我的梦中。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看着看着就倦了,星光也暗了;
听着听着就厌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慕容雪村的诗歌却道出了人生的真谛!
散了,倦了,厌了,乱了……
怨不得,人们对“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般的怀念,幸好,一年有四季的光阴在变化着,风景不同,心境不同。
走着,想着,念着,思绪如飘飞的柳叶,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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