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一缕苏州街的月光,如京城风中飘来的花瓣,沿着我意识的甬道,衬着街旁商铺的灯光,奢华停驻在我记忆深处:这天晚上的11.15号,很美好。我发短信说:‘我已换乘10号地铁线,下一站就到苏州街了,我想先买一束花送你”,她很慌乱回短信:“先别买,先见面认识了再说啊”“要买!”。
都说接受过高等教养的女孩,不想别人送东西,认为是在施加压力,会觉得欠你的,以得到想办法还给你的便宜人情。可我实在控制不住要见她的激动,她出身书香门第,高学历,相貌清秀。。。
我买了9朵很干净的玫瑰和几束衬托的植物后,找到相约的咖啡厅,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等待,等待的时光一如这厅里昏昏的灯光,凌乱的一些人似坐在18世纪油画的厚厚颜料中,悄无声息,四周仿佛袅袅升起几缕咖啡杯里的热烟,似在隐约凸显北方十一月中的那片温暖痕迹,融在夜风中,又真实圈拢在城市的落地窗帘前。
夜晚七点刚过的那一刻,时钟连同我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转动,回环的时针和我昏黄的心灵都被那抹明媚移动的光晕荡开,几丛花枝在光晕里快速向上伸展着,簇拥着她的身影走上楼,向我走来。
我从座位上站起,她笑着与我握手问候,花蜜均匀渗在她的笑容里,象剥去树皮的鲜嫩树芽,清澈温暖的没有一点渣滓,这是一个聪慧、有修养又单纯女孩子的笑容。她解开围脖,这时某个遥远城市院子的十棵白玉兰树花一同开放。谈话时,她明亮的大眼睛专注望着我,被这样清纯甜甜的的姑娘望着,感觉身心都浸泡在阳光照射下的湛蓝海水中,快意舒坦。我暗想绑架光阴,让这约会的时刻永驻。
她在德国上学、工作共七年。我好奇的问:“以你各方面条件,嫁个老外太小意思了,你怎么没有嫁到国外呢,要知道定居国外,一辈子生活就有保障了。。。”
她说:“她不喜欢嫁给外国人。”
我激动的说:“你太替中国人长脸了!我要好好表扬你!”
她听了,坐那里无声的笑,一如拿铁的本色醇香和七年在国外自律工作淡淡寂寥青春逝去的几丝苦味。不过,那点苦味在她阳光般的美丽生命里,象是白日阴影后的那点烛光,吹口气就什么都化了,如孙悟空和二郎神打斗时的替身和山庙。
结帐出来,街上很有一些寒意。我缩紧了脖子,我俩默默走到公共汽车站,前后看着站牌,都没找到去我住处的车号。如果坐地铁呢,我对她说:“要坐10号线,然后倒4号、2号,倒1号,然后还要倒公共汽车”。她说打车吧,我恍然醒悟。
回到家,我坐在电视前发呆。想我和她的第一次电话短信来往。我问:“你是孙燕姿的粉丝吗?”她很奇怪,回答:“不是啊。”我回复;“你的英文名和孙燕姿的一样,我还以为你是她的粉丝呢。不过,外国名也有很多重名的,就象我的英文名叫查理,还不是老重名。她回复:“奥”。
我希望我们的未来,也会象孙燕姿歌曲《遇见》里所唱的:“...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 她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我想起苏州街有一些餐厅颇具文化底蕴,也难怪,它属海淀,又毗邻北大人大,自然沾了书香气息。以后,我会常来这里一游的,且希望有她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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