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开河的行走江湖
(二十四)
张成池好不容易将曹开河连拖带拉的弄出了宋锦文的办公室。他还一付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张成池不得不提高了声调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太不成熟了,你!”
见张成池发了火,曹开河才极不情愿的闭上了嘴。走出报社。张成池将他带到一个茶楼,两人泡好茶坐下,张成池递了支烟给他,曹开河摇头不要,张成池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稿子是我两人写的,被枪毙了,你以为就你心里才不好受?不光是我,你没见宋主任,眼圈黑得象大熊猫了,我估计她是昨晚上就得到消息,并且肯定去找了主编据理力争。你太不懂事了,还同她吼,不等于拿针扎她的心吗?你知不知道她对你的用心良苦?这事,我就给你明说,不光由不得主任,主编也一样的无可奈何。这就是现实。生活象一张网,职场也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鼻子大了压倒嘴,普天下一个道理。如果你今天真去找主编非要说个‘子曰诗云’我敢说,你的记者生涯就此寿终正寝了。毛主席早就教导说,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你连自己都被灭了,阵地都丢了,还能主持球的个正义。你知道我前前后后被枪毙了多少文章吗?我不一样活的尚好。”
一席话,说的曹开河连连点头。心中的不平慢慢地消了。
“看来呀,你还非得经过三个六月九个冬才长得大。进报社都三个多月了吧?我看了看,你们十个人还真没有那个是笨蛋。发稿都差不多吧。但明显的是你先天不足,那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点人脉。你得有明显的优势才能保住前五。今后,像这类风险大的题材你就不要写了,就算是上了报,说不定不知不觉就得罪了那路神仙,到你关键的时候,人家一泡口水都淹得死你。新闻得有线索,靠报社分派有几次轮得上你,你自己一双眼睛能看多宽?你得有自己的一大批为你报料的人,新闻线索多了,稿件自然就上去了。”
这时,曹开河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又是袁田打来的。这两个月来,袁田总爱不是给他打个电话就是给他发个短信,短信全是转发的那些乱七糟八的荤段子。电话也从来没个正经事,说的全是盐咸醋酸,冬冷夏热的空话。他怕同袁田联系多了莫莉会有看法,短信是从来不回,电话也经常掐断。今天一看又是她的,二话没说就掐了。
张成池问他:“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袁田的,有事无事总爱打来,好像她的电话不收钱一样。”
“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这样不怎么好吧。”
说话间,手机又重新响起,一看,又是她的。曹开河问:“袁田呀,啥子事?”
“曹哥,你在那里?能联系上张哥吗?”
“张哥?找他有事吗?”曹开河一边问一边向张成池示意。
张成池拿过手机:“袁田吗?我张成池。”
“张哥!你们在一块呀!真好,是这样,上次的事,劳累了张哥,一直想好好面谢。都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想请张哥到云峰山庄去吃辣子鸡,张哥你千万赏光。你们现在在那儿?我和虹虹带车过来接你们。”
“哟。士别三日。袁田都有车了。”
“张哥,你取笑小女子了。让张哥这样的大记者走着去多没面子,是一个常来做足保健的朋友的车,不是不借白不借吗?最主要的是听说山上的映山红开了,红艳艳的满山满岭,象张哥这样的文人上去,不正好观景抒怀吗?”
“那好,我同曹开河正郁闷着呢,正好散散心,我们在‘清水流’茶楼,对,人民路右拐就是。不过话得说好,客由你们请,单得算我的。”
“不用,张哥。那朋友在山上有投资。他说了,我签个单就行了。”
“什么朋友这么好哟,让我也交一个吧。”
曹开河接过手机问道:“袁田,通知莫莉了吗?”
“莫莉呀。”袁田顿了一下又说:“我最早给莫莉联系,她呀,说要抓革命促生产。请不了假。同意把你借给我们一天。我跟她保证了,只要曹开河不三心二意,就永远不会发生婚变。就这样,我们马上就到。”
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的张成池说:“洗脚城真是个培养人的好地方,这才多久,袁田就变的这么灵牙利齿了。”
曹开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好久车真就开过来了,居然是一辆宝马。袁田从车窗里伸出一张光鲜无比的笑脸,向站在路边的两人连边招手。
“怎么这么久哟?我和张哥还以为你们要放我们筏子呢?”
“不好意思,我和虹虹去美容店搞了个装修。”
张成池笑着说:“难怪这么光彩照人
。”
张成池抡先坐进了副驾座,曹开河只好挨着袁田坐在了后座。
车飞快的出了城,不一会就驶到了云峰山脚,上山的路曲曲弯弯,车里的人也跟着东倒西歪,一个急弯就引来两个女子的一阵尖叫。袁田坐不稳,一会紧紧抓住曹开河的手,好几次还倒在了曹开河的怀里,曹开河不时能感觉到她那柔软的乳房紧贴在他的手臂上,麻麻的,像被电击了一般。他感到身体都起了反应,架起腿,拚命的将身体缩向车门。
虹虹一声惊呼,看,多美的杜鹃呀!山庄到了!
曹开河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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