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说
我指着慈禧太后说:你是个婊子。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把我杀了。——知音说,这是骂人。
我指着阿娇说:你是个婊子。她披头散发排山倒海对我又撕又咬——阿娇说,没收钱就不能算,这是侮辱。
我指着杜十娘说:你是个婊子。她含羞带愤含血喷天,一跟头翻下江去了—— 十娘说,自己现在不是,只是曾是。
我指着红灯屋的超短裙说:你是个婊子。她腻上来摸着我的裤子说,老帅哥,包夜五百月卡五千——大家说,这确实是个婊子。
三:山水
最开始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客观存在,你看见的山水和看图识字上画的一模一样。这叫学问。
然后你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你已经看过了太多山水,发现每个都是不同的。即使是同一座山同一条水,今天看见的和昨天看见的,也是不一样。这叫生疑。
终于你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不管你看过多少山山水水,你发现每一座山、每一条水都是一样的。这叫成就。
最后你看不见山和水了。你只看见山水之外的东西:气。烟霞之气。这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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