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背老二;赌博》 民国的康家店,是背老二驻足之地。 什么是背老二?背老二是做生意的人,每次进了东西不是请人背,而是自己背。 东观一带是产米的地方,背老二买三百斤米,背到龙门,从龙门赶船到搬罾,再沿石板小路北上,到不产米的地方贩卖;不产米的地方出生姜,背老二又把生姜背到东观去卖。 背老二背上有个背夹,背夹低部是木棒做的,可以承重,左手有个手杖,根据个子高矮手杖到胯的部位,手杖上钉了个十字棒,可以垫在屁股下,搒墙上或树上歇脚。 这个背老二,名曰生意人,实在也是个苦力。 背老二在康家店歇足,进店口,便吆喝上:“康老爹!来碗帽儿头。” 帽儿头?帽儿头是小碗蒸的饭,扣在大碗上,小碗深,大碗躺,扣下饭后,小碗米饭像帽子中间的头,那大碗碗边像帽檐,叫帽儿头。 康老爹赶紧叫伙计端出热腾腾的帽儿头来。 “一碗扣肉,一盘咸菜。” “马上到。” 伙计上完菜饭,最后总要送碗不要钱的葱花汤。 那间壁的房里,早有人在赌。喊声此起彼伏,大房摆了六张桌,小房四张桌。 背老二狼吞虎咽的吃着,耳朵便来回的动,听得隔壁赌声,早已心慌炮烧-----
这个心慌刨烧的背老二,叫马仁贵,背驼了,外号马驼背。 上次输了钱,把货押了,回家又喝得大醉,上床就被婆娘一脚抖下来,滚到地上,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胃里翻江倒海,顺脸吐了满地。那婆娘不但不管,还叫:“二虎,二虎,”的过来。 二虎是条大黄狗,立即跑来,从马驼背脸上添起,把一地醉饭添个精光,便也醉倒了,躺在马驼背怀头,两个抱成一团,深秋夜到可相互取暖。 婆娘看也不看一眼。 今天不同了,春天头的马驼背,春风得意,赢了不少。 马驼背的婆娘只从外头马驼背那欢喜的叫声便知道: “婆娘搞点好菜吃。” “要得!” 婆娘立即把备好的东西端上桌,如果声音不对,马驼背凉水都喝不上一口。 也怪!这几月,驼背就是手红,赢多。 原来,驼背赢了便留一半,输了先也定了刻度。但买卖钱总是赚的。 驼背治理婆娘同样有一整套。 吃好喝好,洗脚水倒起,慢慢熬。 这婆娘就一个贱,是见钱就贱的那种,有了钱,哪门摆布都行。 这驼背并不心慌,先拿一张票子在手头晃,等洗完脚抹完背再上床。 驼背把在龙门嫖妓的本事便拿出来。 右手把钱在空中扇得刮刮响,要婆娘咋样就咋样: “快,从下添起,脚丫丫都舔了。”驼背边说,票子边在空中扇得刮刮的响。 那婆娘早两眼发红,死盯着,舌头像狗一样翻卷,到处乱舔,连屁眼眼都舔干净了。 驼背直到上天的那一瞬间,才手一甩: “安逸!” 票子便从罩子顶上,漫天的撒下来。 |
那赵二癫子,本是个好娃,小时候发高烧烧的,哥有次玩耍把又弟娃从坡上摔下,医生说可能摔成脑震荡,结果还老火,摔莽了,有点癫。二娃人虽然这样,但身体很壮,也不多事,勤快,见啥做啥,长得嘛也还过得去。26岁没讨婆娘。哥发誓,今年挣了钱一定给弟讨个婆娘回来。平日里吩咐媳妇哪门都要照顾好弟娃。 王婆娘耗赌,人也风流,说是作风很有问题。赌博回来,高兴,又总爱干那事,还把歪片放起,学着浪叫。二娃有晚刚好路过,便被声音吸引,去偷看。后来王婆娘也知道这事,并不答腔,因为第二天总是赢钱,于是两口子就觉得是不是二癫子这个处男带的财,不但不干涉,还故意挑逗起来。 话说久走夜路要闯鬼,哪有光赢不输的道理。这连续输了几回,就怪上二癫子了,一天在窗下放了锄头,等二癫子来了,突然间,大吼起来:“狗日的那个欺老子,把眼挖球了。”二癫子一慌,踩到锄头,靶子回打过来,正好打到脑壳上,爬起来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家跑,他家和王婆娘家也就隔50来米,“是癫子,我说最近打牌光输,原来是这个丧门星啰。” 癫子回到家,早被嫂子春秀接住,赶紧关上门,嫂子并不埋怨癫子,把菜油拿了,用棉花沾上把脑壳的青包柔散。 “二弟,晚上莫出去了。那婆娘不是什么好货,听话哈,莫撤惹她。” 二癫子说不来话,只“嗯嗯的应着,脸朝一边,连嫂嫂也不敢看,显得很难过。” 嫂嫂柔着柔着,两颗泪掉下。到灶房打了桶热水,叫二弟洗脚睡觉。 第二天,康家店传开了,说二癫子欺了王婆娘。 但更多人相信,二癫子虽癫,却从不对女人乱来。都怀疑是王婆娘勾引的。 这两天,二癫子只在屋头干活,那也不去。 癫子哥又给春秀打来电话,叫照顾好弟弟,不让弟弟受委屈了。 春秀也没其它招,只好叹气。好在二弟虽癫,笨,但十分的勤劳,听话,家里像喂猪呀这些活二弟总是抢着做,从不叫累。嫂嫂又总是把好吃的让二弟娃多吃。 今天逢场,春秀从场上给二弟卖了套新衣,是部队的那种迷彩服。 晚上喂完猪,吃完饭,天已大黑。 嫂嫂为了叫弟娃试新衣服,烧了锅水。“二弟把澡洗了才穿哈。”二娃拉着风箱反道“嫂嫂洗----嫂嫂累-----依依-----。”二弟傻笑着。 “二弟洗” “嫂嫂累----累。” 嫂嫂犟不过二弟。嫂嫂确实累,哥新婚不久走了,收拾这个家,干地里的活,喂猪,照看傻弟,哪有不累的。 嫂嫂去给二弟拿衣服的空,二弟就把锅里的水舀脚盆头,端到了猪圈旁。 “嫂嫂-----洗----洗。” “哎!那嫂嫂就先洗了。”嫂嫂不要这么水,又把水舀出一些。 癫子把水给嫂嫂端去后,便拉上了灶门出去。灶门是翘的,关不上,从门缝还可朦胧的见嫂嫂的影。 嫂嫂也并没把门栓上,洗澡的声传开,癫子究竟看嫂嫂没得,嫂嫂并不知道也不关心,或许嫂嫂是故意让二癫子看的,因为这样是不是癫子也就不再去外面欺别人家的缝缝了,赵家再不丢人。你说让二弟不再出去偷看,这可能是最好的最有用的办法,嫂嫂心里这样想,却并没感觉到二弟在门缝偷看。难道二弟------ ----- 看来嫂嫂和弟娃有戏,这躇戏好像并不是性,但必然与性有关。只是这体验是在一种看来善意和道德的驱使下进行的。 嫂嫂一边洗一边往门缝湫,并没见弟娃偷看。那么为啥弟娃要偷看那王婆娘呢?她有些疑惑。 ------ 癫子在外房,听到水响,心痒痒的,两眼盯住那束带光的门。但他并没动。他只是在想嫂嫂还要不要水。 水声停了。 “嫂嫂要-----要水?”癫子喊。 “哦!打来嘛!” 癫子从锅头把水舀小盆里,端了过去。 嫂嫂已穿好毛衣,下身穿了条棉毛裤。肌肤白里透红,胸脯挺得高高,传出一种女人的肉香。 “嫂嫂水-~水。” “到脚盆头。我完了,你洗。把脏衣服换了,我撤给你拿换衣哈。” 嫂嫂说完,走出灶屋。 癫子嘿嘿的笑,开始脱衣。 嫂嫂再进灶屋时,癫子已脱的光光的,脚盆里也只倒了那一小盆水。 嫂嫂看到这,叹口气,并不慌乱,虽是第一次见癫子强壮的身体。 她心里有个想“弟弟傻,要照顾”这是哥的话。 她又叹了口气:“哎~水都没到,怎么洗。”便拿着小盆到锅里舀水去了。 癫子只是:“嘿嘿的傻笑。”但这笑,比平时,快乐和兴奋。 水舀完,嫂嫂又掺了冷水,再把手伸到盆里试了水温。 癫子站着,只呆呆的看,那阴茎并不完全坚挺,像条蛇。 “可以洗了。” “洗、洗。”癫子一屁股坐到脚盆头,把水浅的嫂嫂一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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