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可避免谈到他
如今我们举杯吃酒,吸着呛人的烟卷
谈到他时都很不自然
我们都不可避免谈到他
五年来他不在身边躺在厚土之下
揣着2006年6月以前的时光
在酒杯里白的发亮
切成丝的豆腐饼像一条条细节
盛在日子这么大的盘子里
我们的心脏却小得可怜
那一汪记忆干巴巴紧缩
再也没有泪水流出来了
我们还在活着,他早已
在土里蜷曲成一个句号
一天的描摹
花三块钱买一个鸡蛋火烧给小孬
它趴在医院门口东的树下伸着舌头
患有糖尿病的母亲检查完等化验结果,我说去吃早饭
花十三块钱买两碗羊杂汤
那时的阳光变得很暖
再到西关南街买一箱二十四块的天山雪牛奶
母亲说喝了多日腿脚才觉得硬朗起来
中午招待朋友,买菜买烟摆一桌子
曲终人散查点腰包,一天只剩二十几元了
她可以守着我过夜,我希望再多几块
明天把那本三十元的《三国志》请回家来
很希望化验单的加号没几个,很希望第二天能出发
这是这一天唯有的愿望了
在诸多的枝节上开出一枝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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