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之泛着油星且金色的黄豆汤,一顿晚饭吃得有声有色,气氛颇为热烈而且温馨。
吃过晚饭,我来到阳台,望着烟雨弥漫的夜色,想起“阿伦的故事”,这个酒吧三年前曾去过,是个交友酒吧,不知是否还在营业?
穿上呢子大衣、围巾、鸭舌帽,我钻进大众出租车,说了“阿伦的故事”的名字,司机问我去哪家?我说到最老的那家,他“哦”了一声,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
“阿伦的故事”门牌的霓虹灯似乎还是老样子,散发着昏暗的光,一排厚重的塑料条离有点像猪皮,掀开阴湿和冰冷的条离,我走进久别的“阿伦的故事”。
里面没什么人,我挑了靠窗的沙发坐下,从那里,可以看到车来车往的马路,听得到车胎碾扎马路发出的声响。
每张桌子都有一部内线电话,可以和邻近的桌子的人聊天或者发出邀请,我试着拨了一个桌号,那里有个女子孤零零地坐着,用手托着腮膀子,似乎在想什么。电话不通,我叫来侍者,他拨弄了半天,还跑到那个桌号的电话机那里反复捣鼓了一阵,然后回来说两部机子都坏了,抱歉之余,建议我用留言盒的千纸鹤写纸条,由他递过去,看了看那头的女子,我用侍者递来的圆珠笔在小纸片写到:夜是男人的床,女人的梦,让我们分享今夜时光吧。
侍者手里捏着我给的小费,脚步轻快地把千纸鹤递了过去,我看到他们在低语着什么。
女子没有太多的矜持,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来,此时,我才发现,她竟然长得很高,紧身大衣、有些偏瘦的身体。
我站了起来,用手势引导她坐在我的身旁,我把酒牌递给她选择,她要了三星长城红酒……
我让侍者拿来几个坐垫,靠在她有些僵硬且板直的身体后面,使她感到放松和舒适,她对我的体贴报之温柔的微笑,这些行为缓和了我们因陌生而产生的距离。
酒吧里显得异常清冷,整个酒吧廖廖数人,我的右侧的廊角上,有个胖子在用手提电脑聊天,有些秃顶的脑门泛着光,屏幕上变幻的颜色使他的脸上有了变化,偶而还可以看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他正挑逗一个女子,邀约她到这里来,我在想。
她叫琪,来自邛来,先生是矿探公司的技术人员,常在野外作业,一年没几天在家;她自己在一家商场里头租了铺面搞美甲,生意还过得去。
她住双宁路“寡妇村”附近,她说那里是成都的贫民区,住着一群城市的“边沿人”,她向我介绍了“寡妇村”的情况。
“寡妇村”因小姐众多而得名,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寡妇村。
和她一起聊天,使我对成都的市侩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知识对我而言是弥为珍贵的。
喝着掺了其它饮料的红酒,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显得温柔而且多情,声音也不乏女性那充满挑逗的意味。我俩都为这样不期而遇感到高兴,酒成了我们媒介,通过这个媒介,我们抚摸着彼此的心灵。
有个丰满得有些肥胖的女子走进酒吧,她把门外的冷气也带了进来,玩电脑的胖子高兴地站了起来,和她陌生地握着手,看样子,他们并不熟,从他们隐隐约约传来的谈话声中,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胖子通过qq聊天约她来的。
不知不觉中,我们喝到了十一点,琪给我留了电话,表示希望进一步交往,我将她送出门外,上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离开我的视线为止,才转身返回酒吧。
那天夜里,酒吧里就我以及胖子和他新交的女友坐在那里,我们喝着互不相干的酒,我一直在猜想他们喝了酒以后会去哪里,以及去了那里会干什么,干到什么程度。
就这样,我把剩下的红酒喝完了,结帐时,侍者递给我一张会员卡,声称以后消费可以七折优惠。
走出门外,守候在路旁的出租车司机们赶紧扔掉手中的烟头,我上了车,琪的短信说她到了家,要我早点回家休息,并说认识我很高兴。
我把有些滚烫的脸贴在冰冷的窗户上,似乎能感受到外面的湿气,轮胎碾扎路面的“喇喇”声在我耳旁想起,迷朦而且妖娆的夜色在我眼前摇曳,我想我应该找个地方把自己融入这样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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