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好几年前。
1、 列车风弛电挚,我的心也插上翅膀。还有十多个小时就可以和她见面了!她是我从未谋面的网友,可能是韩语翻译的缘故,她的网名叫“原装泡菜”。那时还没有视频,我只见过她的照片,长得很普通,没有东北佳丽的高挑爽豁,倒有几分江南女子的纤弱。那次公司副总带我北上做市场调查。在北京停留准备出发去黑龙江大庆之前我和她联系,希望她能见我一面。她先是找理由搪塞,最后还是答应见面。就这样,我从北京出发,她从边境小城上路,到长春汇合,一起去大庆。早6点她就上了长途汽车,到了通化转火车,向长春进发。我是下午4点的特快,预计到长春是凌晨2点多......
副总安置好行李和我打哈哈:“咱们探讨一下她来见你的理由好吗?依我看无非两个字,情和钱。”
“很难确定。”我给副总倒了点水,拍点不肉麻的马屁,“要说情嘛,论年龄她26,我已过不惑。她是单身女子,我是有妇之夫。我们网上邂逅到熟悉,从未谈情说爱,为情而来说不过去。同样,她从未问过我收入情况,至今不知道我日进多少年薪几何,为钱而来同样说不过去。”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含而不露。孤男寡女,千里迢迢为求一见,多好的创作意境。” 副总说。
“换票。”乘务员甜美的声音打断我们的争论。 我把票递给乘务员,同时解释道:“我们三张票,2人已上车,还有一个在长春上。”
乘务员说:“这趟车在长春不停,只停沈阳北、哈尔滨、大庆。”
糟糕!太久没坐火车,竟忽视了这细节。好在有手机,我马上调整方案,及时和“泡菜”联系。一是她继续北上,自己去大庆。这方案的不足是万一在长春上车后买不到卧铺,必须坐着过一宿。二是回头赶到沈阳北上我们这趟车,这方案的好处就是有软卧可以休息,有伙伴可以聊天。泡菜选择了第二方案。就这样,从辽源经四平、公主岭刚到长春的她又回师南下,风尘仆仆赶往沈阳北。在她出门上路17个小时的时候,我们见面了,寒暄不到十句话,疲惫不堪的她已撞入梦乡。我用目光编织的网罩住她的全身,心里呢喃念叨:有戏吗?
2、 副总下海前是大庆的官员,旧地重游,接待都是一流的。副总很会做人,给了我半天自由活动时间,上午游玩,下午才公干。他的小兄弟更会做人,把我和“泡菜”安顿在一间标准房内,交钥匙牌的时候还特别关照:注意保重。
我们漫步在高高的井架下,寻觅铁人的足迹,在采油机前留下亲密的合影。在商言商,我自然不会忘记带“泡菜”去逛商场。看到她对一款坤包情有独钟,问这又问那,我悄悄搞定,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她退了货把钱交回我说:在经济上我绝对不会和你发生什么债权债务。呵,为钱而来的假设无法成立了。
午间便饭,我特意点了几两小烧独酌。目的很明显,一是酒能壮胆,晕乎乎的时候比清醒着更加天地不怕。二是酒可做借口,万一我的行止不为她接受,也可强调酒后无德都是酒精惹的祸。三是我属于酒后英雄那个类型,偏偏不怕犯中医酒后戒性的忌讳。
回到房间,我们开始回溯往事,开始放飞思绪,从坐着聊到搂着聊进尔到躺着聊。说实在的,让女人舒服从理论到实践对我来说都是初级课目。很快,“泡菜”脸颊红云泛起羞赧呈现,“武装”被一件件除弃,赤裸地瘫在我怀里未名地颤抖着。我得寸进尺,准备创作新的动人故事,她好象从天堂回到人间,用手顶住趴在她身上的我,声音柔和但不乏坚定:你不可以要我!我把这些举动理解成半推半就,用嘴堵住她的嘴,用腿试图分开她的腿。她挣扎着,一丝热泪夺眶而出。不愿意?我问。她点点头。为什么?再问。我还是姑娘!她答。我马上起身说句对不起,帮她把内裤文胸睡袍一一穿上。我是过来人,知道做爱和发泄的区别。多少妙龄女子,早早就被降为“普通股”,而我这位网友26岁了,还是“处级干部”还是“原始股”耶!我向她投去欣赏的一瞥。
晚上接风宴上,我领略了东北人的豪爽。四两50多度的白酒三口见底,劝酒辞更是一套套能申请吉斯尼记录。没折腾几下,不胜酒力的我已经找不到北,醉卧他乡梦游酒国。非常懂事的东北哥们哟,今晚咋地不懂事了呢!
3、上午工作完毕回宾馆的车上,副总问及我得手没有?我如实做答后炫耀地说:泡菜还是个“处长”咧。大庆那帮哥们打死也不相信,说什么他们太理解东北的大妞了,怎么会单留出一块处女地等你从海南赶来垦荒?我联想起《狐狸和葡萄》的寓言。副总持相反意见,不但相信,还例举了N条理由,并交代我说,千万不能让她怀孕,肚里没货,想缠你都没招儿。哇噻!领导就是领导,考虑还真周到。
回到房间,洗完澡后我斜躺在床上。“泡菜”给沏了杯香茶,坐在我对面凝视着我。我莞尔一笑,她问原因。我说,想起《施公案》书里写的一个故事。说是丈夫出远门,妻子思念过甚,每每想要的时候就强憋硬忍,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下面那宝贝憋出牙来。丈夫回家之夜,正体会小别胜新婚时竟酿成大祸,硬把小弟弟啃断了。她笑了,笑得很甜,说:你不怕我也练就这般功夫?我说,洗澡去吧,我还有事找你。她往我杯里续了点水,乖乖地走进洗漱间。
我品着香茗,闭目养神。悠扬的轻音乐在房中荡漾,如倾如诉如歌如泣。“泡菜”踏着音乐的节拍飘然而至,长发如瀑,柔柔顺顺奔流而下。一身丝质的睡袍,罩住丰润的肌体,显山露岭,给人美感。我迎上去,挽住“泡菜”,伴着音乐,悠然地挪动。我们靠得很近,慢慢没了距离。我把脸贴到她的耳边问:可以吗?她点点头。这就对啦,男女交往,不就是一个想“开”了一个想“通”了吗?
我把“泡菜”轻轻放倒,一样的程序不一样的感受。随着那声尖叫 ,大功告成!迟来的心灵撞击,引爆堆积多年的情感火山;躁动的青春热浪,突破自我禁锢的理智之闸,她死去活来,欲神欲仙。
突然,她停止扭动,很紧张地问:不会怀孕吧?来点措施好吗?
好的。我顺从地想起身戴套再接着享受,不好,两个人的宝贝象被焊接一样牢固,无法抽出。完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用流行的话说就是遭遇“阳脱症”。听说得了这种急症,男女绝对不可以硬性分开,如果女的若不知深浅将男的推开,男的必定滑精不止而亡。怎么办?把我知道的解救方法都试过,屡屡失败。通知医院来急救?告诉副总想办法?权衡再三,我们选择后者。一个比五级片还暴露的难堪场面出现了,大庆那帮哥们围着我俩,评头品足论中间,嬉笑逗趣急煞人。还是副总够朋友,趁我不注意,拿盆热水往我屁股上一浇。啊!我惊叫着睁开眼,原来是南柯一梦。太累的缘故,我闭目养神中入睡了,不小心打翻了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茶水飞溅我一身。
4、 泡菜从洗漱间出来,显然没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我还是惦挂着那方寸之地,还想继续创作故事,又挤到她床上。几番华山论剑,无法改写历史,后背还被她指甲划破了。于是我改变战术,采取太公钓鱼之势,到另一张床躺下。泡菜也支起身,不知何故楞呆了一会,走到我床边坐下。我心中窃喜,你终于主动过来了。她用一种怪诧的眼神注视我一会,忧心仲仲地问:进去了吗?我莫名其妙。见我不回答她又说:那边床单有好多血。我起身查看,洁白的床单确有零星血迹。我明白这不是她的初夜落红,而是刚才比试时我后背付出的“代价”。看她傻兮兮的样子,我有意逗她说:是的,很痛是吧?见她点点头,我套用一句广告语,味道好极了!她热泪盈眶,失声痛哭,撕心裂肺,那表情就是好莱坞影后凯瑟琳.赫本也装不出来。边哭边数落,主题无非是她之苦守如何艰辛,我之收获如何轻易云云。
大约过了半小时,见她平静下来,我深情地吻了她一下,继续骗她:第一次太仓促,没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和美好回忆,趁热打铁,好事成双如何?她不做声。我取出安全套有意让她看到:我是很负责的人,不会中奖的。她又哭了起来:这叫负责?男人的负责就那么不值钱吗!这次哭得比上次还凶,时间更长。我只好实话实说,又是解释又是安慰都不奏效,没法子干脆带她去医院做妇科检查,用事实证明我没做坏事,走到医院大门口她才相信了。
明天一早泡菜就要走了,折磨人的临别之夜降临了。爱的奉献无人接受,霸王硬上非偶强项,我选择了放弃,重温竹篮打水的滋味。
那晚我俩彻夜无眠,不同的是,我始终坐在她的对面,没有挨她一下。话题广泛,海吹神侃,经典的有这么几段。
我:你为何而来?
她:旅游。打算见你一面后去呼兰县参观萧红故居,再到海林县给杨子荣烈士扫墓,我爸是杨子荣的战友。
(呵,就这么简单。世间很多麻烦很多问题都是我们自找的呀!)
我:你可以不和我同居的呀。
她:我做过努力,大庆那些朋友不答应。几百元一宿房费耶,我也想让你们省点钱嘛。最主要的是经过那么久的网上了解,我相信你是懂法的男人。
(经验:懂法的男人鸟大胆小,不会陪上名誉轻越雷池硬闯玄机。)
我:告诉你一条赚钱的信息,美国富翁兰格特捐款10万美圆设立保持处女贞洁基金,任何在19岁之前保持处女贞洁的女性,都可以获得1000美圆的奖励。
她:我争取把这笔钱拿回来,再飞到海南去看——她稍做停顿卖个关子,飞到海南去看大海沙滩椰林!
“泡菜”,原装的“原装泡菜”,我服你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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