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难缠
一九九三年我退休后,不顾老伴和女儿的反对,下海经商了。那时真有点不知山高水深,把一切想的十分简单。认为正当经营,照章纳税,合理合法,不会有啥问题麻烦。这一天真想法,在现实中被打破了。
办商店少不了打扮装饰门面,以便吸引顾客的眼球,求个生意兴隆。一九九六年我新租了一间铺面,楼上房屋伸出铺面一米多点,算是屋檐了,在屋檐外还有三米多的街沿,也是人行道吧!当装修工人在屋檐下摆开工具作业时,街道城管科的工作人员,横不说直不说的就将工人电据拿走,说是占道施工,罚款两百元。天呀,我在我屋檐下,也未占行人道,算啥占道?不管你,反正你没在室内作业就叫占道。我问他罚了钱就可没事?他也不知羞耻地回答:“当然可以继续施工”,啊哟!原来是为了钱,完全是赤裸裸的敲诈。
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九七年,接到街道办一个通知,叫去年审卫生许可证。当然这是应当的,我托我们单位一个常年与街道办打交道的一个工作人员,请他顺便去帮我办一下。他去了就带回一张七百元的代办收据,按规定只要二、三十元嘛,就是加上体捡费也不过一百多元呀!为什么高出这么多?我当然拒交。这一来他们反而慌了,行政收据的把凭在我手中,告上去他吃不了兜着走。看来他们可能对辖区的商户一惯如此代办的,要不不会轻易就开了七百元收据让人代回。这次遇到“不知趣”的人反抗,而这人又是市级机关退休的,心里也虚了,城管科科长居然屈尊上门道歉。我一个个体户朋友出于好意,怕我得罪了人将来日子不好过出来打园场,请去聚会一下。谁知他弄错了,他误认为是我的错,叫我办个招待了事。真弄的有气没处出。喜在老天有眼,我这个十次打牌九次输的瘟猪仔,那天打麻将居然赢了七百多元付了饭钱。
事情了了,我就叫人直接去区上防疫站年审卫生许可证。回来的人说,“他们叫拿两瓶酒去”。哈哈!话音还未落,一个面包车已经停到我铺面门口,车上跳下几个人,说是区防疫站的,兴致勃勃地来拿酒。我当即斥声说“要什么酒有什么,付款拿走”。看来这批人是吃惯欺头的了,没想今天遇到“不知趣”的顽固派,不得不灰溜溜地滚蛋。
事情当然不会作罢,我赶快又到市防疫站去从新办卫生许可证。但我却忘记了东山老虎要吃人,西山老虎也要吃人。首先得送两瓶饮料去作检验(其实我所经营的产品都有出厂检验证),我看那些去办证的人,那个不是大包小包的送去,当然我也只能照办。最后也未见检验单,天晓得是在谁的五脏府里检验去了。前后也花去六七百元,总算逃脱了明火抢劫。
事隔不久,又来了一批区上的城管队伍,直言不諱地说,你交一百元城管费。我问那里规定。他厚着脸皮说:没有规定。他要收,我不交,大家弄来犟起。最后他见我店门口挂了些二十公分大小的商品宣传三角旗,硬给加一个违犯广告法罪名罚款两百。
我一个世交朋友,他是区委领导,老婆是街道办的一个科长。据他老婆讲“他(指她丈夫)当的官大又怎样,还不如我奖金多” 。基层工作,直接接触群众,好坏影响很大。我们党与政府的形像,就这样活生生地败坏在这些小鬼身上。但愿这些永远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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