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荧屏上经常会看到女人扬起手臂朝着对面的男人的脸上抡过去啪的一个嘴巴子,清脆的一声,然后扬长而去。按照剧情的安排,被打的男人或者可恨,或者闹了别扭,或者由于误会,于是就拍下了这样的一个个场面。也许按创作人员的理解,男人的脸就是被女人打的,这样的一掌下去才足以体现男人的可恨、女人的愤怒。
也不知是影视节目反映了生活,还是生活里的女人受了影视剧的熏染,凡看到女人打架,无不是冲脸而去,更有那下狠手的,用指甲给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带血的深沟,令人触目惊心。
我想,搞这样创作的编剧和导演,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女性化的男人。凭这样的镜头,我肯定会调了台。
脸是什么?脸是一个人的颜面,是人露在外边的自尊。所以有“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之说。人的要害不在脸上,如果要致人于死地,目标不是脸。打脸不单单是泄愤,还有一层意思是羞辱。
男人下手比女人重,拳打脚踢,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目的是要分出个胜负;往脸上招呼的,用拳击的术语叫电炮,目的是击倒对方,而不是为了听一声响。这样的打,不管是因为冤仇还是误解,还可以握手言和,化解之后还有做朋友的可能。而嘴巴子虽然未必多重,却等于直击到对方的心底,那是无论如何不能释然的——打人的脸与杀了他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个别的男人也有,“文革”初期,我所在的小学的一个体育老师,带着两个高年级学生把被批斗的校长押到一个房间,左右开弓煽了校长几十个大嘴巴,嘴里说道:“你把我害苦了!”那时我很小,是去领红卫兵袖标赶上了这一幕,那一刻惊诧得像露天里遇到电闪雷鸣。我袖标不领就走了。自此我对那个体育老师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他那是革命吗?他那是借机泄私愤。文革中有一些这样的人,就是他们给文革抹了黑。
前不久,我与老伴晚上在街上溜达,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截住了私自外出玩耍的女儿。那父亲指着女儿厉声呵斥。男人不是那种粗野的长相,白皙的脸上还戴个眼睛。那女儿应该至少也有17、8岁,大姑娘了,也戴个眼睛,文文静静的。那男人三说两说上去给女儿一个大嘴巴子。原本我和老伴还苦笑着嘀咕现在的孩子大了更操心,那一巴掌使我心里激灵一下。还好,女儿没哭,木然地跟着他们往回走。顿时我和老伴的议论变成了对那男人的义愤填膺。那么大的姑娘,大街上,至于嘛!
我孩子小的时候我没少打他,但也就是拍拍后背,踢一下屁股而已,再生气,那可爱的脸蛋能下得去手吗?就这样,现在想起来还后悔得心疼呢!
我一向反感打男人脸的女人,正常的女人做不出来。对这样的男人更加的看不起,只有阴毒的人才有此手段。凡是这样的人,女人及男人,离他们远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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