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阳光就没啦!我从阳台上探头望出去的时候,对自己说。
这是2013的第一天,清风煦暖,阳光正好。
友在Q上叫我聊天,我说,不,我要出门去享受新年的阳光。
说罢关掉电脑,拎起放零物的小包,拿了手机,再顺手抄起床头那本《张晓风文集》,那么急切的,连衣裳也没换,穿着棉睡衣就下楼去了。
生怕耽搁那么一会子,阳光就随风跑远了,而我再也追不上。就像某些时候,不小心错过了某个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渐去的背影惆怅。
楼下的小花园里,三三两两坐着晒太阳的老人们,谈论着家长里短。几个孩子蹬着旱冰鞋来来去去,间或有一二笑声被风吹过来。天那么少有地蓝着,阳光像无数闪烁的丝线,细细碎碎地从枝桠间坠落下来,空气里满是宁祥温情的况味。
拣了个无人的长凳坐下,在天光下懒懒地翻着书页。随手之处,那么巧的,却是一篇描写乡居生活的文字,正合了此时的情境跟心境。
她说,“乡居的日子是一钵闪烁的黄金,在贫乏的生活里流溢着旧王族的光辉”,因此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一钵金》。她是这样子温暖的一个人,那名儿里、字儿里,都不自觉透着阳光的气息。这样的文字,是会让你甘愿沦陷的,就那么软软地,毫不设防地跌进去。尤其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仿佛跌入一个温暖的梦境之中。
当读到她说看见那些松树,“那些细细尖尖的青针,有着比花瓣更美好的形状,每一枝都指向一个崭新的方向”,不禁心下惊叹,怎会这么巧!旋即莞尔。
想起先前因看了她的《林木篇》,便四下搜寻起园子里的树木来。园子虽小,草木倒也繁茂,可惜我是个笨人,向来记不住许多林木花草的名字,只约略识得有桃树、山茶、冬青跟铁树几样。抬眼看那铁树的时候,忽尔觉得像极了一株硕大的青色向阳花。你瞧,不过几分钟光景,便邂逅了这份默契,怎不叫人会心一笑呢。
敲字这当儿,当看到你说搬了小竹椅,在阳光下惬意地编织着笨拙的手工,我又微笑了,并且想起这下午读的文字来,便忍不住要说与你听。
你知道吗,朵儿,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有的人认识一辈子也入不了心,而有的人,三五眼便可温暖内心。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大抵就是如此吧。
跟你一样,我是个懒人,且近些年来越发惯于沉默,对人情世事,也越发不大用心用力。再好的朋友,也多只是放在心里,像冬日的暖炉,以往事作炭,用记忆生火。偶尔相谈,还能彼此暖着慰着,便觉欢喜。好在不多的几个朋友都理解且宽和,并不计较我的不善表达。
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文字进而喜欢上你的人。追根溯源,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我也不愿意以苍白的词汇来赞美它们如何动人,我只知道,即便你只是絮叨一些琐事,我也总是带着赞叹微笑着聆听,因为它们总是以那么恰到好处的力度叩击着我日渐麻木的内心。
与这样的文字相遇,实在是一件令人太过喜出望外的事儿。
所以,亲爱的朵儿,请原谅我的唐突吧,在我们相交之初,就冒昧地向你跟明月索要文字——在我看来是如此珍贵的东西。所幸,我骄傲于我的慧眼,而你们,亦并未令我失望。
相逢如此偶然,却又如此幸运。
今夜,且让我安憩在你温暖的文字花园,一如往昔,微笑着看你如何在天空飞扬,像一朵自由的云。
新年安好,朵儿!
候鸟 发表于 2013-1-1 23:31
我一直以为十月是个帅哥呢,原来也是个丫头啊
梦飘零 发表于 2013-1-2 07:44
花儿朵儿,云之朵儿,梦之朵儿,鸟之朵儿,十月,一水,啊哈,集体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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