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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冒富和小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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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风而逝---
时间:
2013-1-22 12:01
标题: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冒富和小丽的爱情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冒富和小丽的爱情
我听二师兄偷偷说起过,在他们那些骚客屌丝男的心中厂里有四朵金花。虽然在他们每个二逼的心里排名多多少少不大一样,但是大体排第一的应该是盈盈,她后来做了我的 四嫂,第二个是唯唯,第三个貌似是我师姐,第四个是谁我忘记了。但以我当年稚嫩的眼光看来,小丽完全也可以够得上一朵,即便不是金的,最起码也能算得上那种塑料的仿真花了。
小丽那年正是二十年华,条顺盘靓,肤白 貌美,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丰满,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很多女同事就很嫉妒她,老张就曾说过她元宝似的耳朵很不好看,咋看咋像木耳菜花,胖刘也说过她那雪白的皮肤白的太假,一看就是因营养不良造成的,大李也说过她那双露着蓝汪汪血管的赤足,一看脚型就不好看,---克夫--!特别是那俩眼,有股媚气,很有封神榜里妲己的模样。
往往女人越嫉妒的女人越讨男人喜欢,何况小丽那么艳的花,身边自然就少不了蜂追蝶戏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她一起上班的两个男人就几乎同时下了手,同时追开了她。
这俩人都是一起班上的同事,一个是跑供销的霍大侠,小伙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能说会道的,另一个是 烧锅炉的冒富,个子矮小不说,瓯鼻洼目,发须拉碴,人长的丑也罢了,单那一副公鸭嗓子,在南楼说话,北楼的一群小鸭子能闻着动静蹒跚着奔过来找妈妈--。
可偏偏小丽就相中的是冒富哥。
那一阵就经常见这俩人躲在僻静处说悄悄话,或者拉个手什么的,后来看四下无人的时候,也会偷偷摸摸接个吻啥的,再后来,就不避人了,人再多,也光明正大的挽着胳膊秀起甜蜜来了。
那段时间里那些得不到手的屌丝们就很失望,说醋溜溜话的就不少,当然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的,很多屌丝看冒富的时候心里恨不得把他炖了老鸭汤的心思都有。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小丽当年的因何选择 ,冒富难看不说,家里也不富裕,上有哥姐,下有弟妹,除了会点小木工,能自己打个音响床头橱以外,也没啥才艺兴趣,要工作呢也只是一般工人,比不得人家霍大侠跑外,也没啥前途,小丽要貌有貌,家里要财要势,本能找个更好的乘龙快婿的,咋会相中了他呢?
难道是冒富对小丽特别的好嘛?特别的体贴?这一点我也没看出来,除了上中夜班冒富接她外,也没看出冒富特殊对小丽好来,我那时和冒富是很好的哥们,有好几次下中班冒富送小丽回家,走南关的时候怕那些小痞子纠缠,就死皮赖脸的央求我陪他一起去送她,代价是我可以玩他的录音机--。
不过那时候俩人确实实在热恋中--。
有次早上正睡着觉,小丽溜进了宿舍里,当时宿舍里就我和冒富在,这货光着腚起来偷偷给小丽开开门进来,就在一边的床上黏糊--。
其实在冒富踢啦着拖鞋光着屁股去开门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但是那会俺也光着身子在被窝里,一听说小丽要进来,只好把头用被子一蒙,假装熟睡过去了。这俩货一开始还很尊踞,后来见我木动静,活动就大起来了。先是貌似一阵匝匝的 吻声,后来火焰渐长,大有燎原之势--,俺躲在被窝里想象着外面的烈火战车,内心里就像大海底下的波涌,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没经历过的人是没法体会的。
后来好不容易等他俩忙完,趁小丽出去买豆汁的空晌,俺赶紧溜了出去。
再后来俺不胜其扰,就搬到了楼下老大的宿舍,没几天,驴牲这货也搬了出去,这下正好便宜了俩人,把宿舍里收拾利索了,置换上了锅碗瓢盆,拉上了新窗帘,还买了个石膏的裸体维纳斯像摆在床头,过开了夫妻日子了。
不过驴牲这货搬走的时候也没安好心,他看那个维纳斯像不知怎的越来越像小丽,就拿了只笔用墨水把那石膏像三点给涂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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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的经常见两人吵架,特别是在听说小丽家人不乐意以后,俩人吵架的次数一天天递增,甚至于后来两人经常在宿舍里打,打的头破血流的,瓶瓶罐罐砸了不少,满地都是,进去要拣着地方走,怕扎了脚--。一开始俩人打架的时候那些屌丝们都假装过来劝架,一边都在幸灾乐祸,亦或借拉架的空当在小丽身上蹭点豆腐啥的,后来俩人看出了门道。再吵架的时候就关起门吵,边打边放开录音机,把音响开到最大,借以掩盖吵架的声音。于是乎就经常在《冬天里的一把火》高亢的震颤声中,时不时的夹杂着几个杯碗瓶盆的打砸声,那个被涂黑了三点的维纳斯也在一次事故中伴随着一把火的节奏给砸了个稀巴烂。
俩人打的再凶,奇怪的是没几天就会和好,这边刚打的头破血流的,那边不几天就会窝在被窝里亲热,这令当时幼稚的我颇感诧异,百思不得其解。即或俩边家人都不同意这俩人的婚事的时候,这俩人竟还好了很长时间,甚至有次小丽为了讨好冒富农村里的父母,六月里麦收的时候去下地和他家干活,虽然在回来的路上被晒场的麦子滑到,把膝盖给破了一大块皮。
俩人就这样奇怪的分分合合,竟一直那么在一起过着,直到有天小丽的同学小周复员回来了。
这小周原本是小丽的同学,一个大院里青梅竹马的长大,上学的时候好像俩人就有那么些意思,后来小周当兵走了,小丽进厂上班,才没了联系。
小周被分到了铜矿,就经常来找小丽,小丽的家人对小周是颇为满意的,冒富每次看到小周来就很生气,小周每来一次,俩人就打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后来小丽的弟弟找到了冒富,说要和他练练,瘦小的冒富不是对手,吓的到处躲,小丽弟弟就很嚣张的奉劝冒富离他姐滚远点---。
后来也不知怎的俩人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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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丽嫁了小周,没多久生了一个女儿。冒富在一年后也和邻村的一个女子结了婚,婚后也有了一个女儿。
事情到这本已结束了,可后来的事确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小丽婚后没一年,小周就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的,后来竟然有好几次在外留宿不回,再后来就有人说看见小周包养着一个小姐的,小周那时候在矿上包着工程,手里有钱,再后来小周就公开的和那妞住一起了。离婚看来是难免的了,在后来法院判决的时候,奇怪的是小丽竟然一点也没分到财产,小周提出小丽过错的理由竟然是经过鉴定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那时候小丽的单位破产,小丽没了工作,就出去租了个房子,和女儿那么凑合的过着。小周好景不长,没两年竟然饮酒过度,查出了肝癌,不久就死了,弥留之际,小丽还和女儿一起去看望了他。
小丽倒貌似很快活,后来在跳广场舞的时候还认识了一个棉纺厂的老头,大她好多岁,带着一个比小丽小不了多少的儿子,俩人再婚后貌似也没过了多长时间,不知怎的原因俩人又离了。
小丽后来又结了一次婚,这次找的老公很平庸的一个人,虽然这个是小丽这几任老公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丽却没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又生了一个女儿。
至于冒富,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在听说小丽离婚,小周死后,就迫不及待的想和老婆离婚,可这个农村里的妇女却奔着从一而终的原则坚决不离,冒富的父母对贤惠的儿媳挑不出任何过错,也坚决不同意,冒富在穷凶极恶之于,竟然拿一桶汽油泼在了老婆女儿身上,用打火机点燃了---。
亏救的及时,除烧伤严重外,娘俩性命保留了下来,这次就是不想离也得离了,冒富进了监狱,关了三年,后来出狱后他来找小丽,在体育广场的边上我正巧从哪路过,无意中遇到了他们,岁月的沧桑。冒富竟然认不出我来,如果不是他一开口的那副公鸭嗓子没变,我也认不出他来了。
这就是我看不透的冒富和小丽的爱情故事,突然就想起了冒富以前经常唱起的那首歌,那种呱呱的公鸭嗓音里渗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笑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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