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说,近点,再近一点
近一点,抓着我的手
你就不会从那幢诞生不朽诗歌
也堆积了死亡的楼顶飘落
像一片叶子,刺入大地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答应
允许你假扮一片落叶
我只让你开花的,诗意的花,紫色的花,芨芨草的花
你的花要高悬于寺庙的经幡上
转动,盛开
为我,为那些心里割舍不下你的女人
枕边的《草叶集》
稳妥的书页,安放着你的沉默和惊悸
还有流年不榭的一十一朵玫瑰
这些年,我更像你的影子
在尘世,孤独无语
那些骨瘦如柴的诗句
一个字一个字地,把牙齿硌出了血
你就这样牢牢占领我的腹部,并蚀空我的骨髓
让她和你一样,荒过高地
时光的罅隙,我把最小的手指
伸出,伸到你的神经末梢
想象你握住它的样子,苍白,微笑
或像叶子上滑过的卵,无声无息
以后。50年。我们一年一次
约会。备足干粮,酒,清泉
和为数不多的话题
把手放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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