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围脖。
又是好与自己讲话的人。
有时候会一直唠唠叨叨下去,
或许,我是寂寞之人。
更或许,我是温暖之人。
开一个帖,只管是自说自话。
要不,整个版面全是十月。
呀呀个呸呸的。
太影响情感的版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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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小棉袄。
她生性很乖。
可是与许多妈妈一样,她乖,我想她更乖。
想她好好吃饭,乖乖学习,又想,呀,待人有礼。
最近不舒服,长长待在家里。
昨儿个,婆婆喊过去吃饭。
老虎看我实在是不想动荡,就说:你在家吧,等下我给你带回来。
半小时后,老虎回来。
一进门就嚷嚷:呀,养女儿终于有用了。
我说,咋了?
谭晨一边给我摆饭,一边对她老爸横目。
然后,又扭身走了出去看电视。
老虎说,他们过去的时候,婆婆们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了。
她的小姐姐和婶婶一人打了一碗汤在那里,正准备喝。她过去,也拿起筷子,发现小姐姐正在盘里挑菜,当下生气了。
摔了筷子板着小脸坐在那里,也不出声。
众人问:谭晨,怎么了?那不高兴了?
她才嘟着嘴说:还没给我妈妈把饭菜盛好呢,你们就开吃了。我妈妈生病了,你们还给她吃剩菜剩饭,那有这样的道理。
一屋子的人乐了,赶紧放下筷子说:不吃不吃,先给你妈妈夹好。
待给我把饭,菜,汤都盛好了,她才喜笑颜开的吃。
吃完了催着老虎,赶紧回家。
说是,回去晚了,把妈妈饿着了。
从我们这,到婆婆家,开车大约要七分钟。
而他们,来回,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这可能是谭晨自己吃饭最快的一次了。
从小,她吃饭都是一件难事儿,如今也是。
可这次,我一直知道她的乖巧,只是。只是。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疼爱她的妈妈。
我脾气不好,有时候急躁起来,会得揍她,有时候,又会大声责备。
希望她速速长大,一切均能自理。能吃饭,穿暖,开心,健康。
这一次,我是无法流畅的诉说下去了。
亲爱的,我爱你。
发一张图片儿来写字。
是我自己,乍看之下,也算是眉眼儿顺溜,手上会戴一些布艺的东西。
可只有我知道,这是一个幻景。
很多人说,嫩怎么那么多梦?
多梦是一件至为悲哀的事儿。我没有获得救赎,只好就此沉沦。
脸型太长,身子太瘦,皮肤太黑,这一切,又怎么会从一张经过暴光,聚焦的照片之中获得呢?
何况这一个微笑的身子,她们已略显苍老的本色,再怎么淡然,都无法掩饰。
与自己对话,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不太喜欢照像,走过的地方,能记住的,都在心底。
而记不住的,一张泛黄的照片也不会给予提醒。
直觉应该是直达人心,无论那里怎么样的黑暗,幽静,繁华,香硕。
我们无法搭起一座桥,一座到对方心里去瞧一瞧的桥。
只能在悬崖之上,颤危危急行,有时,会得停顿下来,嗯,我走过了怎样的风景?
不,幸福是一朵触手就可及的花朵。
开在身边,脚边,路边,只是,未开在眼边。
喜欢一个故事。很简单,一只小羊想吃山顶的草,它爬啊爬,爬得累了渴了,别人告诉他,你看你身边的草多鲜嫩啊?赶紧吃几口吧。
小羊说,不,我要吃山顶的草,山顶的草肯定更鲜嫩更肥美。
她坚持着,继续爬啊爬,实在爬不动的时候,有人劝她。
你身边不是有草么,吃吧。别往山顶去了,山顶上没有草。
小羊想,你肯定是骗我的,好自己霸占山顶上最鲜嫩最肥美的草。她怎么着也一定要吃上山顶的草。
她又站起来爬啊爬。
最后,小羊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上除了一堆乱石头,什么也没有。
小羊又累又渴的死在了山顶上。
有人说这是一个很坚持的故事,有人说,这是一个很上进的故事,还有的人说,这是一个很装逼的故事。
我们不相信,不相信有些东西可以那样轻易获得。
比如情感,比如成功,再比如,对生活的种种期待。
眼睛先思维欺骗了自己,而你,也先置疑而否认了那双伸出来的友善的手。
高处的寒冷在于自己已无法对话彼此,对话自我,对话我们在乍看的温暖之中继续沉沦。
我们都是安静的孩子。
在人世之中从温暖里出走。
然后,穷尽所有,去寻找靠近温暖。
这是我们能干出的事儿,干的时候,微笑,面带欢喜。
谁也不会裸露自己内心的那点儿苍惶。
就如这一张照片儿,面对镜头的时候,会得微笑出来。
会一直写字。
写字是一个归途。
它让自己内心的急促渐渐平静下来。会得有所遗忘。
比如对过往,对经历,对痛苦。
渐渐发现,自己也可以在平和的简单之中赖以生存,而且,生存的很好。
这是一个幻境。
我造出来了,画一个圈,书写圆满。
思绪的不安定并不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就若风里封住的痕迹。
再深,也会渐渐流散。
流散得无法阻止,无法凝固。
一个人会终身爱另一个人吗?
九十岁的时候,你问她。
她说,是的。
看,她也会忘记。
忘记岁月里曾有一双眼睛会得探望过来,在某一刻,某一个时间,掀起心底的波涛狂澜。
有时候我也在想,什么是爱情?
词句真好。
一见惊艳,再见依然。
又说,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放纵自己终是需要勇气的。而相继,相继不止止是要勇气。
《浮生六记》里,沈小哥这样说:当个和尚,定要在此等鸟不生蛋的地方,一辈子不见不闻,或可修真养静。若是到了我老家里,天天看到处都是花红柳绿,美女如云,日日闻着酒香肉美,我就不信他还能身如枯木,心如死灰。
每每想到介儿,我都会捧腹大笑。
和尚要做到什么程度呢?不负如来不负卿。哇,好大的抱负。
人之纷争在于欲望控制肉身,而强迫自己违其道而行之,正更是大大的违反自然规则。
做动物多好,争之痛快,败之痛快,你弱我食,我弱为食。
昨夜表弟Q上与我闲聊,问:你穿我送你的T恤没有?
我说:穿了。
他说:嗯,你要持戒。
我说:好,好久回来给我带好吃的,好久没吃海鲜了。
他说:你不是不能吃海鲜么?要持戒。
我说:嗯,吃了再戒。
看,肉身不过百年,这还算是长的。日日伺候,天天打理,还不许偶尔逞一下口舌之欲了?
说不定,那日出门,天上掉下一块云彩,不便不倚,正好砸你头上,要么飞黄,要么OVER。
都是未知的变数。
还在这较劲什么呢?
写到这儿,自己也忍不住好笑,对话彼此,不过是取悦自己。
得,我乐了,所以,字之一途,暂且打住。
管他胡侃些啥呢。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0:41
嫩。。。嫩。。。嫩。。。惊着俺了
友情提示:时间啊时间啊时间啊时间啊。。。。。。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0:49
呀,海帅,从了俺,可好。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1:05
流苏,俺一直喜欢嫩。
画就不说了,那画俺下下下辈子也整不出来
就嫩那字儿,那叫一个飘逸出尘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1:14
回头俺把嫩拼倒,信不?
梦飘零 发表于 2013-5-7 11:04
你上瘾了。鉴定完毕。
紫色的流苏 发表于 2013-5-7 11:17
我还眼红你呢。
一直也有关注你的字,但很少回复,也是因觉得太好,不知该怎样回复,只远远的喜欢着 ...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1:18
咋能叫女滴喝酒呢。。。
俺如假包换,真是女滴
所以,嫩老白干,俺矿泉水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1:23
哈,以后就在俺帖里灌水建楼。。
嘻嘻。。得吸引多少美女瞅过来啊
俺得说,此楼是十月海帅搭着伙儿的。 ...
十月 发表于 2013-5-7 11:20
抓个蚂蚁放白纸上爬去,,赶明儿俺就裱起来。挂博物馆。。。。。
我觉得我应该去买彩票。
连续三天,在电脑上打斗地主比赛场,一个号,十月。
进去的时候,1450个豆豆,送两次,一次送两千,四把,出来,还是1450个豆豆。
1450应该是一个幸运数字了。
不然,它不会固执的停留在此,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阳光很好,蓝天白云的那种。
所有的绿色都带着一份骄淫的色彩,在轻轻的微风之中,在艳艳的阳光之中,在蓝蓝的天空之中。
我脱去了那件粉红的吊带背心,换件T恤,黑白双色。
黑色渲染着一个微笑的头像。
花朵的眼睛,花朵的耳朵,花朵的头发,鼻子用一个桃做做成,牙齿一颗一颗分明开来。
头发有些脏了。散散的披在身上。
蜷膝对着镜子审视,又问老虎: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老了?
他头也不抬:嗯,你还是一样的漂亮。
我笑他,是呵,你装也要装像点嘛,至少抬眼看一下,然后再说,这样有说服力一点儿。
老虎抬头,呵呵一笑:嗯,就是漂亮。
没有言语。
好在很是自知。
把吊床系在两棵夜合欢树下,阳光斑斑珀珀的洒了下来。
细算算,大概有一个星期没出门了吧。
一个人会做许多的事,算来也不过是如此。
吃饭,喝水,电视是开着的,放的什么,并不在意。
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把身体伸得很直,脚背绷着,交叉放在彼此的脚面上,手向后,枕在脑后。
一句一句的跟自己对白。
与人聊天时,一大篇热热闹闹下来,说:我觉得我越来越孤僻了。
笑就会把这一句挑出来说:我觉得你这一句是真的。
多年朋友了。
已然能分清你骨子里隐藏的真假。
发个左顾顾的图片过去,他会得哄孩子似的说:嗯,我知道了,这也是开玩笑的。
其实是不喜与人私自聊天的,多是热热闹闹的在群里闹腾,闹完,散场,或可以随意的散场。
并不当真。
都觉得我是灿烂热烈的女子,言语过去,钢崩一般的脆声脆响儿。
可只不过是一朵不够嫣红的蔷薇,攀爬在一大群的同簇之间,安静而表象盛大的盛开。
如果可以悄悄比喻,我愿是那溪水之旁的一小株青黄不接的狗尾巴草。
但不。
听见窗外鸟鸣鸡叫,邻居还养了一只黄头的鹦哥儿,每每走过她身旁,我就唤主人的名儿。
她会来来回回的跳着鸣叫。
还不会讲话,却已有了许多寂寞的时光在等待她。
日日夜夜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对满室的空寂,清水,食粮,啾啾而叫。
都是想获得陪伴的主儿。
看,她,我,或是网络之中,那么多寂寞而喧闹的灵魂。
夜里醒来时,独自惆怅。
喜欢用这句开头。
仿佛还有很盛大的幻境立足于前,这是开始,而不是正走向背离的绝境。
你说,呀,要做个好梦,反正你那么多梦。
是微笑着入睡的。
即便醒来惆怅万分,也愿是一个好的绮丽的梦。
比如,有人轻轻的附身前来,唤你的名字,哦,即使是当即醒来,也会略微带笑。
对人生的悲观意识,应该是深藏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的吧。
如你,又如我。
或者是众多缤纷而灿烂有着鲜美外衣的灵魂。
不敢在深夜醒来,对着寂静的黑夜剥离自己,问自己最简单的问题。
是吃得饱穿得暖的。
还有,一切外在的俗事的美好的东西都可以追求,获得。
只要简简单单几个字,放弃自尊,提升欲望。
都属不易。
有时候宁愿与一只狗为伍,与阳光为伍,与尘世中最简单直接的东西为伍。
只是依会清楚明白的看见结局。
花会谢,叶会落,而人,亦会老,情,多数得变。
读到一句话,相约同行的,忍不住过来啰嗦两句。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有没有一个人,相约同行,不问生死,不问归期。
总有这样的情结,一直走,一直走。
用最疲累的身体,慰藉最直朴的灵魂。
他可以与你说笑,陪伴,或只是静默着一言不发。
你们彼此相约,彼此温暖,彼此在尘世中漫漫独行。
舍下的和舍不下的,都封存在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你们甚至,不用问彼此的姓名。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驴友团,闺蜜笑我,一大车的人,没有一个认识,有什么好耍的?
我说,为什么要认识?
坐最后一排,走最后一个,默默的跟在众人之中行进,吃住,玩乐。
微笑着听她们天南地北的海吹,不会拿出相机,拍自己寂静而安然的身影,也不会拍身边盛大而丰满的景致。
所有的匆匆,都摄入眼底,慢慢淡化。
会得走安静而宽广的线路,途中多数是徒步行进。
倦的时候坐下来,安静的喝水。
有人会微笑着递水果面包给你,问你:嗯,风景是不是很美?
你点点头,不须要对答。
时光的意味在于有人觉得漫长,有人觉得急促。
有人在Q上清叹,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什么,都改变了。
呵,我回之,恰好相反,我是山中已千年,世上方一日。
我有这样一个芳邻,她家老虎很凶,日日劳作,皆是斥骂,又说妻儿全皆不中用,本来儿子学习成绩很好,渐渐叛逆。
今早,妻儿悄然出行,远去新疆打工。
走时,悄悄发短信与我家老虎,意思是要多多关心一下她家男人,她实在是过不下去,只好带儿子出走。
我醒来时,拨号过去,她已关机。
少倾,又发来短信,大大的感怀一番,又拜托我们照顾一下她家男人,多多开导。
呵呵,情之一字,已若迷途。
关机无非是怕她家男人追上前去,她又会立马心软。
只是,只是,她不知,他已满心轻松的过来聊天吹牛,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这下好了,老婆娃儿都走了,打工去了。
不是没有伤感的。
你经过时,恰好正逢我花好月圆之际,而你离去时,我也不见得伊人若昨日黄花了。
只是心境的大大不同。
而此,我想说,有没有一个人,相约同行,不问生死,不问归期?
这幻境渐渐成真。
让我相信,是的,这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的。
而会有么?
那缺了一角的圆,已然徒步的行走了许久,还会一直行走下去。
前世来生,暂且不说,就说,今生,此时。
诗意天涯 发表于 2013-5-7 17:33
看,她,我,或是网络之中,那么多寂寞而喧闹的灵魂。
============================================== ...
嗯,我们是博友。
所以可以无声的看看。
像你说我想你,这句话的对像已然不重要。
你迷恋的,只是说这句话时的那种语气,还有,一瞬间击穿的颤傈感。你在那一刻温暖自己,于是,便放纵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没有言语。
言语在此都是苍白,那发一个拥抱的表情。
她们都与彼此对话,与自己对话,给予彼此温暖,更多的,才是给予自己温暖。
突然就不再害怕。
怕你会溜走,或者,怕自己会继续孤单。
陪伴有时候是如此无声,就如你转身,我在你的视线之中。
又或者,你前行,我隐在黑暗的角落。
与自己的战斗是这样的无望。
而我们彼此,还希翼着,可以在黑暗的夜里纵声歌唱,你笑着把自己缩小,而我,安静的把自己放大。
这个时刻,别的都已不再重要,比如,学识,比如,职业,再比如,长像,或者,外界认可的种种。
你是单一的,触手生温的肉体,而我,依是单一的,触手生温的肉体。
相互依赖,彼此取暖。
我或者不再小,你也,不会再被放大。
我们握着彼此的手心,也只是单一的紧紧的握着。
我说,我想你。
那也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在吃饭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在发呆的时候,或者,在望着蓝蓝的天空的时候。
女儿回来了。
我凑过去,说:呀,宝贝,小鼻子上怎么有汗水啊?
她抬手抚抚额头,发脚,说:嗯,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呢。
我一摸,果然是。
我说:那我亲亲我的小汗臭宝贝吧。
一边说,一边附身过去,把嘴唇放在她脸蛋儿上狠狠的波了一口。
她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妈妈,惨了,今天我忘记想你了。
嗯,没事。我假装不在意的说:以后长大了知道想妈妈就行了。
那,那等我长大了你再问我吧。现在我也不知道我长大了的想法是啥子。
我一愣,忍不住笑出来。
真是一个实诚的孩子。
有时候会想起老爸老妈。
闺蜜说我:你看,你接电话喜笑颜开的,一定是阿姨打来的,要是接了一会儿,眼泪巴巴的掉下来,那知道是阿姨过的不开心了。
是的,小时候与妈妈最不亲了。
第一次亲蜜接触应是那次我流产,大出血,在医院里,妈妈陪我进的手术室,一边抱着我,一边给我擦眼泪,她说:不哭,这个没了,咱再要一个,还年轻呢。不哭,要是疼,就抓妈妈的手。
我只看见妈妈的胳膊白晃晃的,眼泪一直无声的流下。临了,我也没有抱妈妈。
去深圳的时候,有一次,妈妈打电话,声音哽咽。她与嫂子有些不和。
我放下电话巴巴的订了第二天的飞机票,和谭晨一起过去看她。
进小区时,她不知道,坐在外面和一帮老太聊天儿,我让谭晨悄悄走过去,喊她:外婆。
她抬起头来,吓一跳。嘴里一个劲儿的说:啊,你们两个咋突然来了?这么远,昨天你也没说要来啊。
我站在旁边说:嘿嘿,没事,我们过来玩几天。
妈妈又是高兴又是激动,跟老爸兴奋了好几天。
那次,我也没有抱她。
后来妈妈回来,我去接她。
车子城里塞车,去晚了,她站在机场出口处安静的等我,一到,就说:哈,好啊,你办事也不靠谱了,接人还有晚到的。
我笑咪咪的接过她的背包,问她,饿没有?我把带的酸奶和面包递给她和老爸。
她把飞机上的简易快餐里的蛋糕递给谭晨,说是没吃完怕浪费带下来的。
我没告诉她,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
细细算算,我基本上没有抱过妈妈。
有时候过马路,我拖着她走,她不乐意,摔开我的手,说,我跟着呢,没事。
一次在家里看晚会,请来了外地有名的杂技团,她打电话让我回去看。
七月份,下午四点钟就拿着板凳去占位子。
晚上我去的时候,有人插列子,档着我了。她不依,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和人讲道理。
我就说她。
我说你都知道那不是讲道理的人,你还要跟他杠上,不是不划算么?人家无赖,咱不能无赖啊。让一让就是了。
她怪我,很生气的说,明明是他不对,他没有理,你不辩是非还在这里说,我懒得跟你说了。
我不理她,一会儿,她转过头来对我说,我想了想,你说的是对的。不能狗咬我一口,我也去咬狗一口吧。
嗯,这就对了。我把矿泉水递给她。
妈妈不喜欢抱人。她说做人别整那虚的,要实诚。
而且,她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自立,坚强,把面子繃的抻抻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也养成了我一直微笑的习惯。
她说家丑不可外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次说起来,我说,嗯,妈妈,我都不爱你,我爱爸爸多一些。
她眼圈儿红了,说,我觉得你最爱我了。
我说,你都没抱过我。
她追着来问我,没抱你,没抱你就长大了?小时候你是最淘的,身子又弱,最难养了。
嗯,我是比较宠她。
我还能宠她多少年呢?我得好好的宠她,我这样给闺蜜说。
清晨与谭晨穿着裙子,在平台上嬉玩。
她用手指轻轻拈起裙裾两边,说:妈妈,你像我这样做,扭扭屁股动动肩,然后再转一个圈。
我笨拙的拈起长裙,呀,腰太硬了。
圈是根本不敢转,我就说:亲爱的,妈妈不能转圈,动动肩就行了,好不好?
她踮着脚尖在阳光下轻舞,然后说:嗯,妈妈,我们玩个安静一点的游戏。好不好?
当然好啦。
她拉着我的手问:小蝌蚪长大了变成什么?
变成了青蛙。
小毛毛虫长大了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蝴蝶。
那,小花猫长大了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老虎!
她哈哈大笑,说:错,小花猫长大了变成了大花猫。
又得意的转过头来:妈妈,换你来问。
小谭晨长大了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大学生。然后抗议:妈妈,不能问人,只能问动物。
小鸡长大了变成了什么?
变成大鸡。
小鸭长大了变成什么?
变成大鸭。
小蚂蚁长大变成什么?
哈,她又大笑:妈妈,小蚂蚁长大了还是小蚂蚁,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大蚂蚁。
与我聊起幼儿园,六一儿童节。
班上有一个小女生,会在六一儿童节的庆典上做主持。
每天领着头教她们念:太阳从东方升起,朵朵花儿在胸前绽放。。
回家她就与我朗诵,有鼻子有眼儿的,小普通说的还是可以。
长长一大篇,神情并茂。。
我就问她:亲爱的,你朗诵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你做主持呢?
她说:因为老师最喜欢周爽了,周爽天天不做作业,老师还是很喜欢她。
我说:要不,我去跟你们老师说说,也让你上台,好不好?
她说:老师说了,这次只能一个人,而且选好了就不能换人。
我又问:你想不想上台呢?
她点点头。但是,妈妈,我觉得,还是让周爽上吧,不然,她会不高兴的。周爽最怪了。
你就没有不高兴?我逗她。
她小脸一扬:我忘记的快!
耳鬓厮磨是一个很温暖的词语,因之长住在家,少不了天天与猪囡一起闲话度日。
一天我告诉她这个词,我说意思就是你天天与妈妈在一起腻歪,具体的来说,就是没事我们两搂着说话儿。
哦,像袋鼠宝宝一样。
她喜欢每天清晨醒来,爬到我身上,手脚并用的靠在怀里,笑咪咪的用头拱我,然后嘴里大叫:袋鼠宝宝来罗。
说的都是些没有营养也没有关联的言语。
有时候不免感叹:唉,宝贝,现在和妈妈这么亲,大了会不会不搭理我了?
她以前会说:大了也还是一样要与妈妈亲,老了还是要与妈妈亲,妈妈抱不动的时候,我还是要与妈妈亲。
现在,她会说:妈妈,我长大了,你抱不动我的时候,我就当袋鼠妈妈,你当袋鼠宝宝,我们继续玩这个游戏,好不好?
呵呵,管她呢。
至少现在,我们彼此,保持着一种最佳的状态,接纳,交付彼此。
这是不会改变的。
母亲节了,写几句话。
笑说:你丫的字越来越矫情了。
我说:是好是坏?
他笑着说:不好不坏。
那我以后不再写字了。我信誓旦旦的说
哈,你能么?
扪心自问,是不能。写字是一个途径,它让我倾诉,表达,回归。
比如今天。
对节庆没有什么感觉,特别是这些繁杂的节日。
昨日里与友吃饭,他问,今天几号?
一桌子人,坐在那里左右蒙猜,还是服务生过来说,嗯,今天十一号。
友又问:五一快来了吧。
哈,一桌子人全笑喷。至少,我们知道的是问,今儿个是五月多少号。
都五月十一了,还没过五一,难为他能这么弱智白痴一回。
对日子渐渐不上心了,这归结于生活。
比如说,不盼出粮日,不记挂签单日,也没有什么重要日程需要铭记,清清楚楚的记得的是,呀,周一,周二,周六,周日。
因为小家伙要上学。
每日起来,呀,阳光很好,可以劳作。若是雨丝缠绵,倒头又睡。
昨儿晚有人在另一个论坛站短给我:节日快乐。
还好,我礼貌的说声:谢谢。已记起前两日有人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为母亲节。
我不知道这个节日从何而来,不过,这也还算是一个很随性的节日。
第二个星期日,也有无数可能。
早起的时候想给老妈打一电话,说一声,母亲节快乐。
思量半日,算了。
多半电话一过去,她会问:啊,啥节?一天没事过那些节干啥?浪费电话费。
呵呵,老妈也算是一奇人了。
她不记得她的生日,也有一个母亲节这般随意的日子。
她说,那个时候农忙,谁记得?不是头端午,就是二端午,反正错不过五月去。
要不,五月每天都给你过一个?我打趣她
暇,有钱天天都是过节,没钱,想过也过不了。她还头头是道。
长这么大,老妈没有过过一个生日。
小时候每每她记不住我的生日,我就会生气。有时候会郁结的想,呀,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想到极致,就跟前追后的问她:到底是那儿把我捡回来的?我要找我亲妈去。
老妈也好笑,会有千奇百怪的回答。
嗯,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像孙悟空一样。
就在大队上那块大石头缝里,嗯,你们上学路过的那块大石头。
有天早晨起来,不知道那个把你放在门前,我看你可怜就抱回来了,嗐,居然还养活了。
牛棚里捡回来的。
水沟里捡回来的。
。。。。。
我最相信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想想,以后还有机会七十二变,还可以有一筋斗云,不开心了,十万八千里的逛去。
所以,没事,就与那块石头亲热。
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蜷进那块大石缝里,老妈每次一找一个准。还笑话我,就你那两把刷子,也想躲起来。
笑说,母亲是孩子的导师,还问我记不记得心剑的文字《言传身教》
唉,我细细一想,难道我这一身臭毛病儿,都是跟着老妈潜移默化的?
反正自己是不记得了。
小时候尽和老妈耍花枪,抬杠子。觉得老妈严厉,偏心,要求特别严格。
就这样,也没把我育成一个笔直笔直的树干儿。
或是不严厉,又会怎么样呢?我不去想,也懒得去想。
但老妈很是自傲,她早已忘记了早些年我干的那些突突事儿。
她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一辈子,我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一个女儿,娘母俩可以唠唠体已话儿。
回头又补充一句:儿子也好。嘿嘿
我自觉我性格里老妈的成份少一些,反而是老爸的那种随性,感性要多一些。
嗐,说这些干什么呢。
在我知道记得的情况之下,赶紧对老妈说声:年轻人,身体还是棒棒的嘛。
嘿,我对老妈说,你们才是年轻人,朝气蓬勃,我们老了。
哎呀,没得惹她一身的笑。
嗯,亲爱的老爸老妈,希望您们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嗯,身体倍棒,吃麻倍香!
还有,咱就不说了吧。
嘿嘿。
拎一本宋词,歪在床上,如常,不到三首,已然困意袭来。
迷糊着倒过去,醒来触目所及,四个黑漆漆的正楷小字:各自消魂。
就想,说两句吧。
一直觉得古人造字遣句的功力,只徐徐几字,活灵活现,情景交融。就如眼下这四个字:各自消魂。
都说情感是一把双刃的锋刀,伸出去或是归转来,都会刀刀见血。
然纵观古今,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草莽英雄,谁不会在情这个字上摸打滚打,悠然神伤?
你能说他们不知这情字误事?情字误人?情字误情?非也。
只是那把刀收缩来去时的痛快淋漓,也必是灵魂被蜷缩放大两个极端伸拉时所获得的巨大的快感。
正如你我,在一个情境剧里,各自消魂。
笑说,接下来,我要抒情了,请捂住耳朵。
我说,好,耳朵在这里只是摆设,把眼睛睁开就成。
他在屏的那端急促打下:
啊
俺多么幸福
多么快乐
俺得感恩
十月啊
你就是俺快乐的源泉
是俺心灵的鸡汤
多谢上帝,把你
送到了俺的面前
俺从今以后
要天天把你念上一千遍
我笑得打滚。陪伴是一种相互的,正如,快乐也是相互的。而笑突然洒了这一地的狗血,我不能不说一句,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的真的非常的奇怪。
在这里,我不得不深刻的,十分正经的,一点儿不笑的承认,我与笑,无法达到各自消魂的效果。
最多,我们彼此可以互拍着膀子,他喝他的酒,我喝我的水,然后大吼一声,哇,来,陪爷唠个五毛的。
如此坦率,又何来消魂呢?
消魂应该怎么样?你想他时,无论知否,都或喜或嗔,或念或痴,或忧或伤,会无缘无故的笑出声儿来,又会无缘无故的愁眉深锁。
更甚者,你知为之也没什么不可的事,若在他身上发生了,你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放大疼痛。
他柔软的似一根草,一粒沙,一掬没有归处的水。
除了把他安顿在你的骨血之中,悄然逆转,你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共欢,共喜,共享。
爱情是一个各自消魂的事儿。
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在其中百般布景,千般演绎,或哭或笑,或闹或跳,以获取温暖和灵魂那种颤傈的击穿感。
艾玛,不说了,说到最后,不能离场,还得拍着手儿,落着眼泪,一边骂自己傻逼,一边享受消魂的快感,然后,静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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