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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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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陈启中
时间:
2013-5-26 22:00
标题:
我的太阳
覆
水难收,破镜能够重圆,有些爱可不能重来。
就像我和蕾蕾的爱情,已是水中花镜中月,过眼烟云一去不返了。
我们的相识,来源于一次意外。蕾蕾是高我两届的师兄。有一天我拿着满满的饭盒从食堂走回宿舍,经过小操场的时候,
一只球飞过来击中我,我饭盒里新鲜的赤豆粥洒了满手。然后一个男孩飞快地跑过来。其实就像任何一所大学里一样,食堂的东西都不会是滚烫的,但我抬头就看见了那个高高的男孩眼眶里盈满的歉意和怜惜。我知道我看起来多么娇柔可爱,于是我就顺理成章一言不发地哭了起来。这男孩多么心疼,他重新给我买赤豆粥,给我打开水,甚至帮我抄笔记。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已经两年了。我大四了,他在这个南方城市东边的一家软件公司做到了项目主管。你一定知道他就是蕾蕾。我这样喜欢着他,也许从第一眼就喜欢了,不然我不会故意哭起来让他没有办法离开。蕾蕾有一张善良的脸,眉目清秀,笑容温暖。我知道我是他钟爱的一个小孩,所以我可以不讲道理,可以娇纵任性。但是蕾蕾始终微笑着,他的怀抱宽广温暖。蕾蕾是个独生子,家在寒冷的哈尔滨,而我是个南方的女孩,受不了北方的严寒,毕业后,蕾蕾为了我,留在了南方的小城,为此几乎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那个时候,我是他的唯一,他是我的牵挂,我们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梦,在城市扎根发芽,建造属于我们的自由王国。
婚后的生活是温馨甜蜜的,蕾蕾像呵护一个娇惯的小妹妹一样对我关怀备至,家务一点也不让我做,并且成了我的营养师和按摩师。
可是,最终我们分手了,我知道,蕾蕾没有错,只是,我为了维护自己的虚伪和自尊,轻易不肯低头,看蕾蕾义无反顾地离我而去。
昨天是我的生日,三十岁,我在生日蛋糕前许愿,还是要一个男人。
三十岁的我依然饱满,风情,穿高跟靴子,喜欢在脖子上围一条软绵绵的红色围巾,脸上从来没有大风大浪,永远平静且迷人,一切都保留着蕾蕾在时的模样和习惯。
五年来,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要一个男人,他要有一张善良的脸,眉目清秀,笑容温暖。
他要会修下水道懂得拆装书架和衣柜,因为我经常搬家;要会熬姜汤,因为我经常感冒。
还要有一点幽默感。
五年来,这个标准从来不曾变过,五年来,这个男人也从来不曾出现过。
其实,五年来,父母的唠叨同事的眼神,仿佛我就是一件过期的商品无人问津,可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相亲,我就是照着蕾蕾的样子,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五年前我赶走了蕾蕾,再也没有回来。
关于我和蕾蕾的爱情战争,我败得一塌糊涂,被许多人斥责痛骂过,因为我的理由是蕾蕾移情别恋,他出差滨海,某个深夜竟然破天荒地关了机,我只好打电话打到了他居住的宾馆,我在总台询问了他的房间,就直接打了过去,那时2088房间,电话通了,天哪,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嗲声嗲气的呻吟。
那时是凌晨三点。
我怒不可遏。
接下去我一夜无眠,持续打电话一直到天明。给蕾蕾的主管,蕾蕾的同事,蕾蕾的父母,我的闺蜜,我的父母,折腾得精疲力尽,等蕾蕾风风火火坐飞机赶回来,我已经成了一个疯子。
蕾蕾和我狠狠吵了一架,无比的冤屈和无比的清白。他说手机没电了,他说自己住在2068 不是2088。
后来水落石出,我确实冤枉了他。他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不惜重新回到出差地,找到那间宾馆,打印出当时的通话记录清单,上面清楚表明了房间号和身份证号,回来就把单子摔在我的脸上。
我那个时候仍不认输,虽然知道折腾得确实过了,但就一味地固执坚持,没有说对不起,我说证据是可以伪装的,然后看蕾蕾的脸慢慢变为惨白,然后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衣服不多,还刻意挑出我给他买的那几件扔在一边,只提了一个手提箱。拉开门的时候,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越是决然的分手,我越是故作坚强,一副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滴血。我以为他只是发发脾气,就这么等了他几天,哭了几天,然后才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无数次拨打熟悉的号码,永远是不在服务区,再打,停机。我的希望一点点蚕食,最后只剩下了绝望。
等仇恨变成思念后,我以为我永远丢失了他。
幸福有时让我猝不及防,就像此时我三十岁的生日,本想自己孤单面对生日的蜡烛,当蕾蕾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我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第二个反应是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还是那浓重的鼻音,还是那熟悉的声音,我没有听错,千转万转,在时隔五年之后,他听说我还孑然一身,他说他也是与自己形影相吊。
还有比这个更浪漫的童话吗?我这次没有矜持,一秒也没有,我立刻容纳了蕾蕾。
他离开这个城市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对我来说仿佛过了一个遥远的世纪。从车站回来的时候,他连路都找不到了,在出租车上,他说怎么又建起了一条高架路?城西的荒芜怎么变得这么繁华?他说原来的晓宇小区呢?我说拆迁了;他说下了高架桥是不是向左?我说向右……
蕾蕾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高,廋,白,但我还是说,他残了,不是老,而是颓唐,是萎靡。还不到三十岁,饱经风霜似的,看不到一点朝气。时间是个魔鬼,它可以杀死很多东西,最不能逃掉的就是青春。
我们没有拥抱,不是不想,是不好意思。
等蕾蕾的行李最终落到家里的地板上,咚的一声,我感觉到了这不是梦,于是,我的眼眶就感觉有液体溢出了,悄悄的滑落。
蕾蕾像一头猛豹,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喃喃说:“想死我了!……”
第一次肌肤相亲时的紧张已经不存在了,我们曾经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久别胜新婚,蕾蕾,此刻的相拥使我心底产生了一种和谐的美感。我们相互拥抱着,确认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接着蕾蕾松开了手臂,再次向我的胸前望去。还是白色吊带睡裙,蕾蕾最喜欢的。蕾蕾将睡裙胸前的刺绣部分轻轻往下一拉,看见了我两边深深的锁骨。我知道,蕾蕾喜欢消瘦的女人胸前锁骨深陷的样子。他把手从我的肩上滑向锁骨,抚摩着颈下稍稍凹陷的锁骨,我的心随着他轻轻地抚摸在一点一点膨胀。然后他慢慢把手环向我的脖颈。于是蕾蕾把攻击目标改向下面,他的右手慢慢向我的两腿之间。和他料想的一样,我在吊带睡裙下面还是穿了一条内裤,这违反了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当初蕾蕾坚决反对我们做爱时穿内裤的。蕾蕾刚想把我的内裤脱下,忽而改变了主意,他把手指从我的内裤下面伸了上去。他打算不脱下那条粉红色内裤,就这么开始进攻。我微微蜷起了身体,蕾蕾不管不顾地把手伸进森林深处,将手指压在了上端那个惹人怜爱的地方。由于蕾蕾的手指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了进攻,我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可蕾蕾却不顾一切地继续攻击。他只用中指轻柔地似有似无的,有时甚至连我都感觉不到,缓缓地左右划弄着我最敏感的地方。因为有过一次经验,我应该还记得当时的感觉。不用着急,只要不断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静静等待我的燃烧起来就可以了。
在蕾蕾手指缓慢而有力的攻击下,我终于变得忍无可忍起来。我表情扭曲,喘息急促,不久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喊叫:“啊……”我的声音中包含的是想要的意思吧。蕾蕾心中一清二楚,却明知故问:“什么?”在黑暗的光线下,听到蕾蕾的问话,我缓慢地左右摇着头。然而蕾蕾不理不睬,继续把中指集中在我敏感的部位,我再次发出呻吟:“哎……”我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尖锐,身体也不断地微微颤抖。面对此时的我,蕾蕾坏坏的再一次问道:“想要吗?”“想……”我终于回答了一句,蕾蕾继续追问:“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实在让我难以开口,但是我的心中其实已经充满了欲望。
蕾蕾猛地一把将吊带睡裙也一口气扒了下来。眼前的我一丝不挂地仰面朝上躺在那里。我忍受着羞怯,双目紧闭的面庞,不知不觉微微张开的双唇,一对由于意想不到而暴露出来的乳房显得不知所措,还有从胸到腰那段动人的曲线,守护神般覆在双腿之间的黑色森林,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使整个房间充满了女人的芳香。“太美了……”
蕾蕾扑了上来……蕾蕾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慢慢摇动着腰肢,手臂如蜘蛛般紧紧地缠住了蕾蕾的脖子。
缠绵抵死的一夜。
这一夜,我们不停的做,一次又一次,这一夜,我们都舍不得睡,一定要看着对方,听着对方才安心。
蕾蕾讲了这几年在外面的经历,运气不好,幸而还算努力,在一家外资企业做了管理层的位置,可是越来越想回家,也越来越想念我。
我心里酸酸的,我没有问他这几年为什么不联系我,他换掉了手机号码,可是我一直没有。
我也讲了我自己,他走后,我没有再交一个男朋友,不是不想,就是找不到,桃花遍地,没有我想摘的那一只。
蕾蕾就在这时拥抱了我,亲吻我的脸和头发。
我直觉,他是不相信,是啊,一个成熟丰满的女人,忽然清心寡欲了,谁会相信?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为他守身如玉的,在他走后,我总也没有碰到合适于我的那个人。
我不想纠结着这个问题,现在我的男人回来了,我要好好珍惜,紧紧抓住属于我的幸福。
连下来的一个礼拜,我陪他去各个公司面试,却总是碰壁。
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蕾蕾先从头开始,坐惯了领导椅子的他觉得再做一个普通的职员,面子过不去。可是没有哪个公司愿意给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太高的职位。于是蕾蕾不满,相当的郁闷。他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混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暗暗诧异,五年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喜怒哀乐表现不到脸上,永远那么文质彬彬笑容满面的。五年的时光,那个温文尔雅,会修下水道,会熬姜汤,妙语连珠的蕾蕾哪里去呢了?
我暗暗为自己解脱,是我过于苛责他了,五年前我们只有25岁,阅历和挫折都是新鲜的,还稳得住;五年后,我们都沧桑了,事业爱情一旦搁浅,难免心烦气躁。
我这么想着,不成想蕾蕾对我发了无名怒火:“你这么多年混的人脉呢?你的闺蜜呢?”
我理解蕾蕾的心情,心平气和的说:“别急,我想想”
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着急,我也不想让他失望,安慰他:“让我想想……”
蓦地,我真的想起一个同事,前几个月还给我打过电话报喜,说高升了,升了企业的副总,当时我还嫉妒羡慕,同样的背景和学历,看看人家混的?
我立刻把电话打到女同事的家,死皮赖脸把她请到家。
天知道我这个原来的同事和我虽住在同一个城市,真的没有什么交情,她之所以给我打电话报喜,只不过是炫耀一下她的自尊心罢了。
所以气氛在祥和,拉到了正题,结果会怎么样呢?
女同事明说帮不上忙,她才刚刚晋升,一切也都不熟悉,再者,她是分管财务的,没有什么忙可以帮上。
女同事走时蕾蕾没有起身,和迎接时形成天壤之别,而且阴云密布,他的失礼是从女同事说帮不上忙开始的。
蕾蕾冷如冰霜,无精打采百无聊赖按着遥控器,精神颓唐急了,仿佛吃了败仗的白鹅。
我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五年的他,却记不起五年前的蕾蕾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五年前,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遇到现在的尴尬,一毕业就顺风顺水地找到工作,那这不高的薪水,出差加班都毫无怨言。
我们缺失了五年共同成长的时间,这五年完全可以塑造另一种境遇,另一种人生观,所以陌生了所以不认识了,所以都彼此不适应了。蕾蕾一个劲地埋怨,看你交的什么朋友,档次这么低,一个出人头地的也没有!真是失败。
我很想堵他一句,我好歹还有朋友,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呢?见你落魄见你无能,一个像躲避瘟神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的人生难道不更失败吗?
可我看蕾蕾痛苦忧郁的脸,还是生吞吞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失而复得,要好好珍惜这段童话般的恋情。
我们一夜无眠。蕾蕾一个劲的抽烟,等他抽到第十五棵烟时终于叹了一口气,向我坦白,其实这五年他过得很不好,他是赌气出走,为了他的自尊不受践踏,即使在外漂泊降职落魄时也不曾低下高傲的头颅,五年来,他就是带着一副假面具,压抑受伤受排挤,最终不得不选择辞职。
我忽的明白了,蕾蕾的回归,不是舍弃不下我,而是因为诸多的不如意。
我心里不觉有了一丝悲哀。
我抱着他说,慢慢来,我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不要再彼此放弃了。
蕾蕾的眼睛仍然黯然无光,他说我太死板了,思想太守旧了,你看比你条件差的女孩有的是,人家就怎么开了宝马当了老总了呢?他说你太死心眼了。
他不顾我的感受,继续滔滔不绝:“你真的等我吗?五年你真的肯为我守身如玉吗?可能吗?”
可能吗?可能吗?这句话就像一枚重型炮弹,久久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盯着蕾蕾的眼睛,说:“当然不可能,我骗你的。”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不想让他难堪,而是那种冷,透彻心扉,止也止不住。
蕾蕾出去了,一连五天没有回家。
当叶总的雪弗兰稳稳滑进家门口,从里面跳出了醉醺醺的蕾蕾。
他摇摇晃晃,对扶着他的叶总大声说,一个傻子暴发户!
事实上,叶总不是暴发户,他是九十年代最早的一批海归,在瑞典学绘画艺术的,回国开了一个什么艺术沙龙,集绘画模特于一体,钱赚到了,举止和风度依旧保留着绅士风度。
我们早熟,他曾聘我去他们公司做人体模特,酬金相当丰厚,我拒绝了。
天知道蕾蕾怎么联系了上了他。
叶总是个精明严肃的中年男人,穿棉麻的中式服装,老北京布鞋。他慕我许久了,说我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画张肖像画准火——我当然不愿意,他说的是裸体画。
蕾蕾已经鼾声如雷。
叶总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只会对着我笑,那种笑里看不出一丝龌蹉,就算我身子俯得太低时,他也会目不斜视。
叶总很温和对我笑笑:“蕾蕾已经答应了,你是我们公司首席模特,签了合同的,业余的,酬金是一小时两千,你再考虑考虑。”
我忽的明白蕾蕾为何酩酊大醉了,心里有种被屈辱的感觉。
“希望我们合作成功!”叶总飘然而去。
第二天,我忐忑着去上新公司上班。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想去,可是我不忍心蕾蕾那流泪的眼睛:“求求你,你就答应了吧,叶总说了,只要你答应去做模特,会安排我去一个驻外办事处的肥差,总经理级别的,有专车,薪水也高……”
我明白了,世界上的男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为了我们脆弱的婚姻,我选择了退缩。
“脱!当艺术吧!你看那些大明星,谁没在导演的电影里脱得一丝不挂过?”
我看蕾蕾竟这么猥琐。
我无奈的妥协,蕾蕾说脱,我就脱。我感觉到我们的爱情此时就应该一文不值了。
叶总亲自执笔。
半夜的画室燥热,白天的余温依旧烘烤着颜料,我褪掉衣服,叶总说我的皮肤真好,就像刚挤出来的乳白色水彩,他越夸我我就越不自在,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神就像长了手,转往我身体脆弱敏感的地方摸,我当时真不敢相信,男人和女人只这样看着,也能把身子点燃。火辣辣烫到骨头里。
漫长的两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叶总用画架遮挡住自己的下身,我知道他难受,我也难受,但为了这四千元,我得忍着。
叶总收笔,扯开衬衫,解开皮带,他抓着我摇摆,我随着他飞舞,那种感觉,就像一枚酸梅碰到了味蕾全开的舌头,刺激的让人发抖。
事后叶总搂着我欣赏我的全裸画,他画得真美,背景是大朵大朵的向日葵,他说,我要你当我的向日葵。我问他,那你是什么?
他说,我是你的太阳,你永远围着我转,我一辈子不会熄灭。一辈子不偏轨,一辈子光合作用与你。
艺术家就是艺术家,我听不懂什么光合作用,但我知道,叶总喜欢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钱的日子真好。
蕾蕾精神焕发,那几天我们活得很嚣张,我们住大宾馆,在昂贵的席梦思上颠簸,驰聘,不留余地的透支着彼此的身体。
每当蕾蕾再说什么毕加索的时候,他总是煞风景的絮叨,毕加索,绳子吗?夹子吗?我总是用一句话回答他,那是艺术,你不懂。
蕾蕾质疑我,我就实践给他看,我模仿电影里的赤裸艺术,模仿着名画里的高尚下流,以这样的印象派展露在蕾蕾的床上,我一丝不挂切姿态优美呈几何图形地问蕾蕾,这就是艺术,你懂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蕾蕾在敷衍我,在取笑我呢?
那一天,我无意打开了一个寄往外地的包裹,那一刻,我瘫倒在地上。
包裹里全是我的裸体画!
我的胸部,我的乳房,我的臀部,还被刻意放大,简直和光盘里的那些放荡女人没有两样,我看着自己被杜撰出来的姿势,差点没有呕吐出来。
我忽的明白了,自从我褪下了衣裙,我就一辈子不配在蕾蕾面前高尚了,就像一瓶被开启的啤酒,廉价地等着冒完泡沫,在被更廉价地倒掉。
我问蕾蕾,为什么?
蕾蕾说,梵高为了艺术割掉了耳朵,你就不能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和艺术,奉献一下身体吗?况且,你的照片在网站卖的很火!
我不知道梵高是谁,可我宁可现在就割掉我的耳朵,这样就听不见蕾蕾那歪曲的理由。
可蕾蕾,你是我朝思暮想的恋人,你为何侮辱我的灵魂和生命?
蕾蕾消失了,顺便带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我下死劲地思念蕾蕾,纵然他曾把我的身体出卖,我决定不去恨蕾蕾,不去恨任何人,但叶总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捏紧了拳头。叶总还是笑笑的样子,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变了,就想跟我同床共枕了几百年似的。
我笑着迎上去,低头,乳沟一觅无遗。他这次没有拥我入怀,也许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我的全身上下都曾经暴露在他面前。
叶总轻轻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他的卧室。我跟着叶总,万念俱灰。
在叶总的卧室,他用手指了指,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满满两大包,竟然全是我的包裹!里面全是我的不堪入目的裸体照。
叶总当着我的面,把我的裸体画拆开,架在我的面前,为我调了色彩,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教你画画,,首先就是你自己为自己画上衣服。记住,永远不要为了钱,再脱掉衣服!
那几天我一直哭泣,为蕾蕾,为我自己,为了和叶总的故事。
叶总为我画上了衣服,我更加的楚楚动人,更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人无与伦比的尊严。
也许,叶总真的是我的太阳,让我,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那么,今生,我愿意做他的向日葵,永远。
作者:
苏力
时间:
2013-5-27 21:56
说实话,开局并没有给我感觉
看到大段的性描写的时候,我还哑然失笑______这是要闹哪样啊?
看完之后,觉得很赞,至于赞在哪儿,觉得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大家还是自己阅读,自己感受吧!
加精鼓励______________
作者:
木菁年代
时间:
2013-5-27 22:44
作者的文字功底真不错,对于人物内心活动描述的很到位。我也不太喜欢大段的性描写,
作者:
紫叶
时间:
2013-5-28 11:32
觉得小说该这样铺开。
作者:
月光屏
时间:
2013-5-28 13:36
结果很出乎意料却又是每一个女人希望的爱情.
作者:
远去的烟云
时间:
2013-5-28 16:35
情节推进方面还是有些拖沓了。个见。欢迎启中老师!{:soso_e160:}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5-28 18:36
{:soso_e179:}
作者:
金花婆婆
时间:
2013-5-28 19:03
学习
作者:
欣赏超然
时间:
2013-5-29 15:39
中间一段是伏笔?我看不是
但是整体欣赏,却让人不得不嘘唏!
{:soso_e179:}
作者:
陈启中
时间:
2013-6-4 09:28
{:soso_e160:}{:soso_e181:}{:soso_e160:}
作者:
空谷的回音
时间:
2013-6-4 12:43
高山好,没有多少时间看小说,今天很多好友 去摘杨梅,去爬山, 我也去不了也不知道忙什么 唉!这日子{:soso_e127:}
作者:
陈启中
时间:
2013-6-5 06:48
苏力 发表于 2013-5-27 21:56
说实话,开局并没有给我感觉
看到大段的性描写的时候,我还哑然失笑______这是要闹哪样啊?
{:soso_e160:}{: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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