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冬妮娅?喀秋莎?抑或是娜娜、瓦莲卡?我不得而知,也无需知道。
一件驼红色的大衣衬出她被雨水冲刷过的橙红色面庞显出些微憔悴。一头金黄的卷发由于风雨的侵袭也被凌乱地束在脑后。一把黑伞遮不住她骤雨中奔跑着的依然年轻的身影。同样酡红色的靴子早已被雨水浸泡。深蓝色的牛仔裤也被雨点浸湿了吧?
深秋的黄叶满地飘零,反常的骤雨哗哗而下。
一只黑色的手袋暴露了她的身份,该是一个上班族。刚跟办公室里的上司道了再见就急慌慌地奔向雨中。电线杆旁的那只流浪狗羡慕着她奔向回家的路。
汽车是别人的,可甜蜜是属于她的。
虽然被雨水冲刷过的脸颊已不再娇媚,可她那挡不住幸福的微笑又有谁能不嫉妒?
“安东尼,等我,你一定先我而到家了吧?我亲爱的情人。”
雨好大,她独自奔跑在雨中。她的安东尼,可曾把壁炉点燃?烛台摆好?鱼子酱、烤肉块和鲜鱼汤是否都已摆上桌?他俩的二人世界该有多么温馨。
打在身上的雨点在为她的甜蜜伴奏,溅起的水花在为她的幸福唱歌。“我要到家了,我要到家了,安东尼,你可在倚门等我?”
朱自清先生在他的一则小品《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中曾有这样一段话:
这页画布局那样经济,设色那样柔活,故精采足以动人。虽是区区尺幅,而情韵之厚,已足沦肌浃髓而有余。我看了这画,瞿然而惊;留恋之怀,不能自已。故将所感受的印象细细写出,以志这一段因缘。但我于中西的画都是门外汉,所说的话不免为内行所笑。——那也只好由他了。
在此,我实不敢妄比先贤,但此话正应了此时我观44号作品后的感受,诚然心有戚戚焉。画中女子那窃自甜甜的微笑令我动容深深。一个不懂绘画的外行于此贻笑大方,也就只好任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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