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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路向北，后会无期 [打印本页]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1:54
标题: 一路向北，后会无期
老总姓章，是和我同年分到单位的学生。人比人气死人，现在我却要向他请假。“一周的时间，不会去约会情人吧”他翻了翻白眼，一脸暧昧的笑。当年我们同住单身时，这小子玩牌总玩不过我，不过玩人他确实比我强。不过对我，他依然保持着从前哥们的样子，说话从来就是玩笑居多。“去吧，把家里的工作安排好，别闹出什么乱子”本来我还想解释两句，办公室那个小小年纪便有些**高耸的小姑娘进来送水，我便没再言语。
　　去火车站的路上，竟然下起了雨。雨点很大，敲的风挡玻璃砰砰作响。张学友的那首《一路上有你》忽然回旋在车里。司机小王面不改色，而我却突然有些伤感。一些忽明忽暗的影像从眼前闪过。黄河岸，青草地，还有那张稚纯的脸。一股青草香甜的气息就这样覆盖了身体。红酒说过：年老的重要特征就是靠回忆活着。我想我是老了。幸运的是还有一些忘不掉的记忆。
　　九一年我第一次见到的济南火车站还有些农家村舍的味道，记着当时周围是好多残破的平房，屋顶上有的还生着枯草，有的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些青苔。而如今已经是很气派敞亮了。宽敞的候车厅，翻转的电梯，处处透着现代气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人生几多伤往事，山形依旧枕水流”。曾经的曾经是父亲拉着我的手，第一次伫立在了这里，那时候的父亲可能没有想到，他把儿子带到了这片土地，儿子便在此扎根自息与他永久的天隔一方。即使如今的他已变成了老家后山坡上的一掊黄土，儿子也很少再有机会看他一眼。
　　坐在候车室里的我百无聊赖，于是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摄像机打开。旁边的一对年轻人，正在搂抱着，就在两人嘴唇即将接触的一霎那，女孩看到了我的摄像机镜头，忽地一下坐正了身子。男孩子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拉起女孩的手，便离开了。
　　三点二十五分的火车，时间还早，我也突然想起要买点东西。火车站的周围除了饭店便是宾馆，好不容易在走出去大约一公里的拐角，发现了一个五金店。店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模样挺周正，个子高高的。如果头不秃的话一定很帅。“只有菜刀，没有你想要的那种，你到那边去看一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小门头房，房门侧部写着五个不起眼的小字“西藏工艺品”。
　　我记得自己曾写过一部小说，那也是岂今为止自己写的惟一一部小说《我要去西藏》，书中的女主人公最后就是开了这么一个小店，专经营西藏的工艺品。
　　店不大，大约十多平方的样子。被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挤得满满的。正中房墙上挂着一幅超大的包装画，蓝天白云，骏马。是我向往已久的西藏。可惜店主煞了风景，个子小小的，还带着藏帽，穿着藏服，一幅委琐的样子，感觉不伦不类。
　　“对，我就是要那样的刀”我固执地喜欢这种刀，刀把不很长正好和手掌一样宽，刃看上去不锋利，但很厚实，三角形的中厚外薄，杀伤力极大。平时把它放在袖筒里或者靴筒里非常方便，极有隐蔽性。“九十五元两把，不能再低了”老板最后实在受不了我的砍价。价格标的每把一百零五元，结果我九十五元两把。实际上我不太在意那点钱，我是想把时间浪费过去。一个人独处很无聊，思绪容易毫无节制的飞，我宁愿用这种吵嚷的形式打发掉时间。
　　三点十五分验票，三时三十分火车启动。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小包，包里有三块干脆面，就这样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1:55
或许是大中学校刚开学的原因，火车上有些拥挤，大都是一些背着大小包的学生，不过还好，找到了一个空位。对面是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越往北，秋色便愈加浓郁。车窗外的天色依然阴霾，树木、庄稼、青草从窗外转眼而过，象极了生命中已滑过的那些时光。片片断断的影像，抓不住，但真实存在着，来不及细描，已成了过往的风景。

犹如许多许多年前，我记不清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只留下无数爬满青丝藤的夜晚。我们就坐在一条不知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的河前。河岸绵长而雄浑，柔软的土质上长满了青草。远处是漂渺的山影以及轮船模糊的轮廓。以至于许多许多年后，我还常常被莫名的轮船汽笛声惊醒，从枕边的那些月光里闻到了青草的芬芳，胡乱伸张的手臂都以为抓到了河里溅起的飞沫。我太多的时候常错觉，她是不是依然还常常回来，只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怜悯的眼神，总是选择我熟睡的时候。

“叔叔，你也要回家吗”说话的是对面那个少妇抱着的小女孩。她的一双乌亮的眼睛瞅着我。“你不要打扰叔叔”她的妈妈赶紧拍了拍小女孩。“没关系的，叔叔是要回家，”我笑了笑。

那时的她笑语盈盈，纯真嫣然，而我却放任了青春。固执地选择了停留，残忍地把她推开，一路向北，当年的当年，多年以前，可否有泪敲击这冰冷的车窗，可否有雨浸湿着窗外的绿树青草？生活没有原谅我的无知，没有为我的放任寻找到任何的借口。我以为喜新厌旧的习性会使我很快将一切忘记，我以为为了那个荣光的梦，一切的一切都会淡漠甚至消失。我像一只愚蠢的驼鸟将头埋在沙土里就认为消却了罪恶一样把千万个夜晚重叠，以使我望不穿年月的端点以模糊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痕迹。却没有想到那些疯长的藤蔓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不仅刺伤着我的心扉，而且还毫无阻挡地撕扯着我的伪装，嘲笑着我的隐忍与坚强，我的优雅与从容，我的宽厚与善良。

多年以后，当我的高歌变成呻吟，我的梦想变成废墟，我的坦荡变成虚伪，我象傻子一样面对着一堆垃圾狂笑，我残忍地欣赏别人的赤裸，我已不再是我。可是，她依然没有放过我，在无数个夜里那些真切的影像像决堤的水一样蔓延，把我淹没，让我一次次地挣扎窒息而触摸不到一点坚实的岸。百年之后，当我们都已故去，都被埋入脚下的这片土地，当我带有原罪的身躯化为一缕轻烟，她是否依然再一次用单纯得不带任何轻蔑的话语：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坏了，我也不相信你是坏人。让我的灵魂再一次无地自容，自惭形秽地选择孤独的放纵，没有目的没有终点的毫无节制的沉沦与飘荡？

“叔叔，你冷吧，妈妈说，越往北越冷，在很远很远的北方已经下雪了”小女孩又一次面向我，头上的两只小辫用红红的蝴蝶结缠着显得特秀气。或许是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小辫是我小姨给我扎的，好看吗？”“好看，小姑娘，你在哪里下车啊”“塔溪”

我的身子不禁一震。那个嫩江平原边上极不起眼的地方，我的目光曾一次次地在哪里停留。我曾一次次盯着那个地图上的小点，力图把它看成一个广袤的城镇，看到里面的河流和泥土，看到河流的枝杈和泥土的质地及颜色，看到房屋和炊烟，看到房屋的形状及炊烟的影像，力图听到人的叫喊或者呻吟，不管是老人或者孩子，甚至希冀听到哪怕是野马的嘶鸣或者野狗的嚎叫，是一点点，我只要一点点活的生机或者动的因子。但是空白，一片空白。她很少对我说家中的事。很少提及她的故乡。我确切知道的是她来自塔溪。那片曾闪耀过光荣与梦想曾充满着血腥与杀戮的土地。
待续，，，待续。。。。。。。。。。。。。。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1:56
穿过了夜，便是黎明，车出山海关。黑夜以南，黎明以北。曾有多少次我沉沦于黑夜，诅咒着无可拒绝的黎明，曾有多少次山海关伴随着梦境里她飘渺不定的影子，如约而来，而又轻飘的撒手而去，只留下了我空荡飘浮得似乎没一点重量的身躯，而今天，我来啦。以我茫然的目光掠过山海关沧桑的面容。你安静得似于冷酷的沉默，是否已经读到我内心的忧伤。渐行渐远，一路向北，过往的伪装坚强，或许只是害怕了雪霜，此时，北方的秋天已是尽头。我已无路可退，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北方的城市没我想象中的冷，但是却比我想象中更为凋落与杂乱。车停了，塔溪。“叔叔再见”小女孩显得特别的兴奋，她和她的母亲终于到家了。她们在这里有着自己的温暖，有着一个叫做家的东西。那个地方或许不富足，也或许空间不大，但有着一种叫做亲情温暖的东西，有着一份深印在心的记忆，那些砖那些草，甚至于那些飘浮于路上的尘埃，都会散发着一种温馨。家是一种味道。而我，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味道，宛如一只在天空里低飞的鸟，从来就没有过停留，偶尔的停留，散落的也只是喘息与疲惫。她呢？她会有家吗？看着小女孩与她母亲的背影，孤独又一次让我沉溺。
杂草，不知道延伸到何方的铁轨，几间不高的楼房，还有一些布局杂乱的平房。这就是塔溪车站。只有一些大大的广告牌，在秋风中招展，宛如风尘女子的衣裙，透出些热闹与粗俗。
不知道她的地址，不知道她现在的一切，除了塔溪这个简短而无可抹去的地名。风吹在我的脸上，眼前一片迷蒙，原来的原来，或许我的内心就从来没想过再一次相逢，这一次的行走，也只是为了心底那个早已隐藏，我无可觉察但一直存在的，对自己的约定。与她无关。
跟着一个满脸是白面粉的胖胖的女人，我便进了那间平房。“一夜四十元是最便宜的地方”对我来讲住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有过行走的方向吗？自从她向着北方远去的那声汽笛，或许我便只余下了一具躯壳。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被褥有些潮湿，有种霉的味道。低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电视，我随意地打开，各个频道都飘着雪花。
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干脆面，吃着便斜斜地躺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阵睡意侵袭而来。我睡的特别香甜，平生中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竟然无梦。
当那阵敲门声把我敲醒时，我分不清是什么时间，只知道外面已笼上了夜色。远远的房间外几盏昏黄的灯在眨着微弱的光。似是疲惫又似是懒散，又好象有些厌倦。以至夜色下的光影，暗淡得使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凄惨。
茫然地打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女子，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眉很深，唇很红，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腿露到了根部。我忽然有些错觉，以为时光倒转，倒转到了几十年前，倒转到了电影《花样年华》。女子我莫名的有些熟悉，我或许在哪里见过，是电影？还是？恍惚得我有些头晕。“一晚上四十，要吗？”又是四十，我心里暗骂，但女子声音却是怯怯的，没有风尘女子，那种张扬，也没有风尘女子那种见到人便帖上来的放荡。生意，是在谈一笔生意。如果我说一句：不。她肯定就会宛如窗外树上飘的落叶般，静静地飘走。这点我确信。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1:56
生命中太多的事，无法追究当时的思维与细节。就如我坐在这里敲下这些文字时，也无法还原当时真实的情景。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百元，啪地拍到了桌子上。于是便扑上去抱起了那个女人。
“我爱你小彤，我错了小彤，丢失了你，便丢失了我的全部。离开了你，我便没有了全部。你不仅是我的梦，而是我的灵魂，是脱离了我身体的灵魂，多少年了我的躯体一直卑鄙的活着，任由浮华、虚伪、欺诈、恶臭、污垢的侵染，但是无论它变得怎么样的贪婪而庸俗，怎么样的自私而无耻，我都以最卑微的方式而承受。是你飘荡于尘世上方的那双眼睛，给了我怜悯，给了我抚慰，给了我光亮，给了我走下去的意义。”“你是我无时无刻不能缺失的支撑，你是我生命无可剥离的底色，有了你我才有了血，有了肉，有了呼吸，有了温润，有了笑，有了哭，有了疼痛，有了感觉”“小彤，你不能离开我，你我是不可分割的一体，我真的错了，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所有来换取你最初的停留”我在心里呓语。
是的，我看到了你的躯体，看到了那份真实。我看到了你白色的皮肤，纯洁得没有一点尘埃，我看到了你饱满的乳房，充盈着生命的活力，我看到了你如水的眼睛，明亮得穿透了所有的迷朦。我听到了你饥渴的呼唤，我体会到了你奔涌的激情。就这样让我们一起爆裂，就这样让我们一起去搏击汹涌的暗流，就这样让我们一起沉陷，沉陷在时光的尽头；就这样让我一起寻找，寻找黑暗隧道里的那片烈焰，然后燃烧，然后成为灰烬。一阵浓重的喘息，一阵颤栗的呻吟，一阵风起浪涌的激越后，是风平浪静的安谧。我看到了黄河，看到了黄河岸你如水草般的长发，看到了黄河里静静停泊的汽笛。。。。。。
清晨，我醒来时。房间里空空如也。让我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本来就是一个虚幻的梦。但是真的是一份真实。因为在我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包。信的字迹我是那样的熟悉。
“我真的是小彤，江南。昨夜我听到了你的梦呓，认出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离开了你，我也是一无所有，是一个没有未来没有一切的孩子。我拿走了你包里的藏刀，我的身体虽然已经肮脏，但请你相信我仍有一个纯洁的灵魂。见到了你我已经没有了再在世上的任何意义。陪伴我的一定是个开满鲜花的山岗还有你带来的这把藏刀，不要再找我，什么也不要问。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继续生活，这些年我用我的身体换来的钱全给你留下了，那钱虽然有些脏，但是我希望你能收下，当然，你也可以把它们扔掉。我走了，爱你。最后再轻轻地叫你一声：江南，宛如十多年前第一次见你时一样。那天我穿着一件白裙子，头上扎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你的裤脚有些皱，还记得吗？”
后来，我便坐上了向北的列车，至于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我就没有离开过那间房子。向北的只是我的影子或者灵魂。后会无期！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2:01
http://radio.hdpu.edu.cn/music/upload/music/gequ/张学友-一路上有你.mp3

作者: 夏莫离 时间: 2010-12-6 12:01
一路向北，后会无期。很伤人……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2:08
长篇么。偶先顶。
下午来慢品。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6 12:40
一路向北，后会无期。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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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版主当的。。我白忙活这么长啦

作者: 亦泓 时间: 2010-12-6 12:46
这个故事是真的吗？看得我差点掉泪。一个外表苍凉寥落和感伤的男人，内心却汹涌着温情爱恋与相思，小彤依然纯洁，“我”可曾想过找到她去疼爱她怜惜她呢？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01
原来置顶，偶想，怎么找不到捏。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04
九一年我第一次见到的济南火车站还有些农家村舍的味道，记着当时周围是好多残破的平房，屋顶上有的还生着枯草，有的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些青苔。而如今已经是很气派敞亮了。宽敞的候车厅，翻转的电梯，处处透着现代气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人生几多伤往事，山形依旧枕水流”。曾经的曾经是父亲拉着我的手，第一次伫立在了这里，那时候的父亲可能没有想到，他把儿子带到了这片土地，儿子便在此扎根自息与他永久的天隔一方。即使如今的他已变成了老家后山坡上的一掊黄土，儿子也很少再有机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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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描述些许感伤，也美好无比。心灵的一角永远有那么一抹温情存在。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08
三点十五分验票，三时三十分火车启动。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小包，包里有三块干脆面，就这样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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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独自旅行会有怎样的故事。。。继续看。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16
这是散文小说啊，写的真好。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18
本帖最后由悠然雨思于 2010-12-6 13:20 编辑

语言、意境、场面、人物内心的刻画，儒雅流畅的文笔和娓娓道来的哀婉动人的故事让人回味无穷。

作者: 李尽欢 时间: 2010-12-6 13:19
置顶的帖子，难道不就是为了顶贴方便嘛。经过鉴定：此贴疑似旧帖，让我心灵震撼的是看一次就颤一次，写的好啊，就是好。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6 13:19

语言、意境、场面、人物内心的刻画，儒雅流畅的文笔和娓娓道来的哀婉动人的故事让人回味无穷。
悠然雨思发表于 2010-12-6 13:18

的故事

作者: 雷老三 时间: 2010-12-6 13:29
行云流水啊

作者: 白乌鸦 时间: 2010-12-6 14:40
先看看，别急着说。。。

作者: 亦泓 时间: 2010-12-6 17:47

置顶的帖子，难道不就是为了顶贴方便嘛。经过鉴定：此贴疑似旧帖，让我心灵震撼的是看一次就颤一次，写的好 ...
李尽欢发表于 2010-12-6 13:19

我发现尽欢貌似相当的见多识广，李大侠是何方神圣？令在下肃然起敬！

作者: 茉莉女 时间: 2010-12-6 18:25
看得我有点迷糊～～

作者: 新解玉玲珑 时间: 2010-12-6 20:56

乍感觉楼主象江南?

作者: 寒烟翠 时间: 2010-12-7 02:46
一路向北，找到北了吗？

作者: 日出江花红胜火 时间: 2010-12-7 10:03
乍感觉楼主象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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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灵珑版主，我是遥望江南，以前那号忘记密码啦，就随便用了个。到处流窜混饭吃。在这里相逢了哈，开心，开心

作者: 新解玉玲珑 时间: 2010-12-7 11:36

乍感觉楼主象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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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灵珑版主，我是遥望江南，以前那号忘记密码啦，就随便用了个。到处流 ...
日出江花红胜火发表于 2010-12-7 10:03

到底是江南啊。我说怎么一读之下就是江南的风格。欢迎哈。

作者: 妙韵怡然 时间: 2010-12-7 11:42
那个女子真是小丹吗？这样的故事让人伤感，刻骨铭心的爱恋，阴差阳错的聚散教人唏嘘。

作者: 悠然雨思 时间: 2010-12-7 16:06
又看了两遍，这文字何止是那委婉的故事，那文笔如散文诗，可以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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