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少女的时候,把身体看的那样宝贵,将身体奉献出来,只能是给一个爱到可以将命都付与的男子。可是,当你过了那些阶段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到了某些时候,其实,身子真的不怎么值得那样去守着了。第一个男人往往不会是自己一生中最后的那个男人,那些坚守,已经不重要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颜磊微笑着看着我。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昨夜的那些举动,我从来没想到,原来,一个人在同一时期,真的可以和不同的两个人肌肤相亲的。这样想来,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裴,可以在我和那个女人中摇摇摆摆了。原来,不需要很深刻的爱,也可以获得身体上的快乐的。
我把颜磊的衣服一件件收进盆里,漫不经心的洗着,还有些不能回过神,明明不可为啊,他是有妻室的男人,我嘴角浮起一丝凄凉,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有婚姻的男人发生什么呢。
他突然大步走过来,用一种从没有过的郑重“回去把你的履历表和你的资料带过来,到深圳来吧,什么事,等到过来再说。”我低着头,没有答话。这算是承诺么?因为昨夜我的给予,那些一点也不负责的、一点也不宝贵的给予么?
回来的火车票没有座位,我靠在车厢,望着窗外,十几个小时,从黄昏到黑夜再到清晨,在光明和黑暗里飞掠过,仿佛穿越着时光。思绪时而混乱时而清晰,最后,我摇摇晃晃立起身子,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不想留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了,我怕自己会喜欢上这里只能温暖身躯的气候,我怕自己会迷失在这盛大温柔中不能自己,我怕自己会抹去那些刻进了骨子里的最爱,我更怕,从此再也看不见了裴。
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我在医院的宿舍门口远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魁梧,低着头,匆匆走过,酷似颜磊。我下意识的慌张躲闪,又立刻耻笑自己,他已经去了深圳,怎么还会归来,想是看错了。第二天,听科室里的人窃窃议论,那个普外科的颜磊回来了,和老婆办离婚手续呢。我愣在那里,心一下子像撕裂开来。向我发下无数誓言的人依然给我无期的等待,而那从不曾许我承诺的人,原本是可以给我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