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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遥远的天空底下 之二 5-1 [打印本页]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34
标题: 遥远的天空底下 之二 5-1
本帖最后由 隐香 于 2014-6-1 23:36 编辑
遥远的天空底下 之二 5-1
“给我绘出一片留白的天际，留住漂泊的叹息”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后院墙上，和小时候一样，晃着两条腿，看着已经变了摸样的年少时的耕耘之地，现在已经被房舍填满。天际是蓝蓝的蓝，太阳已经快要露头。麻雀依然的吵吵嚷嚷，早起的勤劳的农户已经开始做早餐，炊烟升起一如从前。
当年父母带着我们姊妹五个搬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的戈壁滩，田野布满了高低不平的碎石堆，再以前，父母说这里曾是蒙古人居住过的地方，所以有时候翻地会偶尔翻出小铜钱。父母白手起家的地方在老居民点，孩子大了住不下了，到新居民点又再次的白手起家：那时他们自己打土块，伐自家院子的自己种的树木盖起了房子。盖着房子上梁的情境我还记得：炸的油饼，烧的奶茶，炒了一大桶的菜给上梁的人吃，父亲的人缘好，本打算准备了20人的饭菜，没想到后来来了三十多人。母亲又喜又忧的到邻居家借面的样子我还记得。
搬家的时候我上小学三年级，然后，就是父母带着我们用各种方法改良土质，两亩地的院子，加上承包的院子毗邻的后面的十几亩地，就是被我们一铁锹一铁锹翻了好多遍，上了无数的牛羊粪，拧是用了几年把沙石地整成了良田-----菜园地。一亩园十亩田，想想费死那个劲了。有时干活想偷懒，可是看了父亲那严厉的脸，母亲弯腰辛勤劳作的背影，我们几个人都悄悄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偷懒。这次回去我还嗔怪父亲：就是你小时候说我们小孩子没有腰，不怕干活的，现在看看老哥老姐的腰，一弄就伤了扭了。现在看了南方那些父母养闺女，那真当女孩养，每每感慨的很。
从小我就像个男孩子，喜欢干出力的活，不喜欢干家务，所以放牛啊，卖菜啊，出去修渠什么的我都跑得飞快。加上喜欢耍小聪敏，学习成绩好，父亲最疼爱我，然后我感觉就被姐姐哥哥排斥，那时候的我成长得挺孤单的。所以，我常会拿着书什么的跑到院墙上坐着，傻乎乎的看鸟，看云，看远处的庄稼。当然后来又增加了一项内容：远远看邻居家的男孩子。
然后15岁离家出外学习工作，再到异乡。每每回家探亲，倒时差是一项重要事件，以前回家时间短，勉强倒过来就要走了，现在回家时间长了，又成了30年后睡不着的节奏。5-1半夜三点半到家，四点睡着。六点不到，隔壁的大公鸡不知怎么跑到父母门口来，一声响亮的“go go go”好像就是跑来专门叫醒我一样，屋檐下的麻雀唧唧喳喳喳也开始吵闹，我悄悄睁一下眼，天已经亮起来，又赶紧闭上：做梦呢吧，我在新疆的家么？？！！心地彻底醒了的时候，告诉自己不要起来，也让老爹老娘来叫我一次，我再撒撒娇：起不来嘛……这样想着，肉麻的感觉差点把自己酸死：从小都没有撒过娇，这下老了还整装嫩的心思，我呸。侧耳听听，父母似乎还睡着，轻手轻脚爬起来，披上披肩走出了屋子。
清凉的天地间，一切都没有改变吧，看看天空依旧湛蓝，门前的果树花儿开的招摇，上次回来爬到树上摘李子的情景依然如昨。往后面院子走去，院墙有点破败了，如父亲的精力不济。院子里葡萄藤还没有上架，灰灰菜长了不少，在以前，父亲是绝对不会让院子里长出这么多草来，想来现在也只能在房子里给母亲埋怨一下弟弟和哥哥：园子里那么多的草也不知道锄一下。自从父亲生病后园子已经分给两个儿子一人一半。想着从前父亲带着我们姊妹干活时候的精气神，那要求高的。现在光看到园子里的草我都可以想象父亲心中：廉颇老矣的失落和难受。再往后走，以前承包的土地，两年没回来，竟然盖满了房舍，令坐在墙头上的我也不禁感叹时光流去不回头，找不到的从前，仿佛年少的那个我也被抛弃在时光里了。等到有一中年人出门路过我身边，我模糊认得却说不出他是谁，他看着我却不认识我一般。再看看六点多就出来的太阳，我跳下墙头，落荒而逃回家了。
母亲起床了，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就喝奶茶吧，馒头什么的也不想吃。妈妈说：牛奶已经不太买的上了，过一天再去谁谁家问问去买，今早喝粥吧，我心中有点小小失落。说起我见到的那户人家男人，妈妈说：那是你同学啊，某某某，喝的粥差点呛着我……
然后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几家人陆续都回来。难得的是哥哥的儿子去年考上大学五一放假也回来了，两年时间窜成大小伙子了样子了，看上去韩国那些男明星也比不上他啊，我还是赶紧的掏钱吧，人家都恋爱了。妹妹带回了我快递回来的茶叶箱子，打开一看少了一大盒，电话给圆通公司交涉未果，算是一个小插曲。中午吃的是：进门的饺子，味道真鲜美，是我心中的那个味儿。家里十几口子人吃饺子那就像风卷残云一般，母亲辛苦着下没有吃眼里却含的都是开心。晚上姐姐说她朋友听说我来了，叫到他家里吃肉去。难以拒绝，再说这次回来晕车不厉害就一起去了。这下大盘的煮的抓肉、烤肉，抓饭、啤酒、红酒、白酒一下拉开了回家乡轰轰烈烈吃肉喝酒的序幕。放开吃喝一顿竟然没有像以前回来那样肚子不舒服----胃痛腹泻都没来。开心啊！吃喝的肚儿圆，带着有点踉跄的醉意踩着夜色回家，敲门，母亲来开的门，我抱一下母亲说：就喜欢回家的时候有人为我留着门，这感觉，真好！
一晚安睡。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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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花的苹果树，看的一般一般的，倒春寒冻着了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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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已经盖满了房舍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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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麻雀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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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饺子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40
去朋友家没带相机，所以就没有照片。但是喝晕乎了，哈。
作者: 隐香 时间: 2014-6-1 23:53
本帖最后由 隐香 于 2014-6-2 00:00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