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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七进疯人院(连载) [打印本页]

作者: 金声    时间: 2014-11-9 13:22
标题: 七进疯人院(连载)
本帖最后由 金声 于 2014-11-9 14:33 编辑

                                                   七进疯人院


                                                              作者:金声


                                                                         作者题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3个月内,我曾经先后17次采访女诗人王极冰。每次采访都因为她的哽咽而中断。王极冰曾经7次被残忍的父母送进精神病院,枉背28年疯子名声,饱受了数不尽的人间屈辱与折磨。为了增强故事的感染力和真实性,本文特采用第一人称写法。
      
       我叫王极冰。至今我也弄不明白,父母当初为什么给我起了这么一个令人听了冷得浑身发抖的名字。名字虽然只是人的符号,但是却恰巧暗合了我那不幸的命运。
    回忆是痛苦的,有些往事也很令人难以启齿。我从小酷爱诗歌,11岁开始练习写作,至今已经坚持了33年,创作过诗歌1500余首。除此之处,唱歌、跳舞、绘画、书法、音乐创作、包括佛学我都广泛涉猎,了解我的朋友都称我为“才女”。可是谁又能料到,我这个“才女”竟然枉背了28年“疯子”的名声。75年至94年的19年中,我曾经先后7次被家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进行所谓的“治疗”。每天与真正的疯子们生活在一起,每天被迫吃药、打针,稍有反抗就认为你是精神病发作,会加大药的剂量或采取更加恐怖的疗法强迫你安静下来。没有人听你解释,你的辩解也没有人相信,因为你是一个疯子。每次住院,我都有一种被关进当年中美合作所“渣子洞”的感觉,甚至羡慕那些被关进“渣子洞”里的人,他们比我幸福,因为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牢友,相互鼓励,相互安慰,汲取着对敌斗争的勇气和精神力量,而且也不用每天吃药和打针。我的周围每天只有眼里带着怜悯、同情和不可抗拒目光的医生、护士和那些充满歇斯底里、狂喊大叫,或痴痴呆呆愣神,嘴里含混不清不知说些什么的疯子。我不是疯子。我这个“疯子”是我残忍的父母恶意制造出来的。
                                                       一、半夜,父亲摸进我的房间
        人们常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我遭遇的这只虎是食子的。这只已经故去11年的淫虎,就是我的父亲。他是我人生悲剧的总策划、总导演。
        我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当年是军队中的一名干部,后来转业到北京某大学组织部任负责人。母亲是部队文工团的一名演员,年轻时很漂亮,也很有艺术才华。我家原住北京朝阳区。我在家里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按当时的条件,家里居住的环境还是比较优越的,三室一厅,父母住一间,弟弟住一间,我和小妹妹俩人住一间。那年我16岁,小妹妹只有9岁。
        一天深夜,我忽然被人搅醒,醒来后发现漆黑的床前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手掌伸进我的乳罩,在我尚未成熟的乳房上乱摸着。我惊得刚想大声喊叫,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父亲。我羞愤难当,猛地一把推开他的手,低声斥责了他几句。父亲没有说话,尴尬地退出我的卧室。父亲走后,我捂住被子委屈地一直哭到天亮。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收敛,类似的事情在以后的数天里又连续发生几次。我实在忍不住,就将此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对我说,以后你睡觉前把门插死,你父亲就进不去了。我依照母亲的意思,每天睡觉前把门牢牢插死,并在门后放了一把椅子,以防门被弄开,父亲碰到椅子也会将我惊醒。
       谁知没过几天,房间的门闩被人拆掉了。当天夜里我睡熟之后,父亲又摸进我的房间。等我醒来,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褪到膝盖以下。我惊骇地翻身坐起来,刚想大声咒骂,父亲急忙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然后他压低声音几乎用一种哀求的语调向我提出了那种要求。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父亲,翻身下床直接冲进母亲的房间,向母亲哭诉了父亲禽兽不如的无耻行径。这次母亲听完,却一反常态,冷冷地说了一句:“谁知道你们俩人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我管不了!”母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给我炸懵了。在家里,母亲是唯一可以保护我的人,可她突然撒手不管了,并且出语伤人冤枉我,我既感到难以理解,心里也觉得十分委屈,一时变得手足无措,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我流着眼泪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得比上次更凶、更猛,但声音依然压得很低。我不愿让父母听到,更不愿让邻居们听到。
        第二天,我神情恍惚地去了学校。见到老师,我提出去她家里居住。老师不解,望着我哭肿的眼睛,追问实情。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父亲污辱我的真相吞吞吐吐地告诉了老师。老师惊呆了,她立即将此事汇报了学校领导。校领导和几位富有正义感的教师立刻联名给我父亲单位写信,反映了情况。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父亲下班回家,进门后他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走进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没吃。夜里11点多钟,母亲将我叫到她的身边,流着眼泪对我说:“冰儿,明天你和我一起到你爸爸单位,澄清事实,告诉他们那件事你是一时糊涂瞎说的。”我执拗地摇了摇头说:“不,我没有瞎说,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老师告诉我要诚实,我不能讲假话。”母亲伸出手,“啪”地一个耳光打得我天旋地转。打完后她恶狠狠地说道:“你爸爸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这个家就完了!我不能让你毁了这个家!”说完,她骂骂咧咧地将我撵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傍晚放学后,我回到家里。父母脸上挂着笑容,样子显得格外亲热。父亲略带歉意地向我赔了不是。母亲拉着我的手,声音动情地说:“毕竟是一家人,毕竟他是你父亲。你喜欢诗歌创作,我们也没有帮助过你。你父亲的一位老战友是诗人,已经约好了今晚见面。带上你的诗稿,一会儿我们就走。这个人全国的编辑部都很熟。他不仅可以帮你修改,而且也可以帮助你发表。”当时我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听了母亲的这番话,连日来心中的怨气消了一大半。我刻意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希望能给初次见面的诗人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父亲早以备好了车。汽车往西北方向大约开了40分钟的时间,下车后我感到挺奇怪。没有去那位诗人家里,倒像是进了一所医院。母亲说,诗人家里来了客人,说话不方便,就约在这里见面。我沉浸在兴奋之中,对此话毫不怀疑,坐了一会,门外走进一位30多岁的阿姨,端来一杯类似饮料的东西,她将饮料递到我的手里,说:“这叫水花露泉。具有调节神经,辅助思考的作用。有助于青少年智力开发。”我当时很单纯,听了水花露泉的名字觉得非常浪漫,极富诗意,很快就把杯里的液体喝得一干二净。喝完之后,我感觉有些困倦,手捧着一大摞诗稿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几个同学围在我的床前呜呜地哭。我莫名其妙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同学们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母亲说我患了精神病,今后再也不能上学了。
        我得了精神病?精神病不就是疯子吗?我怎么会成了疯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相信这只是母亲一时生气乱说的。等同学们走了之后,母亲冷冷地对我说:“你以后不要再上学了,在家里疗养,因为你的神经出了毛病。”这时我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我据理力争,跟母亲反复强调说自己不是疯子,是一个正常女孩,但是没有用。母亲强行把我反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再和外人接触。
         三天后,我砸碎了窗玻璃跳了出来,背着书包去了学校。父母知道后,硬是把我从学校里拖了回来。回来后,母亲用手指着被砸坏的窗户大声地向邻居宣布:“我们家冰儿得了神经病,以后大家都少跟她来往。”邻居们为我感到惋惜,但是没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因为宣布这个消息的人是我的母亲。
        出了这事之后,我被看管得更紧了。父母将所有的窗户全部从外面牢牢钉死,又安装了铁护栏,想砸也砸不开了。老师和同学们非常关心我的事情,几次来家探望都被父母拒之门外。我赖以生存的家,变成了我的牢房。没过多久,我被父母正式送进了医院。我患有精神病的医疗诊断证明为父亲开脱了罪名,成为他“清白无辜”的最好佐证。从此,我的“疯话”再也无人相信。

作者: 苏力    时间: 2014-11-9 13:30
沙一个发

竟有这样的父母!!
作者: 金声    时间: 2014-11-9 13:36
苏力 发表于 2014-11-9 13:30
沙一个发

竟有这样的父母!!

真实生活,往往超越我们想像

作者: 欧兰儿    时间: 2014-11-9 13:50
进来学习
作者: 欧兰儿    时间: 2014-11-9 13:51
{:soso_e160:}
作者: 陌上有灵    时间: 2014-11-9 15:29
难以想像中
作者: 锦瑟    时间: 2014-11-9 17:24
禽兽不如的父亲,丧尽天良的母亲........
作者: 锦瑟    时间: 2014-11-9 17:25
触目惊心......
作者: 小娘子    时间: 2014-11-9 20:38
友情顶帖。{:soso_e160:}
作者: 北原    时间: 2014-11-12 08:19
继续呗,期待中{:soso_e160:}
作者: 金声    时间: 2014-11-12 13:43
二、疯人院,令人恐怖的人间地狱


         父亲第一次带我去医院,目的是为了让医生认定我有精神病,要求收我住院,但是被医院拒收了。当时喝了一杯名为“水花露泉”的大剂量镇静剂,就被父母带回了家。父母在北京的医院碰了壁,便改变了主意。一个月后,又将我送到河北省的一家部队医院。这家医院坐落在偏僻的山沟里,距北京大约六、七百公里。父亲曾经当过兵,与这家部队医院的院长关系很熟。父母为我正式办理了住院手续,所有的住院程序及治疗方法与其他精神病患者无异,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病患者是因为患病住进医院的,而我是父母托关系住进去的。不容许辩解,更不容许反抗。与其说我是被送进医院的,倒不如说是被五六个人强行押进医院的。精神病患者的住院处与其它患者不同,看管的很严,网状的铁栅栏门窗异常牢固,白天有人监视,晚上有人看管,大门昼夜24小时上锁,绝对不允许病人跨出住院处大门半步。从此,我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如果说疯人院是精神病患者理想的疗养场所,那么对于常人而言,则是一座令人感到异常恐怖的人间地狱。医院严格管理按理说是一件好事,每天要求你按时吃药、打针,这有益于病人恢复健康,处处监视你的行动也是为了安全和避免患者走失。可是这一套用在精神病患者身上的管理模式,用在常人身上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人格污辱与巨大的精神折磨。在医护人员眼里,一视同仁,住进医院就是病人,你愈是强调自己没有病,进行辩解,吵闹,愈说明你病情严重,想方设法逼你就范。正常人在精神病院里住久了,如果没有超常的承受能力,不是疯子也能渐渐地把你逼迫成疯子。刚进医院时,我不懂医院里的规矩,每当吃药打针的时候,我都进行强烈的拒绝和反抗,大声顶撞医生和护士,甚至大吵大闹乱踢乱咬,以头撞墙等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吃了很多亏,不仅给我增加了打针的次数,而且还加大了药的剂量。我心里愈加愤恨,将医生和护士视为父母的帮凶和自己心中的仇敌。有一次,护士给我打针,我极力抵抗,最后将护士手中的针管抢夺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并且哭喊着大骂自己的父母和医院的医生、护士残无人道、没有人性。我的举动惊动了整个住院处。很快,几名医生和护士出现在我的面前,七手八脚动作十分麻利地将我按倒在病床上,强行给我扎了令人十分恐怖的“五联体针”。两寸至三寸长粗细不同的5根银色钢针,从我的人中、合谷、足三里等穴位狠狠地扎了进去,一边扎、一边捻,最后又在钢针上通上电流,进行更加强烈的神经刺激。我浑身痉挛,痛苦地挣扎喊叫,但是无人理会。扎完“五联体针”后,我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躺在病床上浑身软得像棉花一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经过这次治疗后,我一连半个月都无法下地走路。后来我才弄清楚,医生和护士根本不惧怕病人吵闹、踢打和反抗,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每天做的就是治疗和制服病人的工作。他们不怕病人疯狂,怕的是病人走失和逃跑。如果病人丢失,医生和护士是要承担责任的。精神病院有规定,谁送进来的病人出院时要由谁来接走,其他人一律不能代替,病人来去监护人都要进行签字入档,毫不含糊。
       正面抵抗毫不奏效,吃了不少苦头,万般无奈我只得每天遵照医嘱,按时吃药和打针。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流泪,也在淌血。每次吃药和打针,我都有一种被人强奸的感觉,甚至比强奸还要痛苦。每天都要按时被强奸数次,不仅不允许你反抗,老老实实地配合,将来临走时还要陪着笑脸向强奸你的人道声感谢。
       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没有空调,夏季屋里很热。二十几平方米的病房里居住着七、八个病人,而且还都是疯子。炎热的气候,郁闷的心情,满目皆是疯子,每天不可抗拒的精神强奸,失学的担忧,父母的无耻与残暴,每天交织、搅和在一起,令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满屋的精神病人,病情或轻或重,或痴或呆,或癫或狂,每天挤在一个屋里生活更是令人感到窒息和恐惧。夜里总是失眠,开始一段时间内,每晚睡觉时我都侧耳倾听着周围病床的动静,谁的床一响,发出点动静,马上就会警觉起来,真担心哪个疯人犯了病,在我睡熟之后悄悄地到我的床前,不分青红皂白地猛然伸出双手将自己掐死。睡着之后,也总是做噩梦。白天精神恍惚,懒得梳理、懒得说话,总是痴呆地死盯着病房的天花板愣神,倒像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心地善良的人,看到精神病人发作时心里是很难过的,会深深地为他们感到惋惜。在我居住的病房里,居住着一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女孩。女孩长得很漂亮,个子高高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长得很秀气,皮肤白白的,说话细声细语,属于那种惹人怜爱的女孩。据女孩的父母讲,她是被一个男孩抛弃后精神受到刺激得病的。有一天外面下着大雨,女孩淋着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护士发现后把她拽了回来。进屋后,女孩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来,白皙的手掌上托着一粒紫色葡萄珠,亮晶晶的闪烁着水光。她挺认真地说:“姐,我捡的。你吃吧?”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心里对她充满了同情。还有一次,我坐在床前吃午饭,刚端起饭碗,同屋居住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疯女人,猛然从背后伸出手来,啪地一声将我的饭碗打掉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我刚想发火,她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别吃,饭里有毒!”望着她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往往既让人觉得可笑又令人感觉心酸,甚至令人感到十分恐惧。有这样一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隔壁病房有个女病人,因白天与我同屋的女病人吵架,夜里来报复。半夜,她脱得一丝不挂,悄悄推开我们病房的房门,然后轻轻撩开和她吵架的那个女病人的被子一角,突然抱起对方的一只脚,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那个女病人“嗷嗷”地连声嚎叫。我被惊醒了,借着朦胧的月光,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泛着白光的女人伫立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打开灯之后,才知道是邻屋的女病人。这一幕在我眼前晃动了很久,每次想起来都令我感到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我每天生活在这种令人窒息、恐怖的氛围里,精神几乎要崩溃了,真担心时间久了自己也会变成其他病人的模样。我计划逃跑,并借在院里散步的时候,观察好了逃跑的路线。
        有一天,我趁人们都在前院探视,后院空无一人的时候,环顾一下四周没有人注意,便悄悄朝后院溜去。来到后院我飞快地脱掉病号服,随手塞进一间破旧库房的窗户内,然后踩着库房的窗棱,爬上房顶,双手抓住眼前的一根树杈,跳到一棵紧邻院墙的大树上,我看到了大街,如果顺着墙头溜到了街上,我的逃跑计划就成功了。谁知,这时后院响起一片乱喊声和“咚咚”的脚步声,护士们发现了我,一群人喊叫着追过来了。我心里一阵慌乱,狠狠心一闭眼从三米多高的院墙上跳了下去,我的脚被扭伤了,疼的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医生和护士急忙奔向前门,绕过院墙,追赶到我的面前,然后连拖带架地将我带回了住院处。
    我被牢牢地绑在住院处的治疗床上,心里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主治医生很快赶来了,他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逃跑?”我忍着剧痛大声喊到:“我没病!”他继续问道:“以后还跑吗?”我一连大喊了三声:“跑!跑!跑!死不了就跑!”主治医生朝旁边的女护士示意,轻轻地说了一句:“五联体针”。然后走到桌边在处置单上开了医嘱。我的愤怒达到了极点,竟然忘却了恐惧不顾一切地吼叫:“你不是就这点权力吗?你扎吧,扎不死我还跑!”主治医生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对护士说:“她的病情比较严重,如果不给她治服,以后还会给我们惹麻烦的,再加一个拔罐!”说完,又在医嘱上补充了几笔。
    扎完“五联体针”后,我疼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沬。女护士用一块棉纱布擦掉我嘴角的白沬,然后松开捆绑我手脚的布带,扶着我仰坐起来,脱掉我的上衣。我赤裸着上半身,被护士脸朝下按在病床上,准备做拔罐治疗。“拔罐”又称“拔罐治疗法”。这种疗法看似像中医的拔罐,但是又有所不同,看似平常,实施起来非常恐怖。拔罐使用的罐是大口罐头瓶,径深口大,吸力极强。酒精燃尽罐内空气后无情地扣在脊背上,上下两排并列,一共八个。不知过了多久,罐被揭开了,我的脊背上出现八个乒乓球大小的水泡。做完拔罐治疗,我被护士推回病房,昏昏沉沉地趴在那里浑身疼痛得整宿难以入眠。第二天上午,护士走进我的病房,再次将我推进治疗室,进行第二次“拔罐治疗”,三个星期算一个疗程。就这样,以后我每天都被推进治疗室进行一次“拔罐治疗”,一直挨到整个疗程完毕,当时是夏天,我的脊背全都溃烂了,又化了脓,护士们视而不见,严格遵照医嘱,一次不拉地在我的脊背上履行着自己神圣的职责。
    在医院里我想到过死,但是又不忍心去死,因为自己太年轻了,年仅16岁,美好的生活历程才刚刚开始,对未来依然充满了渴望和幻想。一个月后,我开始创作诗歌,诗歌创作成为我发泄愤怒、排遣寂寞、寄托感情的最好方式。
    仨月后,医院见我情绪变得很稳定,给我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接我出院。父母不同意,父亲亲自跑到医院和院长协商,结果又延长3个月住院期。3个月后,父母依然不肯接我出院,没办法,医院派一名男护士专程将我从河北护送回北京。

作者: 北原    时间: 2014-11-12 13:50
太恐怖了
作者: 向以侬    时间: 2014-11-13 23:36
{:soso_e136:}人间地狱
作者: 锦瑟    时间: 2014-11-13 23:56
这样的父母已经没有人性了。
作者: 安小茶    时间: 2014-11-14 09:13
占位送茶{:soso_e160:}
作者: 安小茶    时间: 2014-11-14 09:14
占位送茶{: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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