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背起行旅想穿过公路去找老乡,突然,“的一-一,的一一-,”的摩托车急速行驶的喇叭声传来,长乐只好停住脚步。只見从大巴去的方向一辆摩托车载着一个人急速地从面前经过,让他紧张起来。被载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同来的那个有痣男士,那男士有意冲他很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在说:“这下你跑不掉了!”
离他一百五十米左右停下,立刻有四五个青年男子围了过去象似迎接,其中有个人用手指了-下长乐这个方向。那位男士立刻脑袋一歪示意他们-同过来。长乐放松的心立即又提到嗓子眼。听老乡在电话中介绍,这一带常有一伙外地人与本地的流氓勾搭在一起,流窜作案,伺机对刚来乍到的外地人用拐,骗,吓等手段诈取或抢劫财物和美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今天真得是要遭劫了,但我与他们前世无仇,近世无怨,按理说不应该呀!身上虽然只有二百元钱,可这也是拖欠孩子的学杂费暂作差旅费用,等进厂打工发了工资就寄去。强盗是不讲理的,讲理的就不是强盗。长乐毕竟是当过兵的人,遇事不慌,首先做了下深呼吸,把紧张的情绪调整到镇定状态,为预防不测就快速地向路边的公用电话亭靠去。
刚挪动一步,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张长乐!”以为是老乡来接应了,高兴地转身-看,并不是自己的老乡,而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万福林。万福林是湖南人,他父亲是文革前的地区教育局长,因划为右派被下放农村后随移民迁居江西张长乐村里,高中毕业后长乐去当兵福林在家务农。
等长乐退伍时福林的爸爸落实政策恢复了工作全家又迁回湖南,后在举办高中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上才得以相见。这真是他乡遇故知,长乐喜出望外,原本紧张的心情-下就兴奋起来,赶紧跑过去双手握住福林的手问:
“你咋会在这里?”福林也不解:
“你也怎会在这里?”
“哎,别提了!”
“怎么啦?"福林-边问-边打开车门说:“快上车慢慢说,这是我的私家车,去年才买的。”
长乐这才发现这里停着二部小轿车一部黑色一部白色,但什么牌的车他不知道。便钻进了福林这辆白色的车子里,因为这里是三叉路口车辆不许久停,故上车后福林就发动车一边开一边与他聊问长乐要去哪。长乐说:“福兴磁砖厂找老乡,他在哪厂做门卫保安。”
“哦!正好我也要去这家厂。”
“这么巧,你去这厂。。。。?”
“不瞒你说,我现在是磁灶镇里五家磁砖厂在我湖南衡阳消售的总代理,就是因福兴厂的磁砖质量出了点小问题,用户投诉了我,所以这次专程前来洽淡之事,刚才看见你站在公路中间有点焦虑,但又不敢确定是你,当看到你挎包上印着同学聚会纪念标志才喴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去年,我们江西闹大旱,-年四季连旱三季家家户户缴了公粮和各项摊派就所剩无几。你知道我还有二个孩子在读中学,每次开学都是四五千元的学杂费还不算生活费。不出来打工挣点钱,孩子怎么读书?”
“谁叫你生那么多孩子,我就二个都难养,你尽生四个!哎,老大该成家了吧!”
“沒有,听说在厂里谈了一个福建的女孩子己经有二年了,人家女方家长不同意,说我们地方穷,气侯又冷,担心孩子受苦。”
“那也人之常情,不过只要女孩子同意,父母是阻拦不住的。”
“那倒也事!”他们说着说着车子就到了福兴磁砖厂了。过来开门的正是长乐的老乡.........。
在家千般好,出门万般难。长乐总以为自己还年青,又有文化能写会算,出来谋差因刻沒问题。谁知,现在招工都要30岁以下的年青人,象他快50的人己是老头子了。再说,现在厂家都要熟练工,很少招生手。要招也是-般的打杂扫地之类的普工。这种工又赃又累,工时又长,工资最低,长乐已经找了三天还沒找到。身上的钱天天在减少,虽有老乡帮衬但都是出外求财,老这样在老乡处蹭吃喝总不是个办法!睡在老乡的床上(因为老乡恰逄这段时间上大夜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里又闪出那个眉间有痣男士,总觉似曾相识,但有想不起才那见过,正当想入非非时,突然老乡推门进来了。
"快起来,厂里昨天刚辞退了一名仓管。你有文化可去应聘,做仓管还属管理员,即轻松又干净还不累,工资每月-千多呢"。长乐高兴坏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长乐赶紧洗漱打扮了一下,到了八点,在老乡的陪同下,来到了厂负责招工的人事部一名董小姐面前,董小姐简单面试几个问题后,就拿出一张表格让其填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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