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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杀死老猫》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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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09:41
标题: 《杀死老猫》


<<杀死老猫>>
一

一只猫死在贯通这个村子的铁路上，死状凄惨，腹部一个大窟窿，肠肝肚肺从里面涌出来，血淋淋的漆在地面上。它的毛皮很漂亮，是稀罕的狸花猫，身上没有多余赘肉，看起来很矫健。嘴半启，露出尖利的牙齿。眼睛半睁着，瞳仁定格成一条线。

这尸首的周围有一群下午放学的孩子。

“它是怎么死的？”

“大概是过火车轧死的吧！”

“不对！你们看它肚子上的那大口子。”

“那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有个洞？”

“谁知到呢！”

“它大概是别人丢在这的吧！”

“也许是从哪家儿跑到这儿，然后死的。”

“也许是，那它怎么会死的，还死的这样惨？”

“也许~~~”

“什么？你说！”

“我怎么知道！瞧，它眼盯着你看呢！”

“啊~别吓我！”

“看你那胆儿！我们回家吧，还有作业呢。”

安静了，这不知通向何处去的铁路，还有那可怜的猫。那摊血迹已经被风干了，从鲜红到砖红，然后褐红，像劣质的油漆

二。

李马蹄最近几天感觉自己和原来不一样了。这种浅浅的变化源自哪呢？虽然只是浅浅的变化，但是真切极了。心中好像升腾起一朵火苗，又像是荡漾着一泓温泉水，把许久以来在胸腔中淤结的冷漠渐渐消融，润养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人终归是需要温情的，也许李马蹄那些许温情源于他的傻儿子——李二，或者是因为家里的那只老猫~~

他想起自己母亲出殡的那天，傻儿子哭的最痛，到最后都没有了眼泪，只剩下干嚎，后来，把亡人送走了，傻子还是直哼哼，就像作了病一样。他心里烦透了。于是他好好招呼了傻子一顿棍子，好歹起了作用，从那天起，家里人就再没听到过傻子哭了。似乎也是从那天开始，他们家的老猫就时不时的玩儿起了失踪。可不管怎么说，他对傻子能表现出如此的悲痛感到惊讶，同时也非常的欣慰。傻小子知道谁对他好，知道报答，知道为关心他的人的死而伤心。李马蹄决定以后要对傻子好一点。

“以后对他好并不是以前就对他不好。毕竟爹得有爹的样儿，总要有一家之主的范儿，打骂他也是为他好！”李马蹄想到这，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猛吸两口，眼睛虚眯着，继续思考。忽然。一道影子朝他的脸上窜来，他猛的一激灵，左手抄起扫炕的笤帚就朝那影子扔过去，“啪！”笤帚打在穿堂门的门框上，那影子受到惊吓，一个急转，夺门而逃。是猫！李马蹄紧跟着追出来。

“看见咱家猫没有？”李马蹄出门看到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问。

“没有啊！”女人抬头甩了甩手说。

“又跑的没影了。”

“怎么了？”女人很关心的问。

“它居然扑我！”李马蹄愤愤的。

“它认家，没不了。，唉！那猫是妈养的，和咱们不亲。打妈走后，它就总不着儿家了！”女人小声嘟囔着。

“它只不过是个念想儿，不然我早把它打发了！”李马蹄狠狠的说。他讨厌猫，尤其讨厌自家的这只猫，记得有好几次他都伤在那畜生的爪子下，妈甚至都不允许他惩戒一下它，那畜生好像天生就懂得恃宠而骄。但是如今妈走了，这畜牲就被寄托着李马蹄的一些情感。

“小二儿哪去了？”李马蹄发现整整一个下午都不见傻儿子的踪影，心里就越发烦躁起来。

“我看到他刚才跑出去了，没叫住他。”女人悻悻的。

“怎么和那猫一个德性！”李马蹄想要发怒，有些张狂，似乎脾气一旦爆发就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归宿。



李二是跟着猫跑出去的。他想要抓住它，可是老猫好像捉迷藏似的逗着他玩儿，总是在即将被抓住的时候，又迅速闪开了。这激起了李二的好胜心，张牙舞爪的一次又一次的向着老猫扑去。

夜晚，这夜晚乡村的田间小路静的可怖，阡陌交通，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漆黑的天幕，更像是一口巨大的锅倒扣过来，仿佛不想让这片土地呼吸。只有月亮，就像在黑锅底凿出的一个窟窿，似是衍生着另一个世界，给人丝丝宽慰。这样的夜晚在酝酿着什么？

李二把猫跟丢了。他还在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一个傻子如果因为着急而发疯，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李二浑身汗涔涔的，顺着脖领子往外冒着潮气，被正值秋冬之交的气候加工成一缕缕薄雾。就在这时，踉踉跄跄的李二瞥见一袭黑影迅速的钻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堆玉米秸子中。他也同样迅速的跟了过去。

那静静玉米秸堆像一只狰狞的兽一般，卧在那一动不动。李二就蹲在兽的跟前，和这静默的兽对峙。晚风飞扬，于这空旷的原野上呜呜的吹着。渐渐的，一丝丝火星从玉米秸秆中划着妖媚的轨迹窜动出来。再一会儿，初生的嫩火苗小蜥蜴一样一口口吞噬着这秸秆的蛋壳。又一会儿，火势旺起来了。李二害怕了，老猫就在里面，刚才他若有若无的听到过熟悉的猫叫，他不知道去救火，也不会喊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老猫从里面拽出来！李二的眼睛从来没有如此炯炯放光过，他一头扎进巨大的柴火堆里，寻着稀稀拉拉的猫叫声爬去。

他终于找到了猫，确切的说是摸到了猫。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猫在夜晚金灯样的瞳孔。因为他早呛的睁不开眼了。李二一把揪过老猫，揽在怀里。

火势已经从外缘逐渐烧到了里面。李二揽过猫，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他恐惧的嚎叫以呼救，但是，烟熏火燎使他发不出声，他缩作一团，用自己的身体裹住了猫。

啊！浑身火辣辣的，感觉不到疼痛！李二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时他仿佛看到一个苍苍白发的老太太带着慈祥的笑向他走来。李二笑了，眼里滚出热热的泪花，“奶奶，奶奶！”艰难的叫了两声，连发音都显得模糊，那是一颗灼热的心脏堵住了嗓子，压迫着声带才能发出的声音啊！使尽最后的力气，李二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三

“你去找找儿子吧！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女人有些急了。

女人当然是李二的妈妈，其实她还有个女儿，是当年改嫁时一起过来的，之后又和李马蹄生下了李二。本来小姐弟两个非常聪明可爱，可是那年的一场火灾夺走了姐姐年仅九岁花儿样的生命。李二那时只有六岁，也许是受到刺激太大，或者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李二大病了一场。开始家里人以为是重感冒，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李二病情也不见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意识也开始有障碍，行为也不能自主了。着急的李马蹄带着李二来到城里大医院求医问药，想着一定要治好李二，大医院的大夫肯定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可是李马蹄得到的不是喜讯，而是噩耗！专家诊断李二得的是乙型脑炎，也就是村里人常说的“大脑炎”李二的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李马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一刹那被抽空了，只剩了一个躯壳！连番的打击已经让他透不过气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平，他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女人知道男人的苦，就像知道自己的苦一样，有着切肤之痛。

”我去找找他，你在家里等着！唉，这傻子多半又是去了妈的坟上！”李马蹄有些无可奈何，他已经有很多次从坟地里把失踪的李二给揪回来。看来今天也不例外。李马蹄出了门，径直去了他家的坟地。

天色已经不早了，咋还没消息？女人心神不宁，心里一阵一阵的打鼓，有一些担心。担心是这个年纪的女人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但是今天不一样，女人自己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感觉也是最敏锐的！但是身为女人，她能做的往往只有等待，可等待偏偏又加重了她的心神不宁。

“开门~~快开门！”挡~挡

突如其来的喊喝打断了李二妈妈的思绪，她下意识的一激灵，“谁？”这时她已经跑到了院子里。

“是我，你开门！”是李马蹄的声音，很急促，又有些不安！李二妈妈单单从声音上判断，就知道出事了。女人是不经事儿的，她开门的手已经抖了起来。现在她甚至恼恨自己把门销上干什么！门开了。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清门外是三个人……。

“快！你拿上折子去取钱，我和老于把傻子送到医院，你拿了钱去医院找我们！”

“老李，你先搀着小子，我去家里说一声！”

“你快点儿！”

“好，马上！”

老于把李二交到李马蹄手上，转身朝自己家里跑去。李马蹄可能心里太着急，没有接好李二，傻子倒在地上，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吟。李二妈妈本转身去屋里拿存折，听到傻儿子的呻吟，霍的站住，回过头想去扶，

“快去拿钱！”李马蹄几乎咆哮的喊着。

女人又转身朝屋里跑去，眼泪已夺眶而出。

李二一跌倒，他怀里一直抱着的老猫趁机钻了出来，喵呜一声，也飞快的向屋里钻去。

“这该死的猫！”~~~

四

医院里很安静，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清脆的响声。已经是半夜，病房里只有李马蹄夫妇，乡里的医院一到了这个时侯就萧索起来。夫妇紧缩眉目，沉默不语。李二已经处理了烧伤创口，还好，李二伤的不是很严重，也许是他那汗湿的潮乎乎的破棉袄棉裤救了他的命。他还一直昏迷着，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转醒。但是他脸上没有痛苦，反而很安详，仿佛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里。

李二妈妈端详着儿子，她似乎很久没有像这样的看他了，平常他睡着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安静。平时李二睡觉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有时大声叫，甚至突然坐起来，然后又躺下继续睡。李二妈妈看着现在睡得正酣的傻儿子，一股酸涩从胸腔腾起，眼睛又湿了。她想起了那一场大火，想起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又想起现在的傻儿子。老于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她。她惊讶于傻儿子的勇气，那是莫大的勇气啊！天知道那场火灾对傻儿子的伤害有多大，他要承受什么样的恐惧才能钻进燃烧的火堆里~~~~

“他平时是最怕火的！”李二妈妈喃喃的说。

李马蹄呼出一口气“我们的儿子了不起，他自有常人所不及的地方！”

李二妈妈扭过头望向男人，她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波动和久违的温柔，这温柔恰恰成了此时最尖锐的武器，刺中她已经渐渐板结的心田最柔软的所在，疼的她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她回过头看向儿子，忽然吓了一跳，儿子正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他紧紧的咬着牙，就这么看着自己~~`

“马蹄，儿子醒了！”

李马蹄大步流星冲过来，撑住床头，看傻儿子的情况。

李二扭头看见李马蹄，忽然一咧嘴嚎啕大哭，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奶奶~~~想要猫~~陪她，我不给，俊姐姐~~~喜欢猫，奶奶走了~~~奶奶让我~~好好活着！”

李马蹄和女惊呆了，一种自责与恐惧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们冥冥之中感觉到这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是一个预兆，也许是胡思乱想，或者这真的是一个深藏的伏笔。

“你们干什么！小点声行不行，这三更半夜的你们听听，有你们这样的吗？”一阵抱怨声从病房门外一路飘到病床前，紧跟着值班大夫也飘了进来。李二妈妈赶忙安慰傻儿子，叫他不要哭了。李马蹄也问大夫天亮能不能出院。“你们现在出院才好了，省得吵到其他人！他伤势不重，可以回家休养。”说着值班大夫又飘了出去。病房里逐渐安静下来。

“你说小二怎么说这样的胡话？”李马蹄皱着眉。

“儿子是受惊吓了。对了，他刚才说的俊姐姐不就是老于家的二丫头吗！”李二妈妈灵机一闪，有些急促的说着，似是抓住了儿子话里的重点。

“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问问。”

其实是明知故问，和老于是邻居，平时关系又处的好，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家的二丫头比李二大两岁，小时候光屁股在一起玩耍，邻居们常说这俩孩子是一对金童玉女。李二妈妈想着。要不是那场火，这是多么好的俩孩子啊！眼看儿子也不小了，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到哪儿去提，别人家有姑娘也不会给个傻子当老婆啊！她甚至都不敢正面提及自己的想法。她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烦恼的事。

女人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男人仍然眉头紧锁，他正想着什么事情。忽然男人抬头看向女人

“明天，咱们去给妈上上坟吧！也带上咱们家老猫！”男人的眼里寒光闪烁。

“你要杀了它?”女人惊讶的看着男人

“是，我要送走那该死的！”

五

猫不见了，这一次是真的不见了。也许猫真的天生通灵性，懂得趋吉避凶。或者它已经感觉到这个家里气氛不善，早做准备，夭夭逃之了。

李马蹄可不这么想。他知道一定有人偷偷的放走了它，但是它绝对没有走远，还在附近徘徊。李马蹄感觉的到，这让他很恼火，决定要进行诱捕！他太了解猫的习性了，根据猫昼伏夜出的习惯，李马蹄晚上把一些小鱼放到它最长出没的地方，然后在敏感位置布置了鼠夹和绳扣儿。应该万无一失了！李马蹄想着。

第二天早上他去所设的陷阱检查，小鱼都被吃光了，陷阱的机关都被触动。

“嚯！邪了！”李马蹄总结出了这个结论。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哈哈，好畜生，我就不信了，瓦罐不离井口破，看我怎么收拾你！”。

抓不到猫 ，坟还是要上的。

李马蹄和女人在路上静静的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因为时间还早，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坟地离着家不是太远，一会儿就到了。

四周很安静，女人叨叨着“妈呀！今天俺们给您送些钱花！”手向火堆里送着纸钱。李马蹄望着那团火，那火势一会儿旺，一会儿小，纸钱投进去，火苗就会窜高，可一眨眼纸变作灰，火苗又渐渐萎缩，那些灰烬依旧成纸张的模样不散，只是蜷缩在一起，像是一弯弓着的脊背。李马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走路时也弓着背，想到了傻儿子“他在火堆里也是这个形状吧！”。本来李二是非要来上坟的，被自己强行锁在家里，他还带着伤，行动却和往常一样健步如飞，好像一点儿也不受伤势的影响。但是他看傻儿子每每呲牙咧嘴的，傻儿子每呲一下牙、咧一下嘴都会扯痛他的心。谁说傻子不知道疼！这个世界有谁不知道疼呢？

他抬头看看眼前的坟头，“妈！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放心！咱家那老猫我会给您送去。”

回来的路上

“你真的要杀死那猫？”李二妈妈问。

“恩。”

“那猫养了这么长时间，和咱家是有感情的！”

“是你解开了拴住猫是绳子？”李马蹄提高了嗓门儿。

李二妈妈心里有些发慌，猫是她放走的，她看不了猫的带着乞求的眸子，也听不了那如婴孩般泣诉的猫叫声，更重要的那猫是儿子泼出命救下的呀！

李马蹄见女人不作答，整个人就像是蒸汽时代的火车头，要七窍生烟了！“你个败家娘儿们儿!你一定知道老猫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

“跟我回家。”李马蹄决定好好收拾这败家的婆娘一顿，女人家家的她知道屁，如果真像傻儿子在医院说的那样，兴许那老猫就会要了傻子的命！他用有力的大手拉着女人往家走，一路再不说一句话。

伙巷头几个闲来无事的老娘儿们儿南来北往凑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拉嗑儿。

“李家那傻小子有几天没在外走动了。”

“怎么了？”

“还不是养伤！听说差点烧死。”

“这大冷天儿的，伤也不好养啊！你说老李做的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傻子！”

“唉！这辈子没个奔头了！”

正议论着，就听有人问“你们说什么呢?”几个人抬头一看，是老李夫妇，谁都不吱声了。

“几位，李二他在怎么傻，他也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李马蹄感到自己浑身的肉丝儿哆嗦。但他很克制，说完快速的朝家的方向走去，女人紧跟在他身后。

“呦！谁还不知道那是你儿子,也值得拿出来说！”她们见老李夫妇走远了，撇嘴说着风凉话。

六

清晨，小村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小村的早晨一片安静祥和。七点钟，几乎家家屋顶都冒起了炊烟，东西南北，鸡犬相闻。李家却不似往常一样，往常这个时候，李家一定是大门敞开着，而李二就站在大门口的一边呆呆的笑着，和来往的邻居打招呼，无论春秋冬夏。就连这次他受了伤也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就算李马蹄阻拦也毫不起作用。今天，李家大门紧闭，更没有傻子站岗，烟囱里没有冒起温暖的炊烟，甚至安静的仿佛就只剩下一座土房，一方小院儿。

女人坐在炕上，男人也坐在炕上，他们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疲惫，显然，一晚没睡。

李马蹄抬眼看看女人，张张嘴要说什么，可是终于没有出声，他低头继续沉默。“傻子跑哪儿去了？找了一晚，村里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不行，我得去附近的几个村儿找找！”想到这他又抬眼看看女人。

“咱们到外村儿去找找吧。”不等李马蹄言语，女人已经脱口而出。

“恩，咱这就走！”

两人站起来，拿过衣服，就往门外走，忽然，李马蹄迎头撞上一个人，那人正急急忙忙往屋里走，李马蹄着急的往屋外走，匆忙间谁也没见谁，撞了个满怀。

“这谁啊！”

“哎呦！”

李马蹄定睛看，是老于家的二丫头。她怎么来了？她平时很少来的，今天~~。

“李叔，李二在我家，我爸带他刚进家门！”于艳岚说着已经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胳膊，“李叔，我走了。”

“我们和你一起！”李马蹄和女人异口同声，紧跟着艳岚到了于家。刚进门，就见一道影子从远处窜过来，到了艳岚脚底下，一个纵身扑到艳岚的怀里，亲昵 的直往艳岚怀里拱。艳岚有些尴尬。

“这畜生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李马蹄一看到那一团毛烘烘就有气。

“它跑到我家，撵也撵不走！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猫的。”艳岚说着把老猫送到地上。“李叔，一会儿你把李二连它一起带走吧。”

老于已经从里屋出来，后头跟着傻小子李二。他有些害怕的看着李马蹄，手里拿着的半个饼，嘴里还有未下咽的，现在他已经忘了咀嚼。

“老李，这傻小子跑到邻村坡庄了，夜个轮我在坡庄的工厂值班，清早下班看到他，冻的打哆嗦，还被几个胡闹的孩子逗弄，我才把他弄回来！”

“谢谢了，老于！”

“你也不用谢我，老李，妹子，你们该对孩子多上点儿心，尤其是这样的孩子，更应该多关心他，老李你不知道，我在邻村看到他，那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于大哥，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你们还没吃饭吧？进屋一块吃吧！快快。”

“不了，我们就带傻子回了。”李马蹄李二妈妈带着李二寒暄着出了于家大门，他们把老猫送给了于家二丫头艳岚。

   杀死猫的决心动摇了，那毕竟是条性命。他李马蹄真能下的去手？他也只不过脾气臭了点儿。现在把猫送给老于家，给它找了一个好主儿，自己也眼不见心不烦！哈哈 ！这也好像应了傻子的心思，他竟然咧嘴笑个没完。

  

七

  一场大雪，不期而至。近几年都少见这么狂的雪了。北风吹着鹅毛雪花漫天飘散。这比那安静的雪，更具有野性美。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天比以往都亮的早了一些。

   人们很早就出门了，大雪洗过的世界是那么纯净，那么清新。接下来，就是一个热火朝天的上午，人们要为扫雪酣畅淋漓的出一身汗。每到这样的时候，邻里之间是要互相帮忙的，大伙就像抢收一样，生怕落了后。如果落后了，房前屋后的就会主动来帮忙的，那样我们淳朴的农民心里是不好意思的。

李二今天很活跃，他不会干活儿，需要一个人时刻提醒他干这干那。说他活跃，不是他木讷的动作，而是他的心思不自禁的活络起来。他认真地服从李马蹄的命令，干的很卖力气，可是，他时不时的会朝艳岚的方向瞄上两眼，只是偷偷的瞄。艳岚的脸上红扑扑的，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像是在这白皑皑的天地里盛开着的一朵娇艳的花儿。傻子自制力是薄弱的，他渐渐的从只是偷看，变成时不时的就要望过去，最后干脆就是呆呆的顶着看。李马蹄这个气啊！这臭小子盯着人家姑娘看个没完，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了，眼前的活儿还没干完。李马蹄伸出他蒲扇一般的手就要给傻小子一个脖儿溜，却被身旁的女人扥住了。

“他爹，你打他干啥？”

“你看不见吗？不赶紧的干手头的活儿，盯着人家姑娘看个没完，像什么话？”

“你还指着他干活儿啊！看就看吧，老大不小的了，想媳妇呢！你打他，他就叫唤，好看啊！”女人含嗔的看了李马蹄一眼。“我去告诉他，让他不要盯着人家瞅了！”

她走到傻儿子跟前，唤了他两声，不见回应，伸手拽他的胳膊。

李二现在正沉浸在美梦中。他想到了今年夏天的一幕，旁晚十分，他和往常一样和老猫捉迷藏。老猫不见了踪影，他很着急，屋里找不见，去院儿里找，他猛的一抬头，老猫正在房顶上，猫尾巴来回甩着，“喵”，这是示威啊，好像在冲他说“你上来啊！”他从来是不甘示弱的，他家的房子，他都不知道上过多少次，为这，还让他爸狠狠的削了他一顿。所以平时他是不敢上房的。所幸今天就他自己在家，他爸妈去地里干活还没回来。因此，他一不做，二不休，形似猿猴，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房顶。等他到了房顶上，老猫又没影了，他就东张西望的找开了，找着找着，他就从自家的房上串到了于家房上，于家好像没人。不 ！只俊姐姐一个人在家，她干什么？他看到俊姐姐就忘了老猫，他蹲在房上，就这么看着艳岚。

艳岚一家也下地干活儿去了。只不过她提前回来了，每次她都提前回来一会儿，一是要做好饭，二是自己要洗一下身子。大夏天的，村上的人不像城里人讲究，家里单独有浴室，只是在院里预备两个大桶，盛满了水，早上盛满水，到傍晚水就温热了，供人们洗澡用。

她把大门插上，回屋里拿上脸盆毛巾洗发水，来到院子里，倒了满满一盆水，端着来到东院墙墙根儿，墙下就是阳沟眼儿，水可以流到院儿外去。艳岚脱掉自己的上衣，里面是棉质的白色吊带背心，比较紧身的那种，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婀娜俏丽，村里的女孩子一般是不穿文胸的，此时的艳岚胸前就像揣着两只小兔儿一样，会随着他的动作跳动起来。她把上衣搭在一边的绳子上，水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盆架上，头发解开，一会儿瀑布样的头发浸到了水里，色泽更加润泽靓丽了。

旭岚发育的很好，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志的美女，健美的身材，诱人的肌肤，这些李二别说见过，想都想象不到，他就在房顶上这么看着，所有的一切他都看的真真儿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他脸上发烧，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他心底涌出了一股冲动，他不了解那是什么，只感觉自己像在被火烧着，他是最害怕火的，但现在他却朦朦胧胧的熨帖，只是裤裆里竖起了一根棍子，顶着裤子，有微微的胀痛感撩拨着他的神经。他已经看不到俊姐姐了，他眼前逐渐变成白茫茫一片，最后他只感觉到从自己的鼻孔中淌出了些许温热的液体，然后他就彻底陷入了迷雾里。

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从李二嘴里传出来，然后，李二就四仰八叉的躺倒了于家的房顶上。艳岚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她四下望去，没有发现什么，他有抬头望向房顶，一只漂亮的狸花猫正趴在自家房顶看着她。艳岚有些羞恼。

“滚开，你这只色迷迷的猫！”

“喵呜”

老猫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闪而没。旭岚并没有看到李二，傻子躺在房顶在地面上是不容易看到的。老猫给傻子打了最好的掩护。傻子丝毫不知，只顾徜徉在自己的春梦里，体验着他从没体验过的刺激和喜悦~~~。



此时此刻，眼前的一片银装素裹又一次带着傻子淡入了那个刺激的美梦里，远处的那红色精灵已经变成了傻子眼睛里的两团火焰烁烁的跳动。他想要冲上前去，可是他又胆怯了。他还记得，当于叔发现他在房顶上躺着，进而被俊姐姐发现之后，她是怎样的骂他，驱赶他，甚至拿起石子丢他。是他不好，是他惹的俊姐姐生气了，在那之前，俊姐姐见他就会笑的，她笑的多好看啊！一看到那笑，他就仿佛沐浴在阳光里`春风里。现在，他怎么还敢惹的俊姐姐生气呢？

“啊！”一阵吃痛让李二回到了现实。是他妈妈拧了他的胳膊。他知道自己犯错了，他抬起手挠挠头

“嘿嘿嘿嘿······”

“这傻小子就知道傻乐”李二妈妈责备的看了李二一眼，眼神中分明包含着鼓励。

李二却逃跑似的去干活儿去了。他怎么会看懂来自妈妈的眼神呢？

终于，雪扫完了。阳光照射在扫出的潮湿地面上，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照射在洁白的雪地上，会越发的明亮，你盯着那明亮的雪看上一会儿。阳光就会分出斑斓的色彩。真是个好天气！人们的心情同天气一样的好。李马蹄今天竟然想要喝点酒，他叫女人炒几个菜，打发女人去叫老于，准备为他这许久未有的好心情买单。他很早就想谢谢人家老于，那可是傻子的救命恩人，平时找不到好机会，今天好，哈哈，“大雪封山”老于他跑不了！他拿出两瓶包装精致的老白干。这两瓶酒很早就准备了，想送给老于，但又一想，邻居之间送礼，显得太矫情！他李马蹄从来也没有送过礼。于是他决定在家里设宴款待老于，老哥儿俩来个一醉方休。也说说男人之间的体己话。李二妈妈说索性叫他们一家子过来，咱们两家一块儿吃个饭，到时候你们男人吃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干涉你们!”她说这些话怎么能没有自己的算计呢？

八

农家饭甚是香甜可口，李于两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李二妈妈做饭是把好手，不说有大厨的本事，但也能像模像样的掂对几个拿手菜。

饭间，李二妈妈偷眼观瞧艳岚，真是越看越喜欢。艳岚却恍若未觉，她已经吃饱了，任凭李二妈妈劝说再多吃点儿，也没有再次拿起筷子。她现在正拿着手机发着什么信息，时不时还会发笑，笑过之后又在急忙按动手机键盘。

李二妈妈本能的警觉起来，她更加留意艳岚的表情了。一会儿，她见艳岚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魅惑流连其中，然后站起来说，要先回家一趟，便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这孩子，不懂礼貌，她婶子别见怪啊！”艳岚妈妈打着圆场。“她被我们惯坏了！”

“没事儿，老姑娘吗，我倒是待见这脾气！”李二妈妈笑着说，她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不好的预兆。就在这时，她发现李二又不见了，不是刚才还在这的吗，哪儿去了？那丝预兆一旦生出便在脑间逡巡环绕，挥之不去。李二妈妈明白，不论是好的预兆还是坏的预兆，同样不能轻易宣之于口，那样会显得过于轻佻和随意，而她一贯的做法是：在预兆成真之前，必须以内耗的方式，逐渐的把它消化掉。

她有些坐不住了，向里屋看看，自己的丈夫和老于正说和的高兴，什么天高地厚哇，山南海北哇，侃的那是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她心里有些个埋怨，老爷们儿怎么都这德行！她不能离开，那样的话会显得礼数不周。农村妇女们把礼数是放在第一位的，那关乎自己爷们儿的面子，她们如果不兜着点，老爷们儿的面子就得掉一地！

  

李二干什么去了呢？他去喂猫了，谁也没注意到他。他偷偷的给老猫准备了吃食，提早出来去了老于家。老于家没有锁门，李二轻易就进去了，他来到屋里，老猫早就听到动静，此时它的鼻子比耳朵更加灵敏，它知道谁来了，并恰到好处的表现了亲昵，接着就贪婪的盯着李二手中的食物。

“吃吧吃吧~~~我多疼你~~~像奶奶疼我！”李二边说边伸手在老猫头上背上摸搓着，这引起了老猫的反感，它呜呜的表示抗议。

这时，艳岚回来了，她来到院子里，把大门轻轻掩紧，没有进屋，而是径直朝偏房走去，紧接着她就像灵巧的燕子闪过障碍物，没入偏房的门缝里。

这一切被李二看个满眼，他首先高兴起来，想要大声喊出“俊姐姐”，可是还没来得及，艳岚就进了偏房。李二有些诧异，“俊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好奇心促使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偏房的门。门紧闭着，没留一丝缝隙，李二想“俊姐姐”在里面吗？他摸到门口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蹲在门口，表情木讷，仿佛侧耳倾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胀红了，他的眼眉渐渐立起来，他的拳头紧紧握住，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他的喘息渐渐加重，如牤牛一般在寒冷的气温下吐出一股股白雾，紧接着，他猛的站起来，朝偏房的门狠狠砸去~~~。

   

于艳岚刚进偏房，转身插门之际，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拦腰抱住。“艳岚，你可想死我了！”这句话，那个人是用气声，断断续续的说出，气息打在于艳岚的粉颈上，有些痒，有些舒服，有些醉。这使得于艳岚有些眩晕，她调整好心态，莞尔一笑，故意用嗔怪的语气表达自己的喜悦。她的笑意是一个多么巧妙的掩饰，能让接下来嗔怪的语气变得更加魅惑。

“真的想我吗？我看你是想那事儿了！”于艳岚有种戳穿阴谋的快感。哈哈，这个阴谋，是美妙的，也是精致的，起码她自己这么想。最刺激的是哪一部分呢？就是在实施的时候大胆设想，小心求证，成功后便有了与众不同的成就感！

“我是真的想你！就是没有机会来看你。”男人立刻笃定的说着。接着他坏笑起来“今天能不能~~~!”

于艳岚转过身，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依偎在男人身上轻声而妩媚的说“大约半个小时~~~”她还没说完，嘴就被另一张嘴堵住，两只舌头毫无阻碍的纠缠在一起~~~。

这简直是迷醉的时刻，当李二狠狠的砸第一下门，这份迷醉就如同易损的玻璃制品碎裂满地！那小小的门怎能禁得住李二的牛劲，只两下便被砸开，屋里刚刚还陶醉其中的人儿还没有充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尊凶神恶煞二宝神一般的李二站在门口。然而，李二没有闯进来，他在砸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一个男人光着屁股正压在“俊姐姐”的身上时，他的所有愤怒就像一颗瞬间爆炸的气球，里面的气体和唾沫星不能停留片刻，便烟消云散了。这并不能归功于他的理智，他是个傻子，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这更像是一种气氛到达极致后的崩盘！

他笑笑，牵动脸上僵硬的肌肉，嘴里嘟囔着“奶奶~~~俊姐姐~~~奶奶~~~俊姐姐~~~”他缓慢的转身，走进正屋，抱起了吃饱喝足假寐的老猫，走出了老于家。

九

李二妈妈自嘲了，她像很多农村家庭妇女一样，拥有强大的自嘲精神，她的梦想破灭了，或者并不能称之为梦想，而只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意愿，这意愿多么可笑，它只考虑主人的感受，把主人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常常忽略甚至扭曲他人的想法。她当然向傻儿子问明了一切，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决定不走漏一点消息，她也禁止傻儿子”胡说八道”，更禁止他以后再去找于艳岚。

李马蹄发现自家的老猫回来了，仿佛这次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他又张罗着要去给他妈上坟，并积极的设想如何处理这只老猫。

到现在，我们知道这只老猫的命运几乎可以注定了，除了赴死已经别无选择。但是杀死它的并不是积极表现愤怒的李马蹄，而是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傻子李二。它的死状也是艺术的，具有惊心动魄的美感和按部就班的仪式感，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傻子能想出来的方法！

李二在第二天清晨偷拿了给她奶奶上坟用的震天雷和家里的一圈胶带。他把老猫带到了奶奶坟上，告诉奶奶今天会把老猫送去。他把震天雷用胶带缠在老猫的腹部，老猫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拼命的挣扎起来，但它的抓咬怎么能让李二铁钳般的手停下呢，他已不在乎疼痛。准备好后，李二吧老猫抱到了不远处的铁路上。为什么会选择铁路呢，不知道。兴许是铁路的地势高，更加接近天堂，或者是铁路看不到尽头，不知延伸到何方！

李二抱着猫在铁路上呆了一会儿，接着他点燃了引信，把猫放到枕木上，老猫疯一样的跑起来，它害怕到了极点。只几秒钟，一声巨响，便有了我们开头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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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09:55
可怜的猫，成了李二泄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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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09:55
这篇写得不错，我很负责滴说，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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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09:57
明线是猫，暗线是傻子李二对俊姐姐的迷恋，交叉着。。不错，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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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09:57

楚天风云 发表于 2016-7-4 09:55
这篇写得不错，我很负责滴说，我看完了。

你怎么哪篇都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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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10:02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4 09:57
你怎么哪篇都说不错？

你怎么看不出来我是不是强力说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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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10:03
那谁！狐狸叔，快来帮我徒弟看下这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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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3
鸡蛋来了，自然先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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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4
首先是真实，对于乡村的描摹，一些乡人心理上的把握，还是蛮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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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5
写诗的人，语言功底和敏感度应该都是不错的。可能在细节上的措辞，需要和各人更契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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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7
结构上，宫主说明暗两条线，我嗤之以鼻。贯穿的一条线而已，其他不过是游离出来的小支线，这么处理相对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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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8
人物上，几个典型形象还是有的，但模糊处也有。对于李二的描写，我个人觉得作者介入得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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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4:48
因为上班，只扫了两遍，有不到之处，鸡蛋海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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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15:03

炉萱 发表于 2016-7-4 14:48
因为上班，只扫了两遍，有不到之处，鸡蛋海涵哈。

必须注意到李二杀死了猫，实际上是杀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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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15:09

炉萱 发表于 2016-7-4 14:48
因为上班，只扫了两遍，有不到之处，鸡蛋海涵哈。

李二对于猫的前后矛盾的状态是很明显得，但是矛盾心理确实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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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16:09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4 15:03
必须注意到李二杀死了猫，实际上是杀死什么！

杀死炉子{:3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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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7-4 16:10

炉萱 发表于 2016-7-4 14:47
结构上，宫主说明暗两条线，我嗤之以鼻。贯穿的一条线而已，其他不过是游离出来的小支线，这么处理相对比较 ...

嗤之以鼻{:3_42:}，流鼻水了没？{:4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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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窗窗    时间: 2016-7-4 16:47
看完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正都看见了{:4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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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6:55

楚天风云 发表于 2016-7-4 16:09
杀死炉子

我就这么招你恨{:4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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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6:56

楚天风云 发表于 2016-7-4 16:10
嗤之以鼻，流鼻水了没？

两大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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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6:58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4 15:03
必须注意到李二杀死了猫，实际上是杀死什么！

其实李二心中的两个执念，一个是死去的奶奶，一个是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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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17:00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4 15:09
李二对于猫的前后矛盾的状态是很明显得，但是矛盾心理确实模糊不清的

其实，我觉得，如果把李二那个烧死的姐姐作为暗线来写，可能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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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短尾巴的猪    时间: 2016-7-4 18:05
确实，蛮有吸引人读下去的欲望，别的不说，这么长认真的看完了。
嗯，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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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20:43

短尾巴的猪 发表于 2016-7-4 18:05
确实，蛮有吸引人读下去的欲望，别的不说，这么长认真的看完了。
嗯，点个赞！

谢谢前来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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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4 20:43

短尾巴的猪 发表于 2016-7-4 18:05
确实，蛮有吸引人读下去的欲望，别的不说，这么长认真的看完了。
嗯，点个赞！

谢谢前来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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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短尾巴的猪    时间: 2016-7-4 21:11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4 20:43
谢谢前来点赞

小说很棒，细节上与人物上的铺垫框架都是我所喜欢的，期待你更多的作品，顺祝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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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4 23:47
为毛你们小说都写的比我好，嫉妒啊，怨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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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还是苹果树    时间: 2016-7-5 06:08
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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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5 06:33

还是苹果树 发表于 2016-7-5 06:08
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赞！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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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6-7-5 11:53
好吧，狐叔来说两句。
首先是好的方面，开头很好，一个悬疑的设置，用对话来完成，简洁明快；第二，语言比较小说，有味道，不是纯粹的讲故事；第三，猫的线索带动了整个故事；第四部分人物刻画有细节支撑。
感觉到不足的是：小说中的闲话是有了，但是感觉略生硬；故事整体觉得构架零散了一些，虽然以猫为线索，但没能做到一直以猫为线索，显得略凌乱；开头部分风格很好，但中间有些讲故事的嫌疑了；李二完成了杀猫，但猫做的不足，李二和猫是两条线，李二的线比较好，猫的线有些弱。
个见，个见哈。
个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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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5 11:57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6-7-5 11:53
好吧，狐叔来说两句。
首先是好的方面，开头很好，一个悬疑的设置，用对话来完成，简洁明快；第二，语言比 ...

哈哈，感谢狐叔前来指点！还希望您多多指正，使我能汲取到更多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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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6-7-5 12:03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5 11:57
哈哈，感谢狐叔前来指点！还希望您多多指正，使我能汲取到更多的营养！

相互学习哈，我时常看自己的东西，也是有好有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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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5 12:44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6-7-5 12:03
相互学习哈，我时常看自己的东西，也是有好有坏啊。

您说我这篇够不够上纸媒的资格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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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6-7-5 13:26

茶水沏鸡蛋 发表于 2016-7-5 12:44
您说我这篇够不够上纸媒的资格啊？嘿嘿

个人以为，看什么样的纸媒，应该可以，但高级别的怕是要改改。要更紧凑些，我觉得一直用猫的线索带动全文，会比较好。记得村上春树有篇《海边的卡夫卡》，也写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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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7-5 14:06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6-7-5 11:53
好吧，狐叔来说两句。
首先是好的方面，开头很好，一个悬疑的设置，用对话来完成，简洁明快；第二，语言比 ...

狐狸眼光到底专业许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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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5 14:13
您的意思是说，猫的线索在丰富一些吗？我想，猫只是个引子，因此我并不着力表现它。但是它的作用也是举足轻重的，引领整篇小说的走向。文中主人公对于猫的感情全部是嫁接式的，所以猫的独立“人格”对于全文来说，我认为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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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茶水沏鸡蛋    时间: 2016-7-5 14:13
嘿嘿，学生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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