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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就聂树斌案的翻案与闲大喷子聊几句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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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8:18
标题: 就聂树斌案的翻案与闲大喷子聊几句


       今年四月，央视《焦点访谈》栏目曾组织几个法学专家做了一期节目，其中，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洪道德曾就聂树斌案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证据链完整、定性准确、量刑恰当、不可能翻案。


     但是，现在聂树斌案却翻案了！


     于是，闲大喷子又义愤填膺了，又挺身而出充当正义使者了，攒足一滩浓痰，蹦起脚来，对着洪道德教授的老脸，猛啐一口：呸！你不是说不可能翻案吗？哼，看见了吗？正义总是会到来的，你洪道德根本就不道德！


      哈哈，充当事后诸葛亮，谁不会呀？如果你闲大喷子早已料定聂案就是个大冤案，绝对能平反，你咋不在这冤案形成后的二十多年里蹦出来为聂家呼与喊呢？你参与现场勘查了吗？你握有此案的证据吗？你仔细审阅过案卷吗？哈哈，显然你不可能有，你也不过是和洪道德一样，都是根据媒体的报道和定调来做出自己的判断的吧？只不过洪道德是在翻案前，你是在翻案后，仅在时间上有个前后区别而已！因此，你说洪道德不道德，改判是正义的到来，我不敢苟同。为什么呢？因为你俩都是依据媒体的报道在做结论。

     对聂树斌判死刑的，是法院；判无罪的，也是法院。那么，哪个判决才是对的？这得看法院所依据的证据， 对吧？ 既然仅凭聂树斌的口供是不能认定其犯有强奸杀人罪行的，那么，仅凭王书金的口供，不是也同样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吗？现在，那些你闲大喷子认为做了无罪判决的、有道德的法官们，除了王书金的口供之外，又是依据哪些铁证认定此案就是王书金所为而非聂树斌所为的呢？


     再蹩脚的警察，在侦办强奸杀人案的时候，都知道要在勘察现场时搜集、提取死者体内的精液、衣裤上可能附着的精斑、指甲里与案犯搏斗时可能遗留的皮肤残屑以及现场的毛发、血迹等证据。这些证据，通过刑事侦查科学技术的分析、鉴定，能提供作案者的血型、DNA等比对材料，能通过对嫌疑人采集样本的比对，来认定作案人。这些物证，结合案犯供述和证人证言等形成的证据链条，才是铁证！


      然而，按媒体所披露，无论是判聂树斌死刑的，还是判其无罪的，都没有拿出铁证来让大家看看，都依据的是口供，仅凭王书金能说出现场有串钥匙而聂树斌没有提及钥匙，就否定聂而认定王，这能保证不会又是一起错案吗？数年后，万一又蹦出一个人来，说案子是他干的，并且，除了钥匙之外，又说出了钱包、手绢之类的物件，岂不又该为王书金翻案了吗？体内精液的鉴定和对比结果何在？为什么两个判决书都不提及？


     我认为聂案的平反，同样证据不足，仅是某种形势下的偶然结果。如果掌管河北政法的张越不倒台，聂案能翻案吗？因此，没啥道德不道德、正义不正义的，也没啥值得高兴的。


    如果你闲大喷子没赋闲，也端着别人的碗，吃着人家的饭，同样会人家让你喷谁你就喷谁的，哪里会顾及什么道德呢？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那么多直接参与办案的、阅卷的、会审讨论的警官、检察官和法官、政法委书记们都他妈的不顾事实，翻云覆雨等闲间，你却不敢喷，专拣一个只能通过媒体提供的材料而人云亦云的可怜的教书匠来喷，你就道德了吗？

    所以，你闲大喷子也不要遇事总去抢占道德制高点，乱喷别人不道德！有点自己的独立分析判断能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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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29
如果判案或翻案都是“证据不足”，那么依据就是：无罪推定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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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29
如果判案或翻案都是“证据不足”，那么依据就是：无罪推定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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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31
无罪推定，是司法公正的另一种体现。虽然推定为“无罪”，不代表不会有新的证据出来补充，形成证据链，重新改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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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34
如果掌管河北政法的张越不倒台，聂案能翻案吗？因此，没啥道德不道德、正义不正义的，也没啥值得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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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的判决，不该受某些高官职位变化影响的——但在咱中国情形下，似乎这是司空见惯的必然。。。所以，看着柳二这句话，感觉内涵丰富而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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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34
如果掌管河北政法的张越不倒台，聂案能翻案吗？因此，没啥道德不道德、正义不正义的，也没啥值得高兴的。
——
按理来说，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的判决，不该受某些高官职位变化影响的——但在咱中国情形下，似乎这是司空见惯的必然。。。所以，看着柳二这句话，感觉内涵丰富而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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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8:35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29
如果判案或翻案都是“证据不足”，那么依据就是：无罪推定原则。

我想知道的是：在勘查强奸杀人案现场时，不会没有提取作案人遗留在被害人体内或衣裤上的精液或精斑吧？不会没有去做技术鉴定吧？不会没有把鉴定结果记录在案吧？不会没有据此对聂树斌和王书金做血型或DNA比对吧？比对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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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8:37
看到聂的父母对此翻案感激涕零，心里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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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40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8:35
我想知道的是：在勘查强奸杀人案现场时，不会没有提取作案人遗留在被害人体内或衣裤上的精液或 ...

不是说，证据链完整吗？难道你提及的这些都没有，就叫“完整”了？我总觉得哪个环节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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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8:48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29
如果判案或翻案都是“证据不足”，那么依据就是：无罪推定原则。

说的好！

无罪推定的原则就是:判决有罪必须铁证。而无罪则无需证据支持。
否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指认有罪，那些不能证明自己无罪的都能被枪毙。那以后不需要警察了，只需要法官指鹿为马，由疑犯自己寻找铁证自辩清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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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51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8:48
说的好！

无罪推定的原则就是:判决有罪必须铁证。而无罪则无需证据支持。

嗯。以前岳飞死于“莫须有”。文明发展到今天，必须尽可能从立法和司法解释上，避免这类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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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53

  2016-12-4 08:37
м治ζ

°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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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8:54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8:37
看到聂的父母对此翻案感激涕零，心里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个倒是无可厚非。哪怕儿子真是十恶不悛的，父母也巴不得他平安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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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8:55


      1991年，我就办了一起复杂的杀人案。当时，火车站旁的公交公司里，两名女性财物人员夜间在寝室被杀害。现场勘查，除了鞋印，一无所获。考虑到流窜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大，侦查了一段，没有线索，就只好搁置了，等有线索再侦办或外地并案协查。但政法委派人督办，压力很大，组建了专案组。

      不久，有一对恋人吵架，男方威胁女方，说双尸案就是他干的！女方跑来举报，我们秘密获取了此人的鞋印、讲述作案过程的录音，考虑到可能会有同案犯，便制造街头纠纷，将其带到附近派出所，秘捕了他。经过突审，很快招认了作案过程和动机，并供述作案刀具扔进了长江，鞋子扔在了一栋刚建好的楼房的5楼的一套居室里。我们牵着他到楼房里，果然找到了鞋子，经痕迹比对，认定同一。于是，政法委认为破案了，开了庆功大会，让老子披红戴花上台，讲话，接收立功证书。

     两年后，这个家伙因证据不足，放了。再以后，他老远碰到我就绕道走，我心里还很不服气。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是砰砰跳：感谢检察院的同志们敢于担当，没有起诉啊，万一杀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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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8:56
柳二喷子，闲散可以根据媒体报道瞎喷，因为他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而政法大学的专家也能那样去胡喷吗？他可是可以获取相关的信息的。
身份不同，说的话分量不同对社会的影响也不同。就好像，偶说你是黑警差，没人会当回事。法院也不会搭理。而你们局长那样说，就会有人去调查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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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06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8:48
说的好！

无罪推定的原则就是:判决有罪必须铁证。而无罪则无需证据支持。

你懂个屁！翻案，是要推翻过去的定案证据！现在，根本就不提过去的定案证据，而是反复强调有王书金的“接盘”口供！无罪推定是指没有充足的证据认定有罪，那么，聂案是不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呢？当年现场提取的精液的鉴定和比对结论呢？为什么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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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07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40
不是说，证据链完整吗？难道你提及的这些都没有，就叫“完整”了？我总觉得哪个环节有问题。。。

所谓的证据链完整，也许只有聂被警察殴打后认罪的口供，以及他人对聂的疑点的举报以及聂无法提供案发不在现场证据等等。
在过去，“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这种思路是一种很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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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0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8:56
柳二喷子，闲散可以根据媒体报道瞎喷，因为他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而政法大学的专家也能那样去胡喷吗？他可 ...

洪教授是本案的司法人员吗？有律师执业证吗？有涉案人及其亲属的授权委托书吗？你凭什么说他能查阅一手资料？你满脑袋浆糊，少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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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16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9:07
所谓的证据链完整，也许只有聂被警察殴打后认罪的口供，以及他人对聂的疑点的举报以及聂无法提供案发不在 ...

如果有人举报你大磨叽强奸杀人了，老子首先会去现场勘查，提取精液送检，确定血型和DNA等特征后，再把你摁住，揪一撮毛发或抽取一针管子血液样本、挤一滴精液或唾液去比对的！懂吗？只要比对认定同一，你就翻不了案了。
     就算案件发生在偏僻乡村、就算是在20年前，强奸杀人这类恶性案件，肯定也会是专业警察来办案的，技术比对不能做DNA鉴定，起码也要做个血型鉴定吧？鉴定结论呢？现在，闭口不谈当初的鉴定结论，只嚷嚷有王书金接盘，就改判，就无罪推定，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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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20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54
这个倒是无可厚非。哪怕儿子真是十恶不悛的，父母也巴不得他平安无事吧。。。。

两码事！若真是冤案，20多年后才改判，应该愤慨还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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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9:20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8:55
1991年，我就办了一起复杂的杀人案。当时，火车站旁的公交公司里，两名女性财物人员夜间在寝室被杀害 ...

我咋想起来一个古代故事《十五贯》，好相似的情节。。。。胡咧咧之后，果然一切吻合，似乎确实证据指向犯罪，最后却是清白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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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9:21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20
两码事！若真是冤案，20多年后才改判，应该愤慨还是感激？

先感激，后愤慨吧？我这么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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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9:24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08
洪教授是本案的司法人员吗？有律师执业证吗？有涉案人及其亲属的授权委托书吗？你凭什么说他能 ...

如果已经在做司法栏目，想来很多证据资料，应该是能够看见的吧？不然那些案例怎么分析？都是空穴来风臆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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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4 09:26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20
两码事！若真是冤案，20多年后才改判，应该愤慨还是感激？

我看明白了，你的立场看来，这不是一桩冤案。而是人为因素的影响，导致之前的“证据”被刻意忽略，是这个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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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27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06
你懂个屁！翻案，是要推翻过去的定案证据！现在，根本就不提过去的定案证据，而是反复强调有王 ...

你才狗屁不懂。
聂案当年要是有铁证，就不会有犯案的可能。王的口供，起码比聂的证据链更充分，才有可能翻案。

曾经有过警察办过的卖淫案，仅凭嫖客和女子被逼供就办成卖淫嫖娼案。要是那女子不是处女了，那案就没法翻案了，冤案就成了铁案。

李某一的案子，提取的精液有其他人的，却没有李某一的，那算什么铁证？可法官们依然判决李某一有罪。无非就是，李某一必须有罪，而且李某一无法提供他无罪的铁证，无法推翻同伙对他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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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29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9:24
如果已经在做司法栏目，想来很多证据资料，应该是能够看见的吧？不然那些案例怎么分析？都是空穴来风臆想 ...

人家教授又不是专职评论员，仅仅是临时请来参与评论的，他们在每期的节目里，也不过是和电视观众一样，能了解的都是栏目画面或主持们提供的信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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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32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08
洪教授是本案的司法人员吗？有律师执业证吗？有涉案人及其亲属的授权委托书吗？你凭什么说他能 ...

好笑了，你说的那些你有吗？你啥都没有却胡喷过去那些证据都有，翻案却没有啥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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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3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9:27
你才狗屁不懂。
聂案当年要是有铁证，就不会有犯案的可能。王的口供，起码比聂的证据链更充分，才有可能 ...

你又不是办案人，道听途说而已，和你没有辩论的意义，要抬杠，你找老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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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38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16
如果有人举报你大磨叽强奸杀人了，老子首先会去现场勘查，提取精液送检，确定血型和DNA等特征 ...

用你的话来说，你小子看过聂案的卷宗吗？你咋知道就一定会有那些呢？
你小子要没看过，那你可以自己抽自己的嘴巴闭嘴了不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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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42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20
两码事！若真是冤案，20多年后才改判，应该愤慨还是感激？

你不知道河北高院的判决和山东高院的判决两码事吗？
聂的母亲该对山东高院愤慨吗？你可真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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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46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9:32
好笑了，你说的那些你有吗？你啥都没有却胡喷过去那些证据都有，翻案却没有啥证据？

我是没有啊，因此，我就没有接触此案案卷的机会嘛。但我绝不会仅凭媒体的“披露”去做判断！我依据的是逻辑！懂吗？按照逻辑，当初，办案人员一定会提取被害人体内遗留的作案人的精液做技术鉴定，并在甄别、确定嫌疑人时搜集检材做技术比对的！就算县公安局的办案能力低，那么，此案在存疑的情况下，市局、省厅和各级检察、审判机关也会要求退查补充这一环节的，懂吗？遇事多独立思考，不要和闲大喷子一样，被媒体忽悠，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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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52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9:20
我咋想起来一个古代故事《十五贯》，好相似的情节。。。。胡咧咧之后，果然一切吻合，似乎确实证据指向犯 ...

杨乃武和小白菜，被刑讯逼供定成铁案，层层审核无误。就连刑讯杨乃武之前，都按律先剥夺了他的功名后才开打。而最后的翻案，同样靠的是刑讯逼供原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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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54
      自1987年中国警方首次将DNA检测技术应用于侦查破案以来，DNA作为证据，已被普遍认可和接受，并成为公安机关侦破案件、打击犯罪的重要工具。聂树斌案发生在21年前，也就是1995年吧？那时候，就算县市一级的警察及检察官们也都知道做DNA检验了吧？再不抵，起码也懂得做血型比对吧？怎么会不做呢？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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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09:58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38
你又不是办案人，道听途说而已，和你没有辩论的意义，要抬杠，你找老牛去！

说的好像你是办案人似的。你难道不是道听途说就胡咧咧？
闲散的胡喷，是对生命的尊重。你的胡喷却是对生命的蔑视。
这就是两种胡喷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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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09:5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9:42
你不知道河北高院的判决和山东高院的判决两码事吗？
聂的母亲该对山东高院愤慨吗？你可真扯淡。

这高院、那高院，不都是一个最高院下面的法院吗？当年是谁把死刑复核这一人命关天的最后一道重要的程序下放到省高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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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0:05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46
我是没有啊，因此，我就没有接触此案案卷的机会嘛。但我绝不会仅凭媒体的“披露”去做判断！我 ...

你那是狗屁逻辑。

你不过是只相信河北高院不相信山东高院。
请问，山东高院也是仅凭媒体的披露就去翻案的吗？如果，山东高院那么混，难道河北高院过去就没有混？
你没接触过案卷，山东高院也没接触过案卷就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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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0:07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09:58
说的好像你是办案人似的。你难道不是道听途说就胡咧咧？
闲散的胡喷，是对生命的尊重。你的胡喷却是对生 ...

放屁！老子不和你歪扯，你就回答一句：经过县、省两级侦查，就算所有办案的警察都和你大磨叽一样满脑袋浆糊，都没有想到去提取精液作比对，难道所有参与批捕、起诉、一审、二审和死刑复核的检察官和法官也都是糊涂蛋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层持有大权的家伙们已经定了调了！所有的人都必须按降B调来吹这个喇叭！而现在，定调子的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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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0:0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0:05
你那是狗屁逻辑。

你不过是只相信河北高院不相信山东高院。

老子谁都不信，只信证据！说你满脑袋浆糊吧？还不承认，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二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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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0:11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54
自1987年中国警方首次将DNA检测技术应用于侦查破案以来，DNA作为证据，已被普遍认可和接受，并成为公 ...

很多黑警差啥都不做，只会大刑伺候。难道你不知道？还是你习惯了大刑伺候去办案？

为啥中央三令五申，严禁刑讯逼供？难道也是莫须有，没有那些，或那些不严重，吃饱了撑的，瞎琢磨出来的三令五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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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0:13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09:58
这高院、那高院，不都是一个最高院下面的法院吗？当年是谁把死刑复核这一人命关天的最后一道重 ...

反正不会是习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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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0:20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07
放屁！老子不和你歪扯，你就回答一句：经过县、省两级侦查，就算所有办案的警察都和你大磨叽一 ...

你小子歪扯不下去了？
你的唯一解释，不就说明河北的各级侦查都可以不做不是？那现在的翻案有啥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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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0:23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08
老子谁都不信，只信证据！说你满脑袋浆糊吧？还不承认，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二爷的意思！

你啥证据都没有，你信个狗屁啊？
你的意思就是:我傻二可以胡喷，闲散不能胡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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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0:4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0:11
很多黑警差啥都不做，只会大刑伺候。难道你不知道？还是你习惯了大刑伺候去办案？

为啥中央三令五申， ...

有些傻瓜会去刑讯逼供，这个我不否认，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侦查阶段有警察刑讯逼供了，那么，在逮捕起诉阶段，负责批捕、起诉和审判阶段一审二审的那么多部门的人呢？也都和你一样满脑袋浆糊吗？

      显然不是吧？看问题要深入一点（当然，这对你来讲，也是太为难你了），要结合当时公安部门的负责人充当统管政法委书记这一弊端来看问题！本来，公检法三家是相互监督的，但从石油、广电等部门靠舔沟子上来的那些公安部、厅、局长们担任政法委书记后，成了老大，相互监督的机制变为我公安端来盘什么菜，你检察、审判机关就必须消化掉什么菜，否则，就是不与咱政法委保持一致，你明天就会下课去种红薯。这才是冤假错案频频产生的根源！

    当然，让你这种糊涂蛋能站到这样的高度来看问题，估计得搭两个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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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0:51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0:23
你啥证据都没有，你信个狗屁啊？
你的意思就是:我傻二可以胡喷，闲散不能胡喷。

老子是在讲道理，没有喷洪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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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0:57
现在，习大大已经意识到弊端了，中央已经决定，今后公安局长不再担任政法委书记了。但这还不够，应该还要规定：担任政法委书记和各级司法机关负责人的，都必须是持有法律专业证书的人。再也不能让石油专业的康师傅当政法委书记、让电视台副台长当公安部长了！

       连当个律师，都要取得司法考试合格证书，但担当政法、司法部门负责人的，执掌国民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却可以是一个不懂法的外行！因此，冤假错案频出，不能仅仅看成是具体办案人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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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1:05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0:13
反正不会是习主席。

你想是你，却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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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梧桐花开    时间: 2016-12-4 11:09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48
有些傻瓜会去刑讯逼供，这个我不否认，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侦查阶段有警察 ...

柳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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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1:11
对在审案件做无罪推定和对已做有罪判决了的案件改判，无论是程序上还是证据采信上，都是两码事。要改判，就要重新审核前案的证据，那么，前案中做了鉴定比对结论没有？是否存在错误？依据什么说证据不足或不可信？为什么不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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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1:16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40
不是说，证据链完整吗？难道你提及的这些都没有，就叫“完整”了？我总觉得哪个环节有问题。。。

过去，政法委书记都是刑事诉讼活动中负责侦查的公安部门负责人担当，统管公检法。他说证据确凿，除了大磨叽那种满脑袋浆糊的人和闲大喷子那种道德高尚的人之外，谁会去伸着脑袋接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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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1:19

梧桐花开 发表于 2016-12-4 11:09
柳兄，多了。

哦，不能往深了说是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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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1:23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0:23
你啥证据都没有，你信个狗屁啊？
你的意思就是:我傻二可以胡喷，闲散不能胡喷。

你上次在邮轮上呆了一周，没去餐厅就餐，躲在三等舱里啃馒头，都不知道邮轮船票是含餐费的，连点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蹦出来与我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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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2:56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48
有些傻瓜会去刑讯逼供，这个我不否认，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侦查阶段有警察 ...

你个傻二当然不能否认，因为，你就是那少数人不是？

你说的后面那些阶段，你举的政法委书记例子不就说明后面的那些都是可能没有了不是？
而那些，你清楚，身为政法大学的教授不知道？只凭媒体披露的就敢胡说？那能教出啥样的司法人才？
闲散喷下那样的法律专家，难道有错吗？而你啥都不知道，就替专家洗地，就替河北高院洗地，却涉嫌污蔑山东高院。你脑袋里都是啥啊？黑水？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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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2:58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51
老子是在讲道理，没有喷洪道德。

你小子要会讲理，那中国的法治社会早就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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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3:04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0:57
现在，习大大已经意识到弊端了，中央已经决定，今后公安局长不再担任政法委书记了。但这还不够， ...

西方的陪审团制度，陪审员们还专门找那些外行担任。难道冤假错案肆虐了？
不懂就不要装懂了。公安局长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不能避免冤假错案。政法委书记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也同样无法避免冤假错案。

就好像，老牛的前辈们都是专业的军事院校毕业的，可照样被我的没文化的前辈们打的稀里哗啦逃去台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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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3:08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1:23
你上次在邮轮上呆了一周，没去餐厅就餐，躲在三等舱里啃馒头，都不知道邮轮船票是含餐费的，连 ...

讲理讲不过，你又开始耍牛氓了。
造谣，捏造。这是你办案的绝招吧？习惯成自然，你个傻二能尊法守法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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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4 17:35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4 13:08
讲理讲不过，你又开始耍牛氓了。
造谣，捏造。这是你办案的绝招吧？习惯成自然，你个傻二能尊法守法鬼 ...

脑白金在做活动了，你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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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4 17:44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4 17:35
脑白金在做活动了，你赶紧去吧！

你小子去了趟西藏，脑子成碎片了。脑白金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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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碧天    时间: 2016-12-4 20:40
都吃饱了撑的，古今中外冤假错案多去了，柳二和闲散争论得吐沫星乱飞，即于事无补，也与你们毫不相干。姥姥的！卖弄个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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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刀    时间: 2016-12-5 13:21

碧天 发表于 2016-12-4 20:40
都吃饱了撑的，古今中外冤假错案多去了，柳二和闲散争论得吐沫星乱飞，即于事无补，也与你们毫不相干。姥姥 ...

浪费七十年的米了，老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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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诚    时间: 2016-12-5 23:43

马刀 发表于 2016-12-5 13:21
浪费七十年的米了，老碧，你。

还是你厚道，只浪费了63年的米和红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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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5:36

蔡诚 发表于 2016-12-5 23:43
还是你厚道，只浪费了63年的米和红薯！哈哈哈

确定？大秃六十三了？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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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6:07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4 08:31
无罪推定，是司法公正的另一种体现。虽然推定为“无罪”，不代表不会有新的证据出来补充，形成证据链，重新 ...

       我只问一句：当年办案的石家庄市郊区分局的侦查员们会愚蠢到对强奸杀人案不做尸检、不提取被害人体内精液去与嫌疑人的体液做技术比对吗？石家庄市及河北省的各级侦、检、审机关里会没有一个人提出做技术比对吗？显然不可能！那么，为什么最高院改判却只字不提当初的比对结论？

        再退一万步，如果当初真的连精液提取和对比都没有做，就把嫌疑人定罪杀了，那么，又说明了什么？责任应该追究到哪些人的头上去？我们的刑事诉讼制度是否存在极大漏洞？这种漏洞，只需改判就能弥补了吗？

        立案、拘留、逮捕、起诉、审判、复核这么多环节，每个环节都是有负责人审查批准的呀！结果，冤死了一条性命，如今，一个改判就完事了？拿着纳税人的钱做个赔偿，就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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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6:17
一宗被精液疑惑先后抓错3个人的强奸案 (2007-09-12 13:16:28)转载▼
标签： 社会/纪实       

一宗被精液疑惑先后抓错3个人的强奸案
　　已经快天黑了，分局110转来一个指令：根据群众报案，辖区发现一具女尸。正准备出去聚餐的刑侦组几名小伙子被所领导喊住，火速赶赴现场。
　　现场位于一个废止的采石场，尸体躺在乱石丛中。死者三十岁左右，衣着普通，疑似工厂女工。死者上衣被翻到胸部，下身全裸，裤子丢在一边，从这个基本特征推断，这是一宗强奸伤害案件。刑警们着手开展现场勘查，最忙的该是分局刑警大队派来的法医小张了，他是个刚毕业的新手。看着小张绕着女尸转个不停，兄弟们打趣道：咱们小张虽然是新手上路，但是未来绝对是个优秀的法医！
　　小张嘿嘿笑过。做完常规的尸检后，小张提取了死者的血液样本和阴道分泌物。令他无法意料的是，他的认真，带来了一场怀疑和挑战。
　　经过检测，在阴道分泌物中发现精液，也就是说，死者遭遇强奸的可能性已经存在。随着紧张的外围调查，死者确认是附近一家制衣厂的员工。在厂方的配合下，当晚，一个重要线索就被掌握——死者王某的丈夫刘某头天下午来过，夫妻俩吵架后双双外出。在充分调查刘某的社会关系后，第二天上午，刑警们直扑其务工的一家装修工地。当警察接近正在忙活的刘某时，他突然丢下手中的工具，发狂似的逃窜，竟然从二楼阳台跳下，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这难不倒刑警们，几天后，就获得刘某逃回江西老家的消息。所领导立即安排几名精干民警奔赴江西追捕，刘某在被窝里被当场抓获。落网后，还没进入审讯程序，刘某就一五一十交代了犯罪事实——他因与妻子分隔两地打工，见面很少，便沾染上嫖娼的恶习，不想得了性病，被妻子发现，两人大吵，妻子提出离婚要求。经过一段时间的冷落后，案发头一天，刘某来到妻子厂里，试图和妻子谈和，但是，怎么也谈不拢。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刘某将妻子拉出宿舍，来到乱石岗，两人再次发生激烈争吵，刘某一怒之下抬起一块石头砸向她的头部，然后迅速逃离。
　　根据刘某的口供和对现场证据的比对，刘某杀害妻子的犯罪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几位办案民警松了口气，他们没有料到，一宗命案如此之快地得以侦破。他们将案件还原为——刘某把妻子带到乱石岗后，先是强行行了夫妻性事，然后继续谈和，刘某最后下了毒手。这样的推断不可谓不合理，所以办案民警自始至终没有进行“强奸”嫌疑的讯问，一切工作顺利地朝这一方向发展。
　　此时，法医小张干预办案来了。他认为必须进行精液检查比对，才能办成一个无可辩驳的铁案。兄弟们对他的认真就有点受不了了，丈夫杀死妻子，哪怕是有性交行为，有必要再牵强地纳入“强奸”内容吗。但是，在小张的坚持下，还是对刘某进行了相关检查。刘某坚决否认他行凶前跟妻子发生了性关系，他甚至嘲笑民警：“她是我老婆，我连杀人都认了，难道还怕承认那档子事吗？”
　　检查结果令大家大吃一惊——死者阴道内的精液不是刘某遗留的！
　　一宗普通的故意伤害案波折突现——杀害王某的是丈夫刘某，而强奸王某的却另有他人，形成了“一尸两案”的疑态。
　　突然出现的转折把所有参与办案的刑警搞糊涂了，大家甚至怀疑小张的查验是否科学、准确。有人甚至提出，干脆就以“丈夫杀妻”结案。在法医与刑侦之间的观点两相僵持之时，所长发话了——相信科学，继续侦破。
　　侦破工作的重点随即转向查找“精液的主人”。工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一个具有重大嫌疑的对象浮出水面——王某同厂的一个老门卫。此人在案发后辞了工，跑到另外一个区，暂时在一个老乡处呆着。民警找到他后，这个50多岁的男子语无伦次地辩白——“我没杀她，肯定是她老公干的！”该男子进一步供述，他只是和王某有过几次“通奸”行为，但是，自从王某透露她老公得性病的事后，他就开始躲她，生怕被传染。案发后，做贼心虚的他担心是因为奸情败露，给她带来的杀身之祸，所以“不想惹火上身”，负疚离开。
　　老门卫有没有说假话呢？当然得凭借科学的手段来验证。接下来，对该男子的DNA进行比对，结果几乎让民警们泻了气。
　　DNA，这个令人头疼的东西成了民警们碰头必谈的话题。“精液的主人”没找到，意味着这个案子就没破，就算挂案、积案，案子就结不了，那么所做的工作全部得悬起来，什么时候破，什么时候才算数。大家的议论慢慢集中到小张的工作上来，有人怀疑，当初的精液检测是否正确。这个案子的奇异，很快也在同行中间传开了。年轻的小张开始承受步入社会后的第一场巨大压力，尽管蒙受着委屈，他还是坚信自己的工作没有疏漏。在后来一次刑侦会议上，这个案子再次被提起来讨论，有同事公开埋怨小张，认为如果不是他的“疏漏”，案子早就结了。面对怀疑，小张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但是，泪水并没有洗去他坚持科学的信念。
　　如果精液检验没有错，那么，与这个案子有关的另一个犯罪分子就仍然逍遥法外。但是，在所有线索消隐的情形下，侦破工作完全陷入了僵局。马上就要过春节了，节前的发案高峰很快转移了大家的视线，这个案子被搁在了一边。
　　一天中午，值班室接到贵州一个县公安局的电话——“我们抓获一名嫌疑人，曾经在多个地方流窜作案，其供认曾经在你们辖区强奸并杀害一名受伤妇女”，根据对方描述的案发现场和死者特征，八成可以确定，正是王某一案。
　　这个意外消息令刑警们欢呼起来，立即前往贵州开展工作。经过审讯，这名男子交代了作案经过——当天下午，其经过乱石岗，见一头部受伤的女子昏睡地上，见四下无人，顿时兽性大发，强奸了她，发泄完之后，他欲起身离去，女子突然醒了，迷糊中喊了一句“我要告你”，其大惊，抬起石头，砸了下去，然后拔腿逃离。
　　犯罪嫌疑人被带回来后，小张亲自对其进行了DNA比照，当科学的数据一个个呈现之时，小张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窝——精液的主人终于在大年夜来临之时找到了。郭海鸿文，胡喜盈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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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6:25
        对死者为女性的案件，除了要做一般尸检外，必须要做阴道检查，以确定其是否遭到性侵，从而为确定案件性质和侦查方向、认定嫌疑人等提供依据。这对侦查人员来说，是常识。

       因此，当初的办案人员不可能不做检查和精液提取，不可能不在有了嫌疑对象后不做技术比对！但是，改判文书中却对这个最客观的证据只字不提，全篇都是扯的一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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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6 08:40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6:07
我只问一句：当年办案的石家庄市郊区分局的侦查员们会愚蠢到对强奸杀人案不做尸检、不提取被害人 ...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措辞始终使用的是“可能，显然不可能”这类，说明你也没有确切依据，而只是凭着你的断案经验来判定的，不是么。那么，这里面的很多问题，也就未必是你所推测的那样——推测，谁不会啊，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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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16-12-6 08:40
有事了。先忙，回头再来看你的其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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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9:21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2-6 08:40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措辞始终使用的是“可能，显然不可能”这类，说明你也没有确切依据，而只是凭着你 ...

        我当然只能是推测，但这就像南方人去北京必须往北走一样，是合乎逻辑、合乎常理的推测吧？如果侦办一起郊外女尸案件，都不做尸检，怎么能确定是强奸杀人案？怎么会将侦查方向定为强奸杀人而非劫财杀人？既然定为强奸，就会提取精液，就会用来对嫌疑人做比对鉴定。这是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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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09:39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6:25
对死者为女性的案件，除了要做一般尸检外，必须要做阴道检查，以确定其是否遭到性侵，从而为确定案 ...

傻二啊，你死咬改判文书没有对精液提取那个证据只字不提。

可死刑判决书有提过那个关键证据吗？当时被告人的辩护人辩称，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聂树斌犯强妇女罪的证据不足，不能认定，被告人犯罪后认罪态度好。
可是，当时的法院是怎么判决的？
本院认为，被告人聂树斌拦截强奸妇女、杀人灭口，手段残忍，情节和后果均特别严重，其行为已构成强奸妇女罪、故意杀人罪。被告人的辩护人辩称，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犯强奸妇女罪的证据不足，经查，有被告人聂树斌多次供述，且与现场勘查吻合，供证一致，足以认定。辩护人所提被告人认罪态度好属实。被告人之行为给被害人家庭造成一定经济损失属实应予赔偿。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九条、第一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三十一条及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迅速审判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程序的决定》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 被告人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强奸妇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 判处被告人聂树斌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及其他费用贰千元整。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付清。
如不服本判决，可自接到判决的第二日起三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 判 长 康平平
代理审判员 梁建琴
代理审判员 张贵军
一 九 九 五 年 三 月 十 五 日
书 记 员 高 雷

傻二你说说呗，为啥那个判决不提或无视精液提取那个关键证据？（也许就是辩护人指出的证据不足）是警察没做呢？还是做了被故意掩盖了？

而河北高院的二审判决，同样没有提及那个关键证据。

原判决认定，被告人聂树斌于一九九四年八月五日十七时许，骑自行车尾随下班的石家庄市液压件厂女工康菊花，至石郊孔寨村的石粉路中段，故意用自行车将骑车前行的康菊花别倒，拖至路东玉米地内，用拳猛击康的头、面部，致康昏迷后，将康强奸。尔后用随身携带的花上衣猛勒康的颈部，致康窒息死亡。上述事实，有被告人的供及指认作案现场，且与现场勘查一致；被告人所供被害人的体态、衣着与被害人之夫及证人余秀琴所证一致。被告人聂树斌犯故意杀人、强奸妇女罪，均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及其他费用二千元。被告人聂树斌上诉主要提出：量型重、认罪态度好，要求从轻处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康孟东主要提出：要求被告人赔偿经济损失六万余元。
经审理查明，原判决认定上诉人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的事实、情节正确，证据充分。上诉人聂树斌所诉认罪态度好属实，但其罪行严重，社会危害极大，不可以免除死刑。根据被告人聂树斌的实际赔偿能力，原审法院判决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二千元较为适当。
本院认为，上诉人聂树斌拦截强奸妇女、杀人灭口，情节和后果均特别严重。原判决认定事实正确，对被告人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的量刑及民事赔偿数额适当；对强奸妇女罪量刑重。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六条（一）、（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驳回被告人聂树斌及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康孟东的上诉；
二、维持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1995）石刑初字第5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聂树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及原判决第（二）项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及其他费用贰千元整。
三、撤消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1995）石刑初字第5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对被告人聂树斌犯强奸妇女罪的量刑部分；
四、上诉人聂树斌犯强奸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与故意杀人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授权高级人民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规定，本判决并为核准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聂树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强奸妇女罪判处被告人聂树斌有期徒刑十五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判决。

审 判 长 赵桂云
审 判 员 王振平
审 判 员 姜 枫
一 九 九 五 年 四 月 二 十 五 日
书 记 员 刘 光

傻二啊，一审，二审都没提，你说最高院的改判怎么提那个关键证据？也许是警察们没做那个检验，也许是做不出来，戴套强奸，而套套被销毁了就做不出来不是？或者是其它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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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诚    时间: 2016-12-6 09:43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5:36
确定？大秃六十三了？依据？

呵呵，记错了，下个月虚岁63。
详见序号53.呵呵。

[attach]433679[/attach]

[attach]433680[/att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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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09:51
所以，最高院的改判就不涉及那个关键证据


原审认定原审被告人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骑自行车尾随下班的康某1，将其别倒拖至玉米地内打昏后强奸，尔后用随身携带的花上衣猛勒其颈部，致其窒息死亡。本院认为，这一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予确认。具体评判如下：

一、聂树斌被抓获之时无任何证据或线索指向其与康某1被害案存在关联

原审认定，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在侦破此案时，根据群众反映将聂树斌抓获。诉讼代理人提出，公安机关没有掌握聂树斌任何犯罪事实和犯罪线索，仅凭主观推断锁定其为本案犯罪嫌疑人，并对其采取强制措施；检察机关认为，聂树斌到案经过与原案缺乏直接关联，确定其为犯罪嫌疑人缺乏充足依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原审卷宗内没有群众反映聂树斌涉嫌实施本案犯罪的证据或线索。经查，离案发现场约2公里的石家庄市电化厂平房宿舍区有一个公共厕所，据公安机关出具的抓获证明记载，附近有群众反映，一名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常在附近闲转，看到有人就进厕所；破案报告记载，群众反映在电化厂平房宿舍周围有一名男青年经常出现，有流氓、盗窃行为，康某1被害案专案组遂组织人员在此蹲守。1994年9月23日18时许，聂树斌骑一蓝色山地车路过时，侦查人员认为其像群众反映的男青年而将其抓获。因此，聂树斌被抓获仅因其疑似群众反映的男青年，并非因群众反映其涉嫌实施本案犯罪。聂树斌被抓获之前，办案机关并未掌握其实施本案犯罪的任何证据或线索。

2.原审卷宗内无证据证实聂树斌系群众反映的男青年。经查，原审卷宗内仅有“群众反映”的表述，没有关于具体是何人反映的证据，也没有组织群众对聂树斌辨认的证据，更没有群众反映的那个男青年与康某1被害案存在关联的证据。
综上，对诉讼代理人提出的侦查机关抓获聂树斌时并不掌握其任何犯罪事实和犯罪线索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确定聂树斌为犯罪嫌疑人缺乏充足依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二、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的讯问笔录缺失，严重影响在卷讯问笔录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从聂树斌1994年9月23日18时许被抓获，到9月28日卷内出现第一份有罪供述笔录，共有5天时间，原审卷宗内没有这5天的讯问笔录。申诉人及其代理人对此提出诸多质疑，认为缺失的笔录可能对聂树斌有利。检察机关也提出，从聂树斌到案至作出第一次有罪供述间隔5天时间，而卷内没有一份此间的讯问笔录，侦查机关没有作出合理解释。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办案机关曾对其讯问且有笔录。一是聂树斌在卷供述证明有讯问笔录。据二审期间的提讯笔录记载，审判人员当时问聂树斌，在其被抓获之后的前5天，侦查人员是否对其讯问并作了笔录，聂树斌回答，侦查人员将其带至郊区分局的当晚就审问了，其交代了强奸妇女的事，并说“记着可能作了（笔录）”。二是原办案人员证明有讯问笔录。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经调查询问原办案人员，多人证实这5天有讯问并制作了笔录。此外，据原办案机关干警撰写并发表在1994年10月26日《石家庄日报》上的《青纱帐迷案》一文反映，聂树斌被抓获并被关进派出所后的一个星期内，办案机关一直在对其“突审”。

2.聂树斌在该5天内，既有有罪供述，也有无罪辩解。一是聂树斌在卷供述可以证实。在1994年9月28日的讯问笔录中，办案人员在聂树斌供认有罪后问道：“为什么原来不讲实话？”聂树斌答：“我想隐瞒，抱着逃避打击的心理。”9月29日聂树斌在自书的《检查》中写到：“在审问时，我心里还隐着一些侥幸心理，想隐瞒过关。”在同年12月26日送达起诉书笔录中，送达人员问聂树斌什么时候交代的犯罪事实，聂树斌答：“一开始没交代，第二天晚上交代的。”二是原办案人员可以证实。有办案人员称：“聂树斌头一天只承认了一些偷看女人解手的流氓行为，到了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交代了一些犯罪事实，到了27日就彻底交代清楚了。”此外，据《青纱帐迷案》一文反映，聂树斌刚被抓获时“只承认调戏过妇女，拒不交代其他问题”，办案人员“巧妙利用攻心战术和证据，经过一个星期的突审”，聂树斌终于供述了强奸杀人的事实。

3.对原审卷宗内缺失该5天讯问笔录，原办案人员没有作出合理解释。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和本院均就前5天讯问笔录全部缺失的原因，询问了公安机关原办案人员，他们作了多种解释：一是聂树斌的供述断断续续，笔录不完整；二是这些笔录可能入了副卷，但由于搬家或时间长，副卷找不到了；三是当时存在对完整的讯问笔录入卷移送，不完整的讯问笔录不入卷移送的习惯做法等。

全面收集、移送包括讯问笔录在内的案件证据，是1979年刑事诉讼法和1987年公安部印发的《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明确要求；公安部1991年印发的《公安业务档案管理办法》对副卷的内容也有明确规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笔录不属于入副卷的材料；原办案人员在接受本院询问时也表示，当时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办理案件比较规范，即使前期嫌疑人不供述，也会把这些材料入卷。因此，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讯问笔录没有入卷，既与当时的法律及公安机关的相关规定不符，也与原办案机关当时办案的情况不符。
综上，由于上述讯问笔录缺失，导致聂树斌讯问笔录的完整性、真实性受到严重影响。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有讯问笔录，且缺失的笔录可能对聂树斌有利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缺失这5天讯问笔录存在问题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故意销毁、隐匿讯问笔录、制造假案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三、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存疑，且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

原审卷宗显示，自1994年9月28日出现第一份供述至1995年4月27日被执行死刑，聂树斌共有13份供述，其中有讯问笔录11份（侦查阶段8份，审查起诉、一审、二审阶段各1份），自书《检查》1份，一审当庭供述笔录1份。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这些供述不能排除系刑讯逼供、指供、诱供形成，合法性和真实性存在疑问。检察机关提出，聂树斌的有罪供述说法不一、前后矛盾，供述偷拿花上衣的情节因证人证言而变化，侦查机关讯问过程明显具有指供倾向，聂树斌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在疑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对关键事实的供述前后矛盾、反复不定。关于作案时间，先后有被车间主任葛某某批评后的第二天、当天、记不清和8月5日等说法；关于偷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先后有三轮车上、破烂堆上等说法；关于脱去被害人内裤的时间，先后有将内裤脱下后实施强奸再捡起内裤带走、将内裤脱到膝盖下面即实施强奸再将内裤脱下带走等说法；关于被害人的自行车，先后有二六型、二四型等说法。此外，关于作案动机、被害人年龄和所穿连衣裙特征等事实和情节，聂树斌的供述也前后不一。在卷供述中，聂树斌一方面始终认罪，另一方面又供不清楚作案的基本事实，特别是对关键事实的供述前后矛盾、反复不定，不合常理。

2.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疑。聂树斌供述的作案地点、藏衣地点、尸体上的白背心、颈部的花上衣及被害人凉鞋、自行车的位置等，虽然与现场勘查笔录、尸体检验报告等内容基本一致，但由于以上事实都是先证后供，且现场勘查没有邀请见证人参与，指认、辨认工作不规范，证明力明显不足，致使本案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在疑问。

3.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对办案机关是否存在刑讯逼供、指供、诱供等非法取证行为，经审查原审检察人员和审判人员讯问聂树斌的材料、一审开庭笔录、原审辩护人的有关证言以及原办案人员的解释，没有发现原办案人员在制作这些笔录时实施刑讯逼供的证据。但是，聂树斌曾经供述自己本来想不说，后在办案人员“劝说和帮助下说清整个过程”；聂树斌供述偷花上衣的地点存在随证而变的情形；一些笔录显示讯问内容指向明确；参与现场勘查的办案人员曾称被安排到讯问场所与聂树斌核对案发现场情况等，故不能排除存在指供、诱供的可能。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疑，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侦查机关讯问过程明显具有指供倾向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侦查机关存在刑讯逼供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四、原审卷宗内案发之后前50天内证明被害人遇害前后情况的证人证言缺失，严重影响在案证人证言的证明力

原审卷宗显示，康某1丈夫侯某某、同事余某某在康某1失踪前曾与其见面，康某1失踪后还参与寻找，余某某和康某2最先发现了康某1的衣物。但是，从1994年8月11日发现康某1尸体到同年9月底聂树斌认罪，即从案发到破案，其间50天内办案机关收集的这些重要证人的证言，无一入卷，全部缺失。卷内显示，直到1994年10月1日才出现侯某某的首次证言，10月11日和10月21日才首次出现康某1同事王某某、余某某的证言。这些本应是破案重要线索的证人证言，却出现在聂树斌认罪并破案之后。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隐匿了这些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证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多名证人证明案发之后50天内，办案人员对其进行过询问并制作了笔录。证人余某某证实，找到康某1的尸体后，办案机关立即进驻康某1所在工厂，全面开展调查工作；1994年10月21日之前，办案人员曾多次找其取证，并作了记录。证人侯某某证实，在1994年10月1日之前，办案人员不止一次找过他，每次都有询问笔录，且明确说办案人员第一次对其询问是在其租住地孔寨村，而非首次询问笔录显示的留营派出所。

2.多名原办案人员证实案发之后即作了询问证人笔录。在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十多名原办案人员接受询问时证实，发现康某1尸体后立即分成多个工作小组，同时展开调查摸排，有的小组专门进驻死者单位。摸排范围包括被害人单位职工、现场附近两个村庄村民以及方圆数公里范围内的外来民工等相关人员。当时对康某1亲友和同事都进行了调查询问，询问内容包括死者何时上下班、何时失踪、最后见面的是何人等等。多名原办案人员证实，对康某1亲友及同事这些重要证人的询问，肯定制作了笔录。此外，相关报道反映，案发之后办案机关即开展了大量调查摸排工作。据《青纱帐迷案》一文记述，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1994年8月11日即成立专案组，迅速展开侦破工作，办案人员“奔波于工厂、农村、居民区和田间地头认真调查访问，先后调查访问群众上千人次，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细致工作，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

3.原办案人员对案发之后前50天内相关证人证言缺失原因没有作出合理解释。

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就原审卷宗内为何没有这50天的证人证言，询问了多名原办案人员，他们作出了两种解释：一种说法是当时摸排大多用笔记本记录，破案需要的材料才会整理，不需要就不整理，没有入卷可能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另一种说法是当时的办案习惯是侦查卷宗不装订，先送给预审科去挑，没有用的预审科就剔出去，这些证人证言可能被预审科当作没有用的剔除了,入了副卷，副卷后来搬家时丢失。这些解释对于一般的摸排对象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对于询问与本案有直接关系的证人，明显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当时的办案规范和惯常做法。首先，侯某某、余某某是本案重要证人，对其询问应当按照当时的刑事诉讼法和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规范制作笔录入卷，并随案移送。其次，侯某某、余某某等人在案发之后前50天所作的证言，是初始证言，是确定被害人遇害时间和被告人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依据，是侦破本案的重要线索。即使当时有将材料送预审科挑选的做法，对于这些重要的证人证言也不应当剔除。

综上，案发之后前50天内多名重要证人证言全部缺失不合常理，且关键证人侯某某后来对与康某1最后见面时间的证言作出重大改变，直接影响对康某1死亡时间和聂树斌作案时间等基本事实的认定，导致在案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和证明力受到严重影响。原办案人员对有关证人证言缺失的原因没有作出合理解释，故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这些缺失证据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五、聂树斌所在车间案发当月的考勤表缺失，导致认定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失去重要原始书证

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所在车间有一份考勤表，该考勤表可以证明聂树斌1994年8月5日是否上班，没有考勤表就不能认定聂树斌有作案时间，认为这张对聂树斌有利的考勤表被办案机关有意隐匿。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有证据证明考勤表确实存在且已被公安机关调取。本案复查期间，证人葛某某证实，聂树斌出事后，办案机关找他问了聂树斌的出勤情况，并拿走了这份考勤表，他曾经让办案人员用后归还，但办案机关没有退还。本案再审期间，原办案人员也承认，当年曾对葛某某调查走访，见到并应当提取了考勤表。

2.考勤表对证明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具有重要证明价值。葛某某证实，考勤表记载了聂树斌所在车间员工的每日出勤情况，他当年作证时是“照着考勤表说的”聂树斌出勤情况。当时办案人员还曾问他考勤表上的“√”和“×”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说“√”表示出勤，“×”表示没有出勤。因此，考勤表是证明聂树斌1994年8月出勤情况和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原始书证。

3.原办案人员对考勤表未入卷没有作出合理解释。对于考勤表的下落，原办案人员都说记不清了，但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当时证明作案时间的材料要求有公章，聂树斌单位出具了盖有公章的出勤证明，该证明比考勤表更重要，所以考勤表没有入卷；另一种可能是在预审阶段被剔除出来入了副卷，后来副卷丢失了。经审查，这些解释不属于合理解释。考勤表是原始证据，更能客观、真实反映聂树斌的出勤情况，而单位出具的出勤证明是传来证据。即使在单位出具盖有公章的出勤证明后，也应当将考勤表一并入卷，以便核对传来证据和原始证据是否一致。考勤表是证明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原始书证，根据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应当认真登记、妥为保管，考勤表不入卷不符合相关规定。

综上，考勤表的缺失，导致认定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失去原始书证支持。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考勤表系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证据，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原办案机关故意隐匿考勤表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六、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存在重大疑问，不能确认

原审认定，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将康某1强奸、杀害。申诉人提出，聂树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诉讼代理人提出，原审认定的作案时间事实不清。检察机关提出，聂树斌并没有供述出作案的具体日期，而其对作案时间的供述在葛某某对其进行批评后第二天和受到批评的当天之间不断变化，前后存在多次反复。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的供述不能证实系1994年8月5日作案。聂树斌在卷的13次有罪供述中，共有9次供及作案时间。在侦查阶段，聂树斌对作案日期的6次供述反复不定，且始终没有供述具体的作案日期。在1994年9月28日的首次讯问笔录中，称是在8月初上班被葛某某批评后的次日作案；在9月29日书写的《检查》中，称系在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作案；在10月1日供述中，又称是被批评的次日作案；自10月17日开始，再次改称系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作案。自审查起诉阶段起，聂树斌的3次供述均明确称是8月5日作案。聂树斌到案初期，无法供出作案具体日期，数月之后反而能够明确、稳定供述，聂树斌为何能从记忆不清到记忆清晰，卷内没有任何解释或说明，故聂树斌关于8月5日作案的供述不足采信。

2.聂树斌被葛某某批评的日期不能确定是1994年8月5日。聂树斌供述的作案日期是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或次日，查清聂树斌被批评的具体日期至关重要。聂树斌在侦查阶段多次供称，虽然记不清8月初上班的具体日期，但确定8月初歇了两天没去上班，第三天去上班被葛某某批评，是在被批评的当日或次日作案；葛某某证实，1994年8月3日聂树斌是上班的，4日没有上班，记不清是5日还是6日聂树斌来上班时被其批评，聂树斌一气之下离开单位;办案机关调取的出勤证明证实，8月4日至11日聂树斌未到厂上班，印证了聂树斌8月3日是上班的。因此，聂树斌所供的歇了两天没上班应当是8月4日、5日，而第三天到单位被葛某某批评则应当是8月6日。如果聂树斌是被批评的当日作案，应当是8月6日；如果是被批评的次日作案，应当是8月7日。原审认定聂树斌8月5日作案，与在案证据存在重大矛盾。

3.证人侯某某后来的证言对与被害人最后见面时间作出重大改变。原审卷宗内侯某某的两份证言均称，其妻康某1于1994年8月5日中午1点差5分离家上班，后未再见面。而在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侯某某多次称，当年他的证言中有关与其妻最后见面的时间肯定不对，他8月5日晚上11时许还与其妻见了最后一面。经查，侯某某在原审卷宗内的两份证言分别形成于1994年10月1日、10月27日，第一份证言询问人不明，第二份证言系在预审阶段作出，此前的证言全部缺失，严重影响这两份证言的证明力。现其证言又发生重大改变，导致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产生重大疑问。

综上，原审认定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作案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质疑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聂树斌关于作案时间的供述前后存在多次反复，真实性、合法性存在疑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有意隐匿考勤表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七、原审认定的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

现场勘查笔录记载，在康某1尸体颈部缠绕一件短袖花上衣，原审将其认定为聂树斌故意杀人的作案工具。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上述事实不能认定，该花上衣根本不存在；检察机关提出，花上衣来源不清，现场提取的花上衣与让聂树斌辨认、随案移送的花上衣是否同一存疑，聂树斌供述偷花上衣的动机不合常理，原审判决认定花上衣系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供述偷取一件破旧短小的女式花上衣自穿不合常理。根据聂树斌供述及相关证人证言，聂家当时经济条件较好，聂树斌骑的是价值四百余元的山地车，月工资有几百元，并不缺吃少穿，衬衣就有多件。平时除了上班有些散漫外，无任何证据证明聂树斌此前有过偷盗等劣迹，也无任何证据表明其对女士衣物感兴趣，而涉案上衣是一件长仅61.5厘米且破口缝补的女式花上衣，显然不适合聂树斌穿着，故聂树斌所供偷拿该花上衣自穿，不合常理。

2.花上衣的来源不清。据聂树斌供述，该花上衣是其从石家庄市郊区张营村一收废品处偷取。经查，收废品人梁某的证言与聂树斌供述明显不符，聂树斌所供偷取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前后矛盾，该花上衣究竟来源何处，缺乏证据证实。一是花上衣是否系梁某所丢，没有得到梁某证言的证实。卷内仅有聂树斌供述其从张营村一收废品处偷拿了一件花上衣，但梁某称其捡垃圾、拾废品多年，捡回来的东西没有数，丢没丢也说不清楚。因此，梁某对是否有过、丢过该件花上衣不能确定。二是聂树斌所供偷取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前后不一，有多种说法，不能确定，甚至在改变了此前所供的偷衣地点并作出解释之后，再次供述又出现反复，不合常理。三是聂树斌所供偷衣地点与梁某证言存在矛盾。梁某证实其捡来的衣物均放在道边晾晒，而聂树斌多次供称是从三轮车上偷取的衣服，并在绘制的方位图上标注了“偷拿衣服处的三轮车”，二者明显不符。四是聂树斌供述存在随梁某证言改变供述内容的情形。梁某9月29日作出捡来的衣物均在道边晾晒的证言之后，聂树斌10月1日供述的偷衣地点即从三轮车上改为垃圾堆上。

3.对花上衣的辨认笔录缺乏证明力。原审卷宗中用于辨认的花上衣照片，与现场照片显示的尸体颈部的衣物存在明显差别，原办案人员事后解释称，从尸体颈部提取的花上衣因受到雨水及尸体腐液侵蚀，为方便辨认，对花上衣进行了清洗。但在卷内对此没有记载和说明，以致用于辨认的花上衣与尸体颈部的衣物是否同一存在疑问。而且，据辨认笔录记载，让聂树斌对花上衣进行辨认时，用作陪衬的3件上衣，有2件系长袖，与辨认对象差异明显，另1件虽系短袖但新旧状况不明，且辨认物均无照片附卷。辨认有失规范，辨认笔录缺乏证明力。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检察机关提出的花上衣来源不清，将其认定为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但经审查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尸体检验报告等在案证据，可以认定被害人尸体颈部缠绕一件短袖花上衣，故诉讼代理人提出的原始现场并不存在花上衣、该作案工具是侦查人员编造出来的物证的意见，与在案证据明显不符，本院不予采纳。

八、原审认定康某1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

原审认定康某1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在下班途中被聂树斌强奸后勒颈致死。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康某1遇害时间不明，原审认定康某1系窒息死亡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检察机关提出，康某1死因不具有确定性，原审判决所采信的尸体检验报告证明力不足。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尸体检验报告对康某1死亡时间没有作出推断。本案因案发时尸体高度腐败，法医在尸体检验时没有提取、检验康某1的胃内容物以确定死亡时间。现场勘查时，尸体及周围布满蛆虫，但法医未根据尸体蛆虫情况对死亡时间作出推断。

2.在案证言不能证实康某1死亡时间。证人余某某、王某某等人的证言仅能证实1994年8月5日下午康某1仍在厂正常上班，下班后离厂，之后再未见面，但并不能据此认定康某1于8月5日下班后即遇害身亡，不能将康某1的失踪时间认定为死亡时间。

3.尸体检验报告关于康某1死亡原因的意见不具有确定性。尸体检验报告记载“康某1符合窒息死亡”，同时记载这只是“分析意见”，不是确定的鉴定结论。对此，当年检验尸体的法医在本院再审期间解释称，检验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失去了很多检验条件，无法作出明确的鉴定结论，只能作出倾向性分析意见。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两次咨询法医学专家，专家对康某1死亡原因均未作出确定性结论，只是认为死于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较大或者是不能排除机械性窒息死亡。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原审认定康某1死亡时间和原因的证据不够确实、充分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康某1死亡原因不具有确定性、尸体检验报告证明力不足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九、原办案程序存在明显缺陷，严重影响相关证据的证明力

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被抓获后，被违法采取强制措施，所谓的监视居住实际上是非法拘禁；现场勘查违反法律规定；卷宗中存在签字造假等问题，不排除伪造或变造案卷的可能。检察机关提出，原审判决所采信的指认、辨认笔录存在重大瑕疵，不具有证明力。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原审认定原审被告人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骑自行车尾随下班的康某1，将其别倒拖至玉米地内打昏后强奸，尔后用随身携带的花上衣猛勒其颈部，致其窒息死亡。本院认为，这一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予确认。具体评判如下：

一、聂树斌被抓获之时无任何证据或线索指向其与康某1被害案存在关联

原审认定，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在侦破此案时，根据群众反映将聂树斌抓获。诉讼代理人提出，公安机关没有掌握聂树斌任何犯罪事实和犯罪线索，仅凭主观推断锁定其为本案犯罪嫌疑人，并对其采取强制措施；检察机关认为，聂树斌到案经过与原案缺乏直接关联，确定其为犯罪嫌疑人缺乏充足依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原审卷宗内没有群众反映聂树斌涉嫌实施本案犯罪的证据或线索。经查，离案发现场约2公里的石家庄市电化厂平房宿舍区有一个公共厕所，据公安机关出具的抓获证明记载，附近有群众反映，一名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常在附近闲转，看到有人就进厕所；破案报告记载，群众反映在电化厂平房宿舍周围有一名男青年经常出现，有流氓、盗窃行为，康某1被害案专案组遂组织人员在此蹲守。1994年9月23日18时许，聂树斌骑一蓝色山地车路过时，侦查人员认为其像群众反映的男青年而将其抓获。因此，聂树斌被抓获仅因其疑似群众反映的男青年，并非因群众反映其涉嫌实施本案犯罪。聂树斌被抓获之前，办案机关并未掌握其实施本案犯罪的任何证据或线索。

2.原审卷宗内无证据证实聂树斌系群众反映的男青年。经查，原审卷宗内仅有“群众反映”的表述，没有关于具体是何人反映的证据，也没有组织群众对聂树斌辨认的证据，更没有群众反映的那个男青年与康某1被害案存在关联的证据。
综上，对诉讼代理人提出的侦查机关抓获聂树斌时并不掌握其任何犯罪事实和犯罪线索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确定聂树斌为犯罪嫌疑人缺乏充足依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二、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的讯问笔录缺失，严重影响在卷讯问笔录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从聂树斌1994年9月23日18时许被抓获，到9月28日卷内出现第一份有罪供述笔录，共有5天时间，原审卷宗内没有这5天的讯问笔录。申诉人及其代理人对此提出诸多质疑，认为缺失的笔录可能对聂树斌有利。检察机关也提出，从聂树斌到案至作出第一次有罪供述间隔5天时间，而卷内没有一份此间的讯问笔录，侦查机关没有作出合理解释。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办案机关曾对其讯问且有笔录。一是聂树斌在卷供述证明有讯问笔录。据二审期间的提讯笔录记载，审判人员当时问聂树斌，在其被抓获之后的前5天，侦查人员是否对其讯问并作了笔录，聂树斌回答，侦查人员将其带至郊区分局的当晚就审问了，其交代了强奸妇女的事，并说“记着可能作了（笔录）”。二是原办案人员证明有讯问笔录。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经调查询问原办案人员，多人证实这5天有讯问并制作了笔录。此外，据原办案机关干警撰写并发表在1994年10月26日《石家庄日报》上的《青纱帐迷案》一文反映，聂树斌被抓获并被关进派出所后的一个星期内，办案机关一直在对其“突审”。

2.聂树斌在该5天内，既有有罪供述，也有无罪辩解。一是聂树斌在卷供述可以证实。在1994年9月28日的讯问笔录中，办案人员在聂树斌供认有罪后问道：“为什么原来不讲实话？”聂树斌答：“我想隐瞒，抱着逃避打击的心理。”9月29日聂树斌在自书的《检查》中写到：“在审问时，我心里还隐着一些侥幸心理，想隐瞒过关。”在同年12月26日送达起诉书笔录中，送达人员问聂树斌什么时候交代的犯罪事实，聂树斌答：“一开始没交代，第二天晚上交代的。”二是原办案人员可以证实。有办案人员称：“聂树斌头一天只承认了一些偷看女人解手的流氓行为，到了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交代了一些犯罪事实，到了27日就彻底交代清楚了。”此外，据《青纱帐迷案》一文反映，聂树斌刚被抓获时“只承认调戏过妇女，拒不交代其他问题”，办案人员“巧妙利用攻心战术和证据，经过一个星期的突审”，聂树斌终于供述了强奸杀人的事实。

3.对原审卷宗内缺失该5天讯问笔录，原办案人员没有作出合理解释。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和本院均就前5天讯问笔录全部缺失的原因，询问了公安机关原办案人员，他们作了多种解释：一是聂树斌的供述断断续续，笔录不完整；二是这些笔录可能入了副卷，但由于搬家或时间长，副卷找不到了；三是当时存在对完整的讯问笔录入卷移送，不完整的讯问笔录不入卷移送的习惯做法等。

全面收集、移送包括讯问笔录在内的案件证据，是1979年刑事诉讼法和1987年公安部印发的《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明确要求；公安部1991年印发的《公安业务档案管理办法》对副卷的内容也有明确规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笔录不属于入副卷的材料；原办案人员在接受本院询问时也表示，当时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办理案件比较规范，即使前期嫌疑人不供述，也会把这些材料入卷。因此，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讯问笔录没有入卷，既与当时的法律及公安机关的相关规定不符，也与原办案机关当时办案的情况不符。
综上，由于上述讯问笔录缺失，导致聂树斌讯问笔录的完整性、真实性受到严重影响。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有讯问笔录，且缺失的笔录可能对聂树斌有利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缺失这5天讯问笔录存在问题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故意销毁、隐匿讯问笔录、制造假案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三、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存疑，且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

原审卷宗显示，自1994年9月28日出现第一份供述至1995年4月27日被执行死刑，聂树斌共有13份供述，其中有讯问笔录11份（侦查阶段8份，审查起诉、一审、二审阶段各1份），自书《检查》1份，一审当庭供述笔录1份。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这些供述不能排除系刑讯逼供、指供、诱供形成，合法性和真实性存在疑问。检察机关提出，聂树斌的有罪供述说法不一、前后矛盾，供述偷拿花上衣的情节因证人证言而变化，侦查机关讯问过程明显具有指供倾向，聂树斌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在疑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对关键事实的供述前后矛盾、反复不定。关于作案时间，先后有被车间主任葛某某批评后的第二天、当天、记不清和8月5日等说法；关于偷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先后有三轮车上、破烂堆上等说法；关于脱去被害人内裤的时间，先后有将内裤脱下后实施强奸再捡起内裤带走、将内裤脱到膝盖下面即实施强奸再将内裤脱下带走等说法；关于被害人的自行车，先后有二六型、二四型等说法。此外，关于作案动机、被害人年龄和所穿连衣裙特征等事实和情节，聂树斌的供述也前后不一。在卷供述中，聂树斌一方面始终认罪，另一方面又供不清楚作案的基本事实，特别是对关键事实的供述前后矛盾、反复不定，不合常理。

2.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疑。聂树斌供述的作案地点、藏衣地点、尸体上的白背心、颈部的花上衣及被害人凉鞋、自行车的位置等，虽然与现场勘查笔录、尸体检验报告等内容基本一致，但由于以上事实都是先证后供，且现场勘查没有邀请见证人参与，指认、辨认工作不规范，证明力明显不足，致使本案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在疑问。

3.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对办案机关是否存在刑讯逼供、指供、诱供等非法取证行为，经审查原审检察人员和审判人员讯问聂树斌的材料、一审开庭笔录、原审辩护人的有关证言以及原办案人员的解释，没有发现原办案人员在制作这些笔录时实施刑讯逼供的证据。但是，聂树斌曾经供述自己本来想不说，后在办案人员“劝说和帮助下说清整个过程”；聂树斌供述偷花上衣的地点存在随证而变的情形；一些笔录显示讯问内容指向明确；参与现场勘查的办案人员曾称被安排到讯问场所与聂树斌核对案发现场情况等，故不能排除存在指供、诱供的可能。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疑，不能排除指供、诱供可能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侦查机关讯问过程明显具有指供倾向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侦查机关存在刑讯逼供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四、原审卷宗内案发之后前50天内证明被害人遇害前后情况的证人证言缺失，严重影响在案证人证言的证明力

原审卷宗显示，康某1丈夫侯某某、同事余某某在康某1失踪前曾与其见面，康某1失踪后还参与寻找，余某某和康某2最先发现了康某1的衣物。但是，从1994年8月11日发现康某1尸体到同年9月底聂树斌认罪，即从案发到破案，其间50天内办案机关收集的这些重要证人的证言，无一入卷，全部缺失。卷内显示，直到1994年10月1日才出现侯某某的首次证言，10月11日和10月21日才首次出现康某1同事王某某、余某某的证言。这些本应是破案重要线索的证人证言，却出现在聂树斌认罪并破案之后。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隐匿了这些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证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多名证人证明案发之后50天内，办案人员对其进行过询问并制作了笔录。证人余某某证实，找到康某1的尸体后，办案机关立即进驻康某1所在工厂，全面开展调查工作；1994年10月21日之前，办案人员曾多次找其取证，并作了记录。证人侯某某证实，在1994年10月1日之前，办案人员不止一次找过他，每次都有询问笔录，且明确说办案人员第一次对其询问是在其租住地孔寨村，而非首次询问笔录显示的留营派出所。

2.多名原办案人员证实案发之后即作了询问证人笔录。在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十多名原办案人员接受询问时证实，发现康某1尸体后立即分成多个工作小组，同时展开调查摸排，有的小组专门进驻死者单位。摸排范围包括被害人单位职工、现场附近两个村庄村民以及方圆数公里范围内的外来民工等相关人员。当时对康某1亲友和同事都进行了调查询问，询问内容包括死者何时上下班、何时失踪、最后见面的是何人等等。多名原办案人员证实，对康某1亲友及同事这些重要证人的询问，肯定制作了笔录。此外，相关报道反映，案发之后办案机关即开展了大量调查摸排工作。据《青纱帐迷案》一文记述，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1994年8月11日即成立专案组，迅速展开侦破工作，办案人员“奔波于工厂、农村、居民区和田间地头认真调查访问，先后调查访问群众上千人次，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细致工作，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

3.原办案人员对案发之后前50天内相关证人证言缺失原因没有作出合理解释。

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就原审卷宗内为何没有这50天的证人证言，询问了多名原办案人员，他们作出了两种解释：一种说法是当时摸排大多用笔记本记录，破案需要的材料才会整理，不需要就不整理，没有入卷可能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另一种说法是当时的办案习惯是侦查卷宗不装订，先送给预审科去挑，没有用的预审科就剔出去，这些证人证言可能被预审科当作没有用的剔除了,入了副卷，副卷后来搬家时丢失。这些解释对于一般的摸排对象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对于询问与本案有直接关系的证人，明显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当时的办案规范和惯常做法。首先，侯某某、余某某是本案重要证人，对其询问应当按照当时的刑事诉讼法和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规范制作笔录入卷，并随案移送。其次，侯某某、余某某等人在案发之后前50天所作的证言，是初始证言，是确定被害人遇害时间和被告人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依据，是侦破本案的重要线索。即使当时有将材料送预审科挑选的做法，对于这些重要的证人证言也不应当剔除。

综上，案发之后前50天内多名重要证人证言全部缺失不合常理，且关键证人侯某某后来对与康某1最后见面时间的证言作出重大改变，直接影响对康某1死亡时间和聂树斌作案时间等基本事实的认定，导致在案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和证明力受到严重影响。原办案人员对有关证人证言缺失的原因没有作出合理解释，故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这些缺失证据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五、聂树斌所在车间案发当月的考勤表缺失，导致认定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失去重要原始书证

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所在车间有一份考勤表，该考勤表可以证明聂树斌1994年8月5日是否上班，没有考勤表就不能认定聂树斌有作案时间，认为这张对聂树斌有利的考勤表被办案机关有意隐匿。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有证据证明考勤表确实存在且已被公安机关调取。本案复查期间，证人葛某某证实，聂树斌出事后，办案机关找他问了聂树斌的出勤情况，并拿走了这份考勤表，他曾经让办案人员用后归还，但办案机关没有退还。本案再审期间，原办案人员也承认，当年曾对葛某某调查走访，见到并应当提取了考勤表。

2.考勤表对证明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具有重要证明价值。葛某某证实，考勤表记载了聂树斌所在车间员工的每日出勤情况，他当年作证时是“照着考勤表说的”聂树斌出勤情况。当时办案人员还曾问他考勤表上的“√”和“×”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说“√”表示出勤，“×”表示没有出勤。因此，考勤表是证明聂树斌1994年8月出勤情况和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原始书证。

3.原办案人员对考勤表未入卷没有作出合理解释。对于考勤表的下落，原办案人员都说记不清了，但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当时证明作案时间的材料要求有公章，聂树斌单位出具了盖有公章的出勤证明，该证明比考勤表更重要，所以考勤表没有入卷；另一种可能是在预审阶段被剔除出来入了副卷，后来副卷丢失了。经审查，这些解释不属于合理解释。考勤表是原始证据，更能客观、真实反映聂树斌的出勤情况，而单位出具的出勤证明是传来证据。即使在单位出具盖有公章的出勤证明后，也应当将考勤表一并入卷，以便核对传来证据和原始证据是否一致。考勤表是证明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的重要原始书证，根据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应当认真登记、妥为保管，考勤表不入卷不符合相关规定。

综上，考勤表的缺失，导致认定聂树斌有无作案时间失去原始书证支持。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考勤表系对聂树斌可能有利的证据，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原办案机关故意隐匿考勤表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六、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存在重大疑问，不能确认

原审认定，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将康某1强奸、杀害。申诉人提出，聂树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诉讼代理人提出，原审认定的作案时间事实不清。检察机关提出，聂树斌并没有供述出作案的具体日期，而其对作案时间的供述在葛某某对其进行批评后第二天和受到批评的当天之间不断变化，前后存在多次反复。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的供述不能证实系1994年8月5日作案。聂树斌在卷的13次有罪供述中，共有9次供及作案时间。在侦查阶段，聂树斌对作案日期的6次供述反复不定，且始终没有供述具体的作案日期。在1994年9月28日的首次讯问笔录中，称是在8月初上班被葛某某批评后的次日作案；在9月29日书写的《检查》中，称系在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作案；在10月1日供述中，又称是被批评的次日作案；自10月17日开始，再次改称系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作案。自审查起诉阶段起，聂树斌的3次供述均明确称是8月5日作案。聂树斌到案初期，无法供出作案具体日期，数月之后反而能够明确、稳定供述，聂树斌为何能从记忆不清到记忆清晰，卷内没有任何解释或说明，故聂树斌关于8月5日作案的供述不足采信。

2.聂树斌被葛某某批评的日期不能确定是1994年8月5日。聂树斌供述的作案日期是被葛某某批评的当日或次日，查清聂树斌被批评的具体日期至关重要。聂树斌在侦查阶段多次供称，虽然记不清8月初上班的具体日期，但确定8月初歇了两天没去上班，第三天去上班被葛某某批评，是在被批评的当日或次日作案；葛某某证实，1994年8月3日聂树斌是上班的，4日没有上班，记不清是5日还是6日聂树斌来上班时被其批评，聂树斌一气之下离开单位;办案机关调取的出勤证明证实，8月4日至11日聂树斌未到厂上班，印证了聂树斌8月3日是上班的。因此，聂树斌所供的歇了两天没上班应当是8月4日、5日，而第三天到单位被葛某某批评则应当是8月6日。如果聂树斌是被批评的当日作案，应当是8月6日；如果是被批评的次日作案，应当是8月7日。原审认定聂树斌8月5日作案，与在案证据存在重大矛盾。

3.证人侯某某后来的证言对与被害人最后见面时间作出重大改变。原审卷宗内侯某某的两份证言均称，其妻康某1于1994年8月5日中午1点差5分离家上班，后未再见面。而在本案复查和再审期间，侯某某多次称，当年他的证言中有关与其妻最后见面的时间肯定不对，他8月5日晚上11时许还与其妻见了最后一面。经查，侯某某在原审卷宗内的两份证言分别形成于1994年10月1日、10月27日，第一份证言询问人不明，第二份证言系在预审阶段作出，此前的证言全部缺失，严重影响这两份证言的证明力。现其证言又发生重大改变，导致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产生重大疑问。

综上，原审认定聂树斌于1994年8月5日作案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质疑原审认定的聂树斌作案时间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聂树斌关于作案时间的供述前后存在多次反复，真实性、合法性存在疑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办案机关有意隐匿考勤表的意见，因无证据证实，本院不予采纳。

七、原审认定的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

现场勘查笔录记载，在康某1尸体颈部缠绕一件短袖花上衣，原审将其认定为聂树斌故意杀人的作案工具。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上述事实不能认定，该花上衣根本不存在；检察机关提出，花上衣来源不清，现场提取的花上衣与让聂树斌辨认、随案移送的花上衣是否同一存疑，聂树斌供述偷花上衣的动机不合常理，原审判决认定花上衣系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聂树斌供述偷取一件破旧短小的女式花上衣自穿不合常理。根据聂树斌供述及相关证人证言，聂家当时经济条件较好，聂树斌骑的是价值四百余元的山地车，月工资有几百元，并不缺吃少穿，衬衣就有多件。平时除了上班有些散漫外，无任何证据证明聂树斌此前有过偷盗等劣迹，也无任何证据表明其对女士衣物感兴趣，而涉案上衣是一件长仅61.5厘米且破口缝补的女式花上衣，显然不适合聂树斌穿着，故聂树斌所供偷拿该花上衣自穿，不合常理。

2.花上衣的来源不清。据聂树斌供述，该花上衣是其从石家庄市郊区张营村一收废品处偷取。经查，收废品人梁某的证言与聂树斌供述明显不符，聂树斌所供偷取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前后矛盾，该花上衣究竟来源何处，缺乏证据证实。一是花上衣是否系梁某所丢，没有得到梁某证言的证实。卷内仅有聂树斌供述其从张营村一收废品处偷拿了一件花上衣，但梁某称其捡垃圾、拾废品多年，捡回来的东西没有数，丢没丢也说不清楚。因此，梁某对是否有过、丢过该件花上衣不能确定。二是聂树斌所供偷取花上衣的具体地点前后不一，有多种说法，不能确定，甚至在改变了此前所供的偷衣地点并作出解释之后，再次供述又出现反复，不合常理。三是聂树斌所供偷衣地点与梁某证言存在矛盾。梁某证实其捡来的衣物均放在道边晾晒，而聂树斌多次供称是从三轮车上偷取的衣服，并在绘制的方位图上标注了“偷拿衣服处的三轮车”，二者明显不符。四是聂树斌供述存在随梁某证言改变供述内容的情形。梁某9月29日作出捡来的衣物均在道边晾晒的证言之后，聂树斌10月1日供述的偷衣地点即从三轮车上改为垃圾堆上。

3.对花上衣的辨认笔录缺乏证明力。原审卷宗中用于辨认的花上衣照片，与现场照片显示的尸体颈部的衣物存在明显差别，原办案人员事后解释称，从尸体颈部提取的花上衣因受到雨水及尸体腐液侵蚀，为方便辨认，对花上衣进行了清洗。但在卷内对此没有记载和说明，以致用于辨认的花上衣与尸体颈部的衣物是否同一存在疑问。而且，据辨认笔录记载，让聂树斌对花上衣进行辨认时，用作陪衬的3件上衣，有2件系长袖，与辨认对象差异明显，另1件虽系短袖但新旧状况不明，且辨认物均无照片附卷。辨认有失规范，辨认笔录缺乏证明力。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检察机关提出的花上衣来源不清，将其认定为作案工具存在重大疑问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但经审查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尸体检验报告等在案证据，可以认定被害人尸体颈部缠绕一件短袖花上衣，故诉讼代理人提出的原始现场并不存在花上衣、该作案工具是侦查人员编造出来的物证的意见，与在案证据明显不符，本院不予采纳。

八、原审认定康某1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

原审认定康某1于1994年8月5日17时许在下班途中被聂树斌强奸后勒颈致死。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康某1遇害时间不明，原审认定康某1系窒息死亡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检察机关提出，康某1死因不具有确定性，原审判决所采信的尸体检验报告证明力不足。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尸体检验报告对康某1死亡时间没有作出推断。本案因案发时尸体高度腐败，法医在尸体检验时没有提取、检验康某1的胃内容物以确定死亡时间。现场勘查时，尸体及周围布满蛆虫，但法医未根据尸体蛆虫情况对死亡时间作出推断。

2.在案证言不能证实康某1死亡时间。证人余某某、王某某等人的证言仅能证实1994年8月5日下午康某1仍在厂正常上班，下班后离厂，之后再未见面，但并不能据此认定康某1于8月5日下班后即遇害身亡，不能将康某1的失踪时间认定为死亡时间。

3.尸体检验报告关于康某1死亡原因的意见不具有确定性。尸体检验报告记载“康某1符合窒息死亡”，同时记载这只是“分析意见”，不是确定的鉴定结论。对此，当年检验尸体的法医在本院再审期间解释称，检验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失去了很多检验条件，无法作出明确的鉴定结论，只能作出倾向性分析意见。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两次咨询法医学专家，专家对康某1死亡原因均未作出确定性结论，只是认为死于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较大或者是不能排除机械性窒息死亡。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原审认定康某1死亡时间和原因的证据不够确实、充分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康某1死亡原因不具有确定性、尸体检验报告证明力不足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九、原办案程序存在明显缺陷，严重影响相关证据的证明力

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聂树斌被抓获后，被违法采取强制措施，所谓的监视居住实际上是非法拘禁；现场勘查违反法律规定；卷宗中存在签字造假等问题，不排除伪造或变造案卷的可能。检察机关提出，原审判决所采信的指认、辨认笔录存在重大瑕疵，不具有证明力。对此问题，本院经审查，评判如下：

1.对聂树斌监视居住违反规定。办案机关在没有掌握聂树斌任何犯罪线索的情况下就将其抓获，对其采取监视居住措施，且监视居住期间一直将其羁押于派出所内，违反了1979年刑事诉讼法及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有关规定。

2.现场勘查无见证人违反规定。本案现场勘查没有邀请见证人参与，且勘查笔录除记录人外，其他参加勘验、检查人员本人均未签名，违反了1979年刑事诉讼法、1979年《公安部刑事案件现场勘查规则》及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有关规定。

3.辨认、指认不规范。原审卷宗显示，办案机关组织聂树斌对现场提取的花上衣、自行车和康某1照片进行了辨认，对强奸杀人现场、藏匿康某1衣物现场进行了指认，并制作了5份笔录，但所有辨认、指认均无照片附卷；对现场提取的连衣裙、内裤和凉鞋，未组织混杂辨认，只是在讯问过程中向聂树斌出示；对花上衣、自行车虽然组织了混杂辨认，但陪衬物与辨认对象差异明显；对康某1照片的混杂辨认，卷内既未见康某1照片，也未见两张陪衬照片。上述问题，致使辨认、指认笔录证明力明显不足。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聂树斌归案后被违法采取强制措施、现场勘查违反法律规定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指认、辨认笔录不具有证明力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经鉴定，原审卷宗内的送达起诉书笔录、一审宣判笔录及多份送达回证上聂树斌的签名虽系办案人员代签，但指印均为聂树斌本人所留，故对诉讼代理人提出的办案机关伪造或变造卷宗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原审认定原审被告人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的主要依据是聂树斌的有罪供述，以及聂树斌的有罪供述与在案其他证据印证一致。但综观全案，本案缺乏能够锁定聂树斌作案的客观证据，聂树斌作案时间不能确认，作案工具花上衣的来源不能确认，被害人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不能确认；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讯问笔录缺失，案发之后前50天内多名重要证人询问笔录缺失，重要原始书证考勤表缺失；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疑，有罪供述与在卷其他证据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疑，本案是否另有他人作案存疑；原判据以定案的证据没有形成完整锁链，没有达到证据确实、充分的法定证明标准，也没有达到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确凿的定罪要求。原审认定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根据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不能认定聂树斌有罪。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最高人民检察院提出的应当改判聂树斌无罪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王书金系本案真凶的意见，因王书金案不属于本案审理范围，本院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四十五条第一款、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三）项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三款、第三百八十九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1995）冀刑一终字第12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和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1995）石刑初字第5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

二、原审被告人聂树斌无罪。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胡云腾
审 判 员　夏道虎
审 判 员　虞政平
审 判 员　管应时
审 判 员　罗智勇
二〇一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法官助理　赵春晓
法官助理　刘　志
书 记 员　杨艳明
书 记 员　纪微微聂树斌任何犯罪线索的情况下就将其抓获，对其采取监视居住措施，且监视居住期间一直将其羁押于派出所内，违反了1979年刑事诉讼法及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有关规定。

2.现场勘查无见证人违反规定。本案现场勘查没有邀请见证人参与，且勘查笔录除记录人外，其他参加勘验、检查人员本人均未签名，违反了1979年刑事诉讼法、1979年《公安部刑事案件现场勘查规则》及公安部1987年《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有关规定。

3.辨认、指认不规范。原审卷宗显示，办案机关组织聂树斌对现场提取的花上衣、自行车和康某1照片进行了辨认，对强奸杀人现场、藏匿康某1衣物现场进行了指认，并制作了5份笔录，但所有辨认、指认均无照片附卷；对现场提取的连衣裙、内裤和凉鞋，未组织混杂辨认，只是在讯问过程中向聂树斌出示；对花上衣、自行车虽然组织了混杂辨认，但陪衬物与辨认对象差异明显；对康某1照片的混杂辨认，卷内既未见康某1照片，也未见两张陪衬照片。上述问题，致使辨认、指认笔录证明力明显不足。

综上，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聂树斌归案后被违法采取强制措施、现场勘查违反法律规定的意见，对检察机关提出的指认、辨认笔录不具有证明力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经鉴定，原审卷宗内的送达起诉书笔录、一审宣判笔录及多份送达回证上聂树斌的签名虽系办案人员代签，但指印均为聂树斌本人所留，故对诉讼代理人提出的办案机关伪造或变造卷宗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原审认定原审被告人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的主要依据是聂树斌的有罪供述，以及聂树斌的有罪供述与在案其他证据印证一致。但综观全案，本案缺乏能够锁定聂树斌作案的客观证据，聂树斌作案时间不能确认，作案工具花上衣的来源不能确认，被害人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不能确认；聂树斌被抓获之后前5天讯问笔录缺失，案发之后前50天内多名重要证人询问笔录缺失，重要原始书证考勤表缺失；聂树斌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合法性存疑，有罪供述与在卷其他证据供证一致的真实性、可靠性存疑，本案是否另有他人作案存疑；原判据以定案的证据没有形成完整锁链，没有达到证据确实、充分的法定证明标准，也没有达到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确凿的定罪要求。原审认定聂树斌犯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根据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不能认定聂树斌有罪。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最高人民检察院提出的应当改判聂树斌无罪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申诉人及其代理人提出的王书金系本案真凶的意见，因王书金案不属于本案审理范围，本院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四十五条第一款、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三）项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三款、第三百八十九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1995）冀刑一终字第12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和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1995）石刑初字第5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

二、原审被告人聂树斌无罪。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胡云腾
审 判 员　夏道虎
审 判 员　虞政平
审 判 员　管应时
审 判 员　罗智勇
二〇一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法官助理　赵春晓
法官助理　刘　志
书 记 员　杨艳明
书 记 员　纪微微


尽管没提那个关键证据，（如果没有或做不出那个关键证据）可是，那九点事实就足以认定河北中级和高级法院的判决都是错误和荒谬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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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9:57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09:39
傻二啊，你死咬改判文书没有对精液提取那个证据只字不提。

可死刑判决书有提过那个关键证据吗？当时被 ...

我是说的有罪、无罪判决都没提，你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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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09:59

蔡诚 发表于 2016-12-6 09:43
呵呵，记错了，下个月虚岁63。
详见序号53.呵呵。

2012年57岁，到2016年，也就是4年后，也应该只61岁呀，虚岁62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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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0:00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9:21
我当然只能是推测，但这就像南方人去北京必须往北走一样，是合乎逻辑、合乎常理的推测吧？如果侦 ...

傻二啊，精液，只是强奸的铁证之一。并不是唯一的铁证，更与杀人罪没有必然的关联。

你啥都不懂，还死扛硬狡辩瞎胡喷，真觉得丢人现眼很有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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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诚    时间: 2016-12-6 10:03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9:59
2012年57岁，到2016年，也就是4年后，也应该只61岁呀，虚岁62呀！

下个月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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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0:07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09:57
我是说的有罪、无罪判决都没提，你瞎啊？

你傻的不可救药。
眼瞎的不可理喻。

如果戴套套强奸，能有那个证据吗？没有那个证据就无法侦破强奸案了？那是不是只要戴上套套强奸，都可以逍遥法外了？

没有那个证据，你就算是八审也无法提不是？

傻二啊，你是一贯就这么混呢？还是西藏归来后开始混的？还是被闲散踢了脑壳后开始混的？坦白从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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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0:15
傻二啊，
要是你一贯都那么混，那就让闲散继续踢你脑壳。
要是西藏归来后开始混的，那记住以后就老实猫在家里苟且吧。远方和诗意你享受不了。
要是被闲散踢了的缘故，那我削他去。
要是被驴或牛踢了脑壳，我就卸磨杀驴鞭牛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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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0:29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10:07
你傻的不可救药。
眼瞎的不可理喻。

你就是个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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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0:35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10:00
傻二啊，精液，只是强奸的铁证之一。并不是唯一的铁证，更与杀人罪没有必然的关联。

你啥都不懂，还死 ...

说你满脑袋浆糊吧？如果精液比对同一，起码可以认定嫌疑人是作案者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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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0:41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09:51
所以，最高院的改判就不涉及那个关键证据

如果是当初有那个证据，而现在却避而不提呢？那个证据可是铁证呀！

    就好比：大磨叽的相貌与21年前的身份证照片不一样，左腿瘸了，右眼瞎了......但经DNA和血型特征比对同一，那么，前面说的那些，还能否定你就是大磨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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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0:59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10:41
如果是当初有那个证据，而现在却避而不提呢？那个证据可是铁证呀！

    就好比：大磨叽的相 ...

你怎么知道就有那个证据？
你不知道有没有，却只会臆想应该有或必然有或必须有。
你都不能确定是否有，就自以为是想当然的去胡喷法院。
你一贯都是靠臆想和自以为是去破案的？
武汉公安的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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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1:02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10:35
说你满脑袋浆糊吧？如果精液比对同一，起码可以认定嫌疑人是作案者之一吧？

傻二啊，你满脑袋不是浆糊都是屎不成？要不咋说我搅屎棍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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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1:05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10:59
你怎么知道就有那个证据？
你不知道有没有，却只会臆想应该有或必然有或必须有。
你都不能确定是否有， ...

做馒头是不是必须发面？包饺子是不是得先擀皮？勘查女尸案现场是不是要先做尸检、提取精液精斑？是不是要对嫌疑人做比对鉴定？这是常识。如果当初这些都没有做，只是根据口供等定罪的，那就不是冤案了，应该是假案！各级公检法串通所制造的假案。你认为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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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1:09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10:41
如果是当初有那个证据，而现在却避而不提呢？那个证据可是铁证呀！

    就好比：大磨叽的相 ...

傻二，如果公安机关没有你二十一年前的血型样本，只有牛氓犯罪时的血型样本，假如你现在成了独眼龙的瘸子，让公安机关如何比对？和牛氓的比对后确认你是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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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碧天    时间: 2016-12-6 11:10

蔡诚 发表于 2016-12-6 09:43
呵呵，记错了，下个月虚岁63。
详见序号53.呵呵。

能挖出大秃老底，高！
这62年大秃浪费的除了大米、红薯，还有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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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1:12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11:05
做馒头是不是必须发面？包饺子是不是得先擀皮？勘查女尸案现场是不是要先做尸检、提取精液精斑 ...

戴个套套，还能提取精液精斑？

你小子总是买的伪劣套套，才会死咬所谓的常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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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1:19
傻二啊，杀人不是都需要凶器的，也不都需要拳脚等暴力的。
你活腻了来天津，我用眼神就能吓死你。呵呵，谁能提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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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3:07

碧天 发表于 2016-12-6 11:10
能挖出大秃老底，高！
这62年大秃浪费的除了大米、红薯，还有土豆。

你要注意，蔡逻辑在这方面可是专家哟？说不定他就能查出你的老年证号码，并推出你是在哪个社区医院打的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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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3:08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11:19
傻二啊，杀人不是都需要凶器的，也不都需要拳脚等暴力的。
你活腻了来天津，我用眼神就能吓死你。呵呵，谁 ...

你就拉倒吧！什么恶人我没见过，还会怕你那斗鸡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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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3:10

偶是来看墓阁的 发表于 2016-12-6 11:09
傻二，如果公安机关没有你二十一年前的血型样本，只有牛氓犯罪时的血型样本，假如你现在成了独眼龙的瘸子 ...

如果当初现场勘查就没有提取，也没有做技术鉴定，那后来的起诉审判定罪量刑都是扯淡！应该全部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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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3:33

再折长亭柳 发表于 2016-12-6 13:10
如果当初现场勘查就没有提取，也没有做技术鉴定，那后来的起诉审判定罪量刑都是扯淡！应该全部 ...

要是提取不到呢？
你说的不都是扯淡吗？

而你转的那帖，我就想问了，一个省的政法委书记，怎么会对一个小百姓的案子那么关注并插手？
莫非小聂有很深的背景？你接着发挥你的臆想专长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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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偶是来看墓阁的    时间: 2016-12-6 13:41
现在所有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小聂有罪，但也不能彻底洗清他的嫌疑。

所以，最高院的判决没错。错的是警察，一审，二审法院和检察院。
但并不能就此断定那就是冤案。只能是疑罪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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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闲散之人    时间: 2016-12-6 16:03
就你这烂观点，说实话，懒得和你扯皮，一命两凶，谁是真凶？王金书为何要把狗屎盆子往自己脑门子上扣？有病么？和你柳二一个病？而且王金书供述的时间，地点，案发现场和聂树斌案高度吻合，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他俩团伙作案么？

我那篇文也不针对什么聂案，我是针对央视和洪道德的那期《焦点访谈》的观点，一个法学专家，在所有结论没出台之前，他怎么就敢定论“聂树斌案绝不可翻？”你告诉我他底气何在？再者这个案子，家属上访上诉了11年，最后异地审结，你他妈的觉得这是正常是吗？

你这脑子基本是被驴踢了之后，又被你家的门夹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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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7:39

闲散之人 发表于 2016-12-6 16:03
就你这烂观点，说实话，懒得和你扯皮，一命两凶，谁是真凶？王金书为何要把狗屎盆子往自己脑门子上扣？有病 ...

你他妈的别激动嘛！王书金杀一个也是死，多背几个无所谓，而且，正因为他主动背锅，不是又多活了十来年了吗？
     聂案“破案”后，媒体公布了不少案件细节，你不也能说出案发时间地点了吗？何况王书金就曾在案发现场附近打工、居住？


     你在最高院作出结论前就知道是冤案了？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挺身而出为聂家奔与呼？你事后充当诸葛亮，算哪门子好汉？洪道德有自己的看法或跟着央视胡说，就是不道德了？你不也是跟着媒体在胡扯吗？

     聂案虽然翻案了，但这里面因素很多，并不代表这个案子就真的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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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7:45

闲散之人 发表于 2016-12-6 16:03
就你这烂观点，说实话，懒得和你扯皮，一命两凶，谁是真凶？王金书为何要把狗屎盆子往自己脑门子上扣？有病 ...

洪道德只是个教授，并非神仙，他有自己的看法，哪怕就是错误的，也与道德无关！聂案因证据不足改判，王书金同样也是因证据不足，至今没判！办案的都是人，不是神！我们只能努力减少错案，但不可能杜绝错案。每个人受各种因素的影响都会对同一事物有不同的认识，敢于公开说出来，不藏着掖着，不人云亦云，这又何尝不是符合道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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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7:46

闲散之人 发表于 2016-12-6 16:03
就你这烂观点，说实话，懒得和你扯皮，一命两凶，谁是真凶？王金书为何要把狗屎盆子往自己脑门子上扣？有病 ...

洪道德只是个教授，并非神仙，他有自己的看法，哪怕就是错误的，也与道德无关！聂案因证据不足改判，王书金同样也是因证据不足，至今没判！办案的都是人，不是神！我们只能努力减少错案，但不可能杜绝错案。每个人受各种因素的影响都会对同一事物有不同的认识，敢于公开说出来，不藏着掖着，不人云亦云，这又何尝不是符合道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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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再折长亭柳    时间: 2016-12-6 17:50

闲散之人 发表于 2016-12-6 16:03
就你这烂观点，说实话，懒得和你扯皮，一命两凶，谁是真凶？王金书为何要把狗屎盆子往自己脑门子上扣？有病 ...

       你们这些喷子，拿着20多年后的条件和标准，去苛求20多年前的人和案子，就道德了吗？当时要求是从重从快，震慑犯罪，稳定社会；现在又拿疑罪从无的标准去批评当时的办案人，你们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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