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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如初 [打印本页]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7 20:32
标题: 如初
本帖最后由晏晏于 2017-7-7 21:23 编辑

一声深长的吆喝，惊飞了成群的麻雀。炊烟一缕一缕地从烟囱里爬出，迅速地蛇行在嫣红色的夕照里。

　　灰色的屋脊在微微的薄暮中抖了抖灰尘，几棵茅草温存地抱紧了脚下的屋瓦。一只狸猫串起散落在屋顶的烟火，轻快的脚步颠起了一串串民俗的歌谣。

　　急匆匆归家的少年，撩起一把清冽的溪水，洗去一天的风尘与汗垢，挂着晶莹的水珠，鸟儿一样投入烟雾缭绕的村庄深处。木门叩响处，一声嗔怒的叫骂声颤颤地吹送出来。

　　夜的幕布刚刚拉开，村口的场院里，就聚满了人群。

　　正是夏季，雄蝉们求偶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池塘里，冬雪春雨润肥了蛙鸣，隔着一畦畦整齐葱绿的麦田，悠悠传来。这时候，风是最珍贵的，稀少到需要人们扬起头，在空气中敏锐地感知去细细追寻。大人们仰着头，拿着硕大的蒲扇，一下一下扑走孩子们身上的蚊虫。年长的老人们，开始借着满天的星星，将古老的传说一代又一代地演绎下去。

　　星光细微中，梧桐垂下巨大的阴影，慢慢地罩住了在母亲怀里躁动不安的婴儿。三两个五六岁的孩童，光着屁股，追逐着，嬉戏着，脆亮的笑声打破了村庄的静谧。

　　一天的事务与心得在絮絮的语言中交流淡去。人群中开始有不断的呵欠声传出。夜逐渐地深了，露水悄悄打湿了村庄。远山近水，被中天行走的月儿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地面上，白哗哗的，像是流动着的，无声息的水声。轻微的吆喝声渐次响起来，陆续而来的踢踏的脚步声，木门上叩响的各种声音，开始逐渐被夜的深长吞没。几日没有放水的灌溉支渠旁，青草开始疯长，里面有声音窸窣做响，一群大大小小的黄鼠狼瞪着晶亮的小眼睛，趁着夜色，开始了夜里的奔忙。

　　童年，村庄是美的，青山环绕，瓜果飘香。有清澈见底的山间溪流，有可供攀援纳凉的参天大树，还有不少被岁月随意丢弃的残垣断壁。它们睁着衰老的眸，将枝枝节节的故事，勾勒成一幅荒草衰烟的模样，在夕阳的环拥下，向调皮的孩子发出探秘的邀请。

　　一截倒塌的土墙，一地破碎的陶瓷片片，一墙蓬勃茂盛的爬山虎，一扇半脱落的雕花木窗，都是令孩子们无比亢奋的天堂。或找寻，或挖掘，或直接将它当做战场，分出帮派，你攻我守地展开一场意象中的战争。

　　待得傍晚，炊烟袅袅时，女人们尖利的呼唤声像是警报一样在村庄四处拉响，激战中的双方开始支楞起耳朵，细细分辨甄别，战争忽然就终止了，他们鸟儿一般，呼啦啦散开，投林般飞向自己的巢穴。

　　北方夏日的雨，总是来得激烈，去得匆匆。山上的水像奔腾着的千军万马，携带着雷霆之势滚滚而来。整个村庄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大街小巷同时被灌满。有低洼处的人家，开始冒雨打开门，用各种各样的容器一舀一舀将水泼出门外。孩子们此刻大抵会趁着大人们忙碌的档口，偷偷溜了出去。

　　这雨水，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澡堂子！孩子们游走在齐膝或者齐腰的水里，笑着，相互把水泼向对方。雨水毫不客气地封住了他们的口鼻，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却依然不影响他们笑，哪怕打着呛，哪怕雷声与闪电就在身边一阵阵地响起。

　　水越来越大，家长们望着漏了无数窟窿的天空哀叹。忽然感觉身边少了些生机似的，才发现自家的孩子不在了。于是，雨声，骂声，孩子的哭声一时间嘈杂起来，人间的烟火一时间鼎盛如沸。

　　村庄此际已经变成了一座水城。人在水中，水在城中，人们的呼吸被水声淹没，窒息。被脱去湿衣的孩子，光溜溜地偎在床上，裹一袭旧床单，乌溜溜的小眼睛惧怕地看着母亲。地下的母亲，一边用各种器皿接着房顶漏下来的雨，一边骂骂咧咧地将湿衣晾在绳子上。

　　孩子此刻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了。毕竟那还是个物质贫乏的时代，换洗的衣服很少，湿了，自己该如何出去呢？大人们却在想：这雨没完没了地下，地里的庄稼怕是要涝死了吧。这屋子再这样漏下去，会不会塌？

　　每年的雨季，都会有几个孩子随着雨水消失。他们没有在去池塘学习游泳时被淹，也没有意外坠入田野里星罗棋布，大大小小的机井里，他们就随着突然涌入村庄的雨水，奔向了大河或者汪洋中。许多时候，连踪迹都没有给家长留下。

　　即便如此，而今的我，仍然想念着那时候能够酣畅淋漓，下个痛快的雨。

　　大雨过后，蛙鸣与蝉鸣变得密不透风，将村庄围了个水泄不通。地上，高处，白天晚上轮番轰炸，影响了人们正常的作息。劳累的人们开始絮絮地埋怨，孩子们反而变得空前的兴奋。

　　此时，田间地头，大大小小的水洼里，小小的蝌蚪像逗号一样，滑来滑去。孩子们的小手合拢，轻轻一捧，那些小东西就成群结队被捧在了手里。那种凉嗖嗖，滑腻腻的感觉游走在手心里，挠得孩子的心里七上八下。最开心的是，这些水洼里，竟然经常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青鱼。它们是从天上，跟随雨水一块下来的吗？孩子们往往没时间去往更深处探究，总是兴高采烈地捉了鱼儿，偷偷将家里所有能够使用的容器都装满了。

　　忙得渴了，掀开家里吃水的水缸，准备舀出一瓢冰凉清冽的水饮用，却听到一向安静的水缸里，竟然发出怪异的响声。这响声如此熟悉而又亲切——是鱼鳍与水面摩擦产生的声音。急忙探头进去，细细查看，却惊见几尾肥大的鲤鱼正优哉游哉地横行其中。那时候，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发现了大人的某些秘密。他们，竟然在忙碌的生活之中，在孩子们的眼皮底下，留了这么些可爱的童真！

　　村庄到处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或者洋槐。闷热的中午，蝉鸣像是被粘在了树上，一声声叫得有气无力。吱呀一声，街门被偷偷划开，一个被晒得油光锃亮的小脑袋偷偷地探出来。四下无人，大人们正在午休，以躲避阳光的曝晒与伤害。

　　于是，一根细长的杆子溜出了家门，在孩子细瘦的身子一侧摇摇摆摆地晃荡着。孩子的嘴巴里，十几粒梆硬的小麦粒被嚼来嚼去，渐渐成了粘糯的一团。吐出来，试试粘性，不满意，再扔回口中。终于到了满意的程度了，拿出来，放在长杆的尽头，粘知了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茂密的枝叶间，蝉声鼎沸，它们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无觉。杆子无声地拉长，慢慢地接近目标，在目标前方停顿片刻，止住呼吸，保持住平稳。然后，忽然如壁虎一样，尖端弹出，准确地叮在蝉的身上。一阵凄厉的挣扎声催开了孩子的笑容。迅速地收拢，摘下，放入腰间早已备好的袋子里。看着那猎物在里面不甘心地飞来撞去，孩子们骄傲地拍拍它们，然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似乎不甚满意这种收获，于是，继续开始了下一轮的猎取。

　　那时候，农药还是极少的。蝉这种东西，逮的时候，能够锻炼人的意志与耐性，吃的时候又是绝对的美味。何况还是纯天然无污染食品，所以，大人们往往对孩子们这样的行为采取一种敷衍的态度。既不过分阻止，也不过分反对，逮到的蝉，都无一例外地油炸之后，被当做美食改善了家里贫乏困顿的伙食了。

　　大雨之后，蝉的幼虫，更是极佳的美味。下午三四点钟开始，孩子们开始集结，然后分散在各处，菜园里，大树下，到处都是他们密密麻麻的小脚印。这些小脚印当中，不时有大人的穿插其中。蝉蛹的美味，即使在今天珍馐佳肴齐全的时代里，依然是无法阻挡的，何况当时！

　　到得暮色降临，来个小小的集结，开始各自陈列自己的收获。每次，第一名总是会在各种各样艳羡或者不服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先行离开。其他的，便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第二天，一定要超过他。

　　那时，感觉日子是深长而且无忧无虑的，所有生活的负面影响与担当都被父母一肩承担了。孩子们，要做的，只是简单的吃喝玩乐，少惹是生非。

　　我们的童年，就在欢笑与无拘无束的日子快要结束前，却忽然经历了一件影响自己一生的事情。

　　一起玩耍的那个小伙伴，忽然溺水了。孩子们的世界本来没有那么多的悲伤，关键是，他竟然是自己溺死自己的。这对孩子们的打击非常大。

　　他是个才七八岁的漂亮男孩，白白净净，不同于村里其他孩子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这肤色是因为他的父母整日将他困在家里，让小小年纪的他读那些许多大人们都难以读懂的书籍。

　　村里许多小伙伴都去过他家屋后，那里，有一扇古老的窗户，木栅栏似的窗垄，将男孩的脸分割成无数个小的层面。他经常会用那双漂亮忧伤的大眼睛，从某一个栅栏眼中望向外面的世界。开始的时候，孩子们是同情他的，不断有人去窗户那里偷偷陪他说话，外面精彩的世界被不断地传导给他。时间久了，男孩的脸上也会浮起一丝苍白的笑容。后来，不知怎么被他的父母发现了。当孩子们再次拿了逮到的蝉去给他玩时，只看到了被关闭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玻璃上，还用报纸糊上了。

　　孩子们在屋外使劲弄出一些声响，并且将那几只蝉掐得乱鸣一气，那窗户里，依然毫无声息，一片死寂。

　　几日后，孩子的尸体在村南的池塘内发现了。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几天之内头上便飘起了雪花。据说男孩留了一封信，只有几个字：妈妈，爸爸，对不起，我去天堂了，那里很好，不用担心。

　　其他孩童当时惊叹他的聪明与才智的同时，也都在心里留下了一团疑问。天堂，是个什么地方？他怎么会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呢？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去了天堂一定会开心了。因为，那里，没有那扇阻止他走向自然与伙伴们的窗户。

　　村庄孩子们的童年，就在他死去的那会儿，没有征兆地结束了。孩子们开始大人气地聚在一起，认真地研究他死亡的原因，并且，第一次对天堂这个名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顽皮的孩子们终究会长大，但是，几乎每个人关于童年的记忆却永远有着明媚与阳光。

　　那是因为孩子们的世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单纯没有负担，所以，所有的童年大抵都是快乐的。我们时常抱怨生活艰辛，其实，是因为我们不懂得取舍，往往喜欢捡拾那些负累与忧愁，不懂得放下，会使人生超载。

　　逝水悠悠，而今的红尘喧嚣一一袭来时，童年的简单心境已经不复存在。我们的心在功名利禄，得失成败中辗转，究竟失去了多少？不得而知。但是，期冀一份纯美与惬意却是永恒的主题。

　　那么，让我们保持一颗童心，回归到如初的简单中去吧。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7 20:34

某某人若是不评判，我就不修改了。反正都是旧文。

作者: 疯老爷子 时间: 2017-7-7 21:11
字忒多，只看了前边两段，还不错，再加个精吧，反正也不是花钱买的。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7 21:18

疯老爷子发表于 2017-7-7 21:11
字忒多，只看了前边两段，还不错，再加个精吧，反正也不是花钱买的。

阿衫会咬你的……
老爷子，注意安全。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7 21:27

孔布发表于 2017-7-7 21:25

布布好胖！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7 22:07
明天评
老爷子故意的.
他反正也不会有错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7 22:09
晏晏贴，想看了睡，但实在太疲倦了，今天顶了明天看！

作者: 疯老爷子 时间: 2017-7-8 10:10

晏晏发表于 2017-7-7 21:18
阿衫会咬你的……
老爷子，注意安全。

阿衫尊老爱幼，上不啃老，下不打小。

作者: 疯老爷子 时间: 2017-7-8 10:11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7 22:07
明天评
老爷子故意的.
他反正也不会有错

错了也没事，有领导负责。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8 13:54
感觉自己的心像一块铁片
让晏晏的字句敲得当当地响
震颤
悦耳
穿越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8 13:56

既不过分阻止，也不过分反对，逮到的蝉，都无一例外地油炸之后，

“阻止”和“反对”两个词需要换其中一个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8 13:57
我在想：
文章能不能写得朴实和灵巧并存
如果可以，
该怎么去写？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8 14:02
真佩服晏晏有这么多鲜活的童年记事
这么多细致入微的记忆保存
使过往也因此变得宽厚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8 17:18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8 13:54
感觉自己的心像一块铁片
让晏晏的字句敲得当当地响
震颤

阿衫的评论非常有特点。
第一条总是夸的。只要你一夸，下面就来锤子敲打了。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8 17:19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8 13:56
“阻止”和“反对”两个词需要换其中一个

同意。看得好细。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8 17:21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8 13:57
我在想：
文章能不能写得朴实和灵巧并存
如果可以，

我也在想。当然也只是想想，因为我摸不到门路。
总有人说我的语言华丽，我自己也知道。
但是，过分朴素的语言，我又不是很喜欢。
谢阿衫不动声色的调教。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8 17:22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8 14:02
真佩服晏晏有这么多鲜活的童年记事
这么多细致入微的记忆保存
使过往也因此变得宽厚

还有许多没抓住的东西。
我的童年比别人的要丰富一些。
因为我本身就调皮，想得也杂。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09:21
晏晏最善于描写。这个特点随我~

作者: 六指为挠痒 时间: 2017-7-9 09:33

晏晏发表于 2017-7-8 17:18
阿衫的评论非常有特点。
第一条总是夸的。只要你一夸，下面就来锤子敲打了。

这是认真负责的
一分为二的
是客观的
唯物的
辩证的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0:01

六指为挠痒发表于 2017-7-9 09:33
这是认真负责的
一分为二的
是客观的

但是也是笼统的，不明所以的，不得要领的，让人无所适从的~~
换着我就一句话：太贪恋细节，有时太过注重局部细节描写而忽略全局，其后果是反倒影响主题的鲜明性。
为么我知道？因为我就常犯这错误。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9 15:43

云在眉梢发表于 2017-7-9 09:21
晏晏最善于描写。这个特点随我~

塘把脸往前凑凑，我指定不挠你。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9 15:47

云在眉梢发表于 2017-7-9 10:01
但是也是笼统的，不明所以的，不得要领的，让人无所适从的~~
换着我就一句话：太贪恋细节，有时太过注重 ...

你们真好，拐了十八道弯来看我。
还好我痴呆得不算严重，总算看懂了。
不过，真心感谢阿衫和塘，既提出了建议，又呵护了晏晏的脸面。
够哥们！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5:59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5:47
你们真好，拐了十八道弯来看我。
还好我痴呆得不算严重，总算看懂了。
不过，真心感谢阿衫和塘，既提出 ...

呃，中年痴呆症是俺的，你也要来抢么？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6:00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5:43
塘把脸往前凑凑，我指定不挠你。

你肯定回掐死俺的温柔，往死里掐~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6:09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5:47
你们真好，拐了十八道弯来看我。
还好我痴呆得不算严重，总算看懂了。
不过，真心感谢阿衫和塘，既提出 ...

这是俺的心得体会，也是对自己的告诫。
不久前衫大爷亲自修改了俺一篇，虽然因风格习惯不同未全采纳，但让人有所触动。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6:09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5:47
你们真好，拐了十八道弯来看我。
还好我痴呆得不算严重，总算看懂了。
不过，真心感谢阿衫和塘，既提出 ...

这是俺的心得体会，也是对自己的告诫。
不久前衫大爷亲自修改了俺一篇，虽然因风格习惯不同未全采纳，但让人有所触动。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9 16:10

云在眉梢发表于 2017-7-9 15:59
呃，中年痴呆症是俺的，你也要来抢么？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6:11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6:10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你这么严重，不是中年痴呆，是老年痴呆吧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9 16:11

云在眉梢发表于 2017-7-9 16:00
你肯定回掐死俺的温柔，往死里掐~

不能，必须给你留点气息。红尘里面少了你一个，会少许多乐趣。

作者: 晏晏 时间: 2017-7-9 16:14
本帖最后由晏晏于 2017-7-9 16:16 编辑

云在眉梢发表于 2017-7-9 16:09
这是俺的心得体会，也是对自己的告诫。
不久前衫大爷亲自修改了俺一篇，虽然因风格习惯不同未全采纳，但 ...

告诫也没用。惯性很可怕。
我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想改变，结果使自己进入了真空地带。一个字也写不出。
今年我决定继续写，不管黑白，改变不是一下子的事情，要有个悟和透的过程。

臭阿衫，偏向你。

作者: 云在眉梢 时间: 2017-7-9 16:23

晏晏发表于 2017-7-9 16:14
告诫也没用。惯性很可怕。
我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想改变，结果使自己进入了真空地带。一个字也写不出 ...

对，先写了再说。以后伺机再修改完善。光有美食家，没厨师做出来，也只有饿肚皮干瞪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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