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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开个帖,和闲嫂唠唠嗑 [打印本页]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4 14:17
标题: 开个帖,和闲嫂唠唠嗑
    当人痴迷于一个东西的时候,旁边的事儿基本不是事儿了,我基本是那一类。    这种痴迷达到了什么程度呢?在我印象中,我读书的时候,偶尔会感觉母亲或奶奶在我身上拍拍什么,或者在我脚边扫扫什么。直到过了老些年,她们才跟旁人说我小时候读书可认真了,连鸡跑我身上拉屎都不知道。其实后来多想回到从前的心境,多少是渺杳杳的事了。尤其是某天看到某人说她的一生,是个在花园里看花的小女孩,心无旁骛,把我羡慕的。
    小时候养个八哥,天天宝贝着,某天爷爷认为它性子熟了,可以放飞。于是在我的大哭大闹之下打开鸟笼让它飞走了。我在一天的忐忑与忧愁里,等待着它的回归,当我看着它从暮色中飞过有着豆角苗和喇叭花的菜园子,落在我家门口的晾衣竿上的时候,惊喜得只剩手舞足蹈。然后第二天第三天,我天天乐颠颠地把它放飞,因为知道它会飞回来。渐渐地,我对那只没半点人的情感的长毛之物生出了情感,从未想到它有一天会离开永不回来。然而,它就在我三天的揪心期盼里,遁迹得如同从未出现过。再后来,为了填补那样的一份失去,我捡回了两只毛茸茸的小鸟。爷爷告诉我,那种鸟儿不好养,养着养着它会用两只爪子倒吊,将头埋到双爪之间,活活将自己给闷死。再后来,我又伙同几个小伙伴网回了两只灰羽芒雀儿,爷爷说那玩意儿不吃大物件,你得天天找细虫子给它吃,没养几天,耐心耗尽,放飞了事。我都懒得说,后来我找回各种鸟儿,爷爷都告诉我,养不好养不好。也不知道是否在爷爷心里,也深深惦记那只鸟儿。反正在我,竟无它物可替代。
   后来,我不再养鸟,爷爷也不提养鸟之事。但是每天早上,屋子顶棚上总有麻雀吱吱喳喳叫个不停,不是一只,简直是一笼那么多。很准时,天天在晨曦中把我们叫醒。于是我和妹妹便会像两只小麻雀一样在爷爷耳边呱唧呱唧说个不停。一直到了能够上房揭瓦的年纪,我才发现了那个关于麻雀的秘密。原来在顶棚的窗口,有一只簸箕,爷爷每天晚上就会上棚去撒点秕谷之类的东西。我相信家里的其他人是没发现那个秘密的,而我也没跟他们说。那些清晨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给了我无限美好的清凉之境。深深懂得我不属于物,物不属于我。

   开学的时候,为了吓唬学生,我告诉他们我自认为做得最有心机的事儿:你们面前的老太婆从小就是个心机girl。有一回,邻居小孩拿个香喷喷的饼在我面前吃。一边吃还一边很气人地故意勾起我的馋虫。我装作若无其事,一边玩我手里的东西一边等他吃完。然后我回家叫我奶奶煮熟一只鸡蛋,走到他跟前慢慢剥壳,慢慢吃。要知道噢,蛋可比饼金贵多了。可我奶奶宠我呀,我要,她就煮给我了。结果那小伙伴也回去向他妈妈要一只蛋。只见他妈妈没两下子拿个竹鞭轰他出门:吃了饼还想吃蛋,你这败家子噢!
  学生听完后哄堂大笑,我慢悠悠地说:你们别跟我玩心眼噢,你们玩不赢。其实那一刻我是有些哑然失笑的,我把压箱底的都抽出来了,颇像诸葛亮唱空城计一般的套路。非常确定的是:他们若玩心计,我也无计可施。
  然而心计那东西,最是无用之术。多少事漫随了流水去了,总也匆匆。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4 14:22
闲嫂还写小说,掐指一算是好多年了呢。如同昨儿个,我遇见二十多年未见的恩师。他从画布般的竹影林荫中走向我,清瘦而文质彬彬。这么些年,我老了好一些,他却像隐居在时光深处的一尾鱼,安然无恙。
所以,我感动于闲嫂还写小说。
作者: 灯下黑    时间: 2018-11-4 19:39
你俩唠嗑叙旧,允许别人插一嘴不?
作者: 灯下黑    时间: 2018-11-4 19:41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8-11-4 14:22
闲嫂还写小说,掐指一算是好多年了呢。如同昨儿个,我遇见二十多年未见的恩师。他从画布般的竹影林荫中走向 ...

我也是深有同感呀。
闲姐儿不唱曲儿,改打铁花,我看是极好的。嗯嗯,极好极好。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4 21:26
灯下黑 发表于 2018-11-4 19:39
你俩唠嗑叙旧,允许别人插一嘴不?

必须欢迎啊!梅师!

作者: 蘸水笔    时间: 2018-11-5 09:50
很喜欢那个爷爷。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5 16:34
蘸水笔 发表于 2018-11-5 09:50
很喜欢那个爷爷。

水笔好!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5 16:36
灯下黑 发表于 2018-11-4 19:41
我也是深有同感呀。
闲姐儿不唱曲儿,改打铁花,我看是极好的。嗯嗯,极好极好。

不出意外的话,我的文字不到五篇以上他不会出现的,这人气息稳,水性好。

作者: 青未了    时间: 2018-11-5 20:36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8-11-5 16:36
不出意外的话,我的文字不到五篇以上他不会出现的,这人气息稳,水性好。

他当真是鳖?那么能憋?哈哈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5 22:57
青未了 发表于 2018-11-5 20:36
他当真是鳖?那么能憋?哈哈


闲嫂削你的时候,我负责旁观。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5 22:58
《半生归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牵着那些我爱的人的手,不管是在浩瀚的海边,或者惨淡荒原。事实上,我们都在各自的生活里。是的,在各自的人群里。人群对个人的爱,向来很少,如同一粒石头投到了水中,用极大的力量才能有几圈波纹,然后不断散去,归于无限的寂静。
我们都像纷纷投向湖心的石头,奋不顾身而无怨无悔,心甘情愿而自我沉淀。我们从一个人群走到另一个人群,在熟悉和陌生之间,重复着仿佛千篇一律而实际上无限颠簸的旅程。每当我从颠簸的旅途中尽力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便极力去发现一些可以让我端详凝视的东西。比如粗糙古朴的巷陌深处,满架的金银花。金银花有个很浪漫唯美的英文名字:kiss-me-at-the-gate。比如某幅画上,看似淡淡着墨漫不经心,实际上有无限思量无限寄托的部分。比如两个人促膝的长谈,分别时那个眼神。比如两个人分别已久,重逢时的那个拥抱。那些片刻的琐碎的,短暂的宁静的,温暖的安详的。我带着属于人群的喧嚣的病症,日以继夜地游走,心力交瘁满面尘垢,它们便是我的药。终将有一天,如同扁鹊所说的“病入骨髓”,无药可医治。我们毕竟不能告诉别人,身上的痛,正在缺医少药。
那么,让我们撇开诸如快乐悲伤等许多情感,让我们在某个暮色中,觉得自己是宁静的。我想,那是我们唯一需要的东西,对于日复一日的疲倦,对于冗长而沉默的等待,内心的安宁,总如某双温暖的手或者某个慈祥的怀抱。
那一天,你仿佛无意间说起,已经半生。在我的记忆里,你仿佛永远是个孩子。一个早识人间愁滋味的孩子,你离别我时的泪光,一直在我的心上。
你我之间,杳无音讯二十年。我偶尔会想象,身材娇小的你孤身一人,拉一个比你大一倍的旅行箱,穿梭在陌生的地界,陌生的大街小巷。也偶尔会想象,你蜷缩在某辆大巴车上睡觉,如同猫一样的鼾声,没有人会注意或打扰。我的想象,全是你自由的模样。是的,你是个爱画画的孩子。爱画画的孩子有着太美太美的灵魂,在这样的灵魂周围,总是太小的空间。于是我不断想象的,是你在寻找更广阔的空间,来舒展你的灵魂。我唯独想象不出你的衣裳。夏天的时候,花裙子也许是你不爱的,小黑T会让你显得更小。我勉强能想到的是,你穿一条牛仔裤,一件小白T,带点你喜欢的图案。你应该不喜欢高跟的,因为你从来不懂得假装什么。虚高了几公分的事,自然是懒得去干的。冬天的时候,所有长衫对你来说都太长了,我自然不会想象你穿长衫的样子。然而谁也保不齐你真穿个大长衫,直接到了脚踝。用蒙太奇式的思维穿着,一直疏离在人群之外。那样想着的时候,不禁心疼了。因为我最不能想象的,是你周围的人群,你与他们是那样不同。
     有时候,我分不清是你在远游,还是我的灵魂在远游。毕竟都明白,千山万水,尝不尽人间滋味。种花种草种空虚;逐水逐月逐流年。不必笑曾经痴狂的自己,也不必害怕沧桑尘垢的暮年。我们只是不断地处于人生的某个状态,或活色生香,或尘埃落定。如同你身上的某件衣服,你走到哪,它纤维上的绒毛就掉落在哪里。你绝对不会时刻去提醒自己,披在身上为衣,落入尘埃为垢。那么,混沌初生和耄耋之岁也无太多迥异了。半生,自然是没有一条所谓界限的。活着时没为声色犬马,死去时又何妨击节而歌?
    春收一茬韭,秋收一粒谷,年复一年。轻轻问你,还为韭愁,还为谷殇吗?既然不为,既然岁月并不漫长,那么这颗宽广的心,自是可以他乡,亦可故乡。
作者: 云山曾见    时间: 2018-11-6 08:56
这嗑唠的高大上啊,好佩服哦!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6 11:19
云山曾见 发表于 2018-11-6 08:56
这嗑唠的高大上啊,好佩服哦!

云儿好!

作者: 青未了    时间: 2018-11-6 18:32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8-11-5 22:57
闲嫂削你的时候,我负责旁观。

闲姐儿削我?用她的指甲刀么?哈哈
@闲过信陵饮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8 15:34
已阅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8 15:34
应该说早已阅过了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8 21:42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8-11-8 15:34
应该说早已阅过了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8 22:16
本帖最后由 过气柴禾妞 于 2018-11-8 22:21 编辑

《我的励志姐》
    她比我小,是我的学生。只是一直在我面前没大没小,把我当一个孩子宠着而已,如同当初我宠她那样。
    今天她说:来,让爷宠宠,明天她说:来,让姐抱抱。
    以前她在学校时,讨厌听课讨厌考试,讨厌一切制度。她一讨厌,谁的话也不听。我只好对她说:那我们读读不考试的书,总也是行的。她说好,并且告诉我她爸爸藏了个小图书馆,三国水浒什么的全都有。我说那你全看完了去,她说好。
    后来她去技校混了两年,觉得没意思了。找了份小工作混着,我原本以为她会那么混下去呢。但我其实不担心她,她不会比谁差的。
    某天晚上,她告诉我:小妹,我去打个官司。
    我才知道,她把老板告了。
    没有请律师,她自我陈述,居然赢了。只是打官司前,她通宵达旦地啃法律条文。
    官司之后,只见她天天发说说都是跑步,狠狠地跑步,几公里几公里的。
    然后见她一箱书一箱书地买。偶尔跟我发牢骚,当当卖假货之类的。
    然后有一天,她说,翻墙了,啥也看不懂,灰溜溜回来了。
    我说活该。
    她说你这样说话在姐跟前是要挨揍的。
    我说读书时都吃不了那苦,现在能吃嘛。
    她说你干嘛不去当劝退师。
    我说先打击打击,打击都扛不了,还学个屁。
    她说爷心理素质好。
    然后我才知道,她报了成考,还报了自考。
    前不久,和她以及她大学刚毕业的同学小聚,她那同学说:老师你不知道,她一到我家里,我爸爸特别喜欢她。说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我说别信你爸爸的,她一直在混。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9 10:04
昨晚上这个点儿我也没睡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10 11:36
《快乐无能患者》
     我突然想到这么个名儿,便随手用了吧。
     极度忙碌劳累之后,本来想深深地睡一场觉,睡到六亲不认那种。未果。如同两个分别太久的人,想象中再见应该是勾肩搭背无限亲密的,结果见了后不知道该握手还是该干嘛,然后那些话语更是如锈一样哽在喉。许久不喝酒的人,和人认真地约一回酒,非常隆重,然后一杯倒了。我们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在中途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质变或者量变。多少是有些始料未及而让人啼笑皆非的。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究竟什么是快乐?问来问去,仍是比较认同钱老前辈对快乐的理解。快乐好比是引诱孩子吃药的方糖。很早以前,我便和人讨论过这个话题。当初我说了一句话: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有些人以适应痛苦为乐。我那句话得到了同行者的极大反对,他们坚持人生必须是有快乐的。我毫不客气地说:你们说的是人生必须是要有娱乐的。
     我不觉得我是有快乐的,是个快乐无能患者。你别急着用那套治愈系的理论对付我,我未必懂得比你少。
     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没多少人叫得动我逛街,仿佛我是天生不需要逛街一样。但是去到一个陌生的遥远他乡,我便是最爱逛街的那个,而且不放过每个犄角旮旯。那次在云南,一直的旅途并没多少让人省心的地方,好多该逛的街没逛成。终于在落足丽江的那个晚上,恰逢彝族火把节,同行的人因为疲倦早早睡去了,我硬拉着先生去逛街。后来的如今,我忘记了关于那次旅途的许多细节,但一直没忘记那个夜晚的火把,没忘记那条异乡飘雨的街道。
     有位姑娘向我诉说她失眠的经历,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两个多月的失眠经历。她说《百年孤独》里,那些失眠的人后来都变疯了。我淡淡地说:也许那些所谓变疯的人,是明白了一个真理,却找不到适当的描述而已。她突然说:如果我那样了,我觉得我还是很能描述的。我答:那就没疯。两个多月是个什么概念呢?如果我去看医生,医生一定会说我某条神经坏了,给我开药,至少是安眠药。她问,你怎么好的?我说,我没好啊,只是内心不焦虑了。
     今儿早餐是一碗面,其实偶尔蛮想去北方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吃面吃面。一边吃面人家一边问我,早餐后想干嘛?没想干嘛,在家呗。其实你放我在哪,都是那个可以很安静很安静的人。人说好吧,你也别觉得你太安静,总是有条件的。那是必须有条件的,比如闲了,能吃点炒栗子什么的。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12 10:26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12 10:26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0 21:02
《闲话》
  前几天,出去散步没有带伞,下雨的时候,我是狼狈的,带伞的路人是浪漫的。不知道在迷离树影中,谁共我狼狈,谁予我浪漫。不经意间偶遇一对老夫妻,共一把伞,白首健步。他们随身的小音箱播放着一首《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那首烂熟的曲子,在那刻竟仿佛有些新的陌生的东西。刹那之间,觉得陌生也是极美好的事情,在陌生及不太拥挤的地方的沉默是我喜欢的。那一刻,不管我是流泪还是欢笑,都与别人毫无关系。我理想的生活便是那样的,穿行于陌生之间,无爱无恨。
  回到家的时候,仿佛有一系列的事情在等着我,比如拖地,比如读书,比如睡觉。是的,你不必笑,睡觉是我当做事业来对待的事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我不敢老去,不敢死去,只好努力健康地活着。不必问我为什么不敢老死,虽然我知道那天会来,迟一点就好。以前读书,总为某些句子而赞叹,为某些精彩而入迷。现在不会了,从枯燥的枯燥入眼。那枯燥是什么样的呢?如同用手扫过刺刮皮肤的灰沙粒,没有温柔,没有妥协,甚至没有情感。那样毫无对话的过程,是充满了怀疑和假设的。而我,渐渐喜欢那样的过程。
  静静睡去的时候,不问梦。
作者: 青芜    时间: 2018-11-22 16:23
“我理想的生活便是那样的,穿行于陌生之间,无爱无恨。”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一切未满,各自安。
这样的状态恰恰好。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23 09:44
又阅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23 09:45
又阅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23 09:45
又阅
作者: 灯下黑    时间: 2018-11-23 12:42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8-11-23 09:44
又阅

雅蠛蝶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4 17:24
青芜 发表于 2018-11-22 16:23
“我理想的生活便是那样的,穿行于陌生之间,无爱无恨。”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一切未满,各自 ...

我们沉默,我们深谙岁月。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4 17:24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8-11-23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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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是个魂。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4 17:25
灯下黑 发表于 2018-11-23 12:42
雅蠛蝶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4 21:33
《爷们》
  如芒在背,爷活得水深火热。
  小时候就觉得自己与别的小女孩不一样,原来被当小子来养了。有一回,村里一嫁到城里的女人将她的女儿带回娘家来。觉得她的蕾丝花裙子挺好看的,于是光头的我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冷不防那野蛮的女孩给我来一句:大眼睛,没良心,娶个老婆一千斤,生个孩子才两斤。她那尖细的嗓音,押韵的嘲讽,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说也奇怪,当初立刻就讨厌起她的蕾丝粉色花裙子。乃至于后来一直到如今,从未接近过带蕾丝的衣服,从不感冒粉色系列。
  后来的如今我才惊讶地发现一个让我啼笑皆非的事实:我居然是个从不喜欢和人争论是非的人,甚至是无是无非。但是我的内心有一条很决绝的线,谁踩着了,我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自动弹开。并在周围的空气里生出一些绝缘体,变得刀枪不入。比如今天体检的时候,我问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序号是什么。那女人估计是憋尿把脑袋都给憋糊涂了,对着我就是一通不耐烦。我立马像是被人调静音的收音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她痛苦得要命,又忍不住唠叨的嘴,对着我一通哀嚎般的诉苦。我更像一个被调静音还接收不到频道的收音机了。她最后觉得纳闷了,明明唠叨了一些貌似要得到我回应的话呀。于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嗯,没错,爷就那么无聊而又表情古怪地看着她,那表情还被她逮着了。反正她立马像一个发不出信号的电台了,杵在她该在的位置上,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脖子。
   说无聊,我确实挺无聊的。年轻的时候,人人都觉着我有点小聪明,让我正经地读点书。我倒吊儿郎当惯了,读了立马忘。什么考证呀,没爷什么事。这会老了倒好,一觉醒来就琢磨着读书,秒忘的年纪选择读书,本身就是一件挺无聊的事情了。近来选了《心理学百科》英文版,那个惨不忍睹。一早醒来就琢磨上读书了,吃饭在读,做饭在读,上个厕所还在读。一老画家看我读得那么行尸走肉一般,直接来句“世界上最无聊的就是你了”,完了还说:跟我学画画吧。我说:我能不能保留跟你学画画的权利,以后想画画了再使用它?他被我气得要炸,来了句:有你这徒弟是我的骄傲吗?我直接怼回去:我零基础学了跳舞,还没想好要零基础学画画啊。
  也难怪人家要炸,人家用一辈子琢磨到的东西,还被我这么“虐待”。说实在话,我心疼了。但谁让我是爷呢?起码活成爷们一样了,假装不心疼呗。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8-11-26 11:44
还阅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6 17:37
《等》
    小时候,喜欢和奶奶出去逛。山大地大的,哪里都可以逛去。奶奶有老寒腿,走得并不快,我恰好可以看看山,看看云朵,看看野花野草,看看小溪流,看看鱼儿,看看鸟儿,看看冬天里红彤彤的柿子树,顺便悄悄咽一下口水。我也怕和奶奶出去,本来小半个钟的路,奶奶可以走小半天。碰见隔壁村的黄婆婆,她们拉开话匣子,事无巨细,聊得特别认真,从家长里短聊到张三李四。碰见隔壁村的赵阿姨,她们又拉开话匣子,再把家长里短和张三李四再聊一遍。我等在那里,开始粗略地听了一两句,然后不耐烦了,我低头望着自己的影子。望着望着,觉得影子太静了,于是动起来,用两只脚作圆规状,在转圈圈。在雨后不太久的黄泥地里转出了光滑的一个个圈圈。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一个个的圈圈如同某个艺术画上的某个构图。那种留在记忆里的,怎么抹都抹不掉的。后来我终于不耐烦了,跑过去扯着奶奶的手就走。奶奶打着圆场说:你看你看,带个粘身的东西出来就是不好。话是那么说,下次她出去,她一样会唤我,一样会问我跟不跟她去。然后我跟她去了,还是毫无悬念地会碰到隔壁村的谁谁,还是会听他们聊一遍家长里短张三李四。后来的如今回忆起来,才发现当初在奶奶和别人聊张三李四家长里短的过程中,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把某个小斜坡当滑梯玩得不亦说乎,比如采一大束蓼花,采一大束野菊花或者采一大束篱笆花什么的。那些都是童年迷宫里,脉络清晰的事情。后来想想,那些没有逻辑的聊天,如同不按常规的出牌,来来往往起起落落淋漓尽致。我非常确定的一件事情是,到目前,我都没进行过那样的聊天,哪怕是尝试都没有。自然,我不知道老去的我是否会那么聊天,我是真想啊。今天早上,我看见两位镇上的老人,在早餐店里遇见了,热情地招呼着,坐一张桌子上吃面。我安静地吃面,所以她们那桌的声响我听得一清二楚。可遗憾的是,除了她们那一声仿若热情的招呼,我便只听见哧溜哧溜的吃面声了,再无别的。对了,还有吃完面时,付钱时客气地退让一番。我突然有些失落,其实我该在幼时,仔细听听奶奶和另一些老人的聊天,去感受她们的旁若无人的快乐。
我也喜欢陪爷爷出去逛。爷爷和人打招呼是从来不进行拉锯式聊天的。远远的就看见人了,然后就教我等会该怎么和人打招呼。等近了,先是我大声干脆地招呼一句,有时候那声音大的,能将人吓一跳。爷爷辈分老,遇见的人都叫他叔啊伯的。爷爷和那些人打招呼是从不停脚步的。但总有东西让爷爷停下来,一棵田间地头生长的蒲公英,或者一棵山岭溪边的秤星树。爷爷他会耐心地告诉我,那些植物的用处。我至今还记得那种长着长条大叶子的植物,摘一片摊在掌心,拍一拍,就能闻见黄瓜的清香味。于是我,每次都要摘一些,一边拍,一边唱着黄瓜黄黄瓜香。拍焉了叶子,小手香香的回家,白头公(土名)根煲粥的味道浓烈得让我加快脚步,绝对不是别人家的香,绝对是我家的。
其实我不想悲伤,那么我简单说一个悲伤的事儿吧。那就是送别奶奶那天,我突然想到,奶奶等了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当天,出了县城。
作者: 青芜    时间: 2018-11-28 10:32
如同午后我们枕着青草,听你细细的呢喃与叹息,幸福是流动的,像空气,隐隐绰绰的香。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1-28 16:26
青芜 发表于 2018-11-28 10:32
如同午后我们枕着青草,听你细细的呢喃与叹息,幸福是流动的,像空气,隐隐绰绰的香。

琢磨着还是写点东西,写的东西不会多好,却能带给自己一些不同,一个不同于别人的自己,或者一个不同于过去的自己。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1 18:00
《鹰》
    朋友闲侃起若干年前的一件老事儿:某天,某人抱回了一窝鹰蛋,让他家的老母鸡给孵了出来。十多只毛茸茸的小幼鹰,天天跟着老母鸡出去找食物。然后渐渐地,那些小鹰越来越少。剩下两三只小鹰的时候,某人尾随盯梢。发现母鸡周围有一只老鹰,天天干着训练小鹰飞翔的事儿。这人类导演的两场分离,最终是获得了欢喜的结局。用朋友的话说:那些蛋全孵出来了,一个也没少;那些鹰全飞走了,一只也没死。
    鹰一直是让人敬畏的物种,处于食物链的顶端,高傲而不俗。
    即便是一只小小的猫头鹰,也让人不敢侵犯丝毫。
    记得还是少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商量着要探究一下森林树洞里的猫头鹰的巢。它的巢就安在一棵大树的分叉处,我们早已打探清楚。我们用我们少年的想法商量出来的结果是:猫头鹰白天在睡觉,应该是不凶的。趁白天去掏了它的小猫头鹰吧。
    一位大胆的少年上树了,我们在树下看着他轻轻地靠近树洞,看着他突然把衣服蒙在树洞口,看着他突然把脚踩在树洞口,然后看着他脸色苍白地败下阵来。然后,树洞里飞出两只猫头鹰。它们没有飞向树冠,而是向我们俯冲下来。我吓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在它俯冲的刹那,我看见了它优美而又凶狠的眼神。如果我不是倒地倒得快,我真怀疑它已经用爪子把我变成了瞎子。
    上树的少年跟我们说起他在树上的惊魂一刻,他的衣服还挂在树洞边,不敢去取,估计取回来也烂了。他的鞋底,有猫头鹰啄过的痕迹。“它的尖嘴像剑一样刺我的鞋底,像刀一样割我的鞋底。”少年说,他看见猫头鹰冒着脖子被踩断的危险,伸出一个头在他脚面,恶狠狠地和他对视。无功而返,以身涉险的我们回家是免不了遭大人一顿臭骂的,不说也罢。
    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几天以后以及后来的一个多月,我又悄悄地回到那片森林观察那窝猫头鹰。它们仍在原地,旁若无人地觅食和生活。那是我近距离见过的最有霸气的鸟儿。
    近来看《海伦的苍鹰》,篇幅不长,故事也不是情节屈折的。一位饱读的女学者,因为父亲的离世,孤独悲伤中,萌生了驯养一只苍鹰的念头,并付诸行动。从一个目光宁静的读书人,变身为一位目光凶狠的驯鹰人。她从一种孤独走向了另一中更高级的孤独。正如海伦所说:孤独的时候,就驯养一只苍鹰。生命的时光本是静态的死寂,这期间却奇迹纷繁,有人从这片死寂中种出了喜悦,种出了回音。
    有时候,我坐在飘窗上,看书或者发呆。这个我还未熟悉的地方,陌生的气息总是扑面而来。看不见飞鸟,看不见小小的喇叭花,竟有些失落了。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5 11:20
《阳光》
    午睡之后,百无聊赖,抽了一本书,在沙发上半躺。
    然后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的瞬间,用左手一扫屏幕,扫去屏幕上的一点尘垢,左手无名指便一一不小心点开了屏幕。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屏幕中,阳光如倾泻一般涌进来。那些流动的光束,有着神奇的魔力。我在这个简陋的屋子住了十多年,以前从没有发现这样的动感阳光。是的,我曾经无数次在阳光照着的午后,在这沙发上懒懒地半躺着,读一本闲书,听一段音乐,看一集电视连续剧、一场电影,或者只是发呆。但从来没有一个瞬间,恰好阳光照在那个位置,恰好打开手机的摄影功能。那样一个瞬间,美得不像话。像两个相互暗恋的人,一直融洽相处,一直无风无雨,瞬间光芒万丈,莫逆相遇。
    我突然像一个孩子,和阳光嬉戏的孩子。我的手在阳光里,是透明的,透明得会发光。我的发丝在阳光里,是闪亮的,仿佛自带生命。我的水杯在阳光里,杭白菊的小小花瓣,晶莹得仿佛有了蜜蜡的质感。我的思想在阳光里,如同儿时的那一方小小的新手绢。
    阳光在我的沙发上逗留了一刻中光景,然后隐在树梢,淡了它的光芒。我心中的喜悦不减丝毫,只要一想到以后有这么一个所在,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就如同一只刺猬在某个冬季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窝那般狂喜。
    也许你会说:真是没见过阳光啊!我突然有些庆幸,你不能说我是个没见过阳光的乡下人。因为城里雾霾深重,见阳光自然没办法如我这个乡下人多。谁都知道,钢筋水泥在阳光照射下的那种发霉一般的暗淡光影,肯定不如苍绿或嫩绿的树叶上跳跃的光芒那样动人。是的,还有溪水湖水等水面上的光。还有日落时,整齐的云朵边缘的那一线明亮的光。还有篱落间疏疏软软的光。最是动人的阳光在哪里呢?是当你置身在深山老林里的时候,从树与树之间,叶与叶之间透下来的光。
    儿时常和爷爷上山采药,在密林深处游来荡去,捡着知名和不知名的野果。爷爷说,我像一匹发光的小猄。
    如今,爷爷不在了,阳光还在。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18 22:03
《枯草》
    和许多人混得很好,基本没朋友了。可不嘛,朋友遍天下的下一句是知心没两人。别来纠正我,我说的,咋哩。
    我和爷对坐着,他看球赛,我看书。我发现我生生把生活看虚空了,爷倒是把生活看实在了。后来我终于凑一只眼睛过去问爷:球赛有那么好看吗?爷一改往日看傻子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我:“没办法呀,从小就喜欢。”“噢,我懂了,初恋,再怎么糟糕也还爱着。”
    那天一位双十小女孩说了一句话:男人最没出息的是把精力都耗光在初恋上了。那句话一出,全部人默然无语。她说的爱情,如剥光衣服的处子,并未暴露在恋人跟前,而是大众跟前。
    一位长得温暖的男子说起他的爱情,如同说一个唐朝或宋朝的故事,孤身踏马长安街,马困人乏。就一场,把人从唐宋拉回了现代。
    他说,遗憾啊,该有女儿的时候没有女儿。他抱着别人的女儿,把别人的女儿宠上天。
    他一个人,玩最酷的游戏,看最厚的书,把电影看成了连续剧。买六七张电影票,一直看到午夜才回。
    他说,当一个人想考研的时候,发现满大街都是研究生;当一个人想考博的时候,发现满大街都是博士后。那种烂大街,总是让人生出一些恐慌。
    怎么会不恐慌呢?当我排队三个小时等候报名一场面试的时候,知道那一场接一场的等考和考后的滋味。如果范进会穿越,他一准来到这考场,说考什么考,劳资疯了。没事当个屠夫什么的,名利双收。那啥,考生一准回答:劳资在十年磨一刀,就是磨不快呀。那啥,猪,都跑光了。
    今晚八点多在吃晚饭,饿得我差点没冒汗。电话偏偏不识趣地响起来,心里特别想对方快点挂电话,嘴里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一次一次放任自己吃东西的声响,可很无奈,都已经听到我吞咽的声音了吧,人还是不识趣。终于挂了电话,饭菜早硬得让我没了吃的心。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怎么老在不想接电话的当儿接到电话,比如睡觉呀,比如吃饭啊。那啥,可不可以在我想接一个电话的时候来一个?
    可以,啥时候呢?
    比如你打来的时候,我恰好对着一棵枯草发呆。
作者: 水烟    时间: 2018-12-18 22:18
枯草在春天的时候会发芽的。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19 20:23
水烟 发表于 2018-12-18 22:18
枯草在春天的时候会发芽的。

会的。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23 12:10
《睡神》
    身边的小撮人把我封为“睡神”。我有多能睡呢?
    普通人觉得午觉睡上一小时算是睡得多了。我硬是能从十二点多用醒了又睡的方式分三次睡到五点多,只要天气够冷,而我又恰好没事可做。五点多起床干干煮饭吃饭的事儿,十点多继续睡到第二天八九点是没什么障碍的。
    晚上睡觉之前,我会非常仔细地排除影响我睡觉的因素,比如脚太冷睡不好,比如手机没关。那样的因素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所有的因素排除完了以后,把自己如熊一样笨重的身体在床上安顿下来以后,我瞪着眼睛,打算胡思乱想一番,结果没两分钟,呼呼大睡。夜间偶尔醒来,也是打算瞪着眼睛痛痛快快地胡思乱想一回,没两分钟又呼呼大睡。
    那么能睡的我,曾经是一名失眠患者。
    在那两个多月的失眠时间里,不管我是凌晨两点醒来还是午夜十二点醒来,我都只能瞪着眼睛直到天明。两个多月,我从精神的炼狱里经过。是音乐治愈了我。
    后来我静静地想,我该对睡眠敬业起来。我要把自己的部分生命交给睡眠,如同把部分生命交给水月镜花的爱情一样。
    只有我自己的生命,我才有权那样干。是的,想想多么美好,自己的生命,自己有支配的自由。
    那么不妨这么思考这个问题:你的生命,并不依赖谁而存在。那么所谓集体效应和体制之类的东西,便不应该绑架你生命的自由了。不仅如此,许多东西都不能。
作者: 水烟    时间: 2018-12-23 13:41
我没事直接中午十二点起床。很想失眠,往往不能,别听我说失眠 那是骗人的,哈哈。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23 20:41
水烟 发表于 2018-12-23 13:41
我没事直接中午十二点起床。很想失眠,往往不能,别听我说失眠 那是骗人的,哈哈。

决定以后都不失眠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18-12-23 21:19
《写字那事儿》
    我不止一次地思考写字于我叫个什么事儿。可悲得很,我后来总结了如下结论:
    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的人,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写一些不知道叫什么的什么东西。
    虽然我写的东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但非常奇特的是,每次我要写一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它毕竟是个“难产”的过程。
    偶尔想想,自己都觉得是很惊讶的事情,写了那么些年,一直不问收获。即便是种个豆儿,也要问收获了几斤几两不是,为何我偏偏不问呢?
    也许,是看得多了。如同某只动物,跑东边看见的是杀动物的,跑西边还看见杀动物的。那个叫人性的东西,有时候有点可怕来着。
    昨儿个,我拿着个刷子,刷刷刷刷着牙。嫂子在旁边沙沙沙割着鸡脖子,换了以往,我是听不得那声音的,你说我矫情也罢什么都罢,我就是听不得。但是昨天,可能我刷刷刷的声音盖过了沙沙沙的声音,又或可能我的某根神经麻木了。如同漂流在外的某个羁旅者,并不太在乎周围环境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在想象,在那一刻,全中国好多地方都在重复那个沙沙沙的声音,重复拿刀放刀的动作。那是这个世界上微不足道的声音,细碎得稍不留神就听不见。但是我的思维有个可怕的习惯,总爱成倍地假设问题。比如那一刻,我一边刷着牙,一边就把我的周围想象成了一个很空旷的场地,可以容纳一千人或一万人什么的。一千人或一万人同时提着一桶滚烫的水,同时重复拿刀放刀的动作,同时重复沙沙沙的声音。那样想着的时候,我的脊背有些发麻。在一阵轻微的恶心里,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干净了。
    如果你问我,干嘛要这么想问题。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写字的动作,如同这些杀动物的动作,貌似没多少可让人联想到美好或者韵味的东西,那么,我写字,自然是应该偷偷干的。
    那谁,还把自己写的并不咋的字反复观摩着,真如干一件杀鸡宰鹅的事情还反复研究如何提高效率。
    那谁,我不是在说你,别急。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23-7-1 19:23
后面似乎因为好多事居然没有继续阅,不过现在阅了
作者: 死火    时间: 2023-7-2 22:21
我以为是新帖,日期却是5年前的。对我来说,也是初读,既惊喜也愧疚,喜的是文字恰入我心,愧疚的是当年何以错过?

幸好有闲过捞起来,简直是最好的遇见。

只是,妞还是当年的妞吗?是否还能相见如故?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23-7-3 17:37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23-7-1 19:23
后面似乎因为好多事居然没有继续阅,不过现在阅了

很奇特,我也从头细细阅了,主要是好奇以前自己是怎样写字的。

作者: 过气柴禾妞    时间: 2023-7-3 17:39
死火 发表于 2023-7-2 22:21
我以为是新帖,日期却是5年前的。对我来说,也是初读,既惊喜也愧疚,喜的是文字恰入我心,愧疚的是当年何 ...

呵呵,大咖云集的六星,我是无名之辈。今天看也不迟哈。

作者: 兰亭流觞    时间: 2023-7-3 21:44
本帖最后由 兰亭流觞 于 2023-7-3 21:48 编辑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23-7-3 17:39
呵呵,大咖云集的六星,我是无名之辈。今天看也不迟哈。

文字很耐读啊,一点儿也不过气。

作者: 朦胧梅花皎月    时间: 2023-7-4 18:55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8-11-5 22:58
《半生归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牵着那些我爱的人的手,不管是在浩瀚的海边,或者惨淡荒原。事实上,我们都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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