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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谈《碧血剑》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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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18:22
标题: 谈《碧血剑》
　　
　　金庸小说中最会教徒弟的当推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王重阳七个弟子，合起来打不过一个黄药师。张三丰培养的武当七侠虽系一流高手，和张真人自己一比，何异云泥。洪七公作育英才，教出了一个郭大侠，已是老师当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同穆人清相较，还是逊色不少。穆老先生的三个徒弟黄真、归辛树、袁承志个个接近或超越师父的水准，就连归辛树的妻子归二娘也是一流高手！如此成就，旷古绝“金”。这个青出于蓝的故事出自《碧血剑》。


　　大陆学者和香港评家在对待金庸的某部具体作品时常有分歧，但对《碧血剑》的贬低却出奇的一致。大陆的“金学”研究专家也好，香港的倪匡也罢，都把《碧血剑》排在《书剑恩仇录》等作品后面。他们对它的指责，我只赞同一项：主人公太平庸。


　　袁承志起初在《明报》亮相时，是位无限接近陈家洛的人物。到金庸十年修订，“三联版”上市时，他白皙的皮肤已然变黑，文化程度大幅调低，总体是往草莽粗犷的方向改。问题是袁承志雅固然不雅了，粗却还不够粗。解救焦公礼时他会“掉文”，似乎有一定的文学基础；更多时候他又显得那样山野。有时他会抖点小机灵，开点小玩笑，多数时候又显得那样少年老成。金庸写袁承志好像举棋不定，不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好，于是我们看到的袁公子非雅非俗，定位尴尬；规行矩步，缺乏惊喜。


　　袁承志唯一一次闪现个性的光芒，是在和归辛树比武时。“飞天魔女”孙仲君眼看就要刺死袁的爱侣温青青；袁承志却被师兄归辛树缠住，缓不出手去援救。在那一瞬间，袁承志蛮性发作，突然想道：“青弟倘若丧命，就算你是师哥，我也杀了你！”事实上要把袁承志塑造成功，正该从“蛮”字上着手。他生于广东，民风强悍；父亲是当朝武将，他幼受熏陶，血液里一定有容易沸腾的遗传；加上父亲枉死，国仇家恨集于一身，更易被激发出倔强与暴烈。那样的“蛮”与杨过的“狂”又有不同。袁承志大可被写成一位虽绝不低头却并不愤世嫉俗的侠士，他的口才不必如杨过那般了得，对不相干的女性更绝不招惹。如果这样设计，袁承志的形象当比现在突出得多。


　　当然，“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金庸有他的苦衷亦未可知。


　　该书后记里，金庸自承，《碧血剑》是他在修改上付出了最多心力的一部。以最终效果来看，除主人公未能写出个性，全书的水准确实非同凡响。我觉得它大大强过《书剑》，胜于《飞狐外传》，略胜《连城决》，稍逊于《雪山飞狐》和《侠客行》。


　　《碧血剑》结构精巧，温仪、何红药两段倒叙活画出早已去世的怪杰“金蛇郎君”夏雪宜。（名字中有夏，有雪，是暗寓他性情的冰火两重天么？）袁崇焕这个不出场的名将也在洪胜海、程青竹、祖大寿等人提供的点点滴滴中丰满逼肖。这种叙事技巧旧派武侠没有，新派开山祖师梁羽生此前的作品也未尝试过。金庸博览群书，兼通中西，相信《呼啸山庄》、《蝴蝶梦》等西方名著的倒叙、插叙技巧会对他有所启发。


　　因为袁承志的平淡和倒叙法的成功，夏雪宜甚至比男一号还要惹眼。这便牵涉到《碧血剑》的第二个特点，即关键人物的亦正亦邪。自此书起，类似形象源源而出：黄药师、黄蓉、瑛姑、杨逍、范遥、谢烟客、无崖子、苏星河、任盈盈、任我行……名单可以开出一长串。有些人正中带邪，如黄蓉、苏星河等；有些人邪中带正，如谢烟客、任我行等。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侠，又非十恶不赫的奸徒，也不是卑鄙阴暗的小人。尺度把握的细致入微，以及这么多同类形象却绝不重复，是足以光耀武侠史的成就。


　　具体到《碧血剑》中，夏雪宜身世何其凄惨，复仇又何其残忍；对温仪何其痴情，对何红药又何其忍心。天使与魔鬼在他身上是交替出现的，终极的表现是：临死前口中还咬着温仪的金钗；同时又设下毒辣机关，以报复那些可能会来糟蹋他尸身的人。如此性格，已很难用对错评断，能做的或许只是一声深长的叹息。


　　何铁手是亦正亦邪的另一妙人。她娇媚可人，语音如绵，却成日与毒物打交道，出手更毫不容情。看她一面对袁承志娇声软语，一面忽施偷袭，使人毛骨悚然又觉得一种奇特的魅力。她这一套作风在华山大放异彩，凭武功，凭胆识，凭机智，凭媚惑，缓解了归辛树众弟子的危机，差一点儿把妖道玉真子除掉。当她把表里不一的两面派手法用于袁承志时，读者感到的是紧张和担心；当她以狡猾狠辣对付大反派时，以毒攻毒，读者便拍手称快了。何铁手误以为青青是男子，不惜叛教，放弃教主尊位，让人想到赵敏；当她发现青青原是女子，懊悔莫及，自杀未遂后，一转眼就想好了下一步，连哄带吓拜了袁承志为师，投进了华山派，决断之快，做人之现实，手段之乖张圆滑，让人又惊又笑，又不由得喜爱。


　　何铁手有两个著名的后继者，一个是《笑傲》中的蓝凤凰。她与何铁手一样是苗族姑娘，恩怨分明，干脆利落，使毒的本领与何铁手不相上下。蓝凤凰是“五仙教”教主，据说“五仙教”就是何铁手那个“五毒教”换了个雅号。虽多有相似，但何铁手较多机谋，蓝凤凰较为率直；何铁手的武功能跻身前当世前七八名，蓝凤凰就排不上号了。另一个何氏的变体是《天龙八部》中的马夫人。她折磨段正淳时也是一面温柔无比，一面痛下杀手，也是不年轻而貌美，是所谓“熟女”风情。不过她的自私、自恋、淫荡与野心又远甚何铁手，伪装冰清玉洁的本事别具一格，灵魂的丑恶已到惊心动魄的地步，以至我把马夫人和周芷若、岳不群并称为“金氏三邪”。


　　何铁手在《鹿鼎记》中还出现过，巧施迷药，把越老越顽固的归辛树、归二娘一齐迷倒。韦小宝叫她“婆婆姐姐”，大概从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碧血剑》第三个特点是史识的超卓。经过修订，该书对李自成既赞扬其魄力又如实写出他的局限性，对崇祯的挣扎和皇太极的精干有简练有力的描绘。对明末的三股政治势力，金庸见识透辟，写来客观公允，沉郁沧桑，尽显大家风范。内地有学者把《碧血剑》与姚雪垠的《李自成》作比，指出前者虽系通俗传奇，但对农民起义军的艺术再现更符合历史，立足点也更接近“以民为本”。《李自成》因成书于特殊年代，颇有高大全、概念化、刻意美化之嫌。《碧血剑》最初在报上连载时应未达到后来的思想境界，但金庸修改时已塑造过契丹英雄萧峰和千古一帝康熙，大汉族主义基本消弭，对少数民族已不简单像《书剑》和“双雕”时期视为“外夷”。正因历史观的进步和心胸的开阔，才使《碧血剑》有了详实的描慕和成熟的观点。


　　书中几个女性角色各有姿采，也是此书显著特点。温青青当选“最烦人的女主角”当无异议。也亏金庸写得出这样的人来，要她东她偏向西，一见同性就疑神疑鬼，稍微责备两句就流泪出走耍脾气，自贬为没人要的孤儿。袁承志在感情和道义上被她双重绑架，徒呼奈何。


　　阿九是书中第一美人，原文是“气度高华”、“容颜绝丽”、“明珠美玉般的人物”。她对袁承志痴心一片，袁对她也有些暧昧。要不是青青快刀斩乱麻，一哭二闹三上吊，袁承志渐渐对阿九动了心也难说。《鹿鼎记》中阿九成了九难师太，武艺绝顶，旁白说除远在海外的袁承志，“并世已无抗手”。但把阿珂培养成刺杀吴三桂的刺客，令其父女相残，连韦小宝也觉得不能接受。在如流的岁月中，失国又失爱的阿九已非复当年心境了。


　　如果说青青吃阿九的醋还情有可原，对焦宛儿就做过了头。焦宛儿对袁承志敬重、仰慕，或许有一丝绮思，但以她的个性，在袁承志先已有了青青的情况下，她绝不会真的对袁说什么、做什么的。袁承志对她更毫无男女之情。然而青青禀着“宁可错醋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宗旨，又冷嘲热讽又露骨防备，胡搅蛮缠，酸气冲天，给袁承志造成无边困扰。柔中带刚、极有主见又肯于牺牲的焦宛儿只得当场表态嫁给独臂师哥罗立如。青青、承志如释重负，知恩图报、情义两全的金龙帮帮主焦姑娘却就此订下终身，再没有选择的余地。还好罗立如是真心喜欢焦宛儿的，虽不是主打歌，总算是B面第一首，焦宛儿下嫁于他，日子不会难过。


　　《碧血剑》第五个特点是开创了“聚焦主角”的创作模式。从男一号的童年写起，读者看着他一路长大，一路历险，一路历经辉煌和失落。这种模式能拉近读者与主角的距离，使读者对主人公产生感情，产生认同，便于自我代入；同时因为笔触紧扣主角，是人领事，不是事领人，写得再长也不会失控。还有一个附带的好处，就是有效避免了《书剑恩仇录》前十几回主次不分、大唱群戏的棘手局面。


　　总括言之，《碧血剑》曲折精致，叙事不像《书剑》那么平铺直叙，人物也比《飞狐外传》更多彩多姿（程灵素例外，这个形象的悲剧力量金书女性中第一），比《连城决》地狱般的世界又多了亮色，不像《连城》为追求深刻把角色和环境往过于极端化的路上推送；加上对明末军事政治形势的精准把握和史家眼光，是一部好读而又耐读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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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19:05
仿佛在哪里看见过金蛇郎君的故事……表情：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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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0 19:10
很奇怪吧？我恰好是喜欢主人公的平庸——这让我觉得更接近真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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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0 19:13
而且我也特别能理解并谅解温青青的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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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19:33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19:05
仿佛在哪里看见过金蛇郎君的故事……表情：想不起来了。

是看过改编的电视剧或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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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19:33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11-10 19:10
很奇怪吧？我恰好是喜欢主人公的平庸——这让我觉得更接近真实生活。。。

袁承志不是生活化的平庸，是作家没写好造成的艺术上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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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19:34

江小蝶 发表于 2021-11-10 19:13
而且我也特别能理解并谅解温青青的醋劲儿——

这个我也能理解。何况阿九如此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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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19:44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19:33
是看过改编的电视剧或电影吧？

不是，好像看的是以何红药的口吻写的帖子，红药，金蛇，看起来多么般配，却是个无比伤情的故事……表情：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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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19:58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19:44
不是，好像看的是以何红药的口吻写的帖子，红药，金蛇，看起来多么般配，却是个无比伤情的故事……表情： ...

哦哦，相当于番外。表情：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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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0:09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19:58
哦哦，相当于番外。表情：心领神会。

今天下午看了笑傲的第三章，以后怎样傲虽然不知道，笑是真的，看仪琳讲故事说到定逸师太绝不偷着喝酒吃肉的时候差点暴笑出声……表情：握拳掩口假装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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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0:15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0:09
今天下午看了笑傲的第三章，以后怎样傲虽然不知道，笑是真的，看仪琳讲故事说到定逸师太绝不偷着喝酒吃肉 ...

哈哈，单纯的小尼姑，却能把故事讲得曲折跌宕。她适合当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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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0:23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0:15
哈哈，单纯的小尼姑，却能把故事讲得曲折跌宕。她适合当作家。

她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记忆力又好，细枝末节说的一字不漏，单纯的天使面孔和稚嫩嗓音复述的却是两个最嚣张的纯爷们说的大话胡话，可怜的暴脾气定逸师太，尴尬的不要不要的……表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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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1:04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0:23
她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记忆力又好，细枝末节说的一字不漏，单纯的天使面孔和稚嫩嗓音复述的却是两个 ...

可见金庸的功力。用了这个巧妙的反差萌，和事后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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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1:09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1:04
可见金庸的功力。用了这个巧妙的反差萌，和事后追述。

仪琳的话语神态，她所叙述的令狐和田伯光的话语神态，还有在座各位前辈同辈的话语神态，都层次分明栩栩如生……表情：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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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1:11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1:09
仪琳的话语神态，她所叙述的令狐和田伯光的话语神态，还有在座各位前辈同辈的话语神态，都层次分明栩栩如 ...

老爷子功力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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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1:16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1:11
老爷子功力炉火纯青！

等你跟他一样老了也能练成这样的功力……表情：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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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1:17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1:16
等你跟他一样老了也能练成这样的功力……表情：炉火纯青。

我现在就挺老了。为啥还没有炉火纯青。表情：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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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1:26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1:17
我现在就挺老了。为啥还没有炉火纯青。表情：想不通。

抬头纹才一条，还不够老……表情：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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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1:27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1:26
抬头纹才一条，还不够老……表情：放大镜。

这你也知道了。表情：万事难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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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0 21:42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1:27
这你也知道了。表情：万事难瞒你。

不知道你的支付密码……表情：锁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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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0 22:22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0 21:42
不知道你的支付密码……表情：锁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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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11-10 23:04
这个小说不够流行，可能是因为武功设计没那么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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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11-10 23:06
С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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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11-10 23:07
武侠迷看武侠，喜欢作者编的神乎其神的武功。感觉那是真的，想去寻找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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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狼坨子    时间: 2021-11-11 06:11
袁承志不错，后来好像还移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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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09:33

论金 发表于 2021-11-10 23:04
这个小说不够流行，可能是因为武功设计没那么牛叉。

这是金庸的第二部小说，还在摸索阶段。不过他后来在成名后做过一次大的修改，所以厚实精彩了不少。你百度一下《新碧血剑》这部电影，群星云集，动作也很漂亮，不过离原著的情节有点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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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09:34

论金 发表于 2021-11-10 23:07
武侠迷看武侠，喜欢作者编的神乎其神的武功。感觉那是真的，想去寻找武林。

我倒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知道是假的，但喜欢那种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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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09:35

南狼坨子 发表于 2021-11-11 06:11
袁承志不错，后来好像还移民了。

看来移民的都是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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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1 10:44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0 22:22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狂暴……表情：喂你吞一碗傻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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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11:25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1 10:44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狂暴……表情：喂你吞一碗傻子水。

也有狂暴的傻子的，傻子水不解决问题。表情：低头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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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1 11:32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1 11:25
也有狂暴的傻子的，傻子水不解决问题。表情：低头思索。

神仙水也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呀，先解决眼前的狂暴，想太多是没用的……表情：吨吨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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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14:08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1 11:32
神仙水也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呀，先解决眼前的狂暴，想太多是没用的……表情：吨吨吨吨。

行吧，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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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1 17:07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1 14:08
行吧，你说了算。

感觉自己像个恶霸！这傻子水，喂还是不喂呢……表情：低头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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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青芜    时间: 2021-11-11 17:51


我是这样想的，袁承志身上的许多东西之所以有冲突，之所以没有像金先生前期的许多人物更个性突出，但，不可否认，他的没个性恰恰是他的个性，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江湖人物，为了突出而突出，也正因为他的历史真实性，才让这个人物有了另一种柳暗花明的别样性，或者说叫“人性”。而温青青也一样，最像平常女子，像青春时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她不突出，但也最具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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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青芜    时间: 2021-11-11 18:00
以前写过阿九。
这其实是个最具有特色，因为身份背景地位，也是最具有矛盾冲突的一个人物，
这个人物，如果深挖，还是很有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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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20:10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1 17:07
感觉自己像个恶霸！这傻子水，喂还是不喂呢……表情：低头思索。

这个决定权你还给我，你就不是恶霸。表情：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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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20:12

青芜 发表于 2021-11-11 17:51
我是这样想的，袁承志身上的许多东西之所以有冲突，之所以没有像金先生前期的许多人物更个性突出，但，不可 ...

青青还是突出的，因为太爱吃醋了，她是虽突出而不可爱。承志总感觉是因为作者没有想好怎么刻划，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金庸本来想让他如此而写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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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20:12

青芜 发表于 2021-11-11 18:00
以前写过阿九。
这其实是个最具有特色，因为身份背景地位，也是最具有矛盾冲突的一个人物，
这个人物，如 ...

要是把阿九和《鹿鼎记》里的九难师太结合起来分析，就更完整也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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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1 21:53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1 20:10
这个决定权你还给我，你就不是恶霸。表情：如此简单。

不还不还，就我这三百斤的体重，就算我愿意做个儒商，也没人愿意信我不是个恶霸……表情：店大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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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1 22:28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1 21:53
不还不还，就我这三百斤的体重，就算我愿意做个儒商，也没人愿意信我不是个恶霸……表情：店大欺客。

可以是个憨厚的儒商啊。表情：换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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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2 08:41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1 22:28
可以是个憨厚的儒商啊。表情：换个角度。

论金一看我憨厚，欠的二百碗水钱立刻决定不还了……表情：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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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09:28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2 08:41
论金一看我憨厚，欠的二百碗水钱立刻决定不还了……表情：泪流满面。

这么不厚道的吗，叫他请客。表情：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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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09:29

左手之方向 发表于 2021-11-11 23:00
书中并没有一把剑叫做碧血剑
而是源自袁崇焕的忠义换来的悲惨结局
一腔碧血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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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09:29

左手之方向 发表于 2021-11-11 23:06
碧血剑是金著里唯一存在于两个不同时空男一号的并行
相互映衬
让读者迷茫

所以这本书其实是被低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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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2 09:59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2 09:28
这么不厚道的吗，叫他请客。表情：顺理成章。

咱既不是明眸晧齿的少女，也不是身姿曼妙的少妇，妄想骗论金请客……表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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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11:16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2 09:59
咱既不是明眸晧齿的少女，也不是身姿曼妙的少妇，妄想骗论金请客……表情：难！

唉，原来他这么看色下菜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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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2 15:12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2 11:16
唉，原来他这么看色下菜碟。

换一个白发翁媪走到车头，朝着他做手势，他眼角余光一扫然后就如老僧入定，低头刷抖音看长腿小姐姐们跳舞，连车窗都不会往下摇……表情：刘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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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15:41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2 15:12
换一个白发翁媪走到车头，朝着他做手势，他眼角余光一扫然后就如老僧入定，低头刷抖音看长腿小姐姐们跳舞 ...

顿时觉得首版的身影没有那么伟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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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2 16:09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2 15:41
顿时觉得首版的身影没有那么伟岸了。

快搭把手，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以后他就不会再做傻事了……表情：阿米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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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2 21:23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2 16:09
快搭把手，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以后他就不会再做傻事了……表情：阿米豆腐。

定睛一看，他已不在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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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2 22:46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11-12 21:23
定睛一看，他已不在神坛。

定睛一看，他已去了歌坛……表情：伤感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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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3 11:29

雾鬓新梳绀绿 发表于 2021-11-12 22:46
定睛一看，他已去了歌坛……表情：伤感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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