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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语言文字漂变漫谈14】《摽有梅》究竟该如何翻译？ [打印本页]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22
标题: 【语言文字漂变漫谈14】《摽有梅》究竟该如何翻译？
本帖最后由莫邪于 2025-3-9 08:57 编辑

【语言文字漂变漫谈14】《摽有梅》究竟该如何翻译？

文：公理力

约三年前，在红袖天涯，多位版友就《诗经·摽有梅》的翻译问题，争论得不亦乐乎，也激起了公某的兴趣。正巧，我的“语言文字漂变漫谈”系列开始不久，于是就有了这个考据与献丑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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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信，《摽有梅》一直是中、日、韩学界众说纷纭的难题。从专家到文学爱好者，整出了无数种解读。这似乎是一件好事，至少意味着关注，意味着百家争鸣，意味着古文今译大有可为。

但从另一个角度审视，恐怕又未必是好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意味着啥？古文今译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方法论？恐怕没人会说没有。只是难题当前，就失去了章法，大约也是实情吧。

天马行空好不好？头脑风暴行不行？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或许值得尝试。可问题是，对《摽有梅》的翻译，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未必。对前人的解析和翻译，拿不出更有力度的考据，没有更符合逻辑的解析，恐怕也不能轻易推翻之。

就治学而言，无论文科、理科，证据和逻辑是两个好东西。笼统而言，文科偏考据，理科重逻辑，都是道理，各有所长。而更多的时候，两者并重，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容公某涉嫌不厚道地说一句：文科生们任重道远啊！

从几个月前起，公某就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弄“语言文字漂变漫谈”系列，《摽有梅》争论不休，相互不服，归根结底，其“罪魁祸首”还是语言文字数千年漂变所致，公某这个非文科门外汉，也来凑个热闹，与不同见解者交个流。

（一）关于“摽”字的含义

首先，这个“摽”字的读音，就没有完全统一。与大陆各类辞书都标注读音为biāo和biào不同，对岸的“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就特意列出了读音piǎo。就本人所见，该读音依据至少包括《康熙字典》、《说文解字》及朱熹的注音等。如《说文解字》：摽，击也，从手票声。

两岸究竟何者正确？个见，都没错。现代用法宜按大陆辞书，古文中的特定含义，采纳对岸的特定读音应该更可取。

这当然与“摽”字的具体含义有关。除了现代沿用的“扔”、“抛”、“连在一起”、“较劲儿”等含义，在古文中，“摽”还有“落下”等含义，依据与背书者并不鲜见。例如，《康熙字典》中《集韵》：（摽）被表切，音殍，亦落也。《尔雅·释诂》：摽蘦（后讹为飘零），落也。特别是最后这个讹传为“飘零”说，似乎更符合演变逻辑。

另，据《安徽大学藏战国竹简·诗经》，“摽”写作从艸、从二又之形，有研究者认为，此诗最初的篇名应与《园有桃》《山有枢》《墙有茨》等相类，作《囿有梅》。其字形经历了后世的辗转讹变：囿—𦳩—苃—𦭼—蔈—摽，最后成了毛诗中的“摽有梅”。

从语言文字漂变的角度审视，“摽”字历经两千多年，其含义一成不变，反而有不合常理之嫌。仅从这一视角，就没有理由摒弃该诗中“摽”字的“落下”之义。

而当“摽”解读为“落下”时，读piǎo更合理。除了古今辞书上的切音标注有这个读音，还看到近年一陕籍作者党双忍的说法：“摽：果子从树上掉落下来撞击地面时所发出的声音。如今，在陕西西府地区方言中仍在用这个“摽”字。”

这个说法可靠否？众所周知，有很多象声词，首辅音为P，如，噼里啪啦，噼噼啪啪，砰砰乓乓。较重的物体落到地面上，其响声是沉闷的“砰”、“嘭”之类；而有细长物直入水中时，发出的声音可以是很轻的“噗”。而这些象声词的首辅音都是P。树上的果实落到树下松软地面的声音也较轻，大约介入“砰”与“噗”之间。要对梅子落地拟声，首辅音也是P的“piǎo”就比较符合逻辑，“biào”反而突兀不合。

可能有人会说，召南并非北方，而是楚地。据信，《诗经》的采风“工程”属官方行为，这些采风者来自北方也就不奇怪，存在文字方面的润色与加工等二次创作在所难免，甚至是一种必需。

另从吟唱诗歌特点而言，采用象声词更增加了生动性。而《摽有梅》恰恰是层层紧逼的“三章重唱”作品。

（二）几种译文简评

　　原文：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1）段干末版：
　　簸扬簸扬梅，七成大而好。追我的男子多又多，我选好体貌。
　　簸扬簸扬梅，三成最佼佼。追我的男子多又多，婚姻要趁早。
　　簸扬簸扬梅，最后得珍宝。追我的男子多又多，心事托月老。

段女士云：“这个摽字，其实应该是"箕"，簸箕。票和箕这两个字，在古代是形似字，容易误认误读。”

段女士学问大，文章妙。但很遗憾，这个摽=箕，过于牵强。这个奇思妙想的孤例解读，缺乏文献支持，势必难以服人。另，每章第二、四两句的译文，可谓天马行空，如，“我选好体貌”与“迨其吉兮”似乎不是一回事；“最后得珍宝”与“顷筐塈之”亦相去甚远。欲成就立得住的一家之言，尚需严谨考据的支持，或拿出服人的逻辑解析。

2）小谢青蛙推荐版：
【摽有梅，描写一位少女，大胆追逐爱情而又有几分矝持羞涩，惟妙惟肖。在一个洵摽且乐的溱洧之滨，男女相会的地方，有女如云的东门之外，梅子熟时，她挎着一篮梅子，不断向意中人投去，公开表示求爱。期待他对她表达爱的认可、回应。她把梅子一个个掷去，三分，七分，十分，投以物，表以心，焦急，等待，真挚无比。但却说是求我庶士，“他爱我，追求我”，其实是她主动求爱，不肯先开口，以启发等待心中的他表白心迹。】

待嫁女子向心仪的对象投掷梅子示好，对方回应信物，好事即成。先秦时代，相对开放，这事儿固然可以有。后世尚有帅呆了的潘安，驾车出行，掷果盈车的美谈，亦可佐证。而这事儿闻一多在《风诗类钞》中早就说过：“在某种节令的聚会里，女子用新熟的果子，掷向她所属意的男子，对方如果同意，并在一定期间送上礼物来，二人便可结为夫妇。”

另外，小谢还纠结一个问题，他认为，诗中“求我庶士”，应解为“我求庶士”，只是用了倒装。倒装倒不见得，结合后句，其本意只能是“我求心仪我者”，这点不该有异议。

但本人还是无法苟同该版解读。《诗经》长于赋、比、兴，果真是场景写实的话，那该是《木兰辞》那种风格的细致发挥。而这首《摽有梅》完全两回事，区区45字，去掉无意义的4个“兮”，只有41字，只能是简单的比兴手法，而与写实场景无关。写实的译文反而破坏了这首诗的思春意境！至于诗成之后，在特定的场景吟唱，当然可以有。

3）秦川梦回版：
【筐里梅子剩七成了。哪个看上我的好小伙，趁着这个好日子把这事办了吧。活动已进行了大半，筐里梅子只剩三成。哪个看上我的好小伙，别错过今个儿把这事办了吧。活动已进入尾声，主持的大叔把筐里的梅子全倒在地上，明摆着不想再等下去。哪个看上我的好小伙，你倒是吭一声呀。】

问题一，同段女士版，其成立的前提是能拿出“摽=箕/筐”的服人理据。问题二，同青蛙推荐版，该诗理解为场景写实，过于牵强。
注意到秦川君在新帖中承认：【然则“仲春之月”，梅子远未成熟，我的“所见”不攻自破。如此摽梅之歌，描述的当是五、七月间梅子成熟时的事情。】其实，理解为诗人的虚拟比兴，也就不存在季节的困扰。

至于官方为解决适龄青年婚姻问题举办“联谊”活动，如《周礼·媒氏》说法：“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考虑时代背景，这些是可信的。毛诗序中，本来就有这样的说法：“《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但这类活动应该只构成《摽有梅》构思成诗的背景，而非该诗的具体内容。

（三）本人拙译

归纳一下，以拙见，尚未见服人理由，足以否定该诗中“摽”字的“落下”之义；该诗也不是什么“联谊”活动场景写实，而只是运用诗歌中常用的比兴手法——用梅子熟了，纷纷坠落，渲染待嫁女子急于找到如意郎君的迫切心情；也并非什么“掷梅”选郎，“执梅”思春才更符合意境——所谓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最后，献丑试译如下：
梅落心怦，树挂七成，好逑君子，良辰传情。
梅落心怦，尚余三成，好逑君子，吉日今定。
梅落心怦，树下筐盈，好逑君子，默然无成。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23
最接地气的翻译（陕籍译者党双忍版）：

【第一章，摽，有梅子掉下来了，向树上看看，大部分梅子尚在。这时，姑娘尚无意中人，心中未免有所荡漾，但依然有所矜持。她娇滴滴向潜在求爱者说，不要耽搁了良辰吉日。
第二章，摽，摽，又有梅子掉落在地，再看看树上，梅子已经不多了。此时，姑娘焦急之心由暗转明。她急切地向潜在求爱者说，你还等啥呢，就是今个儿了。
第三章，摽，摽，摽，树上的梅子全掉地下了，可以装一箩筐了。此时，姑娘已经把持不住了，直接向求爱者说，你倒是说个话撒，真要把人急死了！】

这个翻译，与余冠英1956年的译文大意基本一致。不同之处是，作者特别强调梅子落地的声音。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23
本帖最后由公理力于 2024-11-2 11:25 编辑

最复杂的翻译(海外译者明珠版)：

【（孟夏四月）梅子开始成熟掉落，树上还有七成的梅子。那些与女子订婚了的男士，赶在这个月成婚，还算是好时节。
（仲夏五月）梅子成熟掉落更多了，树上还剩三成的梅子。那些与女子订婚了的男士，赶在这个月成婚，千万别再错过时令。
（季夏六月）树上的梅子全部成熟掉落，要用顷筐来拾取。那些本来有婚约的男女双方，只能约定等到来年的仲春二月了。】

1）译者把“求我庶士”翻译为“那些与女子订婚了的男士”，有些莫名其妙，至少在逻辑上不通。
既然已经订婚，待嫁女子还有什么必要安奈不住？何况，古时婚姻有六礼，要按步骤进行。女子在成婚前，还需要经过三个月的学习呢。

2）梅子成熟到全部掉落的时间跨度长达两、三个月，不符合实际。这个过程大约一个月而已。这是该译文的另一个硬伤。

3）将最后一句翻译成“只能约定等到来年的仲春二月了”，就更离谱。

4）译者说：“古人认为正常的嫁娶事宜是从夏历的九月开始至二月成婚结束。但〈摽有梅〉这首诗的作者却说，在特殊情况下，赶在孟夏的这个月成婚，还是可以的。”“作者考虑到增加人口的重要性，特别讲了成婚的月份可以延到五月。”显然，这是理解错了本诗原意。这根本不是场景写实，而只是一种比兴手法。与现实时节，适合结婚的季节，都没有直接关系。

该译者有一个说法，倒是可以认同。不管是郑玄还是孔颖达都特别注明，本诗的作者绝对不是一位待嫁女子。古代的女子如果用这种语气来写诗（“你们都来追求我吧，现在是结婚的好时节”），让很多男士来追求自己，那会被认为有伤风化。郑玄笺：“我，我当嫁者。”孔颖达疏曰：“郑（玄）恐有女自我之嫌，故辨之。言我者，诗人我，此女之当嫁者，亦非女自我。” 作者只是以待嫁女子的语气来写这首诗，并教导百姓要婚姻以时。

古人认为，婚礼为礼仪之本；因此古代对结婚的月份有比较严格的规定。每年夏历的二月、八月，古人认为是阴阳交会之月，可以进行婚礼之事。孔颖达疏曰：“谓当八月之中时，阴阳交会之月，可为昏礼之始，行纳采、问名之礼也。”这是讲夏历的八月中旬可以进行婚姻六礼中的“纳采及问名之礼”，这是婚礼的开始。

从八月中旬开始至二月成婚，这也是考虑了周礼中的规定。一般情况下，婚姻六礼进行到“纳征（纳币）”这个步骤时，就算是文定了，这时女子可以去祖庙或宗庙进行婚前的学习。

《孔子家语．本命解》：“故圣人因时以合偶男女，穷天数也。霜降而妇功成，嫁娶者行焉。冰泮而农桑起，婚礼而杀于此。”这几句是说：古代圣王依据天地演化的原理，让男女按时令来结婚。每年的九月霜降，象征着女子妇功妇德已成，那么嫁娶的事情可以开始了；冰雪消融的仲春二月就要春耕了，婚礼也在这个月之后截止。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1:34

为什么不能通瞟，看一眼的意思呢？

嘿嘿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1:34

段子的翻译太浪漫了，复杂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1:39

另解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从每段最后四个字不同来推测，
也可能是一种占卜术。

跟掷差不多？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46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1:34
为什么不能通瞟，看一眼的意思呢？

嘿嘿

呵呵，如果你能找到依据，也未尝不可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47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1:34
段子的翻译太浪漫了，复杂

文人的天马行空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1:49

公理力发表于 2024-11-2 11:46
呵呵，如果你能找到依据，也未尝不可

解这个字，要先解这个“迨”字，跟这个字有关系。

作者: 临窗独饮 时间: 2024-11-2 11:49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1:34
为什么不能通瞟，看一眼的意思呢？

嘿嘿

天，我居然感觉你这个说法最合理！天才啊知音同志！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1:49

公理力发表于 2024-11-2 11:47
文人的天马行空

迨，是啥意思？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52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1:39
另解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也可能是一种占卜术。
跟掷差不多？】

你这是脑洞大开啊！

已经有人把摽解读为掷，但很难自圆其说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11:54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1:49
迨，是啥意思？

待到，趁——汉典的释义

作者: 风铃清音飘渺 时间: 2024-11-2 12:47

作者: 风铃清音飘渺 时间: 2024-11-2 12:58
晕，居然不显示。重来

看到树上的梅子，只剩七成了，追求我的人儿呀，盼望着吉利的时机
看到树上的梅子，只剩三成了，追求我的人儿呀，期待着此刻的相遇
看到树上的梅子，全部装筐完毕，追求我的人儿呀，还在等你开口

表达爱慕之情，难呀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4-11-2 17:03
央视一下。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4-11-2 17:04
回头慢慢读。。。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4-11-2 18:44

出大事啦！快把你这些解释都扔了吧，看看我跟临窗合作的翻译吧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20:25

风铃清音飘渺发表于 2024-11-2 12:58
晕，居然不显示。重来

看到树上的梅子，只剩七成了，追求我的人儿呀，盼望着吉利的时机

呵呵，翻译的挺顺溜，至少能自圆其说。
问题在于，你这是把“摽”解释为“看”了吧？

与知音的“瞟”几乎一回事，这个解读的难点在于，找出“摽”字古今释义中有“看、瞟”这类义项。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20:26

金豆豆发表于 2024-11-2 17:03
央视一下。

误以为CCTV有过解读呢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2 20:27

知音发表于 2024-11-2 18:44
出大事啦！快把你这些解释都扔了吧，看看我跟临窗合作的翻译吧

好，这就拜读去

作者: 湘女妃儿 时间: 2024-11-2 22:58
这篇有意思

度娘没有正解吗

作者: 湘女妃儿 时间: 2024-11-2 23:02
后面一句为啥不可以是

好逑君子佳偶天成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00:13
本帖最后由公理力于 2024-11-3 11:51 编辑

湘女妃儿发表于 2024-11-2 22:58
这篇有意思
度娘没有正解吗

刚查了百度百科，译文如下：
梅子落地纷纷，树上还留七成。有心求我的小伙子，请不要耽误良辰。
梅子落地纷纷，枝头只剩三成。有心求我的小伙子，到今儿切莫再等。
梅子纷纷落地，收拾要用簸箕。有心求我的小伙子，快开口莫再迟疑。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00:18

湘女妃儿发表于 2024-11-2 23:02
后面一句为啥不可以是

好逑君子佳偶天成

最后一句，是敦促潜在夫婿：再不开口就晚了！
至于“佳偶天成”的好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

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时间: 2024-11-3 06:52
还真是教授的范儿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12:08

我是来打酱油的发表于 2024-11-3 06:52
还真是教授的范儿

努力装得像一点

作者: 东方安澜- 时间: 2024-11-3 15:56
好帖!

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4-11-3 16:41
我认同这个：以代嫁女的语气来倡导男女婚姻以时。

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4-11-3 16:44
突然觉得这首蛮有现实意义的，现在的青年男女很多都不婚姻以时了。

作者: 春水秋霜伊人 时间: 2024-11-3 17:02

临窗独饮发表于 2024-11-2 11:49
天，我居然感觉你这个说法最合理！天才啊知音同志！

表扬知音的，我都无端高兴。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4-11-3 18:45
挨个儿看下来。昔日的参与度很好，这个就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4-11-3 18:46

公理力发表于 2024-11-2 11:23
最接地气的翻译（陕籍译者党双忍版）：

【第一章，摽，有梅子掉下来了，向树上 ...

这个，“有”字的对应翻译，没有能看出来~~~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4-11-3 18:49

公理力发表于 2024-11-2 11:23
最复杂的翻译(海外译者明珠版)：

【（孟夏四月）梅子开始成熟掉落，树上还有七 ...

这个时间节点，诗歌里没有，是翻译者想当然加进去的？

作者: 春水秋霜伊人 时间: 2024-11-3 19:21
跟一个公教授。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10

远烟空沫发表于 2024-11-3 16:41
我认同这个：以代嫁女的语气来倡导男女婚姻以时。

问好远烟！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20

远烟空沫发表于 2024-11-3 16:44
突然觉得这首蛮有现实意义的，现在的青年男女很多都不婚姻以时了。

这是个很好的观点

诗经反映的时代，或至少整个先秦，在男女交往观念上，比后世的封建时代还是要开放很多

应该说，诗经代表了中国上古时代文明的高水平，这点怎么肯定都不过分。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25

东方安澜- 发表于 2024-11-3 15:56
好帖!

看了你那帖，对我溢美很多，反而不便留言了，在这里说声谢谢！
其实，我这帖也只是一家之言，特别涉及治学的态度和方法论，也难有一致看法。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26

春水秋霜伊人发表于 2024-11-3 17:02
表扬知音的，我都无端高兴。

你一直都是站队模范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28

金豆豆发表于 2024-11-3 18:46
这个，“有”字的对应翻译，没有能看出来~~~

看到你把这里的“有”字解读为“又”，很新颖的一个蹊径

作者: 公理力 时间: 2024-11-3 22:30

金豆豆发表于 2024-11-3 18:49
这个时间节点，诗歌里没有，是翻译者想当然加进去的？

是的，这位译者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这个翻译硬伤不少

作者: 春水秋霜伊人 时间: 2024-11-4 01:20

公理力发表于 2024-11-3 22:26
你一直都是站队模范

不站错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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