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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与花同行 [打印本页]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5:57
标题: 与花同行
本帖最后由 云川 于 2025-2-18 16:16 编辑

与花同行

这样写标题是不对的,很容易会被误会有剐蹭【与辉同行】的嫌疑。剐蹭,怎么突然间就用到这个词?借用,纯属引用,好不啦。

既然已经引用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再来!

阿桔说:云山不语,只是一味开花。

岸边兄却道:春迟了。

我羡慕阿桔,只因为花开,却又在羡慕中生出春风何时来的期盼。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都是在有壶认识多年的良师益友。深沉而热烈,睿智而脱俗。如果再找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性别竟然出奇地一致,和我一样。于是乎,悠悠然生出莫名的亲切来。当然,单凭这份亲切,千万不要推断我的取向有问题,毕竟,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寻花。

对于寻花,阿桔是以专业摄影技术而闻名的。当我欣欣然晒出昨夜路灯下那朵朦胧的黄花风铃时,阿桔悄无声息从兜里掏出大作,轻挥衣袖,漫天彩霞便沉醉了我的双眼。别怪我酒量太浅,怪只怪阿桔拍得太精彩。你要问阿桔用的是什么相机,阿桔浅酌一口红茶,拍了拍胸口。我懂,那台专业相机叫作用心。

用心的寻花者,花儿绝不会辜负于他。果然,当我尚在梦中期盼黄花风铃时,阿桔已经在花海中徜徉许久,举杯邀明月,对花成痴人。此时此刻,换作是你,又岂能不羡慕?羡慕归羡慕,祝福还是必须的,毕竟花儿是属于所有爱花之人的。身未至,心已远,再说一句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感谢!你带来花的消息。

岸边兄是个勤快的人,我曾经在狐狸窝写过探花郎之苦旅岸边,为何如此不顾当事人的感受而“恶意炒作”?一切皆是因为佩服。佩服岸边兄的对学习的孜孜不倦,佩服其对人间山水的依恋,更佩服其对奇花异草的了如指掌。如若不信,你尽管随便提问,你若问他狐狸窝墙上长着什么花花草草,他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仙草!喏,就是这么专业。所以,看岸边兄的花儿帖子,不用费脑筋猜这是什么花儿,他早已清清楚楚地附上了名字。我曾经在山里遇到陌生的花草树木时,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岸边兄,当然,岸边兄不是山神土地,不会因为我的呼唤而冒着白烟现身,于是乎,又对那只穿着虎皮裙的猴子生出羡慕来。

我这里没有黄花风铃,岸边兄那里也没有,只因为毗邻而居 ,相差不大,可为何阿桔就可以先饱眼福呢?一定是花儿对他有所偏爱。渣哥却不这么认为,他挥动手中的画笔说:花城不是白叫的,去看看花市就知道了。果然是渣哥,见多识广小哪吒的美名归你了,说到花城,记忆里似乎缥缈城也好久没有出现了,海市蜃楼,可遇不可求啊。

不必强求,若有缘,必将在最好的季节遇到最好的你。这话我信,毫无保留地,连标点符号都信。一千年前,杜甫在春夜遇到了细雨,便撩起被子,披衣而起,挥毫写下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佳句。一千年后,豆豆在春夜也遇到了喜雨,悄无声息写下一首《花汛》,我听了一夜的雨,淋着细雨与花对望。我不懂诗,唯一能做的,就是撑开雨伞,听风, 听雨,听花开。

与花同行,花尚未开,那就期待一场细雨?然而,雨中作诗,我并不擅长。无奈,撂下键盘, 默默地生出一丝惆怅来。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5:58
烙铁沙发:探花郎之苦旅岸边



昔年汉献帝传衣带诏时有言:“卿回去要细细观看,不要辜负了朕意。” 腹有千言万语,却又颇有顾虑,不敢多言。堂堂大汉天子,竟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读至此处,教人唏嘘。

此刻,村长同样没有明示,撂下一句“自己看吧”,转身就走。莫非其中亦有隐情?事关重大,不可不察。

寂静的夜,清冷的光。

自己看吧。村长的声音仍在风中回荡。

黄绿色的微光在眼前闪烁,我不敢眨眼,屏息盯住,希望看出其间隐藏的奥秘。看了半个时辰,并无什么异样,眼睛瞪得生疼,夜风吹来,有眼泪流出,不由得闭上双眼缓解酸痛。

眼皮合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村长果然无戏言。

灵山秀水不寂寞,岸边独行探花郎。

人在岸边,花开满眼。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看到了,他徐徐而行,缓缓拱手。他在对谁致意?微风不语,溪水静流,花儿静默暗流芳。他在对风招手,对水致意,对那不知名的花儿深情微笑。

不知名的花儿终究是有名字的,只是我等俗人眼拙,难以辨出隐匿于红尘中的真身。

不知名的人就在岸边,没人问过他的名字,这是一个冷漠的时代,没人愿意关注和自己无关的任何事。人们只知道他喜欢在岸边行走,便私下里称他为岸边居士。他不说话,不与人们有过任何交谈,他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是为花而来。他就是个探花郎,这话最早是从村长口中说出的。

不说话的探花郎,已经开口说话,是在对风语?不,是在对那不知名的花儿说的:“柳姑娘清了,小生这厢有礼。”

莫非是柳倾轻?并不是,他真切地是在对着一朵花儿说话。他伸出手去,似乎要摘花一朵,却又停留在即将触碰到的毫厘之间,隔空轻拂,那花就活了,化作一名女子,明眸善睐,艳丽动人。

柳姑娘款款一揖,柔声问道:“敢问是陈公子吗?”

她已睡了三百年,醒来依然念着陈公子,可是陈文龙已经以身殉国,独留柳姑娘漂泊凌乱,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

岸边摇头叹息,拱手再拜:“小生并非陈公子,陈公子他已以身殉国,大义永存,万人敬仰,青史留名。”

柳姑娘又问:“莫非是钱相公?”

岸边再次否认:“钱相公和柳姑娘的真情令人赞叹,可惜我也不是钱相公。”

柳姑娘轻叹道:“哎,可惜钱相公,未能如陈公子那般铮铮铁骨,惹得那世人论纷纷。”

岸边道:“钱相公博学多才亦重情,试问这天地间,谁人堪称作完人?”

柳姑娘:“这天底下每一寸土地,都记录着曾经踏过的脚印,一步走错,覆水难收。”

岸边曰:“姑娘万不可如此心事重重,随缘岂不更心安?更何况,你们曾经一起走过,已胜过世间诸多有缘无分的苦命人。”

岸边说着,脚步前行,那柳姑娘并不挽留,也不言语,于清风中又化作那朵安静的花儿。

岸边走在岸边,溪水清波微澜,有鱼儿浮出水面,又沉入水底,空中有苍鹰盘旋俯瞰。

岸边的脚步又停下来,空中轻轻吟诵:“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话音未落,面前的一朵黄花已成黄衣女子,低首垂泪独自嘤咛。

岸边面有歉意,对那黄衣女子说:“惭愧!不想随口吟出陆放翁一句词,竟惹得唐姑娘神伤,罪过,罪过!”

那被唤作唐姑娘的并不怪岸边,悠悠说道:“时也命也,造化悠悠弄红尘,随缘如愿有几人?”

岸边说:“前世五百次的回首,方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唐姑娘与陆放翁不仅牵了双手,更留下世人铭记的千古绝唱,这已然是千年的造化,善哉!”

清风轻拂唐姑娘的秀发,云朵里洒落几滴细雨,湿润了她的双眼,泪光盈盈间,她又重归一朵带露的娇嫩花儿。

娇花带雨惹人怜,岸边的心里不知是怜还是叹。他停留片刻,便继续前行,离开那片带雨的云朵,太阳热烈,照得岸边有些困倦。

他从行囊里取出绳床,绑在荔枝树上,躺了上去,在柔风中轻轻晃动,恍惚间便合上双眼。

正朦胧间,闻得空气中有淡淡清香,耳畔有女子吟诵:“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岸边梦里惊醒,急翻身下床,哪里有人?但见枝丫上一朵荔枝花在风中颤动,已是荔枝缀满枝头的时节,怎会有一朵荔枝花独自绽放?


“易安居士,叨扰!叨扰!”说着,岸边解开绳床收拾起来,再抬头看去,那花儿已消失不见。


“哈哈哈……”岸边笑着,四处张望,哪里还寻得丝毫踪影?


既然打扰了人家,还是离开为好。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可以给别人添麻烦。”岸边说着,脚步加快。


“放眼天下男儿身,哪个堪称英雄汉?”一簇带雨的小叶紫薇花,在风儿吹落雨滴的瞬间,化作一冷艳女子站在了岸边面前,眼神里带着凄然的冷漠。


那鄙视的眼神如寒光一道,射得岸边不好直视,可他终究问心无愧,施礼说道:“花蕊夫人请息怒,小生给您问安了。”


花蕊夫人转过身不看岸边,哀怨地念叨她的意难平:“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也许,她已念了千万遍,也许世人也在默默为她感伤,可那又能如何?又有谁能抚平她内心的哀伤?


岸边注视着她的背影,背影在啜泣中颤抖不止。岸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如果能停止干戈,还天下苍生以安宁,夫人,您的功德之巨,岂是一首诗词能够诠释得清的?看脚下,这潺潺溪水奔流不止,抬望眼,那淡淡白云飘荡悠然,此间的安宁,不正是夫人您的内心所盼?夫人,望您平复胸中郁闷,坦然沐浴这山间的清风。”


不知花蕊夫人是否接受了岸边的劝慰,也不知她是否仍会守着哀怨到永远,她已悄悄离开,与晶莹的露珠摇曳枝头。


“岸边兄!”看到此处,我想走上前去叫一声岸边兄,可那即将出口的话却被生生咽了回去。


树上掉落一片粉色花瓣,落在了岸边的鼻子上,岸边兄手指拈花,轻轻一笑,又把那花儿给放回了枝头,那花儿又复原成了六瓣丁香。

然而花儿终究是要掉落的,再纤细温柔的手指也难将落花复原,那一片花儿又跌落下来,风中飘荡,依然落到了岸边的鼻子上。


岸边摇头,轻轻说道:“潘姑娘啊,潘姑娘,我非打虎武二郎,为何戏耍太癫狂?”


不说倒好,话已出口,那花儿却也化作娇媚女子,泪光盈盈地站在岸边兄对面,兀自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岸边看着,心有纠结,不知如何劝慰,女子终究是花儿,探花郎万万不能做出伤害花儿的事情,他不愿,也不忍。


咫尺之间,二人伫立不语。


潘姑娘被人非议千百年,可又有谁能懂她的苦衷?谁肯替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岸边兄能做些什么呢?我亲爱的朋友们,此情此景,我替岸边兄着急,可我终究也是无计可施,恐怕话一出口,便会化作风霜刀剑。


“杀人诛心非我愿,岂能刀刀斩红颜?”我听到岸边兄在自言自语,也许是在对潘姑娘说的,可潘姑娘在一旁哭泣,哪里察觉到他的低吟?


岸边兄轻迈一步,走到潘姑娘身旁,朗声说道:“红尘太可笑,痴情本无聊,愿我佛慈悲,保佑潘姑娘来世再不渡情劫,愿如世人所说,见得六瓣丁香者,万事随缘。”

他双手合十,对着姑娘说:“去吧,六儿。”我知道,六儿是潘金莲的小名。


潘姑娘随着岸边兄的祈祷消失不见,六瓣丁香枝头再现,从此不再遭受世人的蜚语流言,洁白无憾地感悟这风雨人间。


送走了潘姑娘,岸边兄的脚步不停歇,可是萤火虫的荧光渐渐暗淡,我眨了眨眼,山水已不见,花儿在何方?


风中依然回荡着村长的声音,自己看吧。


自己看吧!村长,我懂了,若要像探花郎一样花开满眼,必须心存善念,但求一颗充满真爱的种子,静守时光,花开满园。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5-2-18 16:12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都是在有壶认识多年的良师益友。深沉而热烈,睿智而脱俗。如果再找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性别竟然出奇地一致,和我一样。
=====
陈梦桔竟然是男的?尬~~~~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5-2-18 16:14
一千年后,豆豆在春夜也遇到了喜雨,悄无声息写下一首《花讯》,我听了一夜的雨,淋着细雨与花对望。
===
友情提示:是花汛。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6:14
金豆豆 发表于 2025-2-18 16:12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都是在有壶认识多年的良师益友。深沉而热烈,睿智而脱俗。如果再找一个共同 ...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大家都叫他阿桔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6:15
金豆豆 发表于 2025-2-18 16:14
一千年后,豆豆在春夜也遇到了喜雨,悄无声息写下一首《花讯》,我听了一夜的雨,淋着细雨与花对望。
===
...

我狭隘了,想当然地认为应该是花讯,就是花的消息,不曾想竟是一场花雨导致的洪水


马上就改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5-2-18 16:16
云川 发表于 2025-2-18 15:58
烙铁沙发:探花郎之苦旅岸边

这么多的糅杂。我想起来一首歌:女人花~~~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5-2-18 16:17
云川 发表于 2025-2-18 16:15
我狭隘了,想当然地认为应该是花讯,就是花的消息,不曾想竟是一场花雨导致的洪水

所以才要特别提醒一下~~~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6:18
金豆豆 发表于 2025-2-18 16:16
这么多的糅杂。我想起来一首歌:女人花~~~

唱过,不知怎地又被我删了,可能是不满意吧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6:19
金豆豆 发表于 2025-2-18 16:17
所以才要特别提醒一下~~~

大格局,点赞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8 16:27
金豆豆 发表于 2025-2-18 16:12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都是在有壶认识多年的良师益友。深沉而热烈,睿智而脱俗。如果再找一个共同 ...

阿桔又送来了花城的花儿,
并且还答应夜晚路灯下拍那最朦胧的花儿,

实在令人感动

作者: 春水秋霜伊人    时间: 2025-2-18 16:43
云川 发表于 2025-2-18 16:27
阿桔又送来了花城的花儿,
并且还答应夜晚路灯下拍那最朦胧的花儿,

撒花撒蜜,天使啊。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5-2-18 17:17

这花儿太漂亮了!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5-2-18 17:21

就看看花算了,字儿太多不看了
作者: 金豆豆    时间: 2025-2-18 19:49
云川 发表于 2025-2-18 16:27
阿桔又送来了花城的花儿,
并且还答应夜晚路灯下拍那最朦胧的花儿,

哇咔咔!太漂亮了,就~~~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5-2-19 09:33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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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他们来六星玩啊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9 09:49
知音 发表于 2025-2-19 09:33
阿桔=陈梦桔,岸边兄=岸边居住
======
招呼他们来六星玩啊

一直在六星狐狸窝

@岸边居住

@陈梦桔



首版知音欢迎两位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2-19 09:50
知音 发表于 2025-2-18 17:21
就看看花算了,字儿太多不看了

对,看花为主,这是花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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