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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人生几何：端午与儿童节 [打印本页]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09:13
标题: 人生几何：端午与儿童节

论坛版面上，有朋友在晒包的粽子，有朋友在晒六一节给孩子买的礼物。知道这俩节就要到了，但我其实也没给家人准备些什么。过去每逢端午节，叶子都买肉买米买粽叶，自己动手包很多粽子。总有几十个吧，我们自己留一些，给爸妈一些，也给闺蜜几个。今年她身体不舒服，我上周就跟她说了，今年就别包了，本来腰就不好，想吃就买几个好了。可以网购，也可以去家附近的馒头铺买。她答应了，然后网购了四个栗子肉粽——的确不如她包的好吃，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连我这不怎么爱吃粽子的人都能尝出来。我想，明年可能叶子又要包粽子了，本着对现代商业的失望。

上海的粽子多是肉粽，好像还有人加蛋黄。五莲老家的粽子更简单，就是单纯的米，或者小米。吃的是粽叶的清香味，口感来自蘸糖。跟粽子一起煮的是鸡蛋，会煮很多，跟茶叶蛋类似。记得当年老家的风俗，是要给亲近的人家送粽子的，你送我我送你。负责干这活的小朋友们拎着粽子穿行于村里的小巷，也有偶遇的，就当街交换，各自回家。记得有一年娘特意给我煮了一个鹅蛋，很大个，我带着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特别有面子。或许是太出风头了，引来同学的嫉恨，故意给我弄地上了。熟蛋，掉地上摔破了倒也不是不能吃，但心里还是很难过，类似刚买的新车被剐蹭了。好在我还有哥哥，知道后替我教训了他。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忘了那孩子的名字。不全是不记仇，事实上我小学同学能记住名字的本就没几个，脸更是一个都记不住，我脸盲。

跟月饼一样，我其实不是很爱吃粽子，也就是过节尝个鲜。老家那边很多人跟我一样，不同的是上海，这边来说，粽子算是比较普通的一份早餐，遍布街头的馒头店一年四季有卖，虽然没有早餐“四大金刚”那么普及。这句写完我忽然发现，我不但还保留着山东口音，也保留着山东人说话的倒装语序。那天网上看到一个短视频，说山东人最适合学英语。一个爸爸在教孩子英语翻译，Who are you?翻译为：“谁啊你？！”嗯，这就是标准的山东话。我不是一个乡土感情很深的人，或者说我最怀念的只是人，而不是那个地方。想回五莲，也只是想去看看叔叔和大姑三姑，想带天天去爹娘坟前磕个头。

说起来，总是对天天提要求，却不记得给他买过什么节日礼物了。这孩子很乖很懂事，也几乎不开口要什么。他小的时候，我们家比较穷，因为叶子对生活要求高，话里话外给他的感觉这个家就更穷一些。记得那时候带他出去玩，但凡花钱的事儿他都不做。直到有一天我跟他谈心，一是说家里早就不穷了，二是说他不花钱其实我心里反而不开心。从那以后，出去他才会在玩上愿意花一些。叶子有很多优点，但她有些消费观念对孩子也不好。比如她总觉得街头巷尾或者公园里的那些游乐设施低级且不值，她更喜欢迪斯尼那种地方。问题是，那种地方我们几年才去一次。我周末更愿意带天天逛公园，有游乐场的就去玩会儿，也没几个钱，低级不低级的，快乐是真实的。

问过天天想要什么，他也说不清，没啥想要的，或许只是想要更多的玩的时间吧。但是这个，其实满足不了他。偶尔他会想要吃哈根达斯的冰淇淋，香草味的，好在这东西上海到处都是，也好买。上次他参加职业教育体验课，学了会计点钞，想要练功券，也当时就下单给他买了。哦，想起来了，他一直想要个新手机。其实移动上次免费送了我们一个，要求是两年内不能携号转网。我本来想把那个给他的，但是叶子否了。否决的理由，一是担心手机影响学习，二是叶子习惯延迟满足，或者是喜欢用孩子想要的东西跟他谈条件，用来换取孩子的努力学习。这种教育理念也难说对错，跟任何事一样，利弊都有吧。交易思维能有效防止人走极端，毕竟对人的善意降低了预期，不容易傻白甜；但也会让人更自私，因为他可能相信所有的都是他努力得来的，跟感情无关。

孩子教育这事儿，没法说，因为不可控因素太多。孩子本身是不同的，遇到的人和事儿也不同，很难说怎么教育就一定好。保本式教育，也就是更关注人品和基础素质这些，有利于提高他人生的下限，但是代价通常就是降低能触及的高度。说白了就是一开始就培养他能接受很普通的人生，让他感受到日常琐碎的各种快乐，那么他这辈子大概率就可以快乐地普通，前提是别遇到什么很要命或者很花钱的事儿。激进的内卷教育有利于突破上限，但成功率太低，多数孩子没法成为功成的一将，而只会成为别人垫脚的万骨。均衡教育就是没有特色，但更容易应对风险。抓长板的教育则要看运气，他的长板是否够长，他在关键节点是否会遇到更狠的角色。比如某次晋级就取一个名额，然后全国最牛的都分在了你们一个考区，你们恰好是第二。

命运这事儿没法说，就像教育孩子勇敢的，他见义勇为然后被搞了个终身残疾。教育孩子自保的，错失了英雄救美的荣誉和人生转折。你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怎样的性格是占便宜的或者吃亏的，不知道那便宜能多大，那亏能多要命。就像你在每个路口加速通过或者停下等等时，不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选择会是怎样。如果你加速过去，下一个路口可能会有一辆冲过来的大卡车等着你，也可能是快人一步的人生大礼包，一生中唯一一次发财的机遇。跟天天躺床上聊天的时候，我对他说，你慢慢长大了，爸爸妈妈会更多放手更多事情，你的人生只能你自己去做决定，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决定更好。如果你做的决定不好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头继续怪爸爸，怪爸爸让你自己做决定，只要你开心就好。

回想起来，我的人生绝大多数也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父亲对我的很多决定很不满，但他也都随我去了。很多决定，我其实是后悔的，之所以没那么后悔，是因为知道后悔没用。但我从未怪过父亲，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其实我很感谢他，我知道作为一个五十年代初出生的山东男人，在那个年代能够给孩子这么大的尊重，背后该是怎样深沉的一种父爱。也感谢叶子，如果不是她负责孩子学习和人生规划这些最“功利”和“现实”的部分，也没有空间和余地让我去尽情挥洒父爱。真正管事的总是落埋怨，不管单位里还是家里。
河蚌赌徒2025年5月27日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09:18
一、情感记忆的复调叙事

散文以端午与儿童节的节日准备为切口，构建起"粽子"这一核心意象的复调叙事。作者对母亲手工粽子的味觉记忆（"栗子肉粽——的确不如她包的好吃"）与童年鹅蛋事件的创伤记忆形成鲜明对位，展现出物质匮乏时代的情感重量。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熟蛋摔破"的隐喻——表面写孩童间的矛盾，实则暗示传统与现代碰撞中不可避免的损耗。这种私人记忆的书写具有本雅明所说的"灵光"特质，当商业粽子失去手工温度时，记忆便成为抵抗异化的武器。

二、文化符号的迁徙与变异

文本呈现了有趣的饮食地理学：山东五莲的素粽蘸糖与上海肉粽形成文化谱系，而"跟茶叶蛋类似"的煮蛋习俗则成为联结城乡的味觉纽带。作者刻意强调的山东倒装句（"谁啊你"）和"早餐四大金刚"的上海符号，构成身份认同的双声部。更深刻的是，传统节日礼物交换的"巷道经济学"（孩子们当街交换粽子）与当代网购粽子的消费主义形成对话，揭示出礼物经济向商品经济的嬗变过程中，人际关系的物化危机。

三、教育哲学的辩证场域

关于孩子教育的论述堪称微型教育人类学标本。"保本式教育"与"激进内卷"的二元对立中，作者用"练功券"和"哈根达斯"的消费符号，解构了中产家庭的教育焦虑。叶子"用手机谈条件"的教育方式，实则是鲍曼所说的"液态现代性"中，亲子关系被异化为契约关系的典型症候。而"快乐地普通"的人生哲学，暗合赫希曼"退出-呼吁"理论中的保守主义选择，暴露出当代家长在风险社会中的防御性心态。

四、叙事结构的时空折叠

散文采用普鲁斯特式的非时序叙事，将端午备粽（现在时）、童年往事（过去时）、教育忧虑（未来时）折叠在同一个语义场。这种时空交错的手法，使"粽子"从节令食品升华为承载代际记忆的时光胶囊。文中反复出现的"记不得"（同学名字、人脸）与"记得清"（鹅蛋细节）的选择性记忆，构成德里达所谓的"延异"现象——真正重要的不是记忆内容，而是记忆过程中的情感重建。

五、语言风格的在地性实验

作者有意混用方言词汇（"五莲老家"）和都市用语（"携号转网"），在"馒头铺"与"迪斯尼"的词汇碰撞中，完成了一次语言人类学的田野记录。特别是"低级但真实的快乐"这类矛盾修辞，精准捕捉了城市化进程中普通人的存在主义困境——在消费主义洪流中，如何守护那些"不值钱"的生命体验。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39
对于粽子，我还是只喜欢吃大枣的。对于肉粽子，我是最不喜欢的，到今天还是吃不喜欢。其他的还可以接受，但是感觉都不如大枣糯米的。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43
我不是一个乡土感情很深的人，或者说我最怀念的只是人，而不是那个地方。想回五莲，也只是想去看看叔叔和大姑三姑，想带天天去爹娘坟前磕个头。

我是个乡土感情很深的人。从三岁去平凉到四岁的时候离开平凉，只是一年，火车开走的时候，我最割舍不下的竟然是黄土地，到现在我都记得。还有我家在北京住了20年的老房子拆迁后，到今天已经25年了，我做梦依旧经常梦到在那个房子里。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45
点钞坚持练啊，练好了出去点钱很惊艳的！我觉得手机还是慎重考虑吧，对学习有害无益。如果买个IPAD都比那个强得多。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49
对于教育，我是热衷于保本式教育的。我孩子小时候，别人一问他大了做什么？他就说做一个小卖部的老板，我就觉得挺好。对于学习，我也是秉承尽到努力就行，成绩好坏随缘。我媳妇对孩子学习要求也不高，学习反而没有额外压力。孩子学功夫，就是为了应对别人欺负他，也不是为了见义勇为。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50
人生的选择就是自己做，尤其是家长能力范围之外的选择。自己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也赖不到家长。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09:53
叶子有很多优点，但她有些消费观念对孩子也不好。比如她总觉得街头巷尾或者公园里的那些游乐设施低级且不值，她更喜欢迪斯尼那种地方。问题是，那种地方我们几年才去一次。

我是很反对这种高档次的快乐。问题不仅仅是几年才去一次，更大的问题是去一次，幸福感能维持几天？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感觉我儿子去威海和马尔代夫的快乐差不多，甚至于威海更多一些。

作者: 云川 时间: 2025-5-27 09:58
这孩子很乖很懂事，也几乎不开口要什么。

这孩子情商很高，懂得体谅你俩的辛苦

作者: 清无言 时间: 2025-5-27 10:09
孩子小时候最单纯最好玩的也不是大人买的玩具，可能就是沙土

作者: 清无言 时间: 2025-5-27 10:10
现在我也可以一年四季吃粽子了
小时候一年就吃一次，还不一定吃得到

作者: 清无言 时间: 2025-5-27 10:11
粽子我只喜欢吃红豆的，不是红豆沙，是有整颗豆子的那种馅

作者: 素素 时间: 2025-5-27 11:16
我咋觉得自己有点凉薄呢，我觉得父母不爱我们，让我对亲友产生了距离，也可以说信任程度不够

作者: 素素 时间: 2025-5-27 11:18
在我心里，只把哥哥姐姐和他们的家人作为亲人，父母辈的亲戚，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份量和位置。

作者: 窥天瞳 时间: 2025-5-27 12:03

清无言发表于 2025-5-27 10:11
粽子我只喜欢吃红豆的，不是红豆沙，是有整颗豆子的那种馅

那种的去吃豆包岂不是更好吃。以前我家自己做豆包，把红小豆煮开，捞出趁热放进暖壶，闷上一天，豆子就烂了，然后和上白糖，爆出豆包，比现在外面卖的好吃无数倍。红豆里面就放白糖最好吃。

作者: 清无言 时间: 2025-5-27 12:23

素素发表于 2025-5-27 11:18
在我心里，只把哥哥姐姐和他们的家人作为亲人，父母辈的亲戚，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份量和位置。

父母辈的亲戚和我爸一样，两个姑姑两个姨一个大伯一个舅舅，都特别疼我和我妹

作者: 清无言 时间: 2025-5-27 12:23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12:03
那种的去吃豆包岂不是更好吃。以前我家自己做豆包，把红小豆煮开，捞出趁热放进暖壶，闷上一天，豆子就烂 ...

豆包也好吃呀，端午节的糯米更是稀罕物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5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39
对于粽子，我还是只喜欢吃大枣的。对于肉粽子，我是最不喜欢的，到今天还是吃不喜欢。其他的还可以接受，但 ...

哈哈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5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43
我不是一个乡土感情很深的人，或者说我最怀念的只是人，而不是那个地方。想回五莲，也只是想去看看叔叔和大 ...

老房子，我回去也都会看看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6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45
点钞坚持练啊，练好了出去点钱很惊艳的！我觉得手机还是慎重考虑吧，对学习有害无益。如果买个IPAD都比那个 ...

哈哈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6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49
对于教育，我是热衷于保本式教育的。我孩子小时候，别人一问他大了做什么？他就说做一个小卖部的老板，我就 ...

我有点纠结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6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50
人生的选择就是自己做，尤其是家长能力范围之外的选择。自己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也赖不到家长。

是的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7

窥天瞳发表于 2025-5-27 09:53
叶子有很多优点，但她有些消费观念对孩子也不好。比如她总觉得街头巷尾或者公园里的那些游乐设施低级且不值 ...

赞成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7

云川发表于 2025-5-27 09:58
这孩子很乖很懂事，也几乎不开口要什么。

这孩子情商很高，懂得体谅你俩的辛苦

嗯，确实
只是这样对孩子不好，太小了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2:28

清无言发表于 2025-5-27 10:09
孩子小时候最单纯最好玩的也不是大人买的玩具，可能就是沙土

赞成，陪玩

作者: 天凉hao个秋 时间: 2025-5-27 13:10
上海人喜欢吃嘉兴肉粽，以前我爱吃赤豆红枣的，现在只爱吃肉粽了，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包。

就是吃了会升高血糖，少吃点。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3:42

天凉hao个秋发表于 2025-5-27 13:10
上海人喜欢吃嘉兴肉粽，以前我爱吃赤豆红枣的，现在只爱吃肉粽了，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包。

就是 ...

嗯，我一般，就是吃个新鲜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5:42
一、文本结构的复调性编织

作者采用"节日记忆-童年往事-亲子关系-教育思考"的螺旋式结构，形成四重叙事空间。开篇以端午粽子的今昔对比为引线（"叶子都买肉买米买粽叶"到"网购了四个栗子肉粽"），继而转入山东老家的民俗画卷（"五莲老家的粽子更简单"），再通过鹅蛋往事（"娘特意给我煮了一个鹅蛋"）自然过渡到对儿子天天的教育叙事。这种结构类似粽叶包裹食材的方式，外层是节日表象，内里藏着文化基因与生命体验的馅料。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文中三次"粽子意象"的变奏：第一次是妻子手工粽的缺席带来的失落，第二次是童年交换粽子的人情温暖，第三次是上海商业化粽子的平庸。这种意象重复构成叙事锚点，使散落的生活片段产生交响效果。

二、情感表达的克制美学

作者运用"减法抒情"的独特笔法，在看似平淡的叙述中埋藏情感矿脉。提及母亲煮的鹅蛋被同学故意摔破时，仅用"类似刚买的新车被剐蹭"的类比轻描淡写，却在"好在我还有哥哥"这句简单交代中，让手足之情的温暖自然流淌。这种克制在描写父子关系时尤为明显——当写到儿子因家贫养成节俭习惯时，没有煽情忏悔，而是冷静陈述"他不花钱其实我心里反而不开心"的矛盾心理。

文中存在三个情感暗涌的句子："想带天天去爹娘坟前磕个头"的未尽之言，"快乐是真实的"的重复强调，"保本式教育"的无奈自嘲。这些语句如同粽叶的清香，需要读者细细咀嚼才能体会其中三昧。

三、文化观察的双重视角

作者穿梭于山东与上海的文化裂隙间，展现出"在地性"与"流动性"的辩证思考。通过粽子形态的对比（山东素粽与上海肉粽）、方言倒装的自觉（"谁啊你"）、游乐设施的价值判断（街头设施与迪士尼），构建出城乡文化的对话空间。其中对山东话英语翻译的调侃，实则是文化身份认同的幽默表达——正如粽叶既包裹着江南的酱油糯米，也缠绕着齐鲁的大枣黄米。

文中埋藏着一条隐秘的文化比较线索：传统节日的仪式感消解（"给亲近的人家送粽子"到"网购粽子"），与儿童节物质化（"晒六一节礼物"）形成镜像对照。这种观察让散文超越了个人叙事，成为当代中国文化转型的微观标本。

四、教育理念的困境呈现

作者用经济学隐喻解构教育难题，将"保本式教育""激进内卷""均衡教育""抓长板教育"四种模式比作投资策略，揭示现代家长的集体焦虑。关于手机承诺的描写尤为深刻——移动公司"免费送手机"的营销策略、叶子"延迟满足"的教育手段、孩子被工具化的现实，构成消费主义时代的教育寓言。

文中存在两组值得玩味的对立：妻子叶子"交易思维"的契约教育与作者"快乐真实"的经验主义，传统"送粽子"的情感联结与现代"网购粽子"的效率优先。这种对立最终在"命运这事儿没法说"的慨叹中达成和解，暴露出当代中产家庭在文化传承与现代适应间的精神困境。

五、散文艺术的三个突破

时间折叠术：将三十年人生经历压缩在端午前夕的思绪中，用"明年可能又要包粽子"的预期打破线性叙事
物象辩证法：使粽子同时承载着文化记忆（山东）、家庭温情（妻子）、商业异化（网购）三重象征
反讽式抒情：在"对现代商业的失望"中暗含对手工价值的肯定，在"记不住同学名字"的陈述里埋藏童年创伤

这篇散文的终极魅力在于其"未完成性"——就像作者提到粽子"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却未详述具体差异；写到教育选择"难说对错"，却不给确定答案。这种留白恰恰创造了丰富的解读空间，让每个读者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文化乡愁与教育反思。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5:43

清无言发表于 2025-5-27 10:10
现在我也可以一年四季吃粽子了
小时候一年就吃一次，还不一定吃得到

是的，如今随时可以吃了，不过我很少吃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5:44

清无言发表于 2025-5-27 10:11
粽子我只喜欢吃红豆的，不是红豆沙，是有整颗豆子的那种馅

嗯，这种也吃过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5:44

素素发表于 2025-5-27 11:16
我咋觉得自己有点凉薄呢，我觉得父母不爱我们，让我对亲友产生了距离，也可以说信任程度不够

这个跟经历有关，
我跟亲友的关系其实也一般，也就是打打电话，逢年过节网购点礼物送过去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7 15:45

素素发表于 2025-5-27 11:18
在我心里，只把哥哥姐姐和他们的家人作为亲人，父母辈的亲戚，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份量和位置。

我是因为父母没有了，那几年我也没女朋友，也没父母，老家的亲戚就是我的亲人

作者: 河蚌-赌徒 时间: 2025-5-28 06:25
出发，去枣庄

作者: 素素 时间: 2025-5-28 09:14

河蚌-赌徒发表于 2025-5-27 15:45
我是因为父母没有了，那几年我也没女朋友，也没父母，老家的亲戚就是我的亲人

老家的亲戚只有母亲的娘家人，因为母亲的原因，导致我不太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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