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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身处灵异,故事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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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3 09:34
标题:
身处灵异,故事小集
本帖最后由 马叶的小屋 于 2025-9-3 09:35 编辑
本帖旨在收集那些我创作和发现的六星灵异鬼怪类小故事。
目的是为综合汇集,学习交流,把玩品味,并存为素材,方便查阅,方便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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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爱如轻烟-小茶吧的女子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37)
一
对她渐渐感起兴趣,原因有二。
一是三个月前的某个雨夜开始,她就从没间断地在每个周五晚上八点,准时来到我的这个小茶吧。她总是随手一指,要我给她冲泡一壶我藏了七年之久的普洱生茶,然后,就安安静静坐在靠窗那榻软座,品着香茗、凝望雨幕、若有所盼,一坐就到午夜十二点,行为举止,耐人寻味;
二是她这样一位看似三十的女子,所显露出来的稳重端庄的高贵气质,和典雅俏丽的外貌打扮,硬生生将我折服,并对她生出一股浓郁的好感,和强烈的好奇心。
她极少说话。每次光临,只是娴静地坐下,品茗、遥望,状似候人。我不由猜测,她一定在等极重要的人。嗯,准确地说,我料想她是在痴等一位男人——她生命中的重要男人。
我的这份直觉,后来果然被她证实。
有一晚她来后,乘着冲茶的时机,我笑着闲问:“是在等人吧?您光顾我这小店好长时间了,怎么说也算是老客户,今天的茶,算我请吧!”她默默看了看我,冲我微笑着轻轻点头,小声说:“谢谢您。我的确是在等人。”
声音铃兰悦耳,宛如她的气质,外表柔媚,内在沉稳。
那晚以后,她再来时,便会在点茶间隙,同我聊上一两句。因此,我得知了她故事的梗概。
二
几年前,她和先生组建了家庭。夫妻两人,如胶似漆,恩爱和睦,日子过得安稳甜蜜。然而两年多前,一个残酷现实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先生接到单位一纸派遣令,很快就被派驻到非洲一个小国公干。这一去,就是两年。期间,他们只有依靠网络和越洋电话搭建的鹊桥,艰难地保持联系、传递相思。个中无奈困苦,唯他们自知。
三个月前,先生突然和她中断了一切音讯。这使她焦急万分,一面拼命联系先生,一面去他所在单位查问情况。先生没联系上,却得到他单位工作人员的回答:那个小国家正闹动乱,外驻人员全部失去消息,单位也正多方设法与在外人员取得联系,并积极和政府相关部门协调此事。接待人员答应她,会将事情进展随时通知她。可她按捺不住,后来几天继续每天跑去催问情况,却始终没得到先生的任何讯息。
有一晚,她先生忽然通过网络发来一条简短的邮件!他说那边国家正处在动乱,情况繁杂,他打电话和上网都受限制;但他保证,很快将可回国!
尽管没有言明他的归期,这条消息也足够她雀跃。
隔日,他又发来简单讯息:说周五晚上他能到达,要她在他们都熟悉的街口小茶吧会面。
颇为奇怪的是:他没有说出回来的准确时间。这是为什么呢?而且,为何他不要她去接机?为何他不直接回家?为何他不多说几句?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随即,数次联系先生又无果后,她再度去他单位查问。那接待人员还是陈词滥调:没有进展,毫无消息。
她因为不知先生突然归来的真正原因,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没敢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们。
在惴惴不安和万般期待中,她按约于周五来到我的小茶吧。可是,那首个周五,她枯等来的只是空气。他先生的最后消息中,竟只提及周五之约,而没有言明究竟是哪个周五!这个?下个?再下个?……
接下来的故事,旁观者的我,已经完全看到:这个周五,他没出现;下个周五,仍没出现……一个个周五,静默的她,在我的茶吧苦苦煎熬和等待着。
他没有再给她传来只言片语。
她的苦楚,又会有几人能知能懂?
我唯有不断安慰她:“放心吧,他一定会出现的!”
她对我报以微笑,婉表谢意。
三
又是周五,又是晚八时。
她飘然而至,径直来到柜台前,没像往常那样去靠窗落座。
迷人的微笑,显出她的满心欢喜。柔美的声音,虽短虽轻,却字字包含激动欢欣:“我今天得到了他的消息,并且已经见到了他!”
“哦?那可要恭喜你啊!”我被她的欢愉情绪感染,一阵开心,由衷地祝贺着。
“我们准备走了!”她顿了顿,回头望望窗外——那里,一位帅气的高个儿男子正殷切地回以微笑,“我们是专门来向您道别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她向我真诚一笑,表达谢意。
道完一句珍重,她如蝶儿一般,一路欢悦地飘出店外。门外那先生对我颔首一笑,轻轻挽了她,翩翩离去。
走了?不再来品茶了?
哦,是了,她已经等到了要等的人,还来做什么?
一种恋恋不舍的失落在我心里油然升起。不是我势利到在乎那份茶钱,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越来越感觉,她这样一位秀外慧中的佳人,能常常莅临我的小店,是我的一份荣幸。想到之后见不到她了,难免心生不舍。
而天下,哪会有不散宴席?
祝福他们夫妻恩爱幸福吧!
四
翌日一早,一则本地短新闻让我极为惊诧!新闻称:离我小店不远的一个住宅区里,有一位年轻妇女于昨天白天自缢身亡。新闻还指出,早些时候,她的先生因为出差国外正好赶上该国动乱,于混乱中被暴徒误伤,最终不幸遇难。“极度悲痛”应该是致使她寻短见的原因。
简短的新闻消息,读后却深感不安。
消息里年轻妇女的背景情况,怎么和她的境遇如此吻合?!
好奇驱使我多方打听。
果然,我的直觉再次被证实无误——那个自缢离去的苦命女子,正是我认识的她!
她的确是在获知了先生遇害的准确噩耗后,再难控制她自己的悲切情绪,最终选择解脱之路。
然而,我产生了一个疑问:她的离世,是在那天白天,可我却在那天晚上亲眼见到她和她先生双双前来道别……这又怎么解释?
新闻不可能不真实,我亲自打听来的消息也千真万确,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样:那晚向我道别时的“他们”,其实,已非人类了吧?
奇怪!常人若遇上这等异事,必然毛骨悚然、百倍惊惧;而此刻的我,却心如止水。
我脑中浮现出一组画面:她和他,相挽着,像两股柔柔纠葛在一起的轻烟,一路愉快地飘向了最美的天堂!
轻烟般的爱情,阵阵飘香。
对他们的命运,无尽哀叹;对他们的未来,无限祝福……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3 09:36
【灵异】爱如轻烟-我爱的那个女子
文/依水闲云
我想记住她,却不想她记得我。
对于她,我是个陌生的男子。一张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声音,只有手中递出的茶是她最爱的香气和温度。
但她没发现这些,只是坐在角落看向窗外。而我,在看她,很认真很仔细,似要看到心里去。
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三个月。
亲爱的读者,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契约,称之为魔鬼的契约。用灵魂可以换得一切,而我想换的是见她一面。
只一面,我就可以回该去的地方,什么都不会改变。大约只是损失一些魂魄,那又如何呢?
于是在回来前,我高兴的写信给她,定下周五之约。
她来了,我也在,但她不认得我。
原来逝去的人回到人世就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我贪恋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试图对她倾诉那些相思之苦。但我不能,一旦透露什么,我就会立刻残忍的在她眼前消失无踪。
于是,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一整晚。
茶坊中只剩我们。她的眼中是失落,我的眼中是热烈,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时,她走了出去,我却没离开。
跟魔鬼的契约继续进行,用我的所有魂魄换取跟她的一次又一次相见,即使三个月便会魂魄消散。
我心甘情愿。
“是在等人吧?”我用这句话打开了沉默,从此后每个周五她会来,在她点茶的间隙,会同我聊上一两句。
她是多么美啊。我听她讲起我们的故事,讲起过去的恩爱,讲起我消失在非洲小国,讲起她的担忧,讲起我跟她的周五之约。
而我试图劝导她——放下吧,或许“他”回不来了。
她摇摇头,那么坚定。
最后那个周五,我的魂魄已经所剩无几,拖着残存的精力,为她沏茶。看我手抖得厉害,她伸手去接,我忙说:“茶温不足八十度,喝起来会涩的。”
她愣住了,看着我。
那是我们经常说的话呀,就那么脱口而出。这次她没有躲避我的眼神,我也没有,四目交流处,浓浓的爱意流淌。
她说:我得到他的消息了。
真的吗?我疲惫不堪,也想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直到,那晚她如蝶儿般的寻来,对我轻笑: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
第二天的报纸会登:她先生出差身亡,该女子自缢而亡。
牵着我的手,她甜甜的笑,我用最后一点力气问:值得吗?我就快消失了,即使在这个世界也无法陪伴你。
她摇摇头,不让我说下去,吻了上来。
没有吻到,那时的我化成了烟。消失前,她的眼泪告诉我,她不悔。最后看一眼美丽的她,我爱的女子,无法说再见了,我的爱人。那天,正是520。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3 09:38
【灵异】交通事故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9)
一
好酒毕竟是好酒,一旦喝上就没了谱。这不,今天我可又多喝了几杯。但我感觉还是能控制住自己行动的。然而我的那位领导可就不行了——他的酒量,平日也就是三两左右,但今晚席间,被那马总的几句马屁话给拍得受用极了,他一高兴就没能收住,整整多喝出二两有余。
也许就是酒精在作着怪,平时喝了二两酒下肚就绝不碰车子掌方向的这位领导,今晚却邪了门破了戒,非要叫我去坐副驾驶座,而由他去把方向盘。您说,我能怎么办?还不得照着领导的意思做呗(哪怕这领导是在醉酒后)——领导发的话,我这做小驾驶员的,就得无条件执行;否则……嘿嘿,必然有你好瞧的!
看他坐在驾驶座上的样儿,也还行,似乎还没晕到连车都开不走的地步。我心想,虽然去他家的路要经过市中心闹市区,但这条路又宽又直、也不算远,而且他这么大的官,即使被交警碰到,这一点点“酒后驾车”的小问题,对于他也是什么屁事都不会有的。我只要捎带看着点他开车就可以了。
别说,他开得还真跟没喝过酒一样——很稳。这我就更放心了。得,咱也乐得当回“领导”!我半闭眼睛,舒舒服服躺靠在椅背上。
二
车子在市中心的红灯口停下来,静静等待着变灯。
我看他趴在方向盘上,根本没去关注红绿灯,就试探着问道:“领导,您还好吧?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开吧?”
他趴着没动,也没回我话。
我只好轻轻拍了拍他:“领导,领导,您……还好吗?”
只听他瓮着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话虽如此,但他依旧没动。
我感觉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但又不敢再多问,只能侧头悄悄注视着他的举动。
红灯的倒记时只剩下十来秒了,可他还是趴着没动静!我只好再试探着快速问道:“领导,这就要变绿灯了,您……您真没事吧?”
他没理我。
就在我转头看到红灯跳转为绿灯的那瞬间,车子突然猛地开动了……
但是,车子的启动却并不是才启动时正常的那种慢速度——而是一下子就以时速八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飙飞而出!
我吃惊得迅速转头望向他——天呀,我倒吸着凉气!怎么去形容我见到的他呢?我认为自己那时看到的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这位领导,而是……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另一人的影子显现在我这位醉酒领导的身上!
这人影也是我见过的:就是半年前在这车子里给我这领导塞过红包的那个小老板;可后来听说这小老板因为想做的那项工程被我这领导最后否了他,而他贷的款又白白花去不少用来打点各种关系关节,到头来没钱还银行了,于是,最终他是跑走了还是怎么了就再没人知晓。
然而,我看到怪影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我被后来所发生的事惊呆了!
三
车子在飙进中急速打了个左转——但这个路口属于禁止左转路口,所有机动车是严禁左转的!我们的车子全然不顾前面正在沿斑马线过着马路的行人!
说时迟、那时快,甚至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面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时,只听到“嘣”的一响——那人已被车子撞得飞过车去!
我惊呆了、连叫喊都不会了!
车子竟然没停下——我的领导仍然强行把车子左转后以同样快地速度飞驰着!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猛抓领导紧紧把着的方向盘,同时我大叫着:“快踩刹车!”……车子若再这样开下去,那后果……我无法去想象!
方向盘在我的拉扯下使车子向右面急速转向……
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我没办法预测到的——车子竟向着路旁的人行道飙冲去!
领导难道真的是被……?由始到终,他就没有松开过那只踩着油门的脚,更没踩过刹车!车子的速度丝毫没减慢!
我就只能呆呆地目睹这一切在一刹间发生!!
——车在一连撞倒几个人后又撞上了路旁的一棵大树才得以停下!
剧烈碰撞中,我被车内弹飞出的气囊护住,没大碍。
但我侧目一看车窗外的景像——惨,惨,惨啊!!!
就那么一眨眼间,我们的车头已混然染满鲜血;地上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周围的人有哭的、叫的、喊的、骂的……;更多的人则是如我一般惊呆着!
接下来,我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样离开那可怕的车祸现场,只依稀感觉我和我的领导跟着几个戴着大盖帽的人进了辆车子。
我很怕,很想哭,可我却忘了该怎么去哭!
怕极了!!
四
后来发生的事更是我无法料想到的。
几天后,上面派人找到关闭在看守所中的我。他们对我说的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就此改变了我的后半生。
——他们要我代我的领导去顶罪!他们说这位领导正是提拔升迁的关键时候,如果因为这次事件使他受到牵连,那会是我们这机关领导班子层的一个重大损失!他们还说,我其实什么也不用怕的,因为上面已经有不少关心我那领导的更上层领导正密切关注着这次事件;有他们这些大领导的关注,又怎么可能叫我白白去吃亏受苦呢?他们只是要我承担掉这次肇事之罪,就当我那领导当时根本没在车上、没在现场,别的事他们会替我打点和周旋妥善;就算是牢狱,也不会叫我蹲多久。他们还承诺,将给我一笔巨款,并在我出狱后就立刻安排我的一家都出国去定居。
我能有选择吗?
我是知道的,我的这位领导和上面的很多上层人物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次事件,就算我坚持不顶下这罪则,他们也必然会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甚至,想得更糟点的话,他们如果在暗中对我下个黑手……我若是死去,那将更是死无对证, 到头来还给我落个畏罪自杀罪名!
现实如此,我只有一种选择——赌,赌上自己的命!
五
他们没有食言:很快就出现了一份医疗证明。上面说我是有精神问题的人;而事发当时,我又正处在发病期内。
由于精神有问题的人是可以不负法律责任的,因此我就这样在一瞬间“毁”去几个人的鲜活生命后,只被轻判了几年的道义牢刑。
没有人对这医疗证明有疑虑吗?我想不是的,只是不管人们对这证明有疑也好、对一个有精神病的人怎么还能进入这机关为领导做专职驾驶员工作有惑也罢,他们总用他们的办法让这样的声音最终没有响于正式场合或见诸媒体。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我是不用坐满这几年牢狱的——有他们照应着,顶多五年吧,当人们都忘却此事后,我就可以带着家人到异国去开心渡日了!
六
现在,我躺在监狱里的服刑床上时,会不断去回想和思索:如果那晚我在我的那位领导身上所见到的影子是真正存在的话,不知道它是否还会再次出现在他身上呢?!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3 09:42
【灵异】门后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17)
一
昨天一位朋友告诉我个怪事,他说:他前晚掉了枚衣服扣子,滚去家里卧室门的后面,再也无法找到。
详细经过是这样:他衣服上的扣子掉了一枚,眼看着就滚到卧室的门后。他几大步追上去,拉开门,借着卧室明亮的灯光仔细寻找,可门后就那么狭窄的一点空间,扣子居然没了踪影!百般找寻也无果。
翌日,朋友一早起来,想起衣服扣子还没找到,鬼使神差又去卧室门后看了看——神了,那枚扣子好端端地躺在最显眼的位置!
可为什么昨晚他就没看到它呢?
这事朋友只当笑话说给我,我却大概知道个中原委。
很早前,我听过这样一个说法:每家每户的某扇门后,那一小片长期处于黑暗的空间里头,都藏着一只鬼魂。
这说法我后来忘了。今天朋友一讲起这枚扣子的稀奇事,马上联想起来。
我猜想:那晚上,准是他家卧室门后的一只鬼,用身体挡住了扣子,这才让朋友没看到,也找不到扣子;到了天明,鬼因为怕阳光而离开,扣子自然也就再度显现。
想到这里,我决定今晚也来试试,看看我家门后到底有没有藏着鬼!
二
晚上九点来钟,我以为时间合适,于是也拿出一枚小扣子,朝着门后甩去。
遗憾,我的准头够差——扣子砸在门的下方,弹开去。
拾起重来。
这回扣子如愿滚进门后的黝黑空间里。
我一步步走近那扇门。
果断地一把拉开它——门后狭窄空间,一目了然,扣子真的没了踪迹!
我狂喜,这说明我家门后也藏有一只鬼!而此刻,正是它挡在了我的眼睛和扣子之间!
实验成功了一半!
等明天天明,再在门后找到扣子,就完全证明了我家门后藏着鬼的事实。
我心花怒放地把门拉开,准备接着去写别的虚假灵异故事。
来到电脑前,突然发现,键盘空格键上赫然安放着一枚扣子!
它竟然和我刚才丢入门后的那扣子一模一样!
难道……
奇怪,奇怪!我的那枚扣子明明应该还躺在门后,还被那只鬼挡着才对!
我返回门边,猛然拉开门————
门后墙上,有东西用指甲歪歪扭扭写下的几个大字:
我们不只是躲在门后!
我瞬间战栗不止。
三
诸位若不信,也请看看您的门后去吧!
说不定,您家住着的,比我家这只还厉害!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3 09:48
暂时整理到这里,留后继续。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03
【灵异】梦幻婚礼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81)
上
再有三天,我将迎来生命中的首要喜事——结婚!
因此,我忙得晕头转向:发送喜帖、安排酒席、预定婚车、租借婚纱……还得抽空谋划蜜月旅游的细节和其他杂事。结婚就等于头昏,真没错!如果阿耀能来帮帮我,那就好了!
阿耀是我从小到大形影不离、亲如兄弟的朋友。可惜,他这些天正在外地公干,就连是否能在我大婚之日赶回,都成问题。
“喂,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帮我啊!否则,嘿嘿……”给他的电话,我下达着死命令。
“小子,你到底是跟你老婆结婚,还是跟我结婚啊?哈哈。”他在那头大笑不止。
真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谚语,这三天,我每晚都会做些和结婚相关的梦。即使是在梦中,我同样被折磨到手忙脚乱、晕头转向;幸好,梦中拉来了阿耀,帮我承担下许多杂事。呵呵,梦醒后,我还暗自笑骂那小子:等他结婚时,看我也铁下心,绝不帮他!
转眼,婚期来临。
那天的我,越发昏晕,忙出忙进,像个提线木偶,被亲朋好友们呼来挥去,伺候不断。可是,看到身边面泛桃花的新娘小叶,我心里又似打翻了蜜糖罐子,甜甜滋滋。
一直忙乱到站在饭店门口候迎宾朋,才见阿耀姗姗来迟。
“小子,自己说,怎么罚你?”我笑着迎胸给他一拳。
“老大,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他挥手隔挡,顺手边塞红包,边大笑着回敬我。
这家伙,一定是我什么时候电话里漏了嘴,把自己梦中情况告诉了他。
“得了吧!快,去楼上帮我招呼朋友!”我拍他肩头,命令道。
他喏喏,忙着侧身溜走。
滑头!我笑骂他后,又晕乎乎投入到迎宾任务中。
“马儿,怎么没发现你最好朋友阿耀的红包?”送走最后一拨闹洞房的亲友后,太太小叶开始整理收到的红包。
我已经累得和衣躺倒床上,不想动弹:“没准还在我口袋内。”
“你不是把红包全拿给我了吗?”她似乎又找了一遍,还到我口袋翻了翻,“奇怪、奇怪,就是没有!”
“放心,阿耀是什么人?铁哥们!不可能没送,一定是夹在某个地方罢了。”我安慰她,随即翻个身,“明天再说吧,今天真是累呀!”话虽如此,但我忽然想起,自从在饭店门口见过阿耀,整个婚礼中,似乎再没见到他!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改天一定要当面教训他。
下
接下来的一周蜜月旅行,我和小叶开心幸福。
待得归家后,一好友立即来电,要我去医院看望另一位好友。
“谁住院?”觉出不祥,我紧张追问。
“阿耀!”
“什么?他?怎么回事?他怎么了?什么时候住的院?”我满脑冷汗,连珠发问。
朋友接下来的言语,惊得我汗毛倒竖。
他说:阿耀没来参加我的婚礼,其实是因为他在我结婚前三天出了事!阿耀在外地出差,遭遇抢劫,身中数刀,从出事后就一直昏迷未醒,生命垂危;这两天才被转回本市,住到治疗条件更好的医院,因此大家想一起去看望看望。因为我是新婚,所以这消息大家瞒了我,等我蜜月完毕才说出。
使我惊诧的是:如果阿耀没来参加我的婚礼,那么,婚礼上我见到的阿耀是谁?
这话刚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下,或者……或者是我那两天忙晕了,以至于出现幻像!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当务之急,不是究想回忆,而是看望阿耀。我整顿思维,约友人们同去。
阿耀伤势严重,虽然已经脱离危险期,却依旧昏迷。
大家在医院过道愤讨抢劫者恶行时,我却再度回思结婚时阿耀出现的片段。他的出现,是那么真实、真切,一点不象我的幻觉。我又询问了小叶和别的家人,没有一人在婚礼当时,确定见过阿耀,这事实又让我百思不解。
一周后,阿耀苏醒了。
“老大,抱歉啊!没能赶去参加你的婚礼!”他一见我就笑着道歉。
“要不,等你好全了,我再婚礼一次?”我的玩笑令他大笑不已。
“但是,说实话……”病房只剩下我与他时,他神秘地冲我吐着舌头,“我感觉自己去到了你的婚礼现场!”
“啊?”他的话,我如雷贯耳,“怎么这样说?”
“那时候我应该是昏迷着,可我却清楚感觉去到了你的结婚现场,似乎还塞了个红包给你!”他大致说了那家饭店和婚礼现场的情况,竟和真实无二。
“不仅如此,”他笑了笑,话没完,“你小子真够厉害,我感觉自己在昏迷中,还被你拉去干了三天婚礼前准备的苦差!哈哈,你说我这梦够神奇吧?这说明我多挂心你呢,昏迷着还去帮你,哈哈……”
他絮絮叨叨的笑语在我耳里逐渐模糊。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真的被我“拉”来婚礼帮忙?也真的参加了我的婚礼?
可是,那个我们都知晓的“红包”,我后来仔细找寻,始终不知所踪。
“小子,你欠我一个红包!”即使阿耀一出院,就补封个大红包给我,可我还是常喜欢这样玩笑于他。
两个人,却同样幻梦,当真解释不清。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04
【灵异】聋子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4)
最近,我这耳朵不知怎么搞的,老感觉不舒服,间伴耳鸣症状,有时会听不清声音。虽说毛病不大,也怕久拖难治。因此选了一家大医院,去看医生。
那位年轻的医生随意翻几下病历,拿笔对着处方一阵鬼画桃符,心不在焉对我说:这应该是耳朵里什么神经出了点岔,最好先做几项专业医疗照片和检查,否则他们也不敢妄下定论。
去他的,医院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坑人钱财的黑洞!我这耳病,顶多就是发了点炎,哪用做那些高价检查,开几盒消炎药,吃吃就行!
医生最终熬不过我地执坳,无奈摇头,依我意思改了处方。
连吃两天的消炎药,耳朵没再闹腾。
我以为安稳了。
谁料……
那个凄冷冬夜,寒风袭面,瑟瑟发抖。我与朋友晚饭罢别,独自归家。虽走得是大道,却人迹廖廖,冷冷清清。由于席间喝了几盅,不胜酒力的我,此刻颇觉眩晕,便加快步伐,一心只想早早回家休息。
正疾步匆匆,忽闻身后一男一女大声对话。
只听女的尖着嗓门催促:“你怎么走得那么慢?再不快点儿,怕是赶不上了!”
男的笑着应她:“我这不来了吗?怕什么?要嫌慢,你飞着去嘛!嘿嘿。”
“呵呵,我要能飞,还用跟你用脚走啊?真是欠揍……”女的笑骂。
“行行,呵呵,那咱们快走吧!别再瞎唠叨。”男的接口笑道。
我心里好笑:听他们声音,料想很年轻,好一幅热恋情侣亲密逗嘴的趣事。一时心血来潮,倒想看看他们什么模样、是否般配?
于是放慢脚步,专等他们上前来。
没一会儿,他们就赶过了我——不对,赶超我的不是那对男女情侣,而是一个男中学生!只见他低着头,背上一个硕大书包,步履蹒跚,像是才下晚自习,赶着回家去继续温习功课。
我又慢慢捱几步,仍没见那对男女超上前来,同时也再没听到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
这就怪了,从他们先前的声音判断,距我应在十米之内,否则不可能听得如此清晰。但以我这样缓慢的速度,他们早该超上,却怎么还没见到?这是条直道,没岔口,右边还因修建大厦而用高墙围护,不可能翻越,路中间又有一人高的隔离护栏阻挡,更没法穿街而过!
好生奇怪!
好奇促使我故作停顿,蹲下假装拨弄鞋带,借机转身瞄瞧——
没人!我身后大约五十米内,杳无人影!
不知道是凛冽的夜风阵阵刮来,还是内心的惊恐搅扰,我一阵颤栗,酒也醒去大半。
不可能呀,他们去了哪儿?莫非插翅上了天?
“天,你怎么还走那么慢?真的要迟到了!”一个响亮的女声,突然从我身后不远处传来!
迸出的人声,竟似平地惊雷,吓得我猛然抖擞!
迅速转身——前面数十米,死一般的静寂!我瞧得清楚,除了街边行道树后藏着被路灯拉长的绰绰树影,空空如也!连那中学男生也失了踪迹!
没人!
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
难道我遇到的是……?
一连串问号带来的恐怖,顷刻间刺得我头皮阵阵麻痛!
我看到路灯映射下的自己倒影,被无限拉长,诡异得不成人形,更孤独得凋零无助。
酒醒了,可我的身体,却象身边僵立的大树,动弹不得。
一丝寒气骤然喷袭耳根,让我半身寒悚:“呵呵,看来你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女人的笑声接踵而至,言语中透着好奇,却无限恐怖。
“那你看得见我们的样子吗?”男声在我另一侧耳边响起,同样寒气迫人,直刺我心。
身体不住打颤,心头阵阵收缩,哑口难言,双眼紧闭,恐惧的感觉遍布全身毛孔……我完全明白自己遇见了什么!
“呵呵,你就别吓他了,能看见的话,他只会比现在更孬!”女声离我远了几步,尖笑着催促,“我们走吧,再晚就真的赶不及了!”
之后,我耳边没了声音,万籁寂静。
它们,走了?!
顷刻间双腿一软,我跌坐在地,全身依旧不住战抖。
那以后,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再听到。
我——聋了!
但是,我只是对人类世界的声音聋了;而它们在周围的闲言碎语,我却清晰入耳,喋喋无休。
人的世界似乎遗弃了我,要我承受起比死亡更恐怖的聋后生活。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07
【灵异】牵魂者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3)
上
这次,我被派到一座陌生的小城出差。
走出火车站便看到一家不土不洋的快餐店。没吃午饭的我,正好饥肠辘辘,于是,不经思量,拖着行李箱推门而入。
薯条、土豆泥,汉堡包……门头,柜台,玻璃窗,四处张贴着这样色彩鲜艳,让人垂涎欲滴的图片。干净整齐的桌椅,店员们统一的微笑和高声的唱迎,无一不充斥着洋快餐,这个泊来品的特色。
时值正午,但店里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食客,悠闲的临窗而坐,一反大城市里快餐店的喧嚣与繁华。
我抬着汉堡,可乐,找了一个避阳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才发现这家不知名的店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儿童乐园,墨绿的绒面地毯已经很陈旧,但彩色的旋转滑梯一定是吸引孩子们进店的法宝吧!
“爸爸,我要去玩一会儿。”
我耳边仿佛回响起儿子稚嫩的声音。他每次进肯德基,麦当劳,总是飞快地把薯条塞进嘴里,马虎地拍拍手,尔后,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就地打滚地爬进游乐区,兴奋地爬上滑下,乐此不疲。
可惜,此时他不在身边,否则,这个空荡荡的游乐园,一定可以让他大展拳脚。不过,今天是周末,不知道留守在家中的妻子会不会带着他去解解馋呢?想起另一个城市的妻儿,我低头浅笑,塞满食物的嘴,扬起一段满足的幸福。
“阳阳,别淘气!”
平空响起一个女人柔声的喝斥。
我惊讶地抬头一看,离我两个桌的不远处,坐着一位面容娇好的年轻女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游乐区,似水的目光中含满一个年轻母亲特有的宠爱和温柔。
她警惕地瞟了我一眼,又自言自语似地低声呓语:“我们家阳阳就是太淘气了,老喜欢在滑梯上玩些危险的动作。”
这里哪有孩子啊?我诧异地侧过头,定睛一看,心脏差点骇得没跳出来。前一秒还空无一人的乐园,怎么一眨眼就多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这孩子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跑进去时,怎么悄无声息,我一点也没察觉呢?
我稍加打量,他大约三岁上下,胖乎乎的小脸煞是可爱,大大地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好像在嘟哝着什么。两只小手有点脏,可阻止不了他像水里游弋的鱼儿一样,在乐园里尽情嬉戏玩耍。
半晌,我才回过神,察觉到那个母亲轻蹙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对她报以一个友好的微笑——都是做父母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是件很骄傲的事。
可不曾想,她竟然起身,缓缓地朝我走来。
她想干什么?我有点奇怪,还有点慌张,不自觉地扫了眼我身边的大行李箱。
“你好,这里没人坐吧?”她和颜悦色地问,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对我的尊重和礼貌。
我缓缓放下戒备,憨厚地点点头:“嗯……没人坐,你请便!”
中
她在我身边坐下,左手食指轻叩桌面,好像为什么事举棋不定,欲言又止:“你……你看……”
“什么?”我不解地扫了一眼,她目光涣散,和那男孩在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神似,只是她乌黑的眼睛,多了几分成熟和忧悒。
“算了,没什么!”她落寞地摇摇头。
她想对我说什么?我脑子里莫名冒出临行前,妻子悉心地吩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不要和陌生女人搭讪。
紧张、猜忌、惶恐和沉默,在我俩之间盘旋。我不想让自己落入搭讪的尴尬,欠一欠身,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那孩子突然跑到乐园边,踮起脚尖,把圆圆的下巴搁在彩色的隔离板上,向我伸出手,天真的表情好像在对我说:叔叔,别走!
我会心一笑,忍不住由衷赞道: “你的儿子挺可爱,而且也乖,不像我儿子,呵!我儿子和他差不多大小,可平时闹得厉害!”
她倏地回头,惊恐万状地瞪着我,好像我的脸变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图画。
难道我刚才的话有何不妥?
她猛然扑来,激动地拽住我的衣袖,全身发抖,“这么说,你看得见……你也看得见他?我就觉得你好像看得见。”
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我心生疑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你在说什么看得见,看不见?”
“我儿子啊!”她珠泪盈眶地问,“你看得见他!”
“我当然看得见。”我理所当然地答。见那孩子依旧向我伸着的小手,我甩脱母亲,却忍不住伸手,在孩子脏兮兮的手心上拍了下,谁知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
“不好意思,能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吗?”年轻母亲哀婉一笑,不等我回答,就幽幽地接着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其实,我不想听故事,我还有工作要做,我想离开,不想在这里再耽搁。可手,被孩子的两只小手紧紧握着,久久不愿松开。
他母亲幽寒空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几年前,有一家三口,夫妻相亲相爱,孩子天真活泼。可一场无情的车祸打破了他们美满的生活。丈夫被死神带走,孩子也变成了植物人……倾刻间,一个幸福的家只剩下这个年轻母亲。她只剩下一个希望,希望奇迹发生,希望孩子能早日苏醒过来,可医生说他永远也不会再醒……”说到此,她泪流满面,哽咽难语。
我对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谁,已了然于心。只是,我惊诧地瞪着眼前的男孩,他不是在这儿,好好地牵着我的手,冲我微笑吗?
下
“两年过去,他始终没醒。几个月前,当我来到这家快餐店,却意外地看到他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在里面玩耍。只是……我触不到,亲不得,和他说话,他也不理。难道,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多想他,多希望他醒过来吗?他们都说我疯了,我也以为那是我的幻觉,可是……”她泣不成声,颤抖着双手搂住我微微发寒的胳膊,央求似地问,“你……也看到他了,是不是?”
我冷汗淋漓,木然地点点头。脑子像被电击一样,一片空白。两眼凝滞在她悲喜交加的脸上,不敢再挪开。只觉得有股透心的冰凉从手心里传来,把血液都凝固了。
“这就证明我没疯,我们家的阳阳会醒过来的,我是真的见到我亲爱的宝贝了……哈哈哈!”忽然,她像疯了似的,放声大哭,继而转身飞快地跑出快餐店,差点撞到一个走过来的女服务生。
我见鬼了吗?不,她儿子还没有死,那么他不是鬼,只是一个灵魂,一个因为贪玩而出窍的灵魂吗?
“不好意思,先生。”那个女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探头说,“她没吓到你吧!哼!这个疯女人,几乎天天都来这里,还总是胡说八道,说见到她躺在医院的植物人儿子,弄得别的人都不敢来了。你看看,这里哪有什么孩子啊!”
为什么别人都见不到这男孩,连他母亲都说碰不到他?
我鼓起勇气一回头,想证实我的手还被那孩子牵着,可是……是我眼花了吗?我的手,怎么搁在斑驳陆离的隔离板上,乐园内,一如我进来时一样,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惊胆战,汗毛林立。那个孩子呢,去哪儿了?这一切是我做梦,还是我的幻觉。我努力咽了下口水,一秒钟也不敢再呆下去,拖起行李箱,匆匆奔出门。
伏天的日头,火一般在我头顶燃烧。
“嘀——”喇叭长鸣,一辆大货车像一条金鳞巨蟒扑向我……
我还来不及呐喊,身体如一具扭曲的木偶,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又轻飘飘地落下。在刺耳的急刹和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中,我无力地垂下脑袋……远端,一位年轻的母亲回过头,冲我诡异地一笑,她悠然牵起儿子的手,慢慢远去的背影,定格在我褪尽光泽的瞳孔里……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08
【灵异】飞机上……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2)
我讨厌坐飞机!
“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不塌实,不安全,尤其是飞机遇到气流时,上下震荡颠簸,总让我觉得天堂之门,好像触手可及。所以,只要能选择,我绝不坐飞机。
但这次出差却没有办法,时间紧,任务重,领导还指明要我乘飞机快速赶赴目的地。于是,我提着笔记本,在薄暮中,忐忑不安地登上了如同巨型怪物般的波音737。
为了消除潜意识中的恐惧,我一般会选择飞机起飞后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就是飞机安然降落时,心也就跟着平稳地落地。
这回亦是如此。两小时的飞行距离,正好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夜机一飞冲天,窗外的景致立即陷入无边黑暗,宛若轰鸣的巨怪载着百来人冲进了一道无底深渊。心中的恐惧又莫名升起,我迅速地往后背一靠,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些入眠。
C座邻着走道,对于想好好睡一觉的我来说,不是个太好的位置。机上的空哥、空姐以及前往洗手间的人,总是来来去去,闹得我无法安宁。机上满员,换座无望,我只得心烦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一味地假寐。
伴随飞机的隆隆轰响和过道上杂沓的脚步声,我终于慢悠悠地迷糊起来…… 恍惚中,我仿佛感到自己的身体离开了飞机,处在一间诺大的教室中央。
难道正好是下课时间,教室外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室内倒略显平静,只有三三两两的女生围做一团,俯首帖耳地倾诉着各自的小秘密。而我,此刻就趴在自己的课桌上,双手作枕,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风从我身边拂尘而过,甚至让我桌上的作业本,也轻轻地掀起几页纸角,沙沙作响。
是谁?这么不着痕迹地跑过去,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让我仿若未闻。
可困顿的我懒得去追究,更懒得挪一挪有点发僵的身体。
半分钟后,他(她)又跑了回来——路过我身边时,依旧扇起阵阵微风,让我感到一阵惬意的凉爽。
这一次,我悉心聆听,他(她)约莫跑过我十米远后,就停下脚步。
我心里颇感奇怪,但依旧没有直起身,睁眼观望。
他(她)像是故意逗弄我一般,跑过来又折回去,一次又一次。而且,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作业本被带起的“沙沙”声,一刻未停。
我再也按捺不住,想奋力睁开眼……
可无论我怎么使力,事实就像在和我开一个大玩笑——我的眼睑就像被强力胶水黏在一起似得,怎么也无法睁开!
我发了疯似的甩甩头,不!我是清醒的,我的大脑还在正常地运转,还在思考是谁在做这种无聊的跑动;但我的眼睛……我狂燥地抬起双手,用力地去扯我的眼睑……
耳边继续传来他(她)永不停歇的跑步声,一来又一去,经过我身边时,总带着那惊悚的沙沙声!
我十个尖尖的指甲,已开始无可救药地拼命抠自己的双眼,‘为什么我会睁不开眼睛!’我大吼一声。一丝光亮刺入眼中,猛然睁开眼,一抹黑影伴随着熟悉的沙沙声,一闪而过,我几乎触手可及,但它消失了,就在我睁眼的一瞬间,销声匿迹!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角地汗珠大滴大滴地顺着面颊滑下。椅背上的背袋里插满的飞机杂志、大大小小的呕吐袋,清晰地印入我的眼帘,飞机的轰鸣声又开始鼓噪我的耳膜……
临坐的女士吃惊地瞪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刚经历了一场身临其境的噩梦。
我倏地抬起头,只见两位漂亮的空中小姐正缓缓地推着食品车,为我前排的乘客分发饮料。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马上颔首微笑:“先生,您还好吧?请问,您要来点儿什么饮料?”
我木然。
“先生,您不舒服吗?”她再次探头询问,关切的眼神,却让心事重重的我无法体会。
不可能是她!那跑动者绝不可能是她!这狭小的机舱,即使是小孩,也无法在有食品车挡道的情况下,自如走动,更别说来回跑动!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被丢进装满冰块的冰桶中,手脚发凉,直打冷战!
我不敢向她,或者是其他的乘客求证,刚才是谁在跑动;更不敢多想,睁开眼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扫到的黑影是什么?
我坐立不安,不知要如何熬过剩下的飞行时间,遂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擦一把大汗淋漓的脸。
“不会又碰上一个有心脏病的吧!”
“还是小心一点好,上一班飞机的那个中学生突发心脏病身亡,倒在洗手间里。你密切注意一下他。”
两位空姐的窃窃私语,让我刚摸上洗手间门把的手,像触电般地缩回来……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10
【灵异】梦、镜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6)
一、入梦
快有一个月了,他总是睡不安稳,总是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他来到一间采光不是很好的大屋子。
屋内摆满了色泽暗哑的木质家具,带着旧上海的摩登,井然有序,一尘不染。
屋子中央,坐着一个女人。手执一面精致的小镜子,正对镜梳妆,一袭紫红色的旗袍,把她轻柔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无与伦比。仅是那朦朦胧胧的侧面,就令人浮想连翩,欲罢不能。
第二夜,他木讷地走近了一步,心里盘算着她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吧!
哦,这个年纪的女人,抛掉了二十岁的青涩,还没沾上四十岁的圆滑与世故,是多么诱人的年纪啊!
然而,每当他想再靠近一点时,他就会从梦中醒来。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可梦,是如此折磨人。
一天一个脚步,一次比一次更近一点,他从开始的迷茫与惆怅,变得说不出的期待,期待每一个夜晚的降临,期待在梦中与她的相会……
终于,只差一步了!
只差一步,他就能碰到她的肩膀。
今夜,他要迈开这决定性的一步;他要在梦里拨开那面镜子,抬起她的下巴,尽情欣赏她的美丽……
他轻轻地抬起脚,踏出这最后一步。
他闻到,她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那如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温玉一般的肤色,引人无限遐思!
他伸出手,终于触到她光滑的下巴,镜子陡然发出一阵眩目的光,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二、梦醒
她从梦中醒来。
阔别已久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幔,洒在床头。
她不太习惯地眯了眯眼,随后,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走到穿衣柜的大镜子前……
她左右端详,时而抬起手,捋捋寸长的头发,时而抚抚稍显粗糙的脸颊——是的,她很满意!
虽然,她的躯体是个男人,但是,毕竟年轻,帅气。而且,充满了她最想要的——生命力!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14
【灵异】细红绳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55)
一
酷暑天的傍晚,也许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感觉到寒冷。
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电视,里面出现的,似乎是一对夫妻。他们好象依偎得很近很近,说着缠绵的情话,爱意绵绵。但实际上,我全神关注的,只是脑中一个问题:究竟使不使用那根细红绳?
“女施主,”求得这根细红绳时,那位慈眉善目的慧心师太再三叮嘱:“此绳贵为神异,使用时,务必小心,若哪个步骤稍有不慎,极易酿出大祸,追悔莫及!”
细红绳此刻就端放在面前茶几上,除了比一般红头绳略粗几分,有着鲜血般的艳红,我看不出它的稀奇之处。
一个月前,我每日都会诚心去红秀庵祈愿,求的是夫妻和睦,家庭幸福。
“女施主,感谢你日日前来布施香火!贫尼早已知道施主所求,唯劝您,能了即了,当断则断;世事,强求不得!”慧心师太是庵里主持,她见我日日在佛前苦祷,终于在那天,现身开导。
“师太,我……”委屈奔涌,泪水打转,“我不能失去他!……求您帮帮我吧!”
慧心师太从赤红色小匣子中慎重地拿出这根细红绳,递给我时,她分明流露出万般无奈:“善哉、善哉!贫尼只希望红绳宝物,真能促成施主的幸福!”
“宝物细红绳的妙处,在于正确使用它后,能让使用者实现当时脑中的愿望。但是,它只能实现人的抽象愿望,万不能实现那些实物愿望;并且,一条绳,最多只能使用三次。三次后,它将化神奇为乌有。切记,切记!”师太的交代,无时不在耳边。
红绳只能使用三次;用之不慎,极易酿出大祸!……我藏了细红绳已经有些日子,却辗转反侧,始终未敢冒用,怕的就是,万一出岔,无法悔改!
可是,他正一步步离我远去,此时不用红绳,又待何时?
细细的小红绳,安静地躺在茶几上,幸福的红色,诱惑着靠近它的任何人。“还犹豫什么?”心底呼唤幸福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拿起绳子,按步骤做就是。要幸福,就得靠它!”
我的手臂像有人驱使,迅速伸向红绳。
红绳圆滑柔韧,扶在手上,软软绵绵,就像用婴儿毛发挠痒一般舒适。我慢慢把它绕上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再用右手拇指轻轻按住绳头;同时,左手拿过在老公衣服上好不容易找来的三根他的头发,慢慢把它们伸向早已点燃的那支红烛尖……青烟缓飘,三根头发瞬间燃化。我在心中,默默把之前祈祷了无数次的愿望再次重复:红绳宝物,借你之力,希望我的老公今夜能回到我身边!
牙齿重重咬向右手中指,我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拇指接住滴落的鲜血,涂抹在缠绕着两个指头的细红绳上,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幸福的温暖正一步步靠近……
按着师太交代的步骤,完成了施法。愿在心中,手随心动,全无差错。
二
电视里,那对夫妻幸福的画面一直在延续,似乎也把那份温馨传递给了我。
脑海中,分明出现了老公归家后的情形。他来到我的身边,跪倒在我脚边,牵起我的手,邀我与他翩翩轻舞。伴着柔情乐曲,他在我耳边情真意切地不断低语:“老婆,原谅我吧!我只爱你一个!永永远远只爱你!……”我再度感觉到久违的温暖。这份热,烧红脸颊,烧烫心房,舒适幸福。
“咚咚咚。”是他归家的脚步吗?
“喀嚓喀嚓。”是钥匙开门的声音吗?
感谢细红绳!
我心里立刻决定,只要他给我一个拥抱,我不会再计较他过去的不是;只要他再说一次爱我,我甘愿为他付出所有!
门开了,我殷切地望向他,期待着他火热地话语。他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呆立了几秒,那疲倦的面容上,呆滞的眼睛显露着一片茫然。他似乎这才发现身处家中。重重甩甩头,伸手抓住门把,抬腿做出将要退出门的动作。
就在这时,我手指上的细红绳,象被人拉动般,突然紧了紧。与此同时,我见他的整个身体,也如同有无数条无形的线拉拽着,抽搐一下。他顿了顿,轻轻关上门,慢慢把手抬到眼前,看看腕表,旋即转头瞟瞟我,不经意地撇了撇嘴。他那薄薄的唇线向上挑起,挺直的鼻梁下,呼出的是不乐和腻烦:“韩剧?就搞不懂了,这样烂的电视剧,居然有人爱看。”
他把鞋子一甩,公文包一砸,没再说话,进了卧室。
下午我细心烹的那一桌他最爱的食物,他没看一眼。结婚纪念日,在他心里已经荡然无存。这个家,我这个妻子,在他的心理,除了厌恶,还剩什么?
被细红绳强迫归家的他,把万般纳闷写满一脸。不情愿归家吧?!更想搂抱着他的那些红颜佳丽入眠吧?!……
无声地,泪水缓缓滑出。
脑海里,不由得又回想起和他相爱时的那些快乐时光。
蓝天白云下,南海沙滩上,他揽着我,温柔地呓语:“我爱你,小缘!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个!”
也记得我们借钱做完他的第一笔生意时,他居然把盈来的钱挪用了一半。那晚的我,伤心欲绝。直到他把那枚镶钻项链凑到我眼前,诚恳地说:“小缘,咱们辛苦换来的第一笔钱,挪出一些给我最爱的人献上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再合适不过吧。”他吟吟微笑,为我戴上它。那夜,他的举动,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摸着依然挂在脖子上的这串项链,我的泪水毫不客气地滚滚落下,打湿了指尖的细红绳。
一种压抑、一种苦痛,勒得我无法呼吸,逼得我就快发疯。
男人啊,穷困的时候,我们可以共担,你可以为我放弃一切,可以为我做许多许多;而一但飞黄腾达后,你的个性怎么变得比闪电还快?从前的誓言、相守的承诺,所有的所有,是不是全都化做你烧钱消费时的阴影,不存于心?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此狠心?……
三
默默坐了一夜,静静想了一夜,我思考透彻。
原本希望他能在细红绳神奇的作用下,再回到以前的那个老公,把爱重新给予我。但现在,我不就象那可怜的溺水之人,连刚碰到手的那块儿仅有的木板,又被激流冲走漂远,只能望而兴叹,认命认亡。细红绳帮我带回来的,仅仅是他的躯体。他的心,早已不属于这个家、不属于我!
这样无血无肉的他,即使回来,又意义何在?
“细红绳纵然再神奇,也没法改变人最根本的意志。”师太的言语丝毫不虚。可笑我还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宝物红绳,以为它能改变命运,改变一切。
“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夺回我的所爱?”我不死心,双手合十,在心底诚心问天。
我不能失去他!
我必须夺回他!
他只能属于我!
上天没有给我任何启示。它怎么能如此藐视我对爱的追求?它怎能如此无情?
我是这样深深地爱恋着他,如果还得活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我甘愿选择死亡。
泪珠如雨,我却感觉到我在笑着。
“死亡就是另一种重生!”谁在我耳朵边说话?声音响如洪钟。
感谢上天!感谢这新的启示!
一个新的愿望,在我心中萌生。
四
悄无声息,我像个幽灵一样,飘进黑暗的卧室。
酣睡的他,那帅气的脸廓,让我如此迷恋。
“亲爱的,我会一直爱你,永生永世!”我的声音缥缈在屋子里,哀怨得心碎。
他似乎也听见了!只见他轻轻挪了挪身体,鼾声微起,脸上洋溢出甜蜜的微笑。
“亲爱的,我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我在他额上轻轻印上唇印。那抹红,是幸福的暖色,能连接他的心、拴牢他的心。
沐浴更衣,再精心梳妆打扮后,我感觉到镜中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女人。
没有什么比将要和所爱的人永远厮守更幸福吧?
“咯咯咯。”我的笑声在屋里回荡。伴着红烛的光亮,我开心得翩翩起舞。
旋转,旋转,美好地天旋地转!
我看到一屋子的墙上,满是我愉快的影子。
“咯咯咯,”心底那个声音开始为我祝福:“小缘,开心吧!欢乐吧!这欢乐马上就会成为永恒!”
这样的幸福感,居然比成为他新娘那天,还要真切,还要开心。和他结婚,幸福也只是一辈子的事。可现在,我马上就要和他走向永恒的幸福!我竟是如此开心,如此欣慰。
红烛就快燃完的时候,我愉快地坐下,再次拿起茶几上的细红绳。可爱的宝物,我的幸福桥梁!把它紧紧缠绕在右手食指和中指,又用拇指轻轻按住绳头……做这些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我的手不住地抖动着。是开心地激动吧?三根刚从床上拿来的他的头发,就握在我的左手上……拿取它们时,他依然像孩子般安睡着。就让他的女人们嫉妒去吧!他只能属于我!我爱他如昔,他也会爱我如昔。纵然不能在这个世界,继续我和他的爱恋,但这份爱,在那个世界,也一定会永恒不变……
袅袅青烟徐徐飘散,他的三根头发,以及我自己的三根头发,被我慢慢伸进红烛尖。
泪水又不自觉地盈眶而淌。
心底里,我把我的两个愿望仔细勾画。
用牙重重咬向尚未愈合的右手中指,拇指接住殷红的鲜血,把它们均匀地涂抹在细红绳上……
希望我和我的老公永远身连一起!
希望那个世界,我和他永不分离!
尾声 一
商场橱窗里,一排排的电视机正播着本地新闻。“今日早些时候,一对夫妻被发现死于其豪宅内。经证实,死亡男子正是本地富豪林某某。该夫妻的死因,警方暂未公布,称一切还在调查中。但有消息灵通人士表露,从现场迹象判断,此夫妻双双自杀的可能性极大。又有消息说,林某某生前存在行为不检,因此不排除林某被其妻杀害,之后其妻又自杀的推断……”女播音员报道时,面带职业微笑,似乎忘记了这是则悲伤的死亡事件。
一个流浪汉正巧经过橱窗,他扭头听了听播报。这则新闻尚未播完,他已经摇着头离开了橱窗。
“有钱人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流浪汉心里无聊地揣摩着:“好好的,他们自杀干啥?真是傻到了家!要是有一天,让我也成为富翁,那我可要和老婆好好享受幸福人生!”他沉浸在自己杜撰的美好故事里,美滋滋地,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因为他得赶回大桥下那个用木板搭建起的临时小家,把求来的几个包子,乘热带给等待他归去的爱妻。
流浪汉一点也不知道,电视新闻的制作者,把那则新闻里两个死者的怪异死状给忽略了:富翁林某某夫妻,其实是并排躺在床上死亡的。林的右手和他妻子的左手,被一根细细的赤红色头绳缠绕牵连着。最为怪异的是那根绳子,任人们怎么解弄、怎么剪扯,也无法把它解开剪断!于是,人们只能将他们遗体共同抬出,等待着共同化葬。
尾声 二
那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有一对男女并排轻舞飘飞着。他们手挽着手,相依相偎,无限幸福,无限甜蜜。
尾声 三
此刻的我,是幸福的。
细红绳的使用,非常正确。
我会一直和老公这样依偎着,海枯石烂,永恒不变!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18
【灵异】曾阿姨和她的狗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15)
一
曾阿姨是住在我家楼上的邻居,在这楼里住了一年左右。她家只有她一个人,是位不错的好邻居。每每我家忙碌时,我那3岁的儿子就喜欢跑去曾阿姨家玩耍。曾阿姨也很热心地承担下临时照顾我儿子的这档麻烦事,并且她还总在我儿子玩耍够了下楼回家时,都要塞给他几枚水果或几颗糖果,让小家伙乐呵呵直呼曾阿姨的好。
作为回报,我们对曾阿姨也很热心:她家只要有水管损坏、电路故障之类的琐碎事,我也总是自告奋勇上去弄妥;我家有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也会备一份送上去……我认为,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的最好体现。
当我们听闻曾阿姨的悲惨经历时,都默默为她唏嘘不已:她老公在他们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就一场重病撒手人寰,只留下曾阿姨一人拉扯孩子。后来,她一直没再续嫁。她最痛苦的经历应该还是搬来这里前一年所发生的事。那年的一天,她十六岁的儿子在上学路上碰到交通意外,不幸离开了人世。十六岁的青春好花季,正是前途坦坦之期……却以白发人送黑发人告终,这该是人生多么酸楚的事啊!不知道曾阿姨是如何从那巨痛中挣扎过来。反正搬来这里后,我们没见到她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悲痛,只看到一位开朗愉快、乐于助人的曾阿姨。
二
曾阿姨搬过来没几天就养了只小狗。她的狗叫点点。象外国影片《101忠狗》中的主角一样,是只斑点狗。才来的时候,它才几十厘米大小,可爱极了,惹得我儿子对它爱不释手;一年过后,它竟长得又高又壮,儿子也多少有些惧怕,以至于他连去曾阿姨家的次数也大为减少。这也好,少去麻烦曾阿姨本就是我们做家长的意愿。
曾阿姨时常在傍晚带着她的点点出外散步。她们也不走远,仅仅是在小区院子里兜兜转转。我们带儿子散步时,总能看到一老一狗和谐却又孤独的身影。
曾阿姨似乎在这城市里再没亲人和朋友。住了一年有余,除了查煤气的和送水工,我们没见她家来过什么客人。私下里,我们总为她的不幸遭遇而惋惜。
那天,儿子又上去曾阿姨家,但没几分钟就跑了下来。虽然他手里仍旧拿着一瓶酸酸乳,可却是一脸的哭相。问他,他也说不清楚。只嗡嗡地重复 :“曾奶奶家的狗狗……怕怕……不去了……”之类的断续词语。我们以为他又是怕点点,便安慰着他:“好,好,以后你不去曾奶奶家就是。”
但从那天后的整整一周,我们也没再见到曾阿姨于傍晚时下楼散步。
三
每天晚上,那点点还是在楼上“叮叮咚咚”地跑来跑去。初初它来时,这跑动声好叫人烦燥,又碍于面子,没法言明。后来听成了习惯,也就无所谓。但这几日,点点的跑动异常频繁,比以前噪音大了许多,儿子的入睡也被它搅扰得困难重重。这天,老婆无奈,硬要我上去和曾阿姨商量商量,请她稍微管管点点,尽量让声音小些。
没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来到曾阿姨门边,我先隔门听了听里面的声响……
“你到底要不要这个?要的话我就给你热热去……”是曾阿姨的声音,接着门内传来点点急速跑动的声音,响动很大。
我无奈正要举手敲门,却忽然听到门里传来另一个声音:“热好了我就吃。”声不大,但足够清晰——是个男声。啊,原来她家有客人来啊!那我可不能让曾阿姨当着客人的面难堪。我抽身而下。老婆也赞同我的观点,没再要我上楼。
第二天晚上,那点点依旧闹腾得厉害。迫不得已,我只好又上去。隔门一听,门内还是有那男人的声音在和曾阿姨对着话。我只好又默默下去。
一连几天,那男人居然天天都在——是曾阿姨的什么亲戚来了吗?
四
到得这天晚上,我是非得上去了,因为不仅仅是点点的跑动搞得儿子入睡不成,更是我家的天花板上渗透出一块水渍。我们怀疑是曾阿姨家的水管漏水了。我提着钳子等工具就上了楼。
门内还是有那男人的声音。
“快,给我这个嘛!”
曾阿姨回答着:“去,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
我不管了,轻轻拍门。
门开了,曾阿姨微笑着看着我。
我道明来意后,被她让进去对水管做了检查。其实也只是一点小毛病,待明天买段水管来换了就好。走的时候我顺便瞟了瞟她家其他房间。噫,没见到那男人!也没见到点点!我心里奇怪,只好装作顺带的问问:“您家点点怎么没见到啊?”她悲哀地答:“几天前,点点害病,治不好,走了!”我默然。但随即更为奇怪:那么这几天在她家跑动的是什么狗呢?我接着又问:“那您没再养一只吗?”她没答我,对着里屋叫了声:“努努,出来见见客人啊!”只见随着她的话声,一只小沙皮狗儿欢快地“叮叮咚咚”从里屋跑了出来。哦,原来这几天是它在折腾啊!但人家曾阿姨正为点点的死难过着,我实在不好意思提及请她管好狗的事,只好喏喏而出。
下到我家门口时,忽然想起没见到她家那男亲戚的事——奇怪,真是奇怪。
五
第二天,乘着帮曾阿姨换水管的机会,我带了点好茶叶上去给她,说是给她家来的客人尝尝味道。谁知她竟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道:“我这里没来什么客人啊!”我自然不敢说自己偷听人家门内的事;看来曾阿姨怕是不愿别人知道她家来人的事,我于是只好含糊说:“那就留着您自己喝啊!”但内心充满着问号。
出门来,我刚准备下楼,就只听见刚关上的门里面传来曾阿姨的训斥声:“你看你,怎么会让别人都看出你在家了啊?”
我好奇地又悄悄溜回她家门边。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的……怎么你会变成这副德行啊!”还是曾阿姨。
那男音接着传来:“我怎么了?我现在不多吃点怎么长个儿呢?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我来?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好不好?”
我在她家换水管也忙活了好一阵的,怎么就是没见到这个男人呢?我万分奇怪!
“那他怎么会说这茶叶是给我家客人的?”曾阿姨问。
“哼,你怎么不当面问他呢?”男的有点来气了。
曾阿姨叹了口气后接着说:“儿子啊,要是给他知道你这事,我们可就又有麻烦了啊!”
那男声没答话。
六
很突然的,她家的门猛的拉开了一条缝——我一脸尴尬地对着曾阿姨。
“我……我的钳子好象忘在您家了……我正要敲门来着呢……”连我自己都感觉我的音调透着别扭。
曾阿姨面无表情拉大了门,又望着我手中的钳子。那条小沙皮努努在她脚边瞪着我。
我极度尴尬,自嘲地笑了笑:“哦,……拿了,原来拿了的啊……那,再见曾阿姨。”
我极快地下楼钻进自己家中。
她儿子不是已经不在了吗?那么那男人是谁呢?怎么我去她家会没见到他呢?如果是她的干儿子或什么亲人,也不至于要躲着不见人啊?还有她说的“要是给别人知道他儿子在家这事,他们又会有麻烦”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想不通这一连串的问题。
七
后来的两天,我们都没见到曾阿姨。
再后的那天早上,我上早班刚打开门时,看到一张字条在门缝里夹着。
上面写着:
你们好!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明的话,想必你们全家都会为我的事情左思右想,所以我决定简单对你们解释一下。
这世界上有许多奇怪奇异的事,我所经历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儿子已经死去(你们是知道的)。但我若说那死去的只是他的躯体时,你们必定万分惊奇吧?不必奇怪,这世上本就充满奇事。
其实,我儿子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但他现在只能是借狗而生。就是说,他出了车祸归来后,已经不能再活在人的躯体上,而只能活于狗身上。并且一只狗只能让他存活一年左右的时间。你们见过的点点已经是他活过的第二只了。但不久前,他没法再存活于它身上,只好换为了努努。
我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活下去多久;但只要他活着,他就永远是我的儿子,无论他的躯体是人是狗;我对他负有不可推卸的养育责任。
我已经搬走了。
非常对不起,让你们一家受惊受扰了!
好好抚养你们的儿子,他很可爱!
没有署名,但我们知道是曾阿姨。
从那天后,我们再没见过曾阿姨,以及她的狗。
我想,我是希望他们一辈子都过着快乐生活的!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20
【灵异】爱难逃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82)
你说你爱我,非常爱;若是没有我,你将无法独自穿行于黑暗中……
一
我懒懒洋洋点了支烟,任由它搭在嘴边,不掸去燃烧后的烟灰,由它们洒落一身。
紧闭着眼,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
二
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你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日日,时时,刻刻。
下班归家后,你精心烹一桌看似雅致的菜肴,点上两支璀璨的烛火,美滋滋靠在我身侧,这菜挑一勺,那菜夹一筷,非要看我吃下,然后亲昵地依偎着我:亲爱的,好吃吗?幸福吗?
味蕾早被送入嘴过咸过辣过酸过苦的菜肴所麻木,尝不出好吃与否。
饭后,你喜欢轻靠在我左边,漫步街头。
你说我身体的左侧是心房,喜欢靠近它、挨着它,感觉柔适,温暖。
我倍感腻味。
你抓我手臂的气力,很让我怀疑你女性的身份!
我总想,如果你再加一分劲力,我的肩膀也许就会被抓得脱落!
看见你喜欢的裙子,你总是一把就将我拽进小店,按我坐下,要我目不转睛看着你一条条试穿。末了,还一定要我说出很多很多赞美话语,然后替你买单结账。
出了小店,你又会拉开贴身的LV银包,从里面夹出一叠,把我刚刚支付的裙款数目,一分不少转塞进我的钱夹。
我知道,你这样做,只是为了在下一个小店,好让我再次为你看中的物品买单。
我的钱夹,我的经济状况,你甚至比我还清楚明了。
一路上,你小鸟依人,在我耳边哝哝呓语。嘴里吐出的丝丝气息,逗弄得我耳根发痒。
冷不丁地,不顾我的奋力躲闪,你会狂放地吻我的脸。
你说你不怕路人的观望,因为你爱我。
和你的大胆相比,我守旧的思想似乎早已落伍。
晚上,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你酷爱盘腿坐在我身上。
电视遥控器永远把握在你的指尖。
“亲爱的,我们看恐怖片吧!”
你喜欢那份恐怖气氛,喜欢边看片边撕心尖叫,继而躲进对于恐怖向来腻烦的我的臂弯,说这样才更显刺激。
床上的你,似乎从温良的妻子,一步幻化为无尽索求的荡妇。
坐在我身上,你昂扬着头,象个英雄般,嘲弄着在你身下虚弱的我。
“亲爱的,再来一次吧!”你一次次发出命令,丝毫不理会我的虚脱。
三
上班时,你终于不在身边,我以为能得到片刻安宁。
可是,作为公司老总的你爸爸,却总喜欢走到我的桌前,用中指关节狠狠敲击桌子训斥我:小子,你能有今天,全靠了我女儿!如果你敢对她有一丁点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这话时的老总,全不会顾及一屋子同事猜疑、好奇,以及鄙视的目光。
于是,在公司,我是焦点人物,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瞎侃的最佳话资。
你爸爸是在威胁我吗?
我敢对你有一丁点不好吗?
我爸爸癌症的高额治疗费用,是你爸爸承担;我弟弟这些年上学的费用,也是他支付;我们结婚的新房和所有开支,还是他包干……
你爸爸就象一所金库,给予我所有需要的经济支撑。
我这样一个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下贱人,又怎么敢对你存有丝毫怠慢?
即使现在,我也没闹明白,你究竟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富,我穷;
你聪明,我笨拙;
你外表漂亮,我内心丑陋;
你拥有优越的物质生活,我只有独自吞咽苦涩的泪水。
你却爱上了我!
可是,这是“爱”吗?
为什么我却越来越感觉,包裹在这样强烈“爱”中的我,竟象只缺氧的困兽,立刻要发疯发作一样!
除了你,我的生命苍白一片,什么也没落下。
四
这个春节,你因为惧怕乡下生活的肮脏,没有随我回农村老家。
我以为能得到暂时解脱。
“儿啊,一定要对你媳妇好啊!她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呢!”妈妈老泪纵横,不停念叨。
是的,你是我家的大恩人!
我去世的爸爸身上、我弟弟学习的书本里、我家的每件生活物品中……全都沾染着你家金钱的印记。它们,是我对你家的负债,无论几辈子也偿还不清的债!
最令我难受和窒息的,是家中每位亲人的黑色瞳孔里,我分明看见你的影子在四处翱游,借它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监听我的心声心语。
家乡河埂上,终于只余我一人。
张开双臂,躺摆个“大”字,荡漾在冬日的阳光下。
刺目的阳光正启迪我,试图告诉我要如何摆脱你的缠绕……
五
搭在嘴上的香烟眼看就要燃尽。
你还在我周围阴魂不散。
“亲爱的,来陪我吧!”
“我爱你!”
“黑暗中我需要依靠你!”
……
你的声音依旧充斥双耳。
我默默祈问上天:我若死亡后,就可以摆脱你的无尽缠绕吗?
它没有回答我……
连上天也不怜悯龌龊的灵魂!
屋子外,警笛声远远传来,渐行渐近。
刚刚好,香烟燃毕。
我从你僵直的身体上、你心房的位置、冷静地抽出那把没根淋血的短匕。
短匕插进我左心房时,你像一阵风,真实地显现在我眼前。
你那惨白的脸上,向上翘起的嘴边,滴下一串殷红恐怖的鲜血。
你娇滴滴笑吟吟地靠近我,向我伸出双臂,黑色尖长的指甲渐渐掐向我的喉咙。
最后,你的嘶叫在耳旁如惊雷一样炸响:亲爱的,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
这声音伴随我坠入无底深渊。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23
本帖最后由 马叶的小屋 于 2025-9-4 21:24 编辑
【灵异】夜女郎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24)
一
又是夜晚,工作的时间终于到了。
我们四个姐妹齐刷刷走进歌城二楼的那间小包房。
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我看见三个男人窝在大大软软的沙发里,软塌塌的,像三只软脚虾。
刺耳的音乐掩盖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他只好缓缓抬手,指着我们四个对其他两人努努嘴,意思再明显不过,叫他俩从我们四个里做做挑选。我看见中间那个胖家伙眯着眼睛,稍微坐直身子,把我们四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点点头。
我于是款款走到他旁边坐下。
接下来,另一个家伙也挑了位姐妹。
先说话的那个男人,准是花钱请客的,他在剩下的姐妹里选了一位。
我们被选中的三个不自觉的微微相视一笑。
没选中的那位姐妹出去时把门“碰”一声,重重地关上。
二
看来,这三个家伙是喝了不少酒的,除了软塌塌的身体,还有臭烘烘的味道,甚至,都已经显出醉态。
我瞄了瞄身边这位,看起来像个政府官员,他有尊贵的优先挑选权,应该也是这群人的主角。嗯嗯,当然,他同样是很合适我胃口的人。
才坐下没三分钟,他就很随便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手指摩挲。
我对自己的外表是很有自信的,于是我转头迎合着,眯笑问他:“您要唱什么歌呢?”
“呵呵,你……你唱,你唱,我唱的……可不好听,但我却爱听美女唱歌。”他酒劲正浓,断续笑道。
我没推辞,起身找了几首爱唱的歌曲,扭着腰臀,投入地演唱起来。
忘情欢歌,是我最喜欢的活动前的享受。
三
一曲歌毕,那胖男人微微摇晃着身体,走到我身旁,递来一杯红酒:“甜美……的声音,太妙了……我,我敬你!”
呵呵,男人,都这样,极爱恭维。
我冲他娇笑着,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下。
他顺式拉住我,俯耳对我说:“跳支舞吧?”臭烘烘的酒气,从他口中喷射而出,溅满我的脸颊。我随着他的拉扯,也激动起来,没有躲闪,半推半就随他而动。
另外两个男人也尾随着胖男人,拉起各自的所陪姐妹也跳起舞。
胖男人双手搂着我的腰肢,慢慢地带着我随音乐摇摆。
虽然带着酒劲,体态又胖又粗,可真心说,他的舞姿却一点不差。想必也是多年征战舞场的老手了。
我呢,自然也小鸟依人靠着他,任他带动,越贴越紧,感受着他逐渐躁动变化的身体。
果然,他按捺不住,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们……去里面吧!”
我知道他指的“里面”是什么:这屋子里有个私密的小夹间(我们的行话叫它作“食品间”,意思里面是“吃食”的地方),他要我和他进里面去。
四
一进去,他立刻换了幅面容,急不可耐地“砰”一声关好门,转头带着一种邪邪的笑意望着我。
“美人,多少钱我都给得起,你就放心吧!”他的说话声不再间断,更急切而清晰,边说边探手摸过来。
我自然没制止他,因为我也觉得,我的时机就快到了。
他把我抱的很紧很紧,上下其手,胡乱摸索。
他的头在我耳边蹭着舔着,像只公狗。
而他最重要的部位——脖子,也正好贴到我的脸上。
我狂喜——这是最好的时机!透过他的身体,我已经听到他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闻到他血液中散发出来的诱人气味!
毫不犹豫地,我一口咬了下去。
……
我饱餐了一顿。
五
对于我们这个种族,人们的称呼真的很难听——“吸血鬼”。而我们自己更愿意叫自己——“赖血者”,依赖人们血液生存的一个种族。
或许是现在人们拍了不少关于我们的电影的缘故,以至于他们总觉得我们具有超凡的能力:能飞、能变、甚至能化身为人,永世生存。呵呵,电影毕竟是电影,几乎都是艺术的再加工。我们怎么可能飞翔、怎么可能变幻呢?不过,我可真希望能拥有超凡能力!那样,我们的生活就不用再躲躲藏藏、就能够轻松去找寻食物。不过,电影中所描述的我们化身为人,这事倒也不假,因为我们的确隐藏在人群中。和人们混在一起才能更好地获取我们所赖以生存的血液食物。
别以为我们很厉害,那全是电影虚构的;其实我们很弱小,尤其像我这样的雌性赖血者。我们和正常人在身体上没太大区别,只是我们由于仅仅只食取血液的缘故,所以比人们更为瘦小。我们和人们在身体外表上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我们拥有两个很尖锐的、可以自如伸缩的獠牙,它们是我们生存的最大武器。
我们这个族群聚集在本市的这家歌城里,以歌城为掩护,生活繁衍着。这歌城早前也是人们开的,但我们来到后,这里的老板一干人等就全成了我们的食物。以这歌城做掩护是我们极好的生存办法,我们既可以有源源不断的食物送上门来,还可以获得如人们一样过活购物的钱财,同时还能很好地隐藏自身,不容易被人们发现。毕竟,来到这而成为食物消失的人们,几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面,他们不负责任、说谎成瘾,即便失踪,人们也难于查找。
我们各司其职,分工明晰。有负责总体管理的族群长者、有专门和那些上层政府管理的人们打交道和走关系的走动者(为歌城的存在而去行贿的族人)、有专门为保护我们自己而设的身携武器的保卫者、还有像我这样化身为陪歌小姐的引诱者……
嘿嘿,我们就这样紧密生活在你们的周围。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4 21:27
本帖最后由 马叶的小屋 于 2025-9-4 21:37 编辑
【灵异】七夕夜,谁唬谁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20)
一
这是一个七夕夜,他静静攀坐在一米来高的人行道护拦上,嘴里念念有词,似在数数。
他乖张的行为与这条街道上稀疏的路人形成强烈反差,显得格格不入。
“46……47……48……啊!这个不是,回到47……这个是了,48……”他大声自语着。
不远处,一位年轻姑娘对他的举动似乎好了奇,驻足行道树下,凝神端详着他。
“53……怎么这54老不出现?奇怪!哈哈,才说曹操、曹操就到!54……呵呵。”他的眼角余光扫射到那位姑娘,于是故意把音调加高拉长。
她惊诧地抬眼四下打量——除了她和他,整条街道,别说路人、甚至连小猫小狗也没法遁迹,哪里数出来的数啊!
皱起眉,她眼里写满疑惑:他究竟在数什么?
二
我的朋友中,他最是古灵精怪、行为逆向的一位。
比如,他极喜欢在入夜时分,独坐在空旷街道的人行护栏上,生出些怪异举动,既吓唬陌生路人,更吸引女孩注意。
他常常自豪开怀地笑言:这是本人糊弄女孩的绝技,搞不好,缘分还会因此诞生!
我却总是想:这样的事,天晓得!
三
女孩终于被他怪异地举动完全吸引。
她半低着头,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在数什么?”待到他跟前,她试探性地小声发问。
他被她娇甜的声音瞬间迷得七荤八素,歪嘴怪笑:“这位小妹,你在问我吗?”
珍珠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桃花状的小酒窝一边一个,万人迷的她,又上前两步,昂起头直视着他天真地答:“是啊,这里又没别人,自然是问你。你到底在数什么呢?”
“哈哈,我呀……”他顿了顿,嘴角上提,露出诡异笑容,开始卖关子:“我在数这里过往的一些东西!”
“噢,那为什么我却什么东西也没看到?”
面对率真的她,他早已预知她将上当,那些稿件般久藏心底的句子脱口而出:“我数着的这些东西,你如果看到可就不好了!”
“啊?什么东西我看到就不好呢?”漂亮的大眼睛被他的话吸引得睁得更圆更大更俏丽。
“你真想见到我正数着的东西?”他咬咬牙,越发卖力地吊起她的胃口。
她眨动几下大眼睛,代替肯定的回答。
“不害怕、不后悔?”他加重语气。
“不害怕、不后悔!”她十分坚决和肯定。
“好,我有办法让你看到。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他狡黠地顿了顿,看她依然一脸向往,他的嘴角再度上提,心里充满自信的边笑边缓缓说出条件:“你得先陪我喝杯酒,然后我再把方法教给你,好让你也看得到它们。怎么样?”
“嗯,好的,走吧。”她想也没想,果断点头。
那一刻,她随风漫舞的飘逸长发所散出的阵阵芳香,顿时令他笑逐言开,神魂颠倒,如梦似幻。
四
他常常问朋友们:知道什么女孩最诱人?
不等别人回答,他会马上自答:那种清纯可爱的女孩最诱人!
他坚信生命中会碰到这种女孩。
他坦言,一旦遇到这样的女孩,他将好好把握机会。
五
“嗖。”一个帅气地纵跳,他从护拦上利索地下来,兴奋地提议:“我们去前面转角那家烧烤店喝一杯,那里烤肉烧得很不错,我常去吃。好吗?”
“哦,好,随便你。”她一脸天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感觉机会来了,凑近她,边问边顺势想拉起她娇小玲珑的纤纤玉手。
突然,他发现,自己抓出去的手居然拉了个空!
瞪大眼睛后,他发现不是她躲开了——她的小手动也没动!
他疑惑地再度伸出手——眼见两手相碰,他却又抓了个空!
“你想拉我的手吗?”她眨着那双充满魅惑的大眼睛,直截了当地问。
“……”他感觉出了什么,不自觉往后挪去。
“想拉的话,你也要变得和我一样才行哦!”
“……”他混身打颤、渐渐后退。
“怎么?你不想拉我的手了吗?”她咄咄逼人。
“……”他哆嗦着身体大步后撤,不再觉得她可爱,相反,感觉她异常可怖。
“你不带我去喝杯酒、吃东西了吗?”她如影随形,撵着他飘荡。
“啊,鬼呀!”他终于忍不住凄惨地猛叫一声,转过头,撒腿飞奔。
“你不是还要教我看那些东西的办法吗?”她的声音紧紧纠缠在他耳际,“别跑啊!”
“啊,啊,啊!……”他双手捂耳慌不择路,被行道树把衣服狠狠划破一大片,却浑然不觉,依然一路怪叫,加劲飞奔。
“原来也是个胆小鬼!”她停止追逐,荡漾在路边的树梢上,“咯咯咯”笑了。
尖利的笑声,直刺夜空,寒气森森。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5 07:45
【灵异】因为爱情
(身处灵异86)
八月的一天下午,虽然已进入秋季,太阳却没有丝毫怜悯,依然烈焰当头、炙烤大地。
一
北方小城中,可能是整个城市仅存的唯一一家黑胶唱片售卖店,门铃脆响,进来一位四十上下身着黄色制服的男外卖员。
店主微微抬眼,正要说是不是送错了,却见那人已经走到一排货架旁,熟悉地翻找起来。
哦,不是错送外卖,是顾客哟。店主又懒洋洋低下头,继续刷自己的小视频。
外卖员挑找一阵,拿了一张,轻轻走到店主跟前,问了价格,450,也没还价,立刻掏钱买下。
现在这年头,还有人愿意掏钱购买黑胶唱片,那他不是收藏发烧友,就是黄牛牟利者。
店主望着走远的顾客,越来越感觉此人颇为熟悉——毕竟自己的店,顾客稀少。
思索一阵,忆起来,此人是去年,以及上几年,年年都会来购买一张黑胶唱片的主顾。
二
外卖员在一个快递点,仔细盯着快递员帮自己的黑胶唱片打包,生怕折损一分一毫。
寄出包裹后,汗流浃背的他,心情却像此刻的艳阳一样晴朗。
他翻出手机,查看了一阵新派发的外卖定单,点了几个接单,然后快速骑上自己那台过旧的电动车,闪身而去。
他的脑海中,一直想象着人家收到包裹,拆开礼物,送入唱机,醉心聆听的画面。
那是无比美好的画面。
三
南方某城,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一位白衣大夫走进一间洁白无瑕的病房。
他拉大了一些窗帘,把窗户推开一些,让自然光线和新鲜空气透进病房,为病人换一换气息。
做完这些,他轻轻走到病床床头的那台唱机边,撕开了夹在腋下的一个薄薄包裹。他知道那是唱片,知道那是每年都会给姐姐寄来的唱片,虽然不知道寄送者是谁,却大概知道姐姐和寄送者的故事。
寄送者是姐姐的高中同学,也是一直暗恋姐姐的人。
姐姐是知道他心思的,也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和风度,却因着家庭传统教育,不敢承受早恋的代价,就疏远躲闪着他。
高三时,那男生突然转学回了老家,没有参加这里的高考。后来打听才知道,是因为他父亲出了工伤,他母亲一个人无法应对和照顾,只能匆匆让他转学回老家帮着照顾。据说,也因为变故突然,导致他回去后高考失利,只上了当地一所低级二本。而姐姐则顺利考取本地一本。
大学时,那男生给姐姐来信,表白了他自己的情感。可是姐姐又因着两地数千里,不愿异地相恋,始终没有答应。男生也没有纠缠,只说,会依旧写信,每年会送给姐姐一份她喜欢的生日礼物——一张黑胶唱片。
白衣大夫其实是知道的,姐姐和那男生,是真心互相爱慕的,可是两地的现实、家庭的地位。。。等等因素,导致他们无法走到一起吧。
姐姐车祸成为植物人后,一躺就是这么多年。其间他也想过,想找找办法联系那位男生。可是又想,联系上了,又能怎么样?不是更让人唏嘘,徒增哀伤?也就作罢,由得男生每年一份礼物吧。
“姐,你今年的生日新礼物到了,我放给你听吧。”
“。。。”病床上的植物人没有丝毫动静。
四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
电动车和汽车在轰鸣中碰撞,又弹开。电动车上的人,飞起,又落下。
当周围人们一阵惊呼大叫的时候,那名外卖员的生命已经成为定格。
他那黄色的制服,染红得格外绚烂。
五
病房里是不许大声播放音乐的,因此白衣大夫把音量调节得格外小,细如蚊鸣。
大夫坐在姐姐病床一侧,望着“熟睡”中的姐姐,跟着音乐,轻轻哼哼:“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我还在爱着你。。。”
他没有发觉,姐姐另外一侧那只手掌的小拇指,似乎微微触动了一两下。
片刻后,心电机器的图像,突然“嘟”一声长音,横成了一条长线。
大夫似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默默转脸,微笑着望向姐姐,却流着泪说:“解脱了,姐姐。去寻找幸福吧。”
尾声
他和她终于相聚了!
相聚在那座叫“奈何桥”的边上。
相拥,相吻,互诉衷肠。
可是终究,他们还是得喝下那碗孟婆汤,上得那座桥,走向远方。
(完)
作者:
马叶的小屋
时间:
2025-9-5 08:07
本帖最后由 马叶的小屋 于 2025-9-5 08:08 编辑
【灵异】七月十四
文/马叶的小屋
(身处灵异32)
序
十多年前一个农历七月十四夜晚所发生的事,我始终记忆犹新、毛骨悚然。
那时,因为长年一人在外地求学和工作,年轻的我全忘了农历七月半中元节的习俗。
一
七月十四那晚下班后,我和最好的朋友李真相约喝酒吃饭。
李真和我是大学好友,我们的境况相差无几,都是自从学校毕业后,独自留在本城发展,并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
那天的酒,喝得极为舒坦。或许是李真刚失恋的缘故,我和他聊得异常兴奋。酒到酣处,两人居然疯子般亢奋地在烧烤摊上放声高唱《真心英雄》。
回家路上,半醉半醒,我们勾肩搭背仍然一路高歌,他似乎一时忘了失恋的痛楚,显得十分开心。
路边,一堆堆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我和李真不约而同眯起眼,相互猜测:“是……是垃圾!”“不!我看,我看……是建筑沙土!他妈的,那……那些家伙,只知道乱建房……子、乱放渣土、乱抬房……价!哼!”
“管他是什么,它放在这里,就……就是碍着我们的路!”李真猛然拉我一把,冲其中一堆黑东西,横腿一脚扫去……
黑乎乎的被燃尽后的纸灰顿时四下飞散。
是我醉眼昏花了吗?怎么它们飘飞起来的样子,竟然象一个披着黑色长衫的飘飘人形!
李真显然也同样看到和感觉到。
我们顿时呆若木鸡。
纸灰屑落下时,我陡然感觉李真搭着我的手剧烈抖了起来。
“是……是纸钱?”他看看我,惊恐万状。
随着他的问话,我的酒劲立刻醒了七八分。望着散落一地的那些黑色纸屑,我喉头哽咽,嘟囔着始终吐不出话语。
李真也望着它们,一字一句幽幽地说:“从小就听老人讲过,七月半别人家烧的纸钱是不能碰的,即使是被风吹起来的纸钱,也要躲开,否则,就是对它们的不敬。是这样吗?”
我强装镇定,挤出个假笑,大声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没事的,我们阳气足着呢,怕啥!走啦走啦。”
随即拉他迅速避开那些纸钱,继续前行。
后来的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没再高歌。
我却一直在心里暗暗向刚才那堆纸钱的未知主人祈求宽恕。
二
“喂喂,马儿马儿!”凌晨两点,我被手机吵醒,那头传来李真急促地呼喊。
“怎么啦?大半夜不睡觉?”我半梦半醒胡乱问着。
“马儿,快来我这里!快来啊!出事了!”他的声音越发焦急。
我脑子陡然清醒起来:“出了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你快来我这里,打车来吧!快!快点呀!”他强烈要求我。
一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否则李真不会这样突如其来半夜强求。我得去!铁哥们有事,自当两肋插刀!
他住的地方离我这里不远,车程只有十来分钟。
我迅速穿衣下楼。
巧了,路旁正有辆的士,像是专程候我一样。
来不及细想,我拉开门一骨碌跳进车,迅速报了他家地址。
司机没作答,发动车子一溜烟上了路。
心急如焚,一路无话。
转眼到达李真家住宅的楼下,我心里焦急,胡乱丢了些零钱,转头开门下车。
就在这时,我听见那司机在车里用一副不大不小慢条斯理的腔调说了句:“小子,当心点啊,现在已经是七月半,鬼门关开了哦!”
他是什么意思?
一回头,车已转头,缓缓驶走。
好一个怪家伙!
三
李真家在六楼。
甩开大步,没用一分钟,我便跑了上去。
楼道的声控节能灯,散出煞白煞白的光和轻微的嗡嗡声。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七月半夜晚,微弱的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宛如无主幽魂在地狱里发出的阵阵鼻息音。
一口气冲到他家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忽然发现,那门仅仅只是虚掩着……
略微犹豫了一瞬,我轻轻推开门,“李真,我来了!”边推边大声叫唤。
屋里一片昏黑,没有回应。李真在玩什么把戏?怎么灯也不开!
我顺墙摸到开关摁下。屋里的节能灯发出微弱光线,屋里的家什在视线中隐约显露,像一个个藏匿在黑暗中刚被发现的鬼魂,摇摇晃晃、影影绰绰!
“李真!你在哪呢?”这家伙怎么也不出个声?
“我在这。”他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卧室里冷冷飘出。
“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我边说边快步走进卧室。
里面同样没开灯,黑漆漆一片。
稍微适应了黑暗,借着客厅折射的暗淡灯光,我看到李真站在卧室窗户跟前,背向窗面朝我。
“你到底怎么了?”一线淡光此刻正好射在他煞白的脸上。看他这神态,估计真出了什么大事。
“马儿,大事不好!”他凄惨空洞地望着我。
“说啊,哥们,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我猛然感觉还是他失恋的事给闹的!这家伙是初恋,用情又深,不会是那女的又耍什么鬼花样对待他吧?
“马儿,还记得晚上我们踢到的那堆纸钱吗?”
啊?我的脊背瞬间一阵麻凉!他怎么会提这事?!
他凄凄哀哀一字一句接着说:“我就说不能碰那些纸钱的!现在,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啊?“人家”?谁?
随着他的话语,我顿时感觉后背的麻凉感现在已经浸透全身!我不太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或者是,我不敢相信他的所指!
“人家找上门来了!”他面无表情,木讷地重复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发颤。
“不能碰人家烧的纸钱,不然人家会找上门来呀!”他依然重复着这句话。
四
这时,我突然听见李真家的大门传来响亮的开锁声音!
接着,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窗口的李真,伴着开锁声,不可思议地迅速打开窗户,一纵身,从窗口跃了下去!
“啊!李真……”我惊得大叫起来,居然忘记了向窗口扑去,忘记了应该去救他!
我就如此惊讶地看着我的好友跳了下去!
一秒后,我才回过神,冲到窗前……
“谁?谁在屋里?”客厅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声质问。
随着声音,我扭身回头……
天哪!李真竟又活生生站在卧室门口,同样惊讶地和我对望着!
“你……你……你……”嗓如物堵,我张口难言。
“怎么了?马儿你怎么会来我这里?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一脸诧异和惊恐。
我没答他,而是把头伸出窗外,往楼下看去。
更诡异的一幕正在等待我——
楼下,另一个李真此刻正活生生站在地上,抬头望着我!
他阴郁的脸上半开半合的嘴,似乎正在说着: “不能碰人家烧的纸钱,不然人家会找上门来!”……
“不能碰人家烧的纸钱,不然人家会找上门来!”声音逐渐变大,直刺鼓膜,震耳欲聋!我惨叫一声,失去了知觉。
尾声
原来,李真那晚归家后,酒醒了一些,也很后怕踢到纸钱的事,于是,他再度出门,买了些香火钱纸,准备回家烧烧拜拜。
谁知,我却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而且我还在他面前大叫一声晕倒窗边,把他吓得够呛!
再听了我事后的叙述,李真也被吓得魂不守舍,立刻退了那处租房,另找吉屋。
我们还回到那晚踢纸钱的地方,又烧了很多纸钱,以求饶恕。
后来,虽然再没发生任何怪事,可我无法解释当时看到的恐怖一幕。
年复一年,每到七月十四,我就会想起,就会担心,就会害怕!
不能碰人家烧的纸钱,不然人家会找上门来!
——那声音说的,一点没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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