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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青墟记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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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4 10:27
标题: 青墟记


　　青墟记

　　周六的早晨，微雨。

　　身着睡袍的我赖在床上，读一位台湾诗人的《二倍距离》：一棵树与一棵树间的一个早晨与一个早晨间的一棵树与一棵树间的一个早晨与一个早晨间。

　　打通这首分行的空间和时间距离后，我就对着墙壁发呆，壁纸上的花纹如潮湿的蕨类植物爬满卧室四周。

　　十七打来电话，说是一个小时后到。

　　十七是我在外星人联盟俱乐部结识的网友，一个程序员。我上周邀请他来帮我处理家里的书籍，实则暗怀鬼胎。至于打的鬼主意这事要从上个周末我的一次乏善可陈的相亲说起。

　　男方，事业有成，离过婚没孩子。老姨托人介绍的。老姨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满意。但鉴于我三十有加，又找人算过，说我是风摆柳叶命，花园里的一颗树，仅供观赏而非栋梁之才什么的。搁古代别说主中馈的正室就连个偏房怕都混不上的那种。

　　在开往夏日深处的地铁上，我很想它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或者中途能进入到一个异次元空间。

　　凉婆，过些日子木木美术馆有个展，有兴趣吗？即将到站时候，微信传来消息。

　　是十七约我去看展。凉婆是我的网名。

　　我和十七在一次俱乐部成员聚会上见过一面，平时较谈得来，灵光突然乍现，不如请十七做我一段时间的假男友，以应付老姨们对我的相亲轰炸。

　　我当即答应了十七，并邀请他这个周末也就是今天来帮我打包。

　　可是要不要这么早，挣扎了十多分钟后，我拿掉了盖在身上的书，迅速洗了个战斗澡。看着自己这张还算不太陈旧的脸，拍了点神仙水，不能更多了，我可不想把自己化成非洲鹦鹉。

　　十七是在我由挂耳黑咖和全麦面包构成的简略早餐还没吃完的时候到的。

　　我问十七吃饭没有。

　　我不是来蹭早餐的。他站在客厅的沙发边上笑说。

　　那吃点水果吧。我一边递过削好的苹果一边假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墨兰的T恤，狭长的眼，一张隐去内心刀兵的脸，周身弥散着烟色的微冷。往日浮在青色雾里的十七这一刻徒然清晰起来。

　　怎么想起要整理书籍了？

　　晚上偶尔瑜伽冥想的时候总感觉书房的气场太杂，仿佛充斥着太多的音声，但又不太明晰，严重影响了本婆婆的入静。我带他来到书房，指着上面铺着两个蒲草团子的靠窗榻榻米说。

　　你的书籍你做主。动手达人说完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海明威的小说集要留下吗？

　　不要了，还有川端康成和芥川龙之介的都不要了。

　　这些貌似都是自杀的大咖。

　　是的，免得他们到了晚上吵吵。

　　别说你听到过哈。

　　是这样的，据说自杀的人找不到替身的话就不能超生。我这不担心他们半夜打起来嘛。

　　这你都知道？十七笑道，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氛围，自从心里打了十七的主意后就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哥德尔埃舍尔巴赫》、《宇宙的琴弦》还有《奇门遁门入门》这些呢？

　　琴弦留下吧。我挥挥手。

　　中午时分我们打包好了所有的书，除了留了一小部分我喜欢的，一些会给老姨家的弟弟，另一些十七表示接收，他是五道口那片出来的硕士，年薪高，单租的房子够大。

　　午餐我叫了外卖。

　　我发现你保留了博尔赫斯的小说。十七在餐桌上说道。

　　是的，先不说我最爱的《沙之书》，就说《环形废墟》吧，一个人是在另一个人梦中的，另一个人也在另另一个人的梦中。真正的大师级。其它的除了古典的托尔斯泰们，可以全都不要读了。

　　这梦中之梦，不，俄罗斯套梦，有点意思。听上去有点像是一个系统，按下Home指令可以返回上一级菜单，每一层级都受上一级的制约。

　　十七，你是懂的人。这是意识空间的探讨。

　　意识空间？层层无限，那如何到达终极意识？十七追问。

　　IT人士就是厉害，一语中的。应该说是终极本质吧，它就像一个没有破绽的网。问题是不必非得自下而上返回终极，芥子纳须弥会解决这个问题，听说过分形宇宙模型吧，一个宇宙的全息胚。在更深的层次宇宙中的一切最终都是相互连接的，据说人脑中一个碳原子中的一个电子是连接到太阳表面的一个氢原子中的一个质子，所有事物都交互贯穿。在操作上你可以想象一下反其道庄子的混沌故事，堵上七窍，具体说你关闭或说内收六识，但觉知还在，可以达到一个并不懵懂而是澄澈空明的境界，这个境界包含一切存在的可能。

　　听起来颇令人向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玄。十七悠然叹到。

　　是的。对了十七，想找女朋友吗？我突然结束了天马行空而直奔主题。

　　什么意思？十七有些警惕。

　　是这样的，我开门见山吧，最近我家人加快了给我找男友的步伐，我想请你做我一段时期的男友，帮我挡挡，可以吗？

　　有期限吗？

　　直到你找到女友或者烦了。

　　飞丹约定烟霞侣，成交。十七同意了，并在离开前再次和我约定了下个周末的画展。

　　随后的几日连着下雨，日光都仿佛染了绿苔。

　　到了看展的周六终于放晴。十七微我说他临时有事要晚到，让我先去。

　　我独自来到美术馆。在暗淡的光线中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展厅后，目光被一幅《青墟镇》的画作吸引，一位不知名的画家画的南方古镇。我凝神观之，但见空阁画意，徐徐铺卷。

　　占据画面中心的一条长巷叫乌有街，它像一个青色的洞，极其幽深，长了触角一般，延展到世俗与彼岸的边界，迎接着我这个贸然的闯入者。巷子两旁绸缎庄、糕点铺、瓷器行、药铺、茶楼等各种店铺林立，风物闲美。奇怪的是镇上的人们却像都被催眠了一样，仿佛做着一个个醒着的梦。

　　巷子尽头的店铺是名字为青墟的一间客栈。白墙黛瓦，精雕细刻的木格子镂空花窗，屋檐下挂着一排灯笼，庭院深深里蕴藏着千种寂静。爬满花架的茑萝，明明暗暗层层叠叠，展现着枝缝间恍惚飞舞的尘埃和叶隙间时隐时现的斑驳光影。中间的院子里有天井和几棵高大的芭蕉，后院有几株盛开的曼陀罗和广玉兰花树，能清楚地看到它们花朵和叶片的微细剖面图。院子后面是一座山，山上寺院隐隐传来钟声。

　　客人要到前厅坐一坐吗？我们这里有新到的古树茶。一位绿衣乌发的女子打断了我的观看。

　　我随着她来到二进的厅里，一个男人，从帘后出来。像是刚从雾中走出，复又落入梦的深处。闲意微倦。赫然是十七的样貌。

　　这位是客栈老板。绿衣女子为我介绍。

　　暗七。他说，山里的粗茶，来一杯吗？

　　我忙说谢谢。

　　随后他坐在黑檀桌前，一番行云流水后，看着浅饮的我说，我见过你，曾经我在山里遇险，你父亲救了我。那时你还小，每天追着云跑。

　　我想说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但你分明是十七，我又不想说不认识你。

　　是吗？我记性不太好。这位姐姐是？我转向绿衣女子

　　她是小影。暗七回答。

　　好有意思的名字。我又说，你们这里的人有些奇怪，好像白天都在做梦。

　　你的梦醒了，一切就会灵动起来了。暗七盯着一面镜子做的屏风意味深长。

　　我穿过镜子，来到有着广玉兰花树的后院。一阵风吹来，一朵又一朵，玉兰花瓣如雨纷纷。一朵落到我右手中指的指尖，花瓣仿佛携着一股气流从指尖传出，然后从身体的右侧传到左侧。又一朵落到左手中指的指尖，就这样宛如流水，一波一波，波波相连，形成浩渺的水面，弥漫了全身。花瓣携着我的手臂如舞动的绿袖，无限延展，翩翩飘向不远处的山峰。山上林木蓊郁，有风吹树叶的音声，鸟儿婉转的天籁。彼时万物张开了寂然之眼，花与树映出了我的身影，树影花影人影，影影重叠。一时间骨骼传来咔咔的声响，很多的细胞在叫嚣，很多的耳朵在听，声声相错，无量无边。尘说刹说。无间断说。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广袤的星空到恒河的一粒沙。诸种江河形、回转形、漩流形、楼阁形、莲华形、云形、珠网形的星系，空气中充斥着的一团团弱小之微尘。金戈铁马的沙场，小桥流水的村庄，风云变幻的江湖，洗砚浣棋的山居。颐和园长廊里的枋梁上煽动羽翅的虫鸟彩绘，提着灯笼在恭王府沉默行走的女子。白衣刀手飞溅在衣服上的几朵梅花。寺院里扫着落叶的灰衣僧人。住满了世界的《法华经》上的每一个字。

　　世界上有许多的青墟客栈，每间客栈的每个人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前尘往影，在寂与寂里，彼此缠绕。

　　正当我想再仔细打量面前的青墟客栈之时，一声呼唤叫醒了我。

　　凉婆？对不起，临时有事来晚了，你怎么在椅子上睡着了？

　　是十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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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4 10:27


混论坛越来越难了，不发篇小说都不好意思了。但我其实不会写小说，这实在是个力气活。论坛这么多年，貌似只写过两篇，还都是友情参赛的那种。改一篇吧，毕竟参赛作品有字数和时间限制啥的，现在再读很多地方都不顺畅。但恰是容易被诟病的地方没改，因为那是我要表达的，一点个人的独特体验，也有别人的。

本来想写一篇新的，但最近忙，关键还是懒吧，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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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蒙衣客    时间: 2025-9-4 10:39
读是读完了，但是写不出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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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4 10:44

蒙衣客 发表于 2025-9-4 10:39
读是读完了，但是写不出后感。

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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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蒙衣客    时间: 2025-9-4 10:54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5-9-4 10:44
看看就好：）

还真的一字不漏的读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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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城又倾杯    时间: 2025-9-4 11:20
神游太虚般，虚虚实实，梦是梦的梦。第一段那个长句，就反复读了几遍，差点没被短句处给绕晕了去。
是读了真多的书，才能对眼前以及梦境，信手拈来的好词，没有积累，再好的意境也描述不来，只觉美好二字了，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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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4 12:21

蒙衣客 发表于 2025-9-4 10:54
还真的一字不漏的读完了呢

那更感谢了。～

人生苦短，你舍得花时间读这么一篇长贴，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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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4 12:27

小城又倾杯 发表于 2025-9-4 11:20
神游太虚般，虚虚实实，梦是梦的梦。第一段那个长句，就反复读了几遍，差点没被短句处给绕晕了去。
是读了 ...

小城读得美好，蛮好。～

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开篇的长句真的是一位台湾诗人的诗。

虚中实，实中虚，梦中之梦，镜中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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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9-4 13:27
那吃点水果吧。我一边递过削好的苹果一边假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墨兰的T恤，狭长的眼，一张隐去内心刀兵的脸，周身弥散着烟色的微冷。往日浮在青色雾里的十七这一刻徒然清晰起来。

————张爱玲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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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老蛙    时间: 2025-9-6 07:19
又见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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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萍水    时间: 2025-9-6 07:30
十七？这个和长相思里面男主一个名，问好远烟！看你字，需配上一段音乐方能感受那份静谧空灵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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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23

养生丸 发表于 2025-9-4 13:27
那吃点水果吧。我一边递过削好的苹果一边假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墨兰的T恤，狭长的眼，一张隐去内心刀兵 ...

哈，年少时候读的张爱玲，那时候记忆力好，可能写字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受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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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23

老蛙 发表于 2025-9-6 07:19
又见远烟。

又见老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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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9-6 13:25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5-9-6 13:23
哈，年少时候读的张爱玲，那时候记忆力好，可能写字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受影响吧。～

潜移默化，关键还在远烟自个儿的灵气，别人想受影响都学不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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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32

萍水 发表于 2025-9-6 07:30
十七？这个和长相思里面男主一个名，问好远烟！看你字，需配上一段音乐方能感受那份静谧空灵之美！

我能说我没看过长相思吗？ 里面有这个名字，那挺好的。我喜欢七这个数字，之前写的名字是十七爷，这次稍有改动，嫌啰嗦就把爷去掉了。～

我是写了一点自己的体验，可能让人感觉不真实，我们本就活在认假为真的世界，无所了，当初写这篇主要是为了悦己的，如果还能悦人那是额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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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34

养生丸 发表于 2025-9-6 13:25
潜移默化，关键还在远烟自个儿的灵气，别人想受影响都学不来的事儿。

灵气，快消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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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9-6 13:36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5-9-6 13:34
灵气，快消耗没了～

都这样，没办法的事儿，生活所迫嘛；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还得有个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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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43

养生丸 发表于 2025-9-6 13:36
都这样，没办法的事儿，生活所迫嘛；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还得有个希望不是。

是的，这个也不太在意，但在意时光走的太快，很多事情来不及做，只能挑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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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13:43

养生丸 发表于 2025-9-6 13:36
都这样，没办法的事儿，生活所迫嘛；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还得有个希望不是。

是的，这个也不太在意，但在意时光走的太快，很多事情来不及做，只能挑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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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9-6 13:59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5-9-6 13:43
是的，这个也不太在意，但在意时光走的太快，很多事情来不及做，只能挑重点。～

时光真是消逝得太快了！空悲切，莫等闲！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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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9-6 14:16
看了个梦，是穿越还是遨游太空，啊，好像故事里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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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5-9-6 15:23
从容，流畅，恬淡。十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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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5-9-6 15:58
早上看了一半，这会儿得闲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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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5-9-6 16:02
亦幻亦真，好多精彩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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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烟雨箬笠    时间: 2025-9-6 16:02
问好远烟！写很真好。亲，周末愉快哈，点赞献花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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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烟雨箬笠    时间: 2025-9-6 16:04
字体还可以调色呀？咋弄的？排版和文字都那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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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芳源    时间: 2025-9-6 17:05
读完，你猜我想起谁来了？
余秀华
就是那个脑-瘫诗人。
非常有才华。我很佩服她的才华。
你也非常有才华。也很佩服。
我这种粗线条的人就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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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芳源    时间: 2025-9-6 17:06

芳源 发表于 2025-9-6 17:05
读完，你猜我想起谁来了？
余秀华
就是那个脑-瘫诗人。

怎么的？脑-瘫不能连起来发表吗？
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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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1:49

养生丸 发表于 2025-9-6 13:59
时光真是消逝得太快了！空悲切，莫等闲！共勉！

嗯，共勉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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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1:51

婉兮 发表于 2025-9-6 14:16
看了个梦，是穿越还是遨游太空，啊，好像故事里有故事。

嗯，学人家写个故事里的故事，但终究梦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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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1:52

秦川梦回 发表于 2025-9-6 15:23
从容，流畅，恬淡。十分的好

老秦说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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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1:54

吾二悟 发表于 2025-9-6 16:02
亦幻亦真，好多精彩的句子。

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歌词：我们生活在迷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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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1:56

烟雨箬笠 发表于 2025-9-6 16:02
问好远烟！写很真好。亲，周末愉快哈，点赞献花献花

谢谢一梦，谬赞了，咱不是什么专业写手，就一瞎写。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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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2:00

烟雨箬笠 发表于 2025-9-6 16:04
字体还可以调色呀？咋弄的？排版和文字都那么好看呢

可以呀，你回复的时候点高级回复，然后会有字体字号颜色(下面有一黄色短线的大A）的选择，空了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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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2:08

芳源 发表于 2025-9-6 17:05
读完，你猜我想起谁来了？
余秀华
就是那个脑-瘫诗人。

哎呀，砖家这样一说，立马心生惭愧，真的，和于秀华没法比，读过她的一些诗，她是真的很有才华。和你们几个专业写手也没法比，我其实连业余的都算不上，就是论坛偶尔随便写写，但也基本不写小说，现在更是连读小说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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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9-6 22:22
这篇小说与那次小说赛的关于《沙之书》的小说，具有同样的气质，优雅，有品位。
远烟关于阅读，关于哲学，关于佛学的识见，能够融入小说，融入自己的生命感悟中而不是割裂，这是我特别欣赏的，显然，我无法写这样气质的小说，只能默默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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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6 22:36

有贤无垢 发表于 2025-9-6 22:22
这篇小说与那次小说赛的关于《沙之书》的小说，具有同样的气质，优雅，有品位。
远烟关于阅读，关于哲学， ...

谢谢有贤。  诚如你在你帖子中所说，我们都写自己熟悉的场域。写小说不是我所长，我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如果说红袖杂谈是一个大厅，我们是大厅中的灯盏，你有你的光，我有我的光，虽然所发的光颜色深浅不一，但彼此交相辉映，汇成一片灯海，也蛮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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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9-6 22:39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5-9-6 22:36
谢谢有贤。  诚如你在你帖子中所说，我们都写自己熟悉的场域。写小说不是我所长，我有自知之明 ...

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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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编外巡视员    时间: 2025-9-7 11:37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楼主领悟的还不够透彻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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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9-7 12:06

编外巡视员 发表于 2025-9-7 11:37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楼主领悟的还不够透彻呀。加油！

是的，必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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