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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苔花》AI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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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9-9 23:40
标题:
《苔花》AI润色
本帖最后由 婉兮 于 2025-9-10 01:04 编辑
我叫刘心悦,小名小米。当年拼尽全力才从这穷山坳里逃出去,如今却又踏回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不为别的,一是想再看看村前屋后那些倔强的苔花,二是要清清楚楚地告诉娘 ——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里,就是我土生土长的家,湘南边陲一个青瓦白墙的古村落,红星村。
一、柴门里的读书梦
二十年前,我就降生在这栋漏着风的土坯房里,像田埂上的狗尾巴草,顶着日头、迎着风雨,就这么卑贱又顽强地长着。等长到能帮衬着做家务的年纪,娘总摩挲着我的头念叨:“小米啊,农村丫头读那多书没用,生来就是要嫁人、生娃,围着灶台转的。能把猪喂肥、把菜种好,比啥都强。”
“村里女人不都这样过来的?” 她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我嘴上没敢犟,心里却不服气。那时我都快小学毕业了,识了几个字,也知道书里写的世界不止柴米油盐 —— 女人的人生,不该是被抽一鞭才转一圈的陀螺。
至今记得小学二年级,郝明老师教我们读袁枚的《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他指着教室后墙根的青苔说:“你们看这苔花,长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却照样拼着劲儿开花,一点不输园子里的牡丹。”
咱红星村的青苔,爬满了石磨、石阶、老槐树的根,挨过寒冬的冻裂,受过盛夏的炙烤,还常被牛羊踩、行人碾,可每到开春,总还会冒出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透着股不认命的韧劲儿。
郝明是我们的班主任,二十岁的年纪,高中毕业就回村当代课老师,长得高高瘦瘦,眉眼清亮。可娘打心底里瞧不上他 —— 我爹生前也是代课老师,走了五年了,到最后连半分补贴都没拿到,家里穷得叮当响。如今家里还有八岁的弟弟要养,一家的嚼用全靠娘种烟叶、侍弄菜园、喂两头猪撑着。前几天她上山砍柴,不小心扭了腰,更是雪上加霜。
“小米,你小学也快毕业了,正好在家帮我搭把手。” 娘揉着腰说。这些年,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扯猪草、剁猪食,洗完一家人的衣服、浇完菜地里的水,才能揣着冷馍馍往学校跑。要是考上初中,不仅要花学费、路费,这些活计更是没人接手。我看着娘蜡黄的脸,心里犯愁:家里一分闲钱没有,又缺劳力,分田到户后各家都顾着自己的地,谁能帮衬?就算我考上全乡第一,娘这关也过不去啊。
可我还是考上了。两天前,郝明老师拿着清河镇中学的通知书上门,笑着说 “恭喜”,说我是全乡第一名。娘扫了眼通知书,随手就丢进了灶台边的柴火堆。我吓得心都跳出来,伸手就抢,纸片边缘已经燎焦了,幸好姓名和准考证号还清晰。我把它折成小方块,藏进贴身的衣兜。
“恭喜啥?读书不要钱啊?” 娘端起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红薯粥,“路费、住宿费、伙食费,哪一样不要钱?我们家喝西北风都凑不齐!我这腰扭了,正缺人干活,你还想着往外跑?再说,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郝明急着辩解:“读书能考公家饭,将来不受穷!”
娘叹口气,喝了口粥:“我现在就快没饭吃了。” 郝明看着我们家空荡荡的米缸,没再说话,摇摇头走了。
二、流言里的抗争
“小米,去村东头买包盐!” 娘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攥着五毛钱,走进村里唯一的小卖铺。店主贾仁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眼睛总是滴溜溜转,盯着我上下打量,像要把我的粗布褂子看穿似的。我心里发毛,抓过盐就往家跑。
那天夜里,我刚躺下,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郝明老师,手里拎着几本初中课本,还有半截蜡烛。“我跟校长借的书,” 他说,“你要是想读,每天放完学,就去后山那间旧屋找我,我给你补课。”
从那以后,我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攥在手里。山坡上放牛时背单词,田埂上割草时默古诗,就连蹲在河边洗衣,脑子里都在算数学题。有一回,我琢磨一道几何题入了神,踩空摔进了水田里,浑身沾满了泥。我顾不上回家换衣服,裹着湿衣服就往后山跑。郝明见我冻得打哆嗦,赶紧拿出他那件印着 “清河镇中学” 的蓝布衬衣,让我躲在门后换上。
我们正对着课本讲题,忽然听见屋外有动静。扒着门缝一看,几个村民正探头探脑,还窃窃私语:“孤男寡女关在屋里,怕不是有啥猫腻?”“看那丫头穿的是郝老师的衣服,肯定没好事!”
最刺耳的是贾仁的声音,他故意扯着嗓子喊:“大伙儿快来看啊!这俩不要脸的,在屋里换衣服呢,指不定干了啥伤风败俗的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自己的脏衣服就往家冲。刚跑到村口,就撞见村长大爷。他挥着手赶散人群:“瞎嚷嚷啥!人家是师生补课,正经事!都散了散了!”
回了家,娘看见我身上的蓝布衬衣,眼睛一瞪:“你去哪了?穿的谁的衣服?”
“找郝老师补课了。” 我说。
“都毕业了还补啥?一天天不务正业!” 娘把我的脏衣服扔在盆里,溅了我一身水。
第二天一早,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就围了一群人。王大婶拍着大腿说:“王桂兰家的丫头,天天跟那代课老师躲在后山屋里,谁知道捣鼓啥呢!” 李大爷也跟着点头:“我昨儿看见那丫头穿的是郝老师的衬衣,上面还有‘清河’俩字呢!” 贾仁凑上去添油加醋:“我看啊,那丫头是思春了,想攀郝老师呢!”
闲话像长了翅膀,一下就飞到娘耳朵里。她虽然知道我和郝明没别的事,可架不住村里人说得难听,连她的名字都被扯了进去。“我守寡这么多年,从没让人说过闲话,你倒好,给我丢尽了脸!” 娘红着眼骂我,“老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其实娘也动过心思,要是我真跟了郝明,倒也省心。可一想到郝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代课老师,连自己都快养不活,又摇了摇头 —— 她这辈子受够了穷,不能让我再走老路,何况弟弟将来娶媳妇还得靠我的彩礼钱。
当天下午,娘就把我锁在了屋里,又托人找了媒婆。第三天,媒婆就上门了,说的正是贾仁。“人家贾老板有钱,姨夫还是镇里的秘书,有钱有势,多好的人家!” 娘听了眉开眼笑,压根没管贾仁比她还小不了几岁。
第四天,贾仁就挑着彩礼来了 —— 两床花被、一个暖水瓶,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我扒着门缝看见,疯了似的拍门:“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娘隔着门喊:“由不得你!你再不嫁,村里人要戳我们脊梁骨!你弟弟将来还要讨媳妇呢!”
我知道硬碰硬没用,咬着牙说:“要我嫁也行,得让我读书,我要考中专!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屋里!”
媒婆赶紧跑去跟贾仁商量,回来时说贾仁同意了,还说等我十六岁就过门。我心里算了算,还有两年时间,而中专考试就在明年 —— 我必须抓住这最后机会。为了让贾仁放心,我答应去他店里帮忙记账,白天在店里算账目,晚上就着煤油灯复习。贾仁趁没人时总对我动手动脚,我都板着脸骂回去:“没结婚就规矩点!” 他也没敢太过分。
中考前几天,我跟贾仁说要去镇上赶集,其实是跟着郝明去报了名 —— 我们以社会考生的身份,终于走进了考场。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三、破窗而出的新生
没多久,郴州师专的通知书就寄到了。我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手都在抖 —— 我终于能离开红星村了!郝明也考上了这所学校,他比我还高兴,拉着我说要一起去报到。
我拿着通知书去找贾仁,让他兑现承诺,出钱供我读书。可他脸一沉:“要读书就先跟我结婚,不然一分钱没有!” 说着,他一把抢过通知书,撕得粉碎。我蹲在地上,捡着那些碎纸片,眼泪砸在上面,肝肠寸断:“你就是个无赖!”
娘这时也变了卦,她收了贾仁送来的 “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拉着我说:“你们都订亲了,明天就圆房吧!我这腰还得去医院,正缺钱呢。” 说完,她就把我锁进了柴房,任凭我怎么喊,都没人应。
柴房里又黑又冷,堆着干草和农具。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绝望得想哭,可又想起郝明老师教我的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我不能就这么认命。
半夜里,忽然有人敲窗户。我抬头一看,是郝明!他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小声说:“小米,我带你逃出去!” 他从窗户缝里把刀递进来,我们俩合力劈断了窗棂。郝明拉着我的手,拼尽全力往村外跑。娘听见动静追出来,在后面大喊:“捉贼啊!捉贼!”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冷笑 —— 她眼里,我这女儿还不如那些彩礼值钱。
郝明身上揣着他攒了半年的钱,我们买了去郴州的火车票。到了师专,我抖抖索索地把那些碎纸片递给校长,哽咽着说:“通知书被人撕了,求您让我读书吧!” 校长看着我,又看了看郝明,笑着说:“行,我破例收你,不过学费得尽快交齐。” 我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为了凑学费,我白天上课,晚上就去饭店洗盘子,周末还跟着工地上的人搬砖。郝明也常来帮我,我们俩累得倒头就能睡。有一次上课,我实在太困,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坐我后面的男生轻轻推了推我,低声说:“你是不是不舒服?笔记没记全吧,我借你抄。”
我抬头一看,是陈让 —— 他是我们班的班长,还是学生会主席,篮球打得特别好,是学校里很多女生的偶像。我脸一红,小声说:“谢谢你。”
一来二去,我和陈让熟了起来。他看出我总在打零工,问我是不是学费没交齐。我点点头,没好意思说太多。第二天,学校财务处的老师找到我,说我的学费已经交清了。我很纳闷,追问之下才知道,是陈让帮我交的。我心里又感激又自卑 —— 陈让看着家境就好,我这样的穷丫头,哪能跟他比?后来在食堂遇见,我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赶紧躲开。
可麻烦还是找上了我。班里的曾丽芳总看我不顺眼,经常当着同学的面说:“有些人就是土包子,还想攀高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晚得摔下来!” 我知道她是因为陈让才针对我,可我不想惹事,只能尽量躲着她。
有一天,我回到寝室,发现我的笔记本和课本都不见了。同寝室的朱红珊偷偷告诉我:“是曾丽芳拿的,她说要找你和陈让的把柄。” 我去找曾丽芳要,她仰着头说:“我拿了又怎么样?你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敢勾搭陈让,真不要脸!”
“你说话放尊重些!把东西还我!” 我攥着拳头说。
“就不还!” 她得意地笑,“我爸是教育局长,你能奈我何?陈让是我的,你别想碰!”
我知道民不与官斗,只能认了。朱红珊把她的笔记借我抄,我又重新买了课本,从此更小心地避开曾丽芳和陈让。可陈让好像察觉到了,有一次在图书馆遇见,他红着眼睛问我:“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低下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尽快把钱还你。你别再找我了,有些人我惹不起。” 说完,我就转身跑了,没敢看他的表情。
没过多久,班里就传出了闲话,说我不仅生活作风不检点,还偷了曾丽芳三千块钱。早自习时,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严肃:“学校正在开会,讨论要不要开除你。有人说看见你偷钱,还说你和男人不清不楚。”
我惊呆了,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老师,这都是造谣!我没有偷钱,也没有做不光彩的事!要是学校开除我,我就去法院告!”
陈让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事,他找到我,说:“你别担心,我找了最好的律师,你只要说实话就行。” 朱红珊和班里几个同学也站出来为我作证,说从没见过我偷钱,也从没见过我和男人有不正当关系。
最后,真相大白 —— 一切都是曾丽芳捏造的。学校给她记了大过,留校察看一年。我看着曾丽芳灰溜溜的样子,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
又过了一年,我终于拿到了师范毕业证。站在学校门口,我望着远方 —— 我知道,我该回家了。陈让、郝明和朱红珊都支持我:“红星村需要你这样的老师。”
四、苔花盛开的故乡
我又回到了红星村。村口的老槐树还在,石墙上的青苔依旧,只是村里的孩子,还像当年的我一样,早早就要帮家里干活,没机会读书。我和郝明商量后,决定创办一所夜校,不仅教孩子们读书,也教村里的大人认字、学技术。
朱红珊和陈让也赶来帮忙,陈让还帮我们联系了企业和政府,争取到了办学经费。夜校就办在村里的旧祠堂里,刷白了墙壁,摆上了桌椅,很快就挤满了人 —— 有背着书包的孩子,有扛着锄头的村民,还有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 娘。
她站在夜校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走进来,红着脸说:“小米,我也想学着认几个字。” 我看着娘鬓角的白发,心里一酸,拉着她的手,给她找了个座位。
夜校开课的那天晚上,祠堂里的灯亮得像白昼。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渴望知识的脸,忽然想起了郝明老师当年教我读《苔》的样子。我拿起课本,领着大家读:“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没过多久,我和郝明在村里举行了婚礼。全村的人都来了,陈让和朱红珊也赶了过来,大家围着我们,唱着歌,笑着闹着。娘看着我,眼里满是愧疚和骄傲:“小米,娘以前错了,你比男人还能干。”
我握着娘的手,又看了看身边的郝明,心里充满了幸福。陶行知先生说:“教育不在于灌输,而在于唤醒。” 当年,郝明老师唤醒了我心里的苔花;如今,我要和他一起,唤醒更多人的梦想 —— 让红星村的每一朵 “苔花”,都能迎着阳光,开出属于自己的芳华。
村前的青苔又开花了,星星点点,像撒在地上的碎钻。我知道,我的根在这里,我的梦也在这里。
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9-9 23:48
删了吧,多发了。
作者:
小城又倾杯
时间:
2025-9-10 00:00
读完了,结局很完美,过程很曲折,这就是成长过程的烦恼,也是必修课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5-9-10 09:57
开挂帖
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9-10 10:12
秦川梦回 发表于 2025-9-10 09:57
开挂帖
那个帖没开挂,这个只是润了一下,你可以比较,相差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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