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岸 于 2024-1-5 21:19 编辑
在文人前加个“臭”字,是最适合泱泱大国干的事。这份精确制导,也算臭文人们咎由自取的文化特色。
上下五千年,无论中外,大国文人的不屈不挠都是绝无仅有的存在。这倒不是他们有多少昂扬的斗志,而是就算身处最窘迫境地,也能自我感觉卓尔不群,衣衫褴褛地以狗的摇尾乞怜、猫的九条命格、驴的死倔到底,再从先贤处意淫些信仰加持(比如“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瞬间满血复活。再佝偻着一身“傲骨”,投身苟且。
文人是自命不凡的。先秦的百家争鸣,是文人们引以为傲的伊甸园。和后世的王安石张局正戊戌君子们一样,他们忙于学而优则仕,忙于改革变法,忙于合纵连横。既想摆封王拜相的谱,又想立粪土万户侯的范,最后无一例外,或一把大火一个大坑,或一场清算一座断头台,全部扫入祭坛。还有文人独辟蹊径,穷经皓首于挖掘一字一词的独家见解,以期提高排行老九的贱格,他人眼里,就个囿于回字四种写法的孔乙己罢了。
文人是相轻的。居庙堂之高,则打着忧其民的幌子互相倾轧,勾心斗角出一幕幕宦海沉浮。处江湖之远,则祭出忧其君的大旗指鼻子斥骂:你个大奸巨贼,我才是真爱国!毋论乡野还是论坛,大到观点辩论,最后都沦为尊严之争。小到一次文赛,也能从立意结构语言名家模仿各个角度自提头发,指摘对喷。
文人是残虐的。历史上诸多赫赫有名的告密大案,不乏文人们餐风露宿的鬼影曈曈。大周将告密制度推为国策,文人们“参政议政”便找到了捷径。半世纪前划清界限盛行,文人们更是将相轻发挥到肉搏的境界。广开言路耶?互斗踩踏耶?
比起孔孟圣贤,洒脱无羁的李太白可能更是文人们膜拜致敬的神祇。但他们从来羞于提及,李老夫子也有得志时“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失意时“安能摧眉折腰是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左右互抽。
就这么群一掐脖就翻白眼一松手就穷嘚吧的阿斗,只会同类相残骨子里慕强的软骨症候群患者,背着中流砥柱的牌坊左支右拙残喘了五千年,你不臭谁臭!文人?贴金了,还是老九更恰如其分——七猎八民九儒十丐的九。
“汝彼娘之大去老妪”并不比“草泥马”高尚多少。自以为是的中坚力量,其实只是中间力量,还得是对庙堂有点用处的中间力量。否则,也就点中介力量,而已。
臭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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