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子产,春秋时郑国名相,年长孔子31岁,算是前辈,孔子对他很推崇,《左传》记载说孔子听闻子产死了,流出了眼泪,道“古之遗爱也”。
君子之道,这里指领导作风。孔子评论子产的领导作风有四种表现。也许因为他的推崇至极,所以点评语气特别感叹,点评方式特别不一样,连用四个语气助词“也”,一声感叹接着一声感叹。更妙的是,连续四次使用了他的一字褒贬的春秋大法。可惜传统断句没有断出这种味道:
[传统断句]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笔者断句]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如上断句,见字如闻声,味道全部出来了,孔子音容笑貌也如在了,我们仿佛穿越到二千多年前,看到孔子点评一下、拍案激赏一下的场景:
其行己也,恭!——他立身行事啊,肃敬在心!
其事上也,敬!——他侍奉君上啊,恭敬有加!
其养民也,惠!——他养护民众啊,遍及恩惠!
其使民也,义!——他役使民力啊,讲究合道!
这里,前二项说德,后二项说才。表面上点赞子产的领导作风,实际上强调领导者必须德才兼备。其中,说德的前两项,第一项对己,第二项对上——先有如何对己,才有如何对上。说才的后两项,第一项养民,第二项使民——先有养民才可使民。孔子如此排序,可见他非常明白其中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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