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25-2-16 14:58 编辑
聊及岁末牡丹(反季),随文发几张图片。云川说,那一朵黄牡丹呢?
啊?才惊觉,居于中央C位的,我津津乐道的,就拍了两个镜头且不说,我发出去的还是模糊不清的那一张。
惭愧至极。
云川倒还安慰我,说,不在于拍摄的清晰与否,歌词里有一句说得好,你带来花的消息!
想笑,又感动:暖男发型,总是如此吧?任何时候,都能替人圆场子。
我所偏爱的黄牡丹,为嘛不在镜头下烂漫?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记得是相约而行的阿梁,她远远指了,说,哪有黄色牡丹?肯定是假的。这妞儿,太主观武断了。我和简自是反对,簇拥了她到跟前辨认。
我是亲眼见过黄牡丹的。眼前这两株,左右各一,均居于对称造型的中央C位。虽比从前见过的更硕大、娇艳、明媚,但,真假的我还能区分,绝不至于弄错了的。
梯级花山圆盘造型,营造花团锦簇效果的缘故,不能近距离打量黄牡丹,只能隔着众多红的、粉的牡丹,还有外围两圈不知名花卉探究。想要尽可能跻身,近点、再近点……
阿梁忽而蹲身下去,指了外围花卉,言之凿凿强调,就依你们,黄牡丹是真的,但,这个陪衬花,肯定是假的。
好像忘了介绍,我是生物专业的?我这两个大学室友,梁和简,跟我有相似秉性,对花鸟虫鱼感兴趣。
这大概就能解答,为嘛阿梁习惯性对“假花”进行指控了?
三个女人蹲在一处。这个看了,那个看。这朵看了,那朵看。拿出专业精神来,竟然还是真假难辨:
无论是花叶,花枝,还是花苞或花冠,塑化程度极高,像极了蜡质材料。伸手摸摸,指尖弹弹,再捻搓一下,依旧是脆硬的质感,全无绿植该有的娇嫩、生气。
正研究得兴起,叽叽喳喳讨论呢,就有大和尚疾步而来,哎哎两声,说你们干嘛呢,谁让动手摸的?
哎呀,这是被“抓现行”了?
赶紧起身,有些尴尬:确乎……不该。我试图解释,说,以为是假花,才……
大和尚板脸,义正辞严,絮絮叨叨,假花也不该摸啊?谁都摸一把,像什么样子?何况还是真的。
我……就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没想伤害绿植,顶多忘乎所以,算无心之失,主观恶性不大。
算了,大和尚的怒气面前,说什么都白搭,而况思维框架不同,驴唇不对马嘴,何必做苍白的辩解?
便笑嘻嘻答他,批评得对,我们错了,再也不摸了。
大和尚兀自嘀咕,大有实锤了,才认错云云。大抵是觉得我们有狡辩的嫌疑?
嗯哼,我这么好看,人美心善的,是撒谎不认账的么?小瞧人不是!
想归想,到底是理亏。
一边忙迭迭致歉,一边悻悻然遁走。
如此这般,岔开一笔,就把黄牡丹给忘到了爪哇国,若非最初远远拍了两张,便连半点痕迹都留不下了吧?
而今,再细想前事,不觉莞尔。
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事实上,更多时候是: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就像“岁末牡丹”这一程,中间的情节,明明是奔“黄牡丹”去的,却因繁杂而乱了心神,堪堪然擦肩而过。生命旅途,亦复如是。诱惑和纷扰何其多,论及初心和始终,谁是谁的谁?谁又记得谁?
很多时候,便唯余一声叹息,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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