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镇政府门前的主干道,一直走,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跟着一堆堆或者可以叫做一坨坨的两轮的三轮的电动车,往西走,走到走不动的时候,走到喇叭和骂街声交汇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就会看见在人群车堆里的小吃摊点,低头默默耕耘的摊主,打着火,刷上酱,或者拿着喇叭呼呼地试着音量。
该放学了,隔着几个庄严的穿着保安服的大爷,电动门依然挺立,门牌两边竖立的白底红漆,写着“倾杯小镇过敏小学”的隶书,蚕头燕尾,颇有积分傲慢,再往里探寻,是一个威严的大楼,楼前,五星红旗烈烈飞舞,扯直了渲染着庄严。
就等那一刻了,不少脚板从电动车的踏板上耸动,不少脑袋从电动门的上方探索-----
后来------
也许是两三个小时之后吧。
小学的门口,那些喧闹的余韵带着大排量车刹不住的尾音,依然倔强的释放着惯性-------钢化蛋,毛鸡蛋----鸡爪,鸡头,虾尾-----小龙虾啊,蒜香的,不辣,麻辣的你敢吃不敢-----
慢慢的,灯火弥漫。
有些花朵从天降落,扫码的,收钱的,擦嘴的,都顾不上看。
但是花朵悠然地飘落,在红烧和麻辣之间,弥散出茉莉的芬芳。
没征兆的(其实是我在前面忘了铺垫),一阵小雨在夕阳和灯光商量好的色板上,悠游地飘落
就像,很高很高的天空,有几只手端着杯子,嘻嘻哈哈的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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