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水秋霜伊人 于 2025-7-22 00:47 编辑
两位老人为他们先走的儿子付出了什么?又是如何挣脱痛苦的桎梏而浴火重生的?元辰先生曾经感叹:“文学不就是为与自己并无相干的人或事哭得稀里哗啦吗?比如黛玉葬花,比如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白居易《琵琶行》。而朋友也无非收到远方陌生人的酒一壶眼泪二升。无论老少,无论贫富,从此天涯共沦落。”
没有经历人生的剧痛和大起大落,何以悟出这般厚重、透彻和明亮的人生哲理?
夷陵区文艺评论家元辰与唯一的才华横溢的儿子元年阴阳相隔已过去20多年了,但儿子的身影犹在眼前,像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活灵活现,却无法拥抱,无法手握对方的手。
父亲元辰说:“20多年前,我儿这些遗文,网上可以查到,现在除了老父我,绝少有人知道了。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把人生悟了个七七八八,比当年正在抗美援老的我强。谁知没过六年,病从天降下,把你抬走。为父未满六十,你也没给我留下孙儿,留下的只有这些文字、图书和不多的保险赔付、特殊困难补贴。所以我谋私,把遗文集合发个帖子,我不想我还在他的文字就灰飞烟灭。”
元辰先生经历丰富,从大山里走出,当兵从政,文学一直贯穿他的人生,诗歌、散文、小说、评论,涉猎丰富,高产优质。同时他还主办地方文学刊物,搭建网络文学平台,著述颇多,影响广泛。
因对创作虔诚刻苦,常常写到下半夜,周围都是夜色,而他书房的灯光照耀着,为夜行人指路,有人便形象地称其为“文学守夜人”,我却称他是“文学提灯者”。
我读过他惠赐的诗集《雪宴》,其内容饱满,家国同构,或宏大或缱绻的叙事中即见情怀,透出玉石一般的赤诚。
《故园》卷,作者那远去而荒芜消失的石屋,铺陈出数代人生息繁衍的意象,同时感受到生命存在与轮回的孤独沧桑。本就风雪残枝的岁月,怎可雪上加霜?作者早已把人生的变故与沉重的伤痛交给了文字,慢慢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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