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锅,里头炖的是猪脚,加点辣椒壳壳,味道好蛮多,北瓜炒嗦螺,酱板鸭炒肉放辣椒末,吃得半夜直啪稀,腿都拽了~~~哦~~~
您现在听到的这首歌,正是我唱的《海阔天空》,歌词改编版权归明之所有,如您所知,尚未付版费,明之先生说,让我等歌曲大卖后再付钱。感激不尽,哭着唱完,直唱到嗓子沙哑,终至这首歌无人问津,再没了后续。
我始终认为,生意不成情义在,总需找个机会把这份情给还上,于是,我便打开酒柜,翻出一瓶八二年的江小白,用牛皮纸包裹严实,夹在腋下给明之送去。明之见我这么客气,就不便推脱,当面打开包装,以示对送礼者的重视。我手中抓着被拆开的牛皮纸,隐约闻到了玫瑰花的芬芳,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吧。正欣慰间,听到明之说,最近嗓子痛,不喝酒,你拿回去吧。我也实诚,便带着老酒原路返回,心里却又暗自抱怨明之不通情达理,虽说他一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可区区一瓶老酒,这算啥子嘛。路上碰到有花,他问我有何事,我便如实相告。有花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戴上,双手接过那瓶陈酿,严肃地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递给我,并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别怪明之无情,实则是您拿错礼物了。哦?我诧异着并诚惶诚恐地望着他。他用手扶着老花镜说,八二年的二锅头 ,咱家里珍藏一地窖,却从来没听说过八二年的江小白。我暗中释然,原来有花也会孤陋寡闻啊。却听他继续说,江小白创始于二零一一年,你这,分明是被卖假酒的骗了。我,我竟无话可说。甚至没有跟有花握手告别,也没有隆重地拥别,总之就是不辞而别,就这样,我拎着八二年的假酒,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山下的江边。
江是什么江?浩瀚无边爱恨茫茫无名江,我是流浪至此的过客,怎会知道这条江的名字?
水是什么水?山是什么山?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请别再继续问了,我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苍山不语自翠微,风挽薄云话别离,那山,那云,那暗淡的天空,似乎在悄声诉说属于它们的故事。
我不喜欢打听任何与我无关的故事,而我自己,也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于是,流浪成了此生的唯一爱好。
流浪者独立岸边,用手打开了他的酒,一瓶八二年的假酒。
江边无碗无爵无空杯,心中有思有念有彷徨,昂首间,白云悠悠空自舞,莫问人间苦与甜,老酒不苦也不甜,入口绵柔心欲醉,唇齿留香意难言。
酒是无奈的,许多年,它就躺在酒柜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光阴错,岁月长,直落得,尘满面,鬓如霜。
此番被拿来,一饮而尽,是告别寂寞得解脱,抑或是久久怅恨意情难圆?无人知晓,青山不语,流水悄然作无声,唯有清风细拂面,来也欣然走也从容。
他醉了,醉的是弱柳扶风形摇曳,泪眼迷离望苍穹,苍穹承载不住他的凝望,昏昏然沉沉睡去,愁云惨淡西风狂。
大雨将至,期待,满心的欢喜。流浪客眼中滑落滚烫的泪水,疾风冷冷,泪眼灼灼,金风玉露一相逢,岂不胜过人间太多太多?他的嘴角,现出久违的笑意,泪光中,水面悄然浮现两棵树。
平湖秋月承载着历史的空灵,可这眼前的平江,却为何出现两棵树?
两棵本就没有的树。
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倏忽,他是个细心的人,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定会仔细观察每一处风景,一草一木一花开,一颦一笑一嫣然,皆会在目光中留下影子。
任凭他如何惆怅,那两棵树仍旧默然而立,两棵没有叶子的枯树!
最后一滴酒伴着雨水落入口中,他慢慢坐下,缓缓闭上双眼。
他看到了,他本不愿意看到,可假酒的浓度足够纯,谁又能拒绝美酒的诱惑?
若是有人能够抵挡住诱惑,他便可以获得永生,包括人类,包括神仙,可是半人半仙的,他们又属于什么?
他们是仙侠,这是一篇关于仙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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