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你就招了吧!”正当金牌打手痛打志红屁股手足无措之际,萱菲一脚踹开牢房铁门,啪地一声把铜环大铁刀往婆婆面前审讯台一放,眼睛直勾勾盯着婆婆的瞳孔,“哥,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婆婆”心里兀地一惊,但也就电光火石之间,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刚走了糊涂的大玲小芳,又来了个愣头青!”心里这样想着,“嫑指鹿为马”,她怒目圆睁,冲着萱菲吼到。
其实萱菲本来是想诈她一下。须知,人在毫无准备情况下突然被人认出必定惊慌失色。没想到这个婆婆面不改色,莫非自己判断错了?她拿起审讯台上大刀,对着主审小炸毛微微颌首,欲言又止。
小炸毛是谁?那可是个人精。整个六星镇,除了她自己,她还从无敌手,人送绰号“小钢炮”,突突起来无人可以招架。她看着萱菲嘴唇翕动,心领神会。啪地一拍惊堂木,“来呀,请多爷!”。
多爷年轻时候人们都喊他小多子。那时的他翩翩少年,气宇轩昂,双手会写梅花篆字,和当时的刘庄主、王幼君并称“北方三杰”。刘庄主那时寒酸得很,买不起宣纸狼毫,就用笤帚蘸水在青石板地面写字,春来暑往,功力渐渐炉火纯青,青石板上留下笤帚深深的凹痕。这为他后来刻章打下坚实基础。而幼君老师那时还是个助教,暗恋如今的胖子奶奶。可别小看助教,即当年的代课老师,那是民间高手,就和同时期大梁庄医院实习的泌水医生一样,一步一个脚印,不像现在的985眼高手低,更不像教他们的教授们每年只是在学生的论文前署上自己的名字。
然而多爷此次却不是秀文采的。小炸毛的命令他不好意思拒绝,虽然美男计好久他都不屑一用了。
“红婆婆,让爷亲一口”,话未说完,他一个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婆婆右脸留下一个粉红色印记。那种粉红,颇象六十年代五香花生米颜色。
婆婆怒了。无奈双手被一副大号银镯子扣在椅子上。“你就是昨天扒我窗户偷看锦缎被子苗条身的臭流氓?”
“读书人的事事,怎能说偷?”多爷嘿嘿笑着,解开自己的棉大衣,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小红,还记得怡春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