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坡度 于 2021-4-4 04:50 编辑
闹够了吧?问题滋生于心间,才上眉头。它的发生类似于另一个,有时候我也会这么问自己:要不要擦干眼泪?
情绪不稳,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情永远会处在一个不变的阶段,不能够呢: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怎么可能?起码现在还不会,因我仍有需求,而且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种制度可以保障我无忧无虑地活下去,躺赢,这个机会从来不曾得到过,以后也不会有,认识清醒,我只是个普通人,芸芸众生之一,想法必须切合实际,我得靠谱,要对这个真理做到口服心服:天上不会掉馅饼。
幸运如我,四肢还算发达,头脑也算清晰,腰的确有点小毛病,禁不住较久的直立,牙口也不好,啃不动骨头了,视力下降,还有,我浪不动了……这个节奏不同以往,真的老了,不甘心,又没办法,尴尬是难免的,此诚多事之秋,我放不下。开心也难免:身体状况还行,今年单位组织的新年登山我仍拿了个一等奖,在这个年龄组:老年组。刚五十出头就被纳入这类人,肯定不甘心呀,可想想领导也难,如果还把我放在中年组的话得奖的概率肯定会不如现在,所以想想还是算了,让意见再飞一会——。
放飞心情,就那么一会儿。这是我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必须偶尔忘记目前的处境,不要纠结于年龄,刻意让自己的行为跟它相符,不要故意塑造自己的形象,更不要去模仿别人,不要装作努力的样子,也不要特意引起别人的共鸣,很少有人看得出来,其实我对自己的要求挺高的——每日三省吾心,这件事我做到了。
所以我的方向是明确的——不使自己醉生梦死。也不使自己算得太精。唯一的担心是临死之际我会觉得痛,担心它会让我感觉得有点久。可是我又想回来,这样的担心尚属多余,该来的总会来,我的态度成熟了,细思不恐:人生自古谁无死?
喜欢坦诚,一如既往。前几天有个妹妹跟我说起自己的经历,她告诉我,二十一岁那年破处,一边相信,一边好笑,一边庆幸茫茫人海遇到她——一个还愿意跟我实话实说的人。当然,作为回报,当她问我什么时候第一次性经验也是如实相告了。一直喜欢这样的相遇,不必和对方说“认识你真好”之流的话,似这种体验:我心安处是故乡。起码,觉得自己的灵魂暂时可以安放了,什么故乡不故乡的,真的不是很重要:于这个世界而言,我轻若鸿毛。
马上要出发了,我弟会来接我,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她被葬在山脚之下。冷冰冰的,可爹地却觉得她还有气息,有时候,我也这么想。
2021.04.04.苏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