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2-5-2 10:50 编辑
今天是周日,2018年的倒数第二天。
一早儿五点半,手机闹铃准时工作。稍后便起床了。
大概是六点半,从紫竹桥开车出发。进昌平西关的时候是七点一刻,东边始有鱼肚白。
全聚德的馄饨一大碗,热热乎乎地下肚。当然,还有大半个油饼。
早市终于进了重建后的大厅,灯光明亮。刚刚使用,空气里还弥漫着水泥微尘。
天气真好,先去哪个陵走走吧。就庆陵了。
明庆陵,埋的是明光宗泰昌皇帝朱常洛。这位,你读《明史》的纪,稍微粗心,一翻篇儿就给翻过去了,为啥?他在位二十九天,没啥正事儿可纪。
这位,计划外的孩子。那年,他十九岁爸爸朱翊钧,在宫里没过脑子的一次打靶,十环。司什么监记录在案。奶奶挺高兴,爸爸不太想认账。奶奶叫他爸爸过去,好言好语说,你看我岁数大了,这不是挺好的嘛。这时候,他爸爸又没过脑子,轻蔑地甩出几个字:彼,都人子也。他,就是个宫女的孩子。诶呦喂,惹怒了奶奶!跪下!尔亦都人子!
数学规矩,负负为正;连着错两回,这事儿对了。长子,没得质疑。认下,但是这情感上一直没有浓厚起来。朱翊钧从情感上喜欢郑贵妃和朱常洵,谁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朱常洛,老大了还没开蒙,是大臣强烈要求才开蒙的,大冬天的,偏殿里都不给个火盆儿,小太监们都到门口晒太阳聊天儿,屋里把先生冻的受不了,高声叫道:给皇长子拿火盆儿来!这才搬个火盆儿来。
那位妈妈呢,嗯,有个封号,恭妃,估计是个老实巴交的,一直锁在冷宫,甚至要接屋顶流下来的雨水喝。临死,才让儿子来看看。知道吗?现找钥匙开门呀,那妈哪还有眼泪呀,早就哭瞎了。摸着儿子的手,留下一句“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恨?”便去了。
这娘俩儿呀,虽然有着高大上的位分,但是并没有实际的福利待遇。
终于,万历四十八年七月(1620年8月18日),朱翊钧崩了。
朱常洛,被封建礼法保上的皇位。嘿嘿,他爸爸,万历皇帝干不过封建礼法,那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大山。
说啥呢?这不得烟儿的孩子也真是没出息,梃击案没伤到,红丸案嗝屁着凉了。
罕见,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那年,本来改元1621年为泰昌元年,可是,一个月后又改元1621年为天启元年了。那泰昌年号也不能废了呀,得,1620年8月前,叫万历四十八年,9月后叫泰昌元年。什么事儿呀?
那年,皇宫里停止三口大棺材,万历的、泰昌的,还一个老太太的。
庆陵,营建仓促,利用了原来景泰皇帝的烂尾工程,不光是烂尾,英宗还下令毁了一番。
六年后,朱常洛入土为安了。
这倒霉孩子有俩儿子是皇帝,一个天启,一个崇祯。
石景山的刘娘府,曾经是崇祯生母刘娘娘的坟墓。为啥没埋在十三陵域内?就是因为她死的时候位分是太子的妾室,太子妃郭氏可是埋在泰陵园村北的长岭南麓了。当然,朱常洛成了皇帝,死去的郭氏也追封成皇后了,也移进了庆陵。庆陵里还埋着天启朱由校的妈、崇祯朱由检的妈。
之后又到康陵门前遛了会儿。
嘿嘿,回家喝口水,老屋里暖洋洋的,2019年,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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