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一次…

绿野清瞳

哈哈，答应了要发小酸诗和小破文，就一定要做到～

依然是旧作…
嗯，比赛脸皮厚度，我是不怕(ಡωಡ)hiahiahia

绿野清瞳

《栀子花开》

本故事全是胡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绿野清瞳

冬






要过年了。


虽然村里的男人们都出去做工讨生活，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回来一趟，但剩下的老弱妇孺们一样还是尽力想把年过的红火一些。


前些日子，爹爹托人将这一年的工钱带了回来。这钱一路上被人克扣的七七八八，到了娘的手里，已经没有多少，还要负担小南的学费，他心里总是不安的。


家里穷的叮当响，年幼的妹妹小西，也不得不跟着村里一位好心的大婶儿乐妈去镇上一家酒楼的厨房帮工。每日里洗洗刷刷的，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但是时常能从厨房分得一些边角余料，也算是给家里添了几丝烟火气息。

“哥，你回来啦！快洗洗脸，吃饭了！今天江哥偷偷塞给我好大一碗肉。乐妈妈又给了我一根大萝卜，虽然有点冻了，但是还可以吃的。娘烧了一大碗，哥你快来吃啊！”小西开心的说道。


“肉？你们厨房里还分这个？”小南不敢相信。


“嘿嘿，没有啦……”小西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给哥哥听，“江哥说，今天的剩菜多。掌柜的说快过年了，让他给大伙分分得了。他偷偷留下那一碗肉，几乎没动过，全给我啦。”


“江哥？是谁？”小南紧张的看着妹妹，又看看娘。


静思给儿子盛了一大碗麦饭，说：“吃饭，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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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南在油灯下温书。静思让女儿把她这些日子做的针线给乐妈送去，托她明日去镇上换些盐巴回来。自己就坐在儿子身边，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缓缓说：“我听乐妈说，那小江是酒楼掌柜的远房侄子，如今也在酒楼里面做事。乐妈还说，那小子聪明的紧，掌柜的很是喜欢，之前让他跟着采买，还教他记账。如今又让他管着厨房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呀，看上你妹妹了，还跟乐妈打听咱家的事。乐妈来问我的意思。”


小南早就把书放在一边，听到这里，急忙问：“您怎么说的？”


静思叹了口气，说道：“听着是门好亲事。难得人家不嫌咱们穷，可以一来你爹爹不在家，这事非得他定才成。而来你妹妹还小，过了年也才13岁……可是我又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前几天我探了探你妹妹的意思，我看她整日里江哥长，江哥短的，倒是把那小子放在心上了。”


小南迟疑了一会，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妹妹读几年书。哪怕只是一两年呢？这一辈子，难道就把她埋没在酒楼厨房里么？”


静思看着儿子，笑道：“傻孩子，一来咱家没那闲钱。二来，你看着十里八村的，谁家的女孩子不是长大了嫁人，生儿育女的。读书识字，哪轮的到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呀。”


小南笑道：“不妨事。明年我就毕业了。再往上读，这镇子的学堂都没的读啦，只好去城里读。哪有那闲钱呢。我毕业干脆出去找份工，一来贴补家用，而来也能送妹妹读书识字。”


静思终于放下手里的活计，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男孩子读书识字是正理。别看你娘我不识字，但是这个道理我可懂。这村里早有人劝我，然你读几年，认识几个字就得了。我和你爹可都不同意。你爹爹说了，累死累活，一定要让你读下去。镇上没的读，就去城里。上次他托人带回口信，说是现在外面还有洋学堂呢！咱们砸锅卖铁，也要让你读出来，将来为官作宰，光宗耀祖！”

绿野清瞳

春




若论读书，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比不上小南。镇上的学堂毕业之后，因为成绩好，他被业师推荐去了省城。
谁知在省城读了两年，小南又遇到贵人，被校长推荐去考了省里新进开设的洋学堂。


小南本不想去什么洋学堂。但是听说洋学堂有规定，第一名不仅包食宿，还可以免去学费。
他立刻改变主意，学费加上食宿，可真不是一笔小钱。小南天性聪颖，再加上刻苦努力，在洋学堂里读得一份风顺，次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一来二去，小南成了洋学堂里有名的才子。
一日午后，他正在校外小树林里温书，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同学，我这一段书不太明白，你能不能帮我讲讲？”
顺着声音，小南看到一个穿着白衫蓝裙的姑娘。肤光胜雪，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小南觉得他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愣愣的盯着姑娘看。
那姑娘被他看的发窘，两抹粉红轻轻的浮上面庞，像极了一朵含露的娇艳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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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小江和心上人小西终于订婚了。


这桩婚事，原本酒楼掌柜的，也就是小江的远房叔叔阿城叔，是不太赞成的。
他对小江说：“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这酒楼日后无人承继，自然都是你的。我琢磨着，你若是能娶到一位富家小姐，日后对你自然是有更大的助力。小西那孩子挺好，善良又伶俐，可是她家太穷了。虽说她哥哥考上了什么洋学堂，听说还遇到贵人免了学费。可是日后怎么样还难说。”


缓了一口气，阿城叔继续说道：“这几年，我也相看了几家和咱们有往来的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论是肉铺的大姑娘，还是麻油店的二丫头，或者常年给咱们送菜的庄户，他家的姑娘也挺合适。我见过一面，漂亮，也泼辣，是个能干的孩子。你还是不要那么早定亲吧？”


等叔叔说完，小江赶紧递上一杯浓茶，恭恭敬敬的说道：“叔叔正值壮年，何谈无儿无女。还是早日给我找个婶婶是正经事。转年就能添个弟弟。我胸无大志，只在叔叔这里讨口饭吃就心满意足。绝无觊觎酒楼之心。况且，叔叔说的几家姑娘，都是泼辣能干的，我怕镇不住她们……再加上岳家强硬，搞不好以后酒楼都被她们掌管了去。这几年，您是看着小西长大的，漂亮温柔，又肯吃苦。家里穷些也无妨，穷家媳妇，日后也能伺候您。我看什么肉铺家的大姑娘，麻油店的二丫头……怕是既不能侍奉您老，也不能顺从于我……”


咳咳咳……掌柜的又气又笑，差点被茶水呛到。“罢了罢了，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定！”

绿野清瞳

夏




夏天来临的时候，蝉仿佛一夜之间醒来，在树叶间不停的鸣叫。
每日放学，小南都会在校外小树林里等着秀秀偷偷跑出来见他一面。无论早晚，只要看到秀秀的白衫蓝群，小南就会觉得所有的烦恼与燥热都烟消云散。浓阴之下，微风吹拂，无论多么匆忙，秀秀一定会把头倚在小南胸前，闭着眼睛听男孩子蓬勃的心跳，领口上，是小南亲手为她别上的栀子花。

渐渐的，便有了流言。
连小江和小西都听说了这事。小西好奇极了。自从哥哥考上了洋学堂，还获得校长特别奖学金之后，十里八乡来说媒的人把家里门坎子都踏破了。娘从中挑了好几个漂亮姑娘让哥哥选，哥哥一个都没看中。
这次他居然自己相中一个，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花容玉貌。小西自己不敢出去，她央求了小江好几次，小江才答应带她跑去偷看。


那一日，小江和小西躲在一辆马车后面看了半天。哥哥和秀秀紧紧相拥的时候，小西兴奋极了，她扯了扯小江的袖口，小声儿说：“江哥，你看我哥给我找的嫂子，多漂亮！娘一定很高兴！”
小江慌忙捂住她的嘴，说：“小点声儿！”
小西眨了眨眼睛，连忙点头。可是没过一会，她又说道：“唉，要是我能上学堂读书，我也可以穿那样的白衫蓝裙，回头我也在领口别一枝栀子花。你说，好看不好看？好看不好看？”
小江瞥了她一眼说道：“小声点！别做梦了！这么个娇滴滴大小姐，我看她连你们村儿都进不去，还能嫁给你哥？让你哥去做个上门女婿，我看还差不多！”


小西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是一想到村口那条泥巴路，又看了秀秀脚上那双亮晶晶的黑皮鞋和白色袜子，还有袜边镶着的半寸长的花边儿。她眼尖，早就看见花边儿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小花朵，花心儿里还坠着一粒一粒的小水钻。

阳光从树叶中漏下，小水钻隐隐约约闪着微光。小西突然觉得眼里有点酸，小声嘟囔着：“我哥才不要做上门女婿。”过了半晌，她又补了一句：“我要是能去学堂读书就好了……”
小江怜惜的拍了拍她的头，说：“读什么书。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嫁给我，给我洗衣烧饭就好了。”


小西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落了泪。她抹了抹眼角，狠狠扑到小江背上，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呜咽着说道：“谁要给你洗衣烧饭，别做梦了！我就是要读书，就是要读书！”

小江顺势背起小西，他真想就那样一直背着可爱的小西。他要她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和他一起过着充满烟火气息的喧闹日子。每日里只操心荤素粮油，看孩子们迈着肥肥的小短腿跑来跑去。既然小西那么喜欢那身白衫蓝裙，小江决定回去就给她弄一套一模一样的来，再给她在领口别一枝栀子花，是的，一定非常非常好看。……至于读书嘛？些许识几个字，把账管好就得了，读什么书！

绿野清瞳

秋




没有人知秀秀去了哪里。
某一个黄昏之后，小南再也没见过秀秀。他在小树林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黄昏，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夜晚，一个又一个黎明……直到有一天，小南觉得他听到了露水凝结成霜的声音，刺啦刺啦，细细密密的声音像极了娘缝缝补补，针尖穿过土布的声音。小南知道，他这一辈子的夏天，都已过去，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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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以后，一连几场秋雨，天气陡然凉了下去。


与那满城落叶的萧条景象不同，县长府最近喜事连连。
先是四姨太又生了一位公子，这是南县长的第九个儿子，真是人丁兴旺。
九公子刚刚满月，南县长又迎娶了第五房姨太太。五姨太依然是个女学生，虽然上至省里，下至县里，颇多人对于南县长偏爱娶女学生做姨太太这事议论纷纷，但是小南却从未往心里去。


除了原配夫人是恩师的女儿，其余几位姨太太都是他从学堂里面选的女孩子。
每每看到白衫蓝裙的女孩子，小南就抑制不住的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夏天。
浓阴之下，秀秀微笑着站在那里，天地间满是栀子花香。


那夜，小南用手指勾住五姨太莹润小巧的下巴，轻轻说道：“给我生个女儿吧~”

绿野清瞳

THE END

涉江采芙蓉

榆园书话

看完了。

诗我看不懂，文我可会看。这可不是什么小破文，写的很好。

榆园书话

欢迎绿野同学，败嫌龙门冷清，以后就在龙门玩吧。

龙门有好几个小姐姐陪你玩。

上茶

绿野清瞳

涉江采芙蓉 发表于 2021-7-9 22:17

谢谢(><）

绿野清瞳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21-7-10 09:37
看完了。

诗我看不懂，文我可会看。这可不是什么小破文，写的很好。

谢谢，自娱自乐(^_^)

绿野清瞳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21-7-10 09:38
欢迎绿野同学，败嫌龙门冷清，以后就在龙门玩吧。

龙门有好几个小姐姐陪你玩。

我喜欢小姐姐，哈哈哈

桃花雪

先占座 空了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