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查房,刚走到走廊,就听着屋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
咋回事?这是医院,又不是杀猪场。人呢?怎么搞得!我有点火,我们这可是三级甲等医院,怎么搞得跟菜市场似的。
护士七七远远的跑了过来,主任,是注射室来了个丑八怪,吃不住疼胡乱叫唤。
不像话,不能把他绑住了,嘴里塞个臭袜子再打针吗?你听听,鬼哭狼嚎的,像什么样子。哼,说完我便朝前走去,七七赶忙跑到前头带路。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丸子那厮嘛!丸子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看到我,顿时也不叫了,脑袋一低整个把脸埋在被子里。
哈哈,这家伙,还知道脸红啊!别介,你那张黑皮红了也看不出。
病床上丸子蒙着头,下半身裤子脱到膝盖。旁边立着影子,晚晚他们。
怎么回事?针还没扎好?扫过一眼惶恐的众人,我把目光落在晚晚手上。
这家伙手里还拿着个注射器,只是不见针头。
扎,扎好了,主任,晚晚伸手从丸子屁股上把针头拔了来时,被窝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嗯,技术还有多练,要像隐香多学习,学习飞针法,避免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你看这猴子一样的,多膈应啊!
是的,主任,众人一听心气顿时上来了。主任,薛大夫说等会由神经大夫替他对患者实施包皮环切手术!
哦,那你们还愣着干啥啊,赶紧的,这一身毛,刮还要刮半天的。
主任,奇了怪了。
咋滴?
主任你看,这个病者他下面光秃秃的,不需要备皮。影子说得兴起,手里的刮刀舞得飞快。
啥?翻过来我看看。众人合力把丸子翻了个面。乖乖,果然下面寸草不生。不对,有一根。一根很细很细的毛发蜷曲着。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严肃,谁说他不长毛的,一根也是一根,这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知是不是我说话语气重了点,影子手里的刀歘一下落了,不偏不倚把丸子下面给划破了。
不得了了,丸子顿时抽搐起来,身下落了一地的血。保洁人员拿起拖把就拖了过去。
哎哟,咋回事?我定睛一瞧,原来保洁阿姨把他的蛋蛋不小心给扯下来了。
这下好了,丸子吃不住痛直接床上蹦了三丈高。咋整?这可是典型的医疗事故,虽然患者猩猩一样不好看,传出去有损我院口碑和形象。
赶紧的,去俩鸡蛋过来,中医讲以形补形,现在只能先这么办了。打发走惊呆的众人,我有点可怜的望着丸子。
这割个包皮的事咋把根给丢了,哎,这都是命啊!正好,院里的音乐响起,居然是那首把根留住。
迎着丸子怨恨的眼神,我语重心长的劝慰道,猩猩,哦,不,丸子,你放心,我会还你两个蛋的。
真的?
比金子还真。
管用吗?
俗,好看就行。
丸子听了一眼的生无可恋,嘴巴刚张开嚎啕大哭之际,啪,被塞进俩剥皮鸡蛋。
呜呜,影子还在拼命塞。我忙一把拉住,看不出来吗,再塞他一准歇菜。去,找俩鹌鹑蛋来。
果然,鹌鹑蛋一进去,立马从下面冒出来了。赶紧的,通知神经大夫过来,给他缝合。
神经大夫不亏神经,一手针线活跟狗啃似,缝得和后面的菊花没两样。
主任,这管用吗?
管用?你傻不傻啊!我们只确保他有。他来之前有,出院前有,之于好不好用,关我们屁事。
嗯,大伙一阵鼓掌,不亏是领导。
当然,有一点我没说,因为换了鹌鹑蛋,不光男性特征会逐渐消失,更关键的是,以后恐怕会时不时的蛋疼。
看着丸子一瘸一拐的往院外去,我只能擦掉一滴鳄鱼的眼泪。丸子啊,别怪人心狠,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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