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8-5-21 18:50 编辑
我很自豪,选择了二胡作为童年的伴侣。我在“如鸣佩环”、在“江河水”声中长大。 我被它深深地折服,感叹世界竟造出如此具有魔力的音乐出来,是一种不同与弹奏类、管类乐音的声。只要拿捏得当,就不会有多余杂音,它能将一个作者的生平讲述给你,而你需要做的,只是握、按罢了。 初入音乐演奏,我只是单纯地认为,一曲乐章,只能带给人短暂的美妙,听过就是听过,过完就罢了,权当是一次放松。于是我每次拉琴,也只是“放松”,从未想过要将它思索,去寻找。 成长带给人的不只有年龄,还有思想的成熟,而此时我最大的享受就是练琴演奏了。我可以感受到与之合鸣的琴弓、琴身之跳跃,之低沉。此心不动,随琴而行。每一个音符所包含的也不再是毫无意义的数字。可以感觉到他们会动,也会唱,愿意被演绎出来。将冷冰冰的音符赋予新生,是多么美妙的体验! 我也能够有机会登上舞台,灯光下我演奏。纵使刺眼的灯光可能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宽大的演出服拉扯着我让我拉不开弓子,我依然对自己说:“把这首曲子带给人们吧,去给他们讲述这故事吧。”我每次就在这样的心境下演奏。一曲终了,我甚至“感极而悲者矣”。这种状态一直陪伴我至初中。 初中与压力相伴。学业的紧张,迫使我丢弃掉胡琴,与书为伍。一次又一次翻页,试卷可不像乐章,它们是真没有生命的,枯燥,乏味,不能给人带来些什么。儿时对音乐的好奇,对乐章的解读,拉弓时琴声依旧。聚光灯的温热,琴弦振动震落的松香灰,感极时的眼泪,可惜都成为过去。 我无数次的幻想,或许我能够去到长江边,要无人,要在夜晚,能够握弓提琴,听《江河水》依旧;去西安去洛阳,要在秋季,在花旁,独赏《汉宫秋月》之景;去草原,观《赛马》《战马奔腾》之雄伟。我宁愿花一天时间泡在琴房,但闻作曲人一生之写照。 最近几日,耳边又有琴声回荡,似乎那些音符,要把我拉回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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