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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爱的故事】085 我能够到达地方（5,6,） [复制链接]

榆钱漫天

主楼

发表于 2018-5-25 11:2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归隐宋朝于 2018-5-25 22:36 编辑

   五、
   早餐后，我们随二哥二嫂乘车去婚礼现场结算。二十来万的消费让我大吃一惊。接下来的时间由我们自行分配，我和丈夫在上海略作逗留，第二天乘坐飞机离开上海直达三亚。
   从飞机上看天空，天很蓝，云彩像棉花、像山头、像蒲絮。飞机越是上升期，你越感到天宫由九重天组成似的。从报刊上得知，三亚是我国现行不多的全旅游城市之一，它的原动力完全伊始与旅游业。飞机在天空飞行了好几个钟头才接近三亚上空。一声惊呼，远远地飘来一块葱绿的全新的陆地。陆地上的山大都不是很高，有座山的至高点明显是块坟场。延山而下，景物和其他中小城市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它像翡翠一样绿，绿得让人不忍割舍。一块一块的陆地过后，海上终于出现了一座孤岛、孤岛边上有观世音菩萨飘影的立相。这时，感觉飞机在不停地转圈，有些等不及的乘客在飞机上就褪去了笨拙的冬装。
   飞机着落后天色接近茶色，乘客们有条不紊地朝着既定的方向疏散而去。最后留在机场的，只有贸然闯入三亚的我们夫妻。是跟随旅游团走呢，还是拿着地图自各游玩？这是个问题。但首要解决的是住宿问题。恰巧这时山东口音的出租车司机上来揽客，他说他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个相对安全的住宿地。半信半疑孤立的我们只好提着行李跟他上车，沿海边公路而去。
   司机拉我们住宿的地方好像离机场不远。灯火通明的左右旅社店铺让我们悬着的一颗心终算放下了，说下给司机的劳务费一分不少地全部奉上。登记入住一气呵成。《威尼斯旅社》成了我们到达三亚的第一个家。
   进入旅社，早已是大汗淋淋的我们赶紧先去洗澡。十一月份被严寒干旱笼罩的北方、和被鲜花海水簇拥的三亚，哪个是你心中所向一目了然。洗过澡，胃里还不是很饿（飞机上有零食），乘着凉爽，我们先去楼下各个旅行社查看了一番，直到确认明天出行的具体时间地点后方携手走进饭馆。三亚的饭食接近北方口味，价格不算贵。旅游到最后阶段我才发现饭馆的伙食费是随着地理位置的不同水涨船高的。

   六、
   来三亚的第三个早上，正睡得酣呢，被丈夫一嗓子吼醒，带着包急急忙忙下楼。
   按向导指定地点我们在半道上了大巴车。
   十一月份的三亚明媚得如早春三月的江南水乡。车子一路南下，越往南去气候越湿润，目及之处：湿溻溻的草地、雾蒙蒙的椰林，中间夹杂几棵槟榔香蕉树，还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树种，茂密而随意地生长壮大着。这些在北方人梦中的物种在去往南湾猴岛的路上连成了一片，象是自然生长的。路线拉长，曲曲弯弯的公路坂最经见的是根系发达的榕树家族，我在上海游历植物园时听解说员说榕树这个物种在植物界名声不大好，是出了名的绞杀同类的终结者，既霸道又腹黑，目及之处果然被这种树给独裁了。中途我留意了下我们这车的旅游人数，一共有二十来个，无论男女大都身着半袖或纱衣罗裙衣着单薄了点。（可能与当天的天气预报有关）再看看车下行人，本地人的装束要比我们这些外来的衣着要厚些。大巴上连个穿夹克戴遮阳帽的人都没有，必定我们是外来的对本地湿气欠了解。路上雾湿露重黏糊糊凉丝丝的气候让我很是不习惯。
   车上旅人中有两个是带着孩子来的。还有个祖孙三代五个人组合的白皮肤外国家庭。一路上所有人都很安静，走了行程的一半路程，冷不丁的人群中冒出个女向导，矮个头、圆圆黧黑的小脑袋、大眼睛塌鼻梁、眼睛深邃灵光。向导人小声音可不小，说自己姓黎，让我们叫她阿离。黎是苗族的分支，黎族人都姓黎。阿离是海南常见的叫法。阿哥阿妹阿姐阿离……简单好记。阿黎在车上给我们唱了一首本地苗歌，她用海南语唱的我们听不懂，只好死劲鼓掌拍手叫好。
   向导阿黎没讲完我却在一旁按着不适的部位感觉很易样，我预感到自己的病情好像要发作了……一阵阵的胸闷气短让我很难把持住自己。继而发展到整个人麻木得只剩下了一个大脑两只眼睛还算清醒，侧目一旁，丈夫还在低头玩手机。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知道，再不呼救我这条命可能撂到海南了。第一天游西岛的时候我注意到西岛人的坟墓大都建在海边的山坡上，视觉开阔心系大海。这里，更像我出生的地方，完美到无以复加。那时我就在想自己……一番心事无人知唯有泪两行。
   我气一旁的丈夫不管我，呼吸更加得困难。完了，我对自己说。刚发作时我下不了气，以为自己能扛过去，后来病情慢慢发展了，嘴角麻木得张不开口。有人注意到我的异常举动，目光投过来……丈夫的目光是跟别人的目光看过来的……突然认识到了什么，朝我看过来，而这时的我只能摇头或点头。
   你怎么了？丈夫问。我摇头，意思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又问，你哪里不舒服？我目光绕着自己看了看，他还是不明白，在一旁望着，等待着。其实看到丈夫表情就知道他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我也只有下决心自救了。过了好一会，猛地，我挣脱了发音的障碍，断断续续地说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感觉快不行了。我恳求丈夫告诉导游叫停行进中的客车，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我。过去的经年，经常这样发作，也都撑过去了。我总结了下，可能是情绪、也可能是空腹或中毒造成的，及时诊治问题不大。丈夫不听我的……车上有人听后大惊失色，站起来呼吁车上有谁带吃的，或者水……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大巴车到达目的地时我才觉得自己身体各方面慢慢得以好转。可我脑海里一直有个海螺姑娘飘逸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观世音菩萨的缩影。不管走到哪，随时有找的愿望。海南，不管我有多渺小……带着身体、精神的不适和枷锁还是来了。面朝大海，深陷奇花异草丛，吸着扑鼻的海腥味幻化着故事里最真实的海螺姑娘正跨步朝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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