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借霍同学的“哲学已死”说辞气板板,没想到收到晨牧网友那么认真的商榷帖,这反而让俺有些汗颜。因为哲学已死这种说法,有点像尼采的“上帝已死”。而他们为什么这么说?需要大段大段看他们的原文,这样才能了解其语境和具体含义,可现在俺做不到。所以只能就此话题说说俺个人的理解。免得让板板觉得,他又可以满血复活了。
俺所理解的哲学已死,不是像物种灭绝那样从地球上消失,而是说科学正在逐渐取代哲学,专门从事哲学理论研究的职业人会逐渐消失。即使是当年哲学的高光时刻,真能靠哲学维生的也并不多。有人曾做过研究,专业的哲学家一般只有三种生存方式:一、学校授课,比如康德、黑格尔;二、靠继承财产生活,无任何职业,如叔本华、达尔文;三、节衣缩食,甚至一贫如洗,比如梭罗、斯宾诺莎、苏格拉底(这类应该最多,他们所追求的和一般人也不一样)。
哲学分为理论与实践两类,理论哲学一般是专业哲学家研究的领域。在现代,选择哲学职业,基本意味着选择贫困。科学可以当职业,而哲学不行。哲学职业死了,但哲学还会延续。因为哲学最初的起源就是生活智慧。只要生活和智慧在,民俗哲学就应该在。哲学对民哲没有门槛,只要不把哲学想的那么高大上,没事悟几条心灵鸡汤并不难。
哲学已死,科学当兴。并非说哲学没有价值,而是人类文明的演化模式同样适用优胜劣汰。专业哲学所遇到的困境是过分热衷于坐而论道,总觉得对道的追求高于一切,对器却充满蔑视。这种虚妄的清高造成眼高手低,使很多曾经先发的文明变成落后文明(也包括中华文明)。哲学死了,有利于克服坐而论道脱离实际的学风,让哲学家进化成科学家。像爱因斯坦提出的“动钟变慢,动尺变短”,实证前也是哲学,实证后则是科学。
社会进步需要这种实证后的真理,质疑或反对那些未经验证,信口开河的呓语。大胆想象不是错,但不做论证的胡言乱语就是错。这也是现代科学出现后,神学、哲学、中医、巫术等都将遭到严重生存挑战的重要原因。而其中哲学的生存能力甚至比巫术还差。巫术南有乩童、北有出马、中原跳大神,可哲学呢?只能靠嘴皮子,一旦没人听就得死。哲学已死还有其自身先天原因,但又要码不少字去论证,看的人也累,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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