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钟馗打鬼 于 2021-4-18 19:25 编辑
所谓臭事就是荤口骂人——
言归正传
众奸屡受海盗折磨,寻衅海盗,滋事几回,只因花拳绣腿、武功太逊,怎敌海盗天外飞仙、剑法无伦,围剿几次,都被揍了回来,从此心中郁结个个苦闷,于是飞鸽传书,串联勾结,数日后,开了武林总动员讨逆大会…
先放纪录片,历数海盗作案现场惨绝人寰、横尸遍野;后开报告会,历数海盗杀人越货、无数恶业;中间发动苦主,受害人乌龙、优美、风铃等脱衣解裤,绽开伤疤,现身说法;懂蠢、大傻、太君等泪流泣血,配合哭诉...
各自揭皮,争相卖惨,是谓同仇敌忾,以期戮力同心...
折腾一天,已经入夜,笑砍帮山上山下早已点起球火把亮子油松,太君马不停蹄,召集众奸齐集分赃厅商讨大计...
这分赃厅又名小黑屋、渣滓洞,群奸聚会、私议之所,肮脏厅内面南背北,正中横列几把交椅,居中大位墨白,太君领衔风铃、乌龙、大国师、云傻分居左右,大厅东西两侧各摆长椅几案,笑侃帮大小头目陆陆续续,鱼贯而入,分列坐了...
一个喽啰飞奔来报:“告复寨主,寨门外有几个黑影来回窜踱,不知哪路人马、甚么干活,似是来探我山寨...”
太君生怕海盗又来作乱,不想海盗还好,想起海盗,头皮发麻,不住叫苦,话都说不利索了:“关...关起寨门,守住寨栅,调三百弓弩手,射住寨门,一只鸟也休放入了来...”
太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众人感同身受,谁不恨海盗,乌龙尖声奸气道:“海盗被咱们几次捕杀,教他次次逃脱,草帽做了总瓢把子,给咱们画下道道,就说怎么干吧...”怪声怪调儿,一如宦官,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旁老贾不服气道:“纵他强横,还是势单力薄,趁他不备,再一哄而上,管教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叫咱们祖宗... ”
众人想到海盗叫他们祖宗,只觉梦中才有的事,老贾这般,都觉仿佛功成,个个大乐...
乌龙笑道:“各位与他力战,我一旁发射暗器,分他注意,纵他下山猛虎、出海蛟龙,也得让他和尚搬家,吹灯拔蜡...”挥手一抖,嗤的一声,远处一根木柱上,已然嵌入了一张图片,足有寸深,众人见乌龙暗器了得,拍凳敲桌,也都喊好。
太君深恨海盗,只觉有他没好,厌恨之情,无以言表,又见众人同仇敌忾,正是民心可用,捋须说道:“那海盗为非作歹,早已声名狼藉,天涯地上,若再凭他来去纵横,正如头顶悬刀,终过不得一日安生日子,却需个长久法子,才能永绝后患...”
大国师摇头道:“一哄而上终不是法儿... ”
众人问道:“照你一说,我们一帮近战远攻,全力以赴,尚拿不下他孤零零一个?”
大国师摆手道:“试想,你等一哄而上,把海盗团团围住,却要彼此照拂,终伸不开手脚,教他寻了空子,可不得了... ”
众人道:“你说当如何?”
大国师道:“我等分四伙,东西南北,将他去路全堵上,一伙战罢,一伙又上,纵他英雄了得,也得大败亏输,那时一哄而上,分刀食之,岂不快哉?”
优美心细鬼灵,听他们又要力战,总觉不妥,又听国师车轮战,心想:“还不一样啦?即便今次杀了海盗,终究还是倚仗人多,江湖上议论起来,若说海盗力战群魔,胡吹他一敌八百,再添油加醋,又说与他大战三天三夜无数回合,纵然将海盗分刀食之,反笑我等胜之不武,却让他侠骨飘香英名永驻,况且,围攻海盗何止一回,次次被他杀得七零八落...”实信不过他们...
优美说道:“大国师好计,只是杀人虽好,却不如诛心...”
优美为人偷奸使滑,多谋诡谲,众奸身随其后,无不心悦诚服,往往以她马首是瞻,今听她说‘诛心’,都道优美必有良策...
有人趁机说道:“莫非要把海盗绑在柱上,将心剖出来,煮了醒酒汤,与我等解渴吃?”
那人说完,肚中咕隆作响,呲牙咧嘴,捂着肚子叫道:“不好,我要出恭!”言讫,撅着腚,夺门而出,直奔茅厕...
这人正是老鸹。
此时此刻,他也想报仇,只是他文不成、武不就,畏首畏尾,肚无良谋,除了抽科打浑,一样不会,又想吃香喝辣,却好吃懒做,偏偏肚中夹着三泡屎,关键时刻,一泡也存不住,若论刀刀出血、捕杀海盗,那老鸹身无能技,不过敲敲边锣、打打边鼓,众人听他扯淡虽觉好笑,也不以为意,终知指不上他...
太君正色道:“那海盗有龌蹉之事,咱们都不知道么?”
优美道:“那也不是。就算他平素没有龌龊事,咱们就不能给他做个龌龊事出来么?
众人辩道:“何须费这许多事?干就完了!”
优美道:“需知,海盗自诩正义之士,坏了他声誉,直比杀了他还难受。那帮正派人士免不得与其割袍断席。咱们这般,直如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他名声既臭,非但灭了他的志气,哪还敢与咱爷们作对?以后慷慨激昂,再标榜爱国,谁又信他?”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沉思不语,过了片刻,均觉她思谋深远、说的在理,又纷纷点头。
太君说道:“嘿嘿,咱们这帮人,优美才是女诸葛...”
又有人说道:“大国师还是欠练,嘿嘿,尚不成熟。”
大国师自忖有神鬼莫测之机、呼风唤雨之法,尤擅求签卜凶、铜钱算卦,甚么命理堪舆、国运吉凶,早被他洞察先机...
可惜,大国师流年不利,常常言之凿凿,往往事与愿违,总被人嘲笑,今又有人挑战权威,脸上黑气泛起,斜眼一瞥,几十号人,你搭前言,他接后语,也不知甚么人说他欠练,只‘哼’的一声,道:“不知优美有何栽赃陷害之计,说给大伙听听?”
优美道:“都说他为人正派、不尽女色,不妨此处做醋...”
太君翻起白眼,自言自语道:“自诩正派,原来鸡鸣狗盗,是个采花淫贼!哈哈哈... 只是...若他不采,岂不枉费心机?”
优美嘿嘿笑道:“他若不采,咱们送上门呀?”
太君将眼横向风铃、优美、小培三人,那小培打个激灵,将身子一扭,兰花指一掐:“我男扮女装,胡子拉碴,是个大老爷们...”又剜了众人一眼:“都瞅啥?爱谁谁,我才不去...”
老鸹出恭,否则见这娇滴滴,必咽口水...
太君转向风铃、优美,问道:“二位仙子是否乐意?”
风铃直扑棱脑袋,道:“我...我...那...海盗...嫌我... 这个...”伸指指腰:“有点粗... ”言毕,一个头摇得又若拨浪鼓,连连摆手:“我...我...相貌不及优美远甚,只会坏了事,实不堪重任...”
众人都去看风铃的腰,心想,‘也是’,又把头转去优美,目光殷殷,只盼她出马...
说起容貌,优美极自负,听风铃夸自己容貌胜过她,又见众人对她翘首以盼,不禁心花怒放,脸上褶子瞬间绽开十几道...
懂爱听说非优美莫属,不免心中大坏,只道自己誓娶优美尚排下辈子,那海盗不谙文学、主谓宾不分,实乃粗人一个,何德何能却便宜了他,真是没了天理,又见风铃避之不及,美美旋即就义,急得他如烫屁猴子,登时红了眼,正要挥动拐棍杖打风铃,只他身患头风,挣拔几下,拐棍脱手,掉落于地,霎时,他那不足二两的猪脑子灵光一闪,也想设计害人,囫囵出一句:“风铃...你...才...最美...实...该...你!去!”这‘你去’二字被他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身子见好,这是出息了...
老贾早已坐不住,站起身,咳了咳,慢声道:“若论容貌、手段,优美确实当仁不让...只是...只是...”却说不下去。
众人问道:“只是甚么?”
原来老贾芳心暗许,早把优美当自己女人,心想,自己与优美心意相通,十数年来,为她鞍前马后,抬轿吹屁,朝思暮想,耿耿于怀,也未曾睡过她一回,此次她做糖衣炮弹,虽说舍身取义,却也心有不甘,众人逼问,却实在说不出“只是”甚么...
老贾之心,路人皆知,且他说话时吞吞吐吐、怪模怪样,众老汉心照不宣,无不觉好笑,都盼他当众出丑...
有人笑道:“是不是‘只是’舍不得呀?”
老贾眼睛一横:“哪有?”
有人又笑道:“是不是‘只是’白白给海盗睡了,心中不愿意,老大不服呀?”
老贾眼珠子都冒出来了:“岂有此理!”
又有人笑道:“是不是先把你睡了再说呀?”
老贾一甩袖子:“哼!嗯...”
老贾遮遮掩掩,还是漏了心机,众人呼啦一下,都笑疯了...
众老汉偏爱优美,对她,追,捧,刮,蹭,也还罢了,那懂蠢脑溢血,吃拿卡要,脑汁绞尽,也在处心积虑,真真是,长茶粉黛三千,竟独宠她一人,却总把她风铃冷落...
风铃嘴上不说,可妒海翻波,早已心生芥蒂,今见优美前拥后簇,更加不乐,心想,自己说尤美容貌胜过自己哪是真心,不过搪塞之语,自己臀大沟深,那海盗嫌我腰粗才只一样,却嫌她身矮肩宽缺胸少屁股,毛病倒是比自己多了一样儿不止,还说她年逾五旬,早不是清纯少妇,我的天呢,一会儿十八,一会儿装十五,谷歌百度,秀秀抠图,一日挂一张,那脸上天天换相片,哼,这班人鼠目寸光,不知美丑为何物,都是没眼珠子的货...
风铃站起身,拉下胸前小衣,刚好拥雪成峰、拦玉半截,接下来,抠肩挤胸,收臀翘尖,挺步迈向大殿中央,只见她,一步先颤,二步再颠,三步开启震荡,四步就乱摇上了...
她一身轻衣薄衫,胸前一缕素纱抹胸,此时盛夏,又被几遛香汗殷透贴在身上,灯火掩映之下,两粒葡萄猩红,似有似无,一对柔腻丰盈,若隐若现,走起路来,枝摇花摆,仪态万千,颤得一团软玉乳波荡漾有如涟漪,颠得两瓣桃尻泛起臀浪四处飘扬...
之前风铃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看似不蔓不支,那是捂得严实,众人也没当一回事,如今遥腰摆臀,哪经得住她又颤又颠, 此时见她,兰胸起锋,雪臀开刃,腚大瓜熟,胸相毕露,那腰竟也愈发显得比平日纤细许多,才知她韫匵藏珠,一身才华...
众老汉欲念横生,看得眼珠发直,无不一柱擎天,个个身前支起帐篷,嘴中殷湿,一咂摸嘴,有点咸,揩嘴一瞧,原来又淌起鼻血,只叹尤美浑身没肉,干巴拉瞎,才觉不可亵玩焉...
风铃迈着猫步来到殿中,说道:“优美也不可去呢!”
众人正害馋劳,却知孰轻孰重,缓过神来,均想,丰乳肥臀虽好,终究捕杀海盗事大,它日得机,窗下调酥,将她玉乳横握,也为时不晚,只是尤美蹙额不乐,本想逞能,低头看自己胸前,震,摇,颠,颤,即便马达全开,晃散了架,也是够呛,珠玉在前,还是别现了,抿起嘴,悻悻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老贾收了心思,连说:“还是风铃说得在理!”
一旁懂爱差点爆管, 只他心系美美,吊着眼,“嗯嗯嗯”,直打鸣,挣扎着,也不忘点头...
众人又纷纷问道:“风铃大妹子,您说,怎么不可去啊?”
众人洋相百出,无不为她喷鼻血,风铃如愿以偿,得意地道:“江湖上正邪不两立。世人心中,咱们正装儿邪派,他们才是大英雄。即便海盗情非所愿、故意上钩,可他们看来,海盗睡了我帮女魔头,非但不会怪罪,反觉他为民除害,可是白嫖,实乃大大英雄。优美此去,哼哼,如若抱薪救火,岂非坏菜?”
风铃心中所想,可是不愿看见优美大出风头,只是她胸大无脑,说优美一去如何如何,其实也未经多想,不过唬人之语...
说者无心,听者起意,众人恍悟过来,都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都觉派优美实在不妥...
优美哪里想去,之前迟迟不语,只是想看众人为他耍宝卖乖、拈酸吃醋,本来太君才是瓢把子,差点又被她演成主角儿,谁知半路杀出风铃,搅了一场好戏,又见众人恍悟,心想自己早已想到这一节,可又怪不清不楚的风铃一语道破,只觉意犹未尽...
尤美是何样人,那真是,见坡下驴,迎风使舵,逢杆就上,遇树就爬,奸,刁,狡,黠,胎带的技能,谁能难倒她啦?...
优美说道:“若这般说来,我也去不得,不过却还有妙计...”
众人道:“快说,快说!”
优美只想继续卖关子,只见她气定神闲,抱着臂膀,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众人知她胸有成竹,都等不及听优美下文...
优美正在拿捏,忽听房顶上有人大笑道:“优美又寻摸甚么害人妙计呢?哎,看你两条腿颤悠颤悠,熟不知古人云‘男抖穷女抖贱’么?做女诸葛,嘿嘿,反倒让人看轻你呢!...”
说话之人竟是女声,众人心道,诬陷海盗之事可不被她听了去,无不吓了一跳,问道:“哪位朋友,下来盘桓盘桓?”
房上之人说道:“尔等鬼鬼祟祟,寻摸这般害人,我等光明磊落,个个豪杰,岂会与尔等丑类勾搭连环、做朋友?”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小黑屋大门荡开,众人耳畔生风,只见一个麻袋鼓鼓囊囊,门口疾飞进来,直奔太君面门,太君不知飞来何物,不敢硬接,双掌齐出,打在麻袋上,只将麻袋上的力卸了去,却听麻袋里‘嘎’的一声,方才停住,落在脚下...
门外又一女子骂道:“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这笑砍帮污七八糟,果然都是邪门歪道...”
乌龙蹑足屏息,逡巡到门口,扒着门框,向外缩脖儿探脑儿,奸声贱气道:“甚么人?甚么蛇鼠一窝、歪门邪道?”
门外女子笑道:“老鸹偷窥女厕,被捉个正着,会是好人?与尔等一伙,岂非蛇鼠一窝?...”
门外女子稍一迟疑,房上女子接道:“小黑屋里做计害人,岂非邪门歪道?”说完哈哈大笑...
老鸹偷窥女厕,众人都觉他干得出来,均感面上无光,也不敢出言辩驳,都怨他粗心大意...
老贾上前扯开麻袋,果然爬出一个活物来,正是老鸹,只见他下身一条裤子褪在脚踝,两股之间皮开肉绽,横竖七八,十数条血印子,又看他脸上鼻洼淌血,才是横货飞来之时被太君两掌揍的,若使大力,他命也没了...
老鸹拍地打掌,哇哇乱叫,尿汤地直嚷嚷:“看看,又不少块肉,又不都一样啦,打甚么紧?怎地下手这样狠,谁呀?”
众人嫌他被谁揍的都不知道,真是废物点心,都不理他....
众人只怕外面还有甚么埋伏,于是不敢轻动,又想知道他们甚么来路,是以只不做声...
却听房上女子笑道:“你道邪门歪道,那可是他们立派之本,他们徒子徒孙练武开蒙,皆以此为旨,先将‘歪门邪道’四字抄上三百遍,将来行走江湖,比的不是武功,你道是甚么?”
这话却是对小黑屋门外另一个女子说的...
门外女子道:“你莫非要说他们书法了得,个个文采斐然,科考大比,都中了进士?”
那房上女子嘿嘿笑道:“哪有哪有,若论书法文采,他们连我也比不过,哪是那样人才?明明个个眼高手低,却都觉自己怀才不遇、十分了得,甚么太君忘情寺,懂蠢水故事,嘿嘿,哈哈,个个有如屁崩...”又捏着鼻子拿腔作调道:“臭死啦!”
那门外女子笑道:“姐姐,你这话里机锋,好似打谜语,待我想想...是不是他们行走江湖,只做坑绷拐骗的事业,若你揭穿画皮,他们脸不红心不跳,居然还能大言煌煌,没事人一般?”
房上女子道:“还有呢?”
那门外女子道:“他们歪门邪道,不但自欺欺人,还去害人,好比太君混球不懂,非但文章,说话也如屁崩,那海盗真材实料分分钟教他做人,非但不知感激,反生杀人之心,总要寻机害他...绿姐姐,甚么武功啦,莫非横行江湖,他们只比脸大么?”
那房上女子抚掌笑道:“对了,他们行走江湖全凭‘脸大’二字,其他可不会,小八一点就透,可比这帮坏人聪明多了...”
屋外二人与太君是老相识,向来看不惯他一招得势作威作福的丑样儿,那也仅仅是私德,倒也算不上犯了大忌,可那太君勾连外邦,干作丑国鹰犬,伤天害理,助纣为虐,二人眼中,才缺了大德,今入笑砍帮,倒也不是打算管甚么闲事,只是偶见他们小人戚戚、谋划害人, 才挺身而出,替海盗主持正义。
原来海盗之前封杀乌龙,本与太君屁事无干,太君却觉打狗给他看,不提海盗还好,提起海盗,气得太君三尸暴跳,心态早特么崩了,如今二人当面拱火、大揭其皮,倒反天罡,敢替海盗说项,当真罪大恶极,直想把怨恨海盗一腔狗血尽数洒她俩身…
太君轰然而起,骂道:“房上莫非是绿帽子大王八?他奶奶的,海盗又干你屁事,谁教你来多管闲事?都给我滚下来,看我一屁崩死你!还有小八,少不了你的,也要接我一屁崩...”
太君习武以来,不知灌下多少剧毒迷幻药,所修内功所依各家各派,全不是正经来路,数十年来,丹田之下聚得都是精纯臭气,如若临敌,一股臭气灌入双臂,瞬间漆黑,当真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有如被屁崩,得幸不死者回转家中,无不药浴七日,吃掉人参十斤,外加十个高手与之推功换气,才堪堪保住性命...
却说太君以屁崩胁人,绿汀洲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君又要屁崩,必定天崩地裂,我看啊,这小黑屋子肮脏厅日后更肮脏了,屎尿屁齐流,哎呀呀,可是再也住不得人了啦...”
那小八嘻嘻笑道:“他们的屋子可不用咱们来住...哎,绿姐姐你说,太君日日屁崩,他们这些人为甚么不知其臭呢?”
绿汀洲道:“他们蔑视环球、只看南周,依我老人家看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蝇逐臭,如蚁附膻,沆瀣一气,早已臭味相投,你说,一齐照镜子,原来都是大癞蛤蟆,哈哈...”
太君双脚地上一跺,突然聚气丹田,张开大口,秃噜一口恶气劲力十足,直冲房顶,只听噼里啪啦,木檩、瓦片碎落一地,竟将房顶冲开一个大窟窿,只听房上女子‘哎呦’一声,好似受了伤,那门外女子纵身上房,惊问道:“绿姐姐你怎么啦?”
那绿汀州说道:“刚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想必太君已经滔滔不绝、屁崩如倒海,一股恶臭冲入了肺腑,如今筋脉尽断...哎呦呦...哎呦呦...可惜没打中!都是绿姐姐骗人的!哈哈哈...”
太君口吐恶气,又叫做狮子吼,历来弹无虚发,今次竟也一击不中,心中愈气,心想,不来个横的,倒教你们全身而退了,双腿用力向前一弹,飞出一丈多远,顺势匍匐落下,好似蛤蟆,双手伏地,一个头也杵在地上,却屁股朝天高举,只见他以头为轴,一个屁股就地旋转,原来太君闻声辨向,正快速调整炮位...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该躲该藏,武功精深者立时扎起马步,瞬间气沉丹田以防不测,老鸹、懂蠢、云傻等人全是饭桶无甚能为,也觉不妙,纷纷趴下,使出吃奶力气,抱紧身边武功高者大腿不放,只听‘咚’一声巨响,一股狼烟,臭气弥漫,熏得众人迷了眼,个个泪水横流,脸上无不挂满屎汤子,好半天才缓过来,挥起衣袖,揩了揩脸,睁大眼珠,只见四堵墙向外倒伏,均飞出数十几丈远,再看头顶,小黑屋大房盖儿也全吹没了...
太君旋立而起,轻抖袍襟,将左手别在身后,右手横于胸前,朗声说道:“绿帽小八已成齑粉矣...”一张脸上叹息、不忍、得意之色来回转换,想必因痛下杀手而惋惜,报了大仇又得意?
总之,他觉得自己很牛逼!
屁崩之下,寸草无生,众人不识其臭,却无不惊叹草帽神技堪比核武器,都道又折了海盗两大助力,纷纷竖起大拇指,个个衷心叹服,又觉自己随机应变才得性命保全、当真聪明伶俐...
太君正在心情复杂,却听天上传来一阵歌声,用的周琛《达拉崩吧》曲调,只听唱道:
我带上最好的剑,
来闯虎穴龙潭,
草帽屁崩如山摧,
小黑屋房盖已不见,
你道哪去了,
正踩在我脚小,
背我翻过最高的山,
哈哈哈...
众人一惊,瞥眼天上,却见一物阔大,腾起数百丈高,仔细观看,正是那顶消失不见的小黑屋大房盖,上驮两人,如乘飞毯,正从天上挂着一轮大月亮旁忽悠掠过,众人见之,颇觉奇幻...
绿汀洲笑道:“若将太君绑在火箭屁股下,哈哈,嫩想想,一个屁崩,是不是飞到火星?”
小八道:“那咱们可就回不来啦?哈哈哈...”
绿汀洲又大声嘲笑道:“今次出来本打算看山看水看风景,熟料,太君恁地客气,小黑屋大殿也不要了,一个屁崩,整个拔了出来,哈哈,拱手送上房盖大飞机,可省下咱们不少脚力...”向着笑砍帮深鞠一躬,大声谢道:“多谢太君送我飞一程...”
小八笑道:“此时此刻,我要赋诗一首...”
绿汀洲道:“是不是小黑屋里吹大气,一屁崩得均匀,正是好屁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呢?”
小八笑道:“绿姐姐有才,都教你说哩...”
二人说话时辅以内力传音,又极大声说出来,就怕太君是聋子听不见,将那草帽气得斜吊着膀子、剜着眼,那真是浑身发痒,五脊六兽,只得含着泪儿,眼睁睁看着房盖飞远去了...
二人居高临下,才得窥笑砍帮全貌,竟立在山崖下一个光秃秃的大土包上,那大土包正前方立着一块大石碑,上书‘笑砍帮’三个大字,那字非草非篆,状如鸡爪,个个形似狗爬,二人又见大土包周围黑气缭绕,竟是太君屁崩之气浓郁尚未散去之故,恰巧,一群乌雀大土包上方飞过,初闻臭气,横鼻吊眼,瞬间熏蒙十数只,支楞翅膀,挣扎几下,伴以几声哀鸣,直坠下去...
二人又见大土包方圆几百米内都是小坟丘,灵幡斜插,花圈倒地,放眼望去,哎呀吗呀,到处都是,愈发显得阴森可怖,二人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不住赞道:“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绿汀洲道:“太君谋计害人,需告海盗及早防备才是...”
小八道:“谋划甚么...”
绿汀洲笑道:“谁让你戏弄老鸹去了,却不告诉你,看今后你还丢下我一个人乱跑去...”
小八笑道:“那山水586正去如厕,老鸹提着裤子就去扒墙眼,才一脚将老鸹踢翻,一根藤条抽他老屁股数十下,做成大粽子,一脚踢进门去...你说奇怪不奇怪,那山水586出来,才知老鸹偷窥,她不怒反喜,反而咯咯而笑,绿姐姐你说,这是何故…”
绿汀洲道:“也是个没羞没臊的货!”
小八道:“我猜也是…”
绿汀州:“以后别再提那些大烂货…”
小八道:“绿姐姐,你说他们做的什么阴谋害人?”
绿汀洲道:“他们鬼鬼祟祟,似说欲派风铃、优美色诱海盗,毁他名誉,风铃自惭形秽,倒颇识相,优美好像跃跃欲试,只是声音嘈杂,莫衷一是,我在外面却也未全听明白...”
小八道:“她们下迷魂汤,嘿嘿,也要海盗肯喝才是。”
绿汀洲道:“风铃优美二人垂垂老矣,即便厚施粉黛,海盗也早没了食欲,能有何为?倘然海盗大发慈悲,将二人收了被窝,那也只是她们吃亏,那老贾、老鸹、懂爱一干人等巴巴地瞪着眼,还不气歪鼻子?”
小八儿点头道:“一群耗子居然商量给猫挂铃铛,甚么女诸葛,我看出的多半也是馊主意,却也不用咱们管了...”
过了一会儿,房盖儿飞出笑砍帮十数里之遥,力道渐失,高处急速坠落,距地面十几丈高,二人站起身来,凝神提气,双脚一弹,纵身飞起,都向不远处一颗树上落去,各自踩了树上一根粗条,收起力道,又轻轻弹起,接连几次纵跃,才落到地上。
二人回头望去,却见那屋盖以极快之势正朝一个山头斜横过去,一声闷响,激得乱石飞空,溅得瓦木四散粉碎,又惊得几只猿猴乱窜无处,只做哀啼,又吓得一群山鸟腾起离巢,扑棱棱乱飞,二人默然,只叹太君屁崩厉害,确可拔屋摧山了...
此地离笑砍帮秃头山极远,只见此处林木野草繁茂,不时有野兔獐狍窜过,二人纵身跃上一个高丘,举目眺望,但见远处一座方城,借着月色,二人飞纵腾跃,向城郭那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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