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嘴里满是溃疡,吃饭说话都成问题,连带着写字也似乎也哑然了。
听说语言是一个人的边界,可惜溃疡能让边界一秒成空。
来来回回在通往老家的路上奔波,不是回家种菜就是在回家种菜的路上。
本家的哥哥欲言又止,你……
我告诉他我已经退守回乡,种菜种花,和兄弟姐妹们聊聊天吃吃饭,祝他们发财好运。
他笑,笑的很舒心。人不必一直很努力。
当然也不能一直在路上,我要在我的喜欢和欢喜里活着。
我就出生在芒种前几天。
我想那天很热但是没有今天那么热,也正是麦子熟时,夏风热烈,吹透大地。
可能因此我也热烈。
现在没有那时芒种前后收麦子种庄稼的忙碌和辛苦。
一大片麦子半小时就成了麦粒,很快就装上了收麦子的大卡车。
有的麦子甚至没有晾晒过就已经出售,麦草就地打成捆也出售给发电厂。
而我们少年时,割完麦子拉上打谷场,碾压打谷,在热烈的太阳下扬去麦壳,然后晾晒才能到指定的地方卖掉。
端午节在芒种前后,老家的习俗是带上花绒,吃鸡蛋和粽子。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包粽子,将新鲜的芦苇叶洗干净放在煮米粥的笼屉上,煮一锅粽香四溢的米饭,我至今还会这样做。 |